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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陪着您!只陪着您!”
听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一辈子”这三个字,宋泓弛的心颤了颤,一时有些错愕,仿佛忆起许久许久之前,曾经也有一个人儿,那般轻易地许诺着“一辈子”,最终,却是给了他一生也无法遗忘的伤害与痛楚。
他总是太认真,总是把别人的戏言当真,一个人在“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戏码中陶醉,可最终才发现,那被他搁在心上的人,未必也如他这般情深意切。
不过是想要可以一世依偎的温暖,不过是希望有一个人一直记得自己,不过是希望能将一个人完完全全放在心上,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
谁又知道,眼前这个所谓一辈子的承诺,会不会也一样?
“一辈子么”轻轻一笑,他的声音越发低哑浑厚,不知是自问还是自嘲,字里行间皆是凄凉之色,像是有太多的感慨,而苦涩的滋味早已尝试咀嚼了百次千次,面对她,最终变成了幽幽的叹息:“一辈子太长了”
是呵,她的一辈子,还有很长,而他的一辈子,即将结束。
他们的一辈子,早已错过
*
石将离这一次回来,除了宋泓弛,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也正是在这种时候,才能有机会看出那些一直隐匿在表象背后的东西。
随着沈知寒一起上了宋泓弛安排好的马车,她心中还因相父与沈知寒的密谈而惴惴,因思云卿的挑衅而难安。自哑穴被解开后,她一直想要说话,可却仍旧没办法开口,像是一时迷糊,忘记了说话的本能一般,唯有抓紧了那温暖的手掌,才能稍稍稳定心绪不宁。
看到她这么一番忐忑的模样,沈知寒知道她心中所背负的压力,打定主意将宋泓弛如今的身体情况瞒着她,手心便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带着淡淡的笑意主动开口:“小梨,有什么就问吧。”
她问什么,他答什么,说得虽然不一定是真相,但,守护她的意愿已然坚不可摧。
“真的、真的要烧掉么?”战战兢兢地,石将离问得很不确定,尤其是那刻意隐匿的部分,像是一种提醒。
她记得他之前与思云卿的每一句对峙,最心惊的言语莫过于——
他竟然起意要烧掉他自己原本的身体!?
虽然那具身体等同于活死人,虽然如今他活在别人的皮囊里,可是,那毕竟是他的身体呵!
那身体,她一直保存得很好,就连当初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时,也不忘有所谋划,以确定他的身体存放在足够安全的地方。虽然她知道,烧掉那具身体,可以掩盖一切真相,可以使思云卿确信他是真的“思云璟”,甚至于,能够令所有人确信,如今的石将离在专宠他,有利于她一直密谋的灭掉西凉的计划,可是,于她而言,却仍旧是难以接受的。
她担心有什么万一
她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任何可能,所以,她要留足后路!
可而今——。
作为那具身体的正主,沈知寒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仿佛他如今正在谈论的不过是天气一般平常。
“对。”点了点头,见她不赞同地垂下头,似是有什么话闷在心里,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对视着她的双眸。
“小梨,我是谁?”
她看着他的眼,似乎有些糊涂于他这样的问题,可是很快的,她又会意了过来,闷闷地应道:“你是沈——”
可惜,她的话才起头,他已是微微倾身,覆住她的唇,吞咽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不再给她出声的机会。或许是那同心蛊作祟,也或许是本身情难自禁,他理所当然地收紧双臂,已占有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一番恣意的纠缠厮磨,极尽缠绵之能事,恨不能在这马车里便将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好不容易将那缠绵的亲吻停下,他抵着她的额头,看她酡红的面颊如同盛放的花,本就诱人的唇更是嫣红欲滴,如同樱桃,忍不住凑上去轻咬一口。
“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你是小梨,我便是你的石大夫,你是大夏女帝,我便是你的凤君。”虽然气息交缠,可他镇定自若,神色清明,连带的,语气从容不迫,嗓音淡而低沉,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不仅仅是回应,更是一种自我的确定:“当初,你因我而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那么,今日由我收拾这一切残局,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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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看着则妈:死后妈,作为本文当仁不让的男主,你终于打算要给我开金手指了吗?凸(…__…)凸
则妈:男主个毛,要不是看在你岳父的面子上,我才不便宜你这小兔崽子!
小沈:(+_+)?关那老狐狸什么事?
则妈:(*+﹏+*)~ @他作为隐藏男主,下半生的幸福,都在你手上!你如果嫉妒他是真正的男主,不给他幸福的下半身,你的老婆和小姨子会恨你一辈子!哈哈,小兔崽子,你看着办吧
小沈:= =b我擦!
小菲眼泪汪汪看着小沈://(ㄒoㄒ)//姐夫
小沈拎过小菲,很认真地开始洗脑:老狐咳咳,岳父大人的身体机能其实没有想的那么糟糕,关键是心理障碍,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治,要多方面对症下药没事你就多缠着他,撒撒娇呀什么的,找机会能亲就亲,能摸就摸,能上就上,玩蕉蕉呀什么的,千万别客气。他如果和你装13,你就同他装清纯,一边无辜一边继续,如果他没表示,就说明他很享受,那你就一边厚脸皮一边继续,这方面,你可以多向你皇姐请教下对了,说到你皇姐,她那里有很多珍藏本,图文并茂,是最佳的教材,你问她要几册,把该学的技术都学了,以后总能排上用场至于威尔刚呀,伟哥呀什么的,那些非处方药副作用大,我会抽时间研制点合适的辅助药剂给你,保证中成药你放心,根据同为男人的我观察,他责任心太强,心太软,对你下不了狠手,其实是很容易推倒的,关键看你厚黑学学得怎么样,敢不敢豁出去先XXX,再XXX,然后XXX
则妈第一次听小沈如此长篇大论,惊悚鸟:(⊙o⊙)乖儿子,你这是在教唆未成年少女口口口吗?警察叔叔会请你去喝茶的!
小沈:≡(▔﹏▔)≡这是励志教育,积极主题“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则妈:(° ο°)~@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以前却故意在小梨面前闷骚地zhuangbilty?你其实是欲迎还拒,欲擒故纵吧?亏小梨这傻姑娘还以为自己占了你的便宜,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大灰狼,吃了小梨子,还假装自己是受委屈的那个
小沈一枪崩了则妈(我擦,枪是哪来的!?),吹了一下枪口冒出的青烟:你说对了,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了!
☆、饥饿
同石将离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沈知寒一直知道她性子倔强,可是,直到这一次,他才意识到,一旦触及了她的底限,那样的性子究竟有多么难缠。
马车上,即便是他明示自己已经有所谋划,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烧掉那具与死无异的身体,可是,她却一反平素小鸟依人的模样,闷闷地蜷在软垫上,无论他说什么,她也不再回应半个字。
觉察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沈知寒便伸手去搂她,她却似乎对于这样的举动很是抵触,挣扎着想要摆脱,且还把脸固执朝向另一边。这样的态度未免有矫情之嫌,说得好听些,叫做恃宠而骄,说得难听些,叫油盐不进。
不顾这不肯妥协的人儿一直挣扎,沈知寒硬是将她搂紧,揽入怀里,面上却唯有苦笑的表情。他难得亲昵地将脸颊挨近她,彼此肌肤相贴间,薄唇沿着那纤细白皙的颈侧缓缓往上轻吻,手却尝试着将她的脸轻轻掰过来,却意外发现她抿着唇,眸间浮起一层极薄的水雾,可眼眸中的坚持却是毫不退让。
那一刻,沈知寒多少有点惊讶。
他之所以答应宋泓弛的要求,由原本的置身事外到淌入这一池浑水,为的也不过一个她罢了,可她似乎并不愿意他介入这一切。不管怎么说,那身体在她的手里,她若是不肯开口服软将之交出来,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便就无法一环扣一环地实施。
那具或许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逝去的身体,在她眼中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一开始他就明白,为什么宋泓弛要将这件事交由他来办,或许是自信对她有足够的影响力,也或许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影响力,本以为这事不会太难,他应得全无顾忌,可眼下才知道——
这算不算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
“小梨”轻轻唤着这半年来熟的几乎已铭记于心的昵称,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延伸至眼角,那般的轻柔与呵护,将她视作他最珍贵的宝贝,一分一寸,全是爱不释手,话也说得越发温柔:“我不是在这里么?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心里本就有着说不出的担忧和恐惧,当他的眼眸里透露出温柔和在乎,更令她心中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拥而上。这样的温柔,以前是看不到的,毕竟,若没有这半年多的朝夕相处,他对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情。
似乎是得到之后便越发觉得弥足珍贵,更不愿失去,所以,此时此刻,石将离显出了些许推脱。“我不知道捧墨把他藏在哪里”她目光游离地寻找着借口,并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捧墨想必也回北夷去承继帝位了”
沈知寒倒也不戳穿她的借口,捧着她的面颊,眼眸含笑直视着她的眼,淡淡地回以两个意味深长的字眼:“是么?”
石将离知道他是个不易敷衍的角色,自然不敢做正面回应。
“要不这样!”她对此早有自认可行的对策,却故作一副冥思苦想后有了主意的模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附到他的耳边,软语呢喃道:“不是有以假乱真的所谓易容术么,我们可以找别的尸首蒙混一下,反正也是烧,一旦成了灰,谁分得清是谁”
轻轻眨了眨眼,沈知寒唇畔泛出了一丝淡淡的笑纹,即便不赞同,话也说得很是委婉:“小梨,以思云卿的眼力和心机,是否轻易就被蒙蔽,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下子,石将离被逼得无计可施了。
“烧了他,你我”她嗫嚅了半晌,有些词穷,便闷闷不乐地企图收回那原本搂住他脖子的手,脸上的表情满是倔强,不肯让步地将视线移开,一时没有合理的解释,只好带着点赌气意味地应道:“总之总之不能烧!”
这样的回应若是能多一些娇嗔,便多少有些撒娇卖痴的意味了,但石将离素来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对沈知寒撒娇的。
其实,烧或者不烧,那并非关键所在,可沈知寒心明眼亮,看着她那明明心绪难安却不得不强忍的模样,便直觉事有蹊跷。由着她收回了手,再思及她之前死也不肯对他坦言的秘密,他面容上的浅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肃然,言语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那暗藏的锐利却令人无法忽视。
“小梨,自同你在一起,我便当你是我的妻子,予你全心的尊重与爱护,事无巨靡,从未欺瞒半分,可如今,回到这帝都,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而我,却已是连知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的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石将离愣了愣,似乎很是惊愕,抬头看着他,一时不太能体会出他话语中蕴藏的深意。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真相什么真相?”她垂死挣扎着,仍旧企图掩饰:“你多心了”
他渐渐松开揽住她的臂膀,面容上染了一抹疏离,黝暗的黑眸与她对视,笔直望入她的眼中。“本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你该是明白我的性子,可如今说到底,我沈知寒同那傅景玉有何区别?”他突然提起一个许久都不曾提起的名讳,眸光落处轻轻划过苦涩满满的落寞:“再如何珍惜,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毫无自我的玩物,而这样的玩物,陛下可以有无数个,不一定非我不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霎时被他言语中的“陛下”这个称谓给刺激到了,有许多无法言喻的词藻充溢着胸腔,使得石将离紊乱的心绪也随之蒙上了一层愠怒。
“玩物?沈知寒,我若真的只当你是玩物,何必厚着脸皮追着你去那蛮荒之地自找罪受你如今活得好好的,就当是善有善报,天意使然,得了傅景玉的躯壳,长命百岁,随心所欲,这不就够了么傅景玉由得他在你原本的身体里,几时睡死便也就罢了,一了百了,横竖是他自愿,没人逼他那思云卿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或许是一直委曲求全,谨慎小心,将本性压抑了太久,也或许,她心中一直在两难着,矛盾着,不确定自己回来究竟是对是错。这一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