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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陵王眼睛微微一眯:“别谢的太早,朕的旨还没下完呢!小德子,接着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蓝家遇刺一事属实,为护国之栋梁,今特遣禁军驻守蓝家各个分家,着禁卫军统领孔令宇全权负责禁军调配,着逍遥王君逍遥全权掌控京师兵力,搜捕刺客,为便宜行事,特赐逍遥王先斩后奏之权。钦此!” Qe{w)e0}‘
此道圣旨一下,全殿哗然,谁都知道,逍遥王,也就是兰陵王的亲弟弟,一向不从政,只从商,为何此次连他都出来参一脚?方仲宇眯起了一双老眼:第一道旨里,方蓝两家被同时打压,上书房换成了皇上的心腹,第二道旨里,竟然把逍遥王拉到了前台!皇上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此时可要千万个小心,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半日前,御书房里。
“皇兄,您知道臣弟一向喜欢逍遥自在,您让我去搜查刺客,不是要我的命嘛!”君逍遥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兰陵王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朕就你这么一个弟弟,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上这先斩后奏的权力?”
君逍遥双眸一眯:“皇兄,臣弟一向可是只做商人……”
兰陵王摆摆手:“好啦,别跟朕兜圈子,想要什么直接说!”
君逍遥笑嘻嘻地坐正了身子,手中折扇“啪”地一合:“嘿嘿,臣弟也不要别的,只要办成了此事,皇兄把蓝凌江赏给臣弟就行了!” “咳咳,什么?!”兰陵王顿时被刚喝的一口茶呛到了:“你、你什么时候有了断袖……咳……”
君逍遥急忙上前抚着兰陵王的后背:“皇兄你别这样,臣弟不是断袖。”
兰陵王顺过一口气:“你刚才那语气实在是……唉……可你要蓝凌江干嘛?”
君逍遥笑嘻嘻地一展折扇:“我想把他收房!”
“咳咳……你还说不是断袖!”兰陵王的脸被茶水憋得通红。
君逍遥笑道:“皇兄,臣弟向来只喜欢女人,所以也只会收女人进房啊!”
兰陵王一怔:“你在说蓝凌江是女人?”
君逍遥扬眉笑道:“除了女人和太监,哪个男人到了二十二岁还看不出半点长胡子的迹象?”
兰陵王缓缓地坐了下来:“逍遥,你可知道,若这消息传出去,我兰陵国便从此再无良将?”
君逍遥一愣,看向兰陵王:“皇兄早就知道他是女人?”
兰陵王摇摇头:“前几天才知道,方家似乎也在拿这个做文章。朕,第一次知道蓝凌江是女人的时候,的确想过治她个欺君之罪,灭了她九族,也好消心中一口恶气,可是朕不能!朕不能在这多事之秋拿我兰陵的江山来出气!兰陵几千万人,就只有这么一个蓝凌江!朕,冒不起失去他的险!没了她,我兰陵的江山必在他国入侵之下风雨飘摇!”
君逍遥无奈地一笑:“看来皇兄护定她了!”
兰陵王笑了笑:“只要凌江还活着,我兰陵的护国大将军之位绝不会由别人来坐!”
君逍遥叹了口气:“罢了,那臣弟就只好赔本去搜刺客了……臣弟告退,一切将按皇兄意愿进行!”
第二十八章 风声鹤唳人心慌 方礼连夜忙逃亡(上)
“慢着!”兰陵王突然叫住君逍遥:“你最近见过她的真颜?”
君逍遥回身一笑:“那天她急匆匆地出城,风吹起了面巾,被我看到了一点,不过只看到了下巴,没看到脸,不知她现在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貌呢。”说罢,他转身离去。
兰陵王望向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皇弟,你可千万别身陷情网啊!蓝凌江,不是你我能要得起的!兰陵王定了定神,向门外道:“小德子,去后宫把那道旨意也传了吧,现下正好应当是妃嫔们给太后请安的时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方映月,不安本分,妄图议政,罔顾礼仪,以下犯上,着废去秀女之名,贬入织造府为奴。贵妃方莹莹,身负宫廷礼仪训导之责,未能妥善教诲,深负朕望,着闭门思过一月,以期后善。钦此!”
“皇上废了映月的秀女之名?!”方仲宇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密函。
方明箫冷笑道:“爹,孩儿早就劝您别把映月那个蠢货送进去,您不听,这回可好,刮边儿蹭里儿的把九姨都连累了!”
方仲宇叹了口气:“别这么说她,按辈分,她可还是你十七姨,再说,皇上今儿在朝上的表现,不难猜出他要有动作了,这次不止是我们,恐怕蓝家也要完蛋!”
方明箫摇摇头:“爹,您想得太美了,皇上不会怎么打压蓝家的!他现在还有用到蓝凌江的时候,更何况,蓝凌雪还怀着身孕!相比之下,咱们方家恐怕已经成了皇上眼中不得不除的钉子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方仲宇叹了口气:“那能有什么办法?你看看现在的情形,边关蓝凌江一个人说了算,后宫就蓝凌雪一个有身孕,咱们家比得了吗?就算有太后在,就算现在揭穿了蓝凌江是女儿身,恐怕也是什么用都没有!”
方明箫点点头:“没错,到时候皇上还会压着这件事。这么说来,我们恐怕只剩一条路能走了……”
荣华宫中,太后端着茶杯缓缓地吹着里面漂浮的茶叶,一口一口细细地品着,莹贵妃站在太后面前,双手不断绞扭着手绢儿。过了好半天,太后方才缓缓开口:“皇上禁你一月,你可有什么想法?”
莹贵妃急忙跪下:“母后,臣妾不敢埋怨皇上……”
“大胆!”太后手中的茶杯猛地撂在了案子上:“方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货!”莹贵妃闻言,身子只是在抖,一声都不敢吭,只听太后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在宫里纵火是什么罪名?!方家一家子都能被你一个人撂进去!”
方莹莹急忙辩道:“姑妈,侄女只是做了布置,那火,侄女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
“住嘴!”太后闻言勃然大怒:“哀家原以为方映月就够蠢的,没想到你比她还蠢!哀家今儿把话给你挑明了,那火就是他蓝凌江借着你准备的东西放的,别看皇上查的严,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蓝家头上!最后背黑锅的只能是你!心胸狭隘、嫉贤妒能、纵火行凶,这几条罪名一安,你就等着后半辈子在冷宫里呆着吧!”
方莹莹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蓝凌江放的火……查不到蓝家头上……死的是蓝家的人……天哪!”
太后看着才反应过来的方莹莹,冷哼了一声:“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他蓝凌江的狠辣决绝,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你比不了,哀家也比不了,这世上能压他一头的,只有皇上!你给哀家听好了,闭门思过这一个月,你最好是把姿态做足了,如果哀家没猜错,皇上怕是要有针对方家的大动作了,不想进冷宫,就把自己贬到让皇上没兴趣动你的程度,明白了吗?”
“臣妾谢母后教诲。”
第二日,月岚城被君逍遥下了封城令,全城开始搜捕“刺客”,君逍遥手里拿着一份特殊的名单,凡是在名单上的,没有一个能逃掉。
“逍遥王!你怎可用皇上的名义陷害忠良!”远远地,一阵骂声传来。
君逍遥笑眯眯地走向声源,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人:“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李遥江李大人啊!”
李遥江瞪着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君逍遥:“逍遥王!你陷害忠良!”
君逍遥折扇一打,遮住了嘴,一个劲儿地笑,他凑到李遥江耳边:“李大人,您是说自己是所谓的忠良吗?呵呵,本王还真不知道,在兰陵,行凶打死几十平民,受贿几十万银子的官,居然能算忠良啊!”李遥江听了这话,不由得愣在哪里,只听君逍遥继续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更何况李大人,您那些事儿做得实在是……哈哈……实在太过明显,让本王没了搜寻证据的乐趣呢!”说完,君逍遥看也不看李遥江灰败的脸色,直接一挥手:“带走!”
月岚城的大清洗持续了整整三天,共计三十余名五品以上官员被抄家,缴获钱财无数,这其中,有七成以上的人是方家的嫡系,至此,众臣才明白过来,皇上不是真要找奸细刺客,而是要给朝堂的势力洗牌,与此同时,远在边关的蓝凌霜也接到了有关月岚城的消息。
“主子,照这么看来,蓝家一时还不会有事,毕竟皇上现在还要用上蓝家。”清渠说道。
蓝凌霜摇摇头:“皇上的心思没那么简单,你仔细看这名单,其中有三成是蓝家的嫡系,皇上现在虽无毁我蓝家之心,但这名单上的三成人,本身就是个警告,若是家里的人再不收敛些,恐怕下次占七成的就是蓝家!”
“主子可要传什么音信回去?”清渠问道。
蓝凌霜摇摇头:“我在这里的动作,有多少人盯着呢!你当这名单怎么传到我手里的?还不是有人故意放手吗?否则怎么可能连雪儿的消息都没有?现在传信回去,那是情等着落人把柄,敌不动,我亦不能动,否则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清渠闻言打了个冷战,蓝凌霜笑问道:“怎么,怕了?”
清渠摇摇头:“属下在轩辕的时候,也见过官场的争斗,也是激烈非常,只是属下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如坠冰窖,坐立难安!”
蓝凌霜笑道:“好了!跟着我可不能这么胆小,不过虽然不能传信回去,做做样子到还可以,现在合并了多少人了?”
清渠神情一松:“呼,回主子,已经合了五十八万人了。”
蓝凌霜点点头:“那就差不多了,本来瓦西镇还能有一些,可惜灭了……你去把蓝远天叫来。”
第二十九章 风声鹤唳人心慌 方礼连夜忙逃亡(中)
“末将蓝远天,参见大将军。”
蓝凌霜略一点头:“起来吧,坐!”
“谢大将军!”
蓝凌霜上下打量了一下蓝远天,缓缓开口道:“远天,我听说你上次仅用两日就采办足了六十万大军用的粮草,可有此事?”
蓝远天见蓝凌霜没用本将自称,思量了一下,起身拱手道:“回家主,确有此事。托皇上洪福,兰陵这几年都是丰年,粮食充足,花少许钱财就能买到。属下不但两日采足,还多置办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蓝凌霜支了支下巴:“坐下回话。”待蓝远天落座,蓝凌霜说道:“你的做法,放在商界,没错!放在战场,大错!”
蓝远天心里一抖,急忙拱手:“请家主示下!”
蓝凌霜轻轻叹了口气:“丰年屯粮,灾年售粮,可牟暴利,但于兵,过多的粮草是累赘!今后我让你采办二十三日的,你就采办二十三日的,一丝一毫都不得多!”
蓝远天闻言脸一红:“是,属下今后一定注意!”
“来人!传令下去,三军拔营起兵,限时三日,到达狄夷主力驻扎点外三十里处!”
当夜,月岚城,丞相府外,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在丞相府的角门徘徊,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狠下心来,上去“笃笃笃”敲了三声门,一个迷迷糊糊的小厮的声音传来:“都快半夜了,谁呀!真不长脑子!”
闻言,人影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劳小哥通报方丞相,族人来访!”
只听那小厮答道:“丞相没空!你回去吧!”
人影强压心头的火气:“攸关方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若不回,明日你跟着一起死!”
小厮似乎被吓到了,人影听到他慌乱的脚步声,嘴角微微一扬:哼,一个下人也敢如此嚣张!真是活腻歪了!
过不多时,门里传来方仲宇的声音:“来者何人?”
人影闻声一喜:“堂兄,是我,方礼!”小角门吱呀一声打开,方礼来不及反应,就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拽了进去。方仲宇扫了一眼那个报信的小厮:“你跟进去伺候。”小厮也没想到来的是方礼,知道自己得罪了主子,当下唯唯诺诺地跟在方仲宇和方礼身后,一起进了书房。进去后,方仲宇没点灯,只是转了转书案上的一个玉麒麟,他们面前的书架吱呀呀地挪开了,进去后,方仲宇扳下了机关,合上书架,急问道:“你怎么会回都城?!是蓝凌江让你回来的?!”
方礼摇摇头:“我是逃回来的!”
那小厮闻言惊呼一声:“逃兵?!”话音未落,只见一口长剑从他的胸口穿出,小厮急喘了两口气,一歪头,随着长剑的抽出倒在了地上。方仲宇看那小厮已死,把剑插回方礼腰间,转身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方礼叹了口气:“蓝凌江到的那天,我跟他说狄夷有三十万兵马,后来交战的时候,他发现狄夷有三百万兵马,说我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