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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渠在粮仓旁边忧心忡忡地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盼来了蓝凌霜的身影,没等蓝凌霜下马,他急忙冲了上去:“主子先跟属下来,什么都别问!”
蓝凌霜心下狐疑,但也任清渠扯着她的袖子,把她带进了一辆马车,一进去,她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可还活着么?!”
清渠深吸了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皇甫天的交代和一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从皇甫天的皇宫出来,刚上路的时候,清风表现得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镇静沉着,时不时地还会拿自己的境况开开玩笑,可是走了不到五日,他就突然发狂,饶是清渠和一起押粮的高手出尽了全力,也没能制服他,最后还是一个小兵,慌乱之中把他推到了摆在外面的寒玉棺里,这才堪堪镇住了他,可是谁知道,自从进了寒玉棺,清风便不吃不喝也不动,若非还有微微的呼吸和心跳,人们差点儿以为他已经死了。
想到皇甫天说要看到一个完好的清风,清渠不由得一阵阵地头疼:“主子,是属下不好,不该答应皇上把他带来的。”
蓝凌霜摇摇头:“你也是身不由己,无需自责,现在先把他搬出来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救他。唉,早知如此,当时就是拼着让他受伤,也要把那只蛊虫驱出来了。”
清渠闻言看了看寒玉棺,又看了看蓝凌霜:“主子,我方才还试过,他仍有心跳和呼吸,跟刚进寒玉棺那几天没什么两样,想来再拖几天也应该没什么大碍。现下正是和南伏交战的紧要关头,主子您千万大意不得。”
蓝凌霜笑着拍了拍清渠的肩膀:“你想到哪里去了,给他驱蛊,于我无恙,不必担心!”
清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把清风从寒玉棺中挪了出来。蓝凌霜三指扣住清风的脉,一缕内力缓缓地输了进去。过了片刻,她笑着站起了身:“呵呵,还真幸好没再拖几日!那只蛊虫已经奄奄一息了。”
“啊?!”清渠闻言大吃一惊:“主子,蛊虫不是遇冷都会蛰伏吗?怎么这只蛊虫……”
蓝凌霜笑道:“不同的,冬日里蛊虫在人身体里蛰伏,现下清风是连身体都冷了,那蛊虫哪还有活着的道理?你去找军医要一套银针过来……呵呵,此刻哪里还需要驱动母蛊,我用银针就能把这小虫子弄出来!”
过了片刻,清渠回来了,他面色发窘地看着蓝凌霜:“主子,军医说他们没有成套的银针,只有一套竹针……”
蓝凌霜闻言皱了皱眉:“竹针吗?啊,竹针也无妨,拿来吧。”
清渠脸上更是窘迫:“他们,他们不给……说如果要施针,就得把人带到军医帐里去。”
蓝凌霜微微一愣,忽然笑了一下:“难不成他们想偷师?呵呵,那就让他们偷吧。”
半个时辰后,军医帐里所有想偷师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原因无他,他们根本无法偷师,蓝凌霜下针的速度和手法,根本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而且下针过程中还伴随着以手点穴之术,这也根本不是普通军医学得来的!
更让他们郁闷的是,蓝凌霜在逼出了那条小蛊虫后,还笑着问了他们一句:“各位医官可都看清楚了么?若是没看清,就再找一个被下了蛊的人来,下官可以再演示一次。”
把清风安排在军医帐里休养,清渠跟着蓝凌霜走了出来:“主子,属下还从不知道,您的针灸之术,竟然也是如此地出神入化!”
蓝凌霜笑道:“哪里来的针灸之术啊!你可别寒碜我了!那不过是蛊术之一啊,有些蛊虫在死前并不会自动从养蛊人的身体里出来,如果它们死在里面,养蛊人不出三日必中毒身亡。所以南伏有一套针法,配合着点穴,能把将死的蛊虫逼出来。我方才用的就是这套针法,可不是什么针灸之术。”
清渠急忙说道:“是属下见识浅薄了。”
蓝凌霜笑了笑:“没什么,对了,今天晚上摆庆功酒,你来不来?”
清渠偏着脑袋想了想:“主子,属下想去打袭扰战。”
蓝凌霜闻言笑了出来:“呵呵,令宇那小子挖空了心思想去酒宴,你到好,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竟然想去打仗,打仗就那么好玩儿?” 清渠苦笑了一下:“属下不过是押了一路粮草,什么功也没有,再怎么样,属下也不能一仗不打就去参加庆功宴,那不是给主子丢脸吗?”
蓝凌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有的是仗打,不差这一时,我只问你,今晚来还是不来?”
清渠看着蓝凌霜眼中期盼的光芒,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去,不过是以主子的护卫的身份去!”
蓝凌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主子我是一番好意,想让你放松一回,怎么到了你嘴里,全都变了味儿?算了,你若不想去,我绝不强求。但是提醒你一句,若是不去,主子我保你后悔终生!”
这回换成清渠无奈了:主子,您这的确不叫强求,您这叫威逼利诱!
第一四六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中)
是夜,一场规模宏大的庆功宴在轩辕的军营中举行,所有参加过袭扰的将士都出席了庆功宴。这场庆功宴上,没有华美的歌舞,没有精致的饭菜,更没有华丽的绫罗绸缎所包裹的腐朽。有的只是将士们粗犷豪迈的笑声,喝一口都直剌喉咙的烧刀子烈酒,和铮铮铁甲下,那永不服输的壮志豪情。
当然,谢翩和蓝凌霜喝的可不是什么烧刀子,他们喝的是蓝凌霜带来的那一葫芦极品百年玉楼春。
“老将军究竟是如何下定决心的,可否说给凌江听听?”蓝凌霜此时也略略带了些醉意,言谈之中少了些顾忌。
谢翩豪爽地笑道:“凌小子,老夫可是差点儿没被你给蒙了啊!你能带出一葫芦,证明你手里还有,那就是说若咱们战胜了回去,老夫也能到你那里蹭些酒吃,所以这一葫芦即便没了也无所谓,反正大战之后,咱们可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到那时,你小子也不会舍不得一壶酒吧?”
蓝凌霜心里微微一震,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老将军竟是拿凌江当过命的交情,实在是让凌江受宠若惊啊!”
谢翩刚要说话,只见刘子扬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伸手一指蓝凌霜:“你,出来!我,要、要和你单挑!”
蓝凌霜见状微微笑了一下:“这挑战我应下了,不过刘万夫长还是先醒醒酒的好……”
“嘭”!刘子扬一拳打在桌面上,把铁木的桌面砸出了一个坑:“你、你小~子、瞧、瞧~不起老子吗?!老子没醉!”
蓝凌霜的眉头跳了跳,但凡醉鬼,没一个说自己醉了的,刘子扬的身手不弱,若真借着酒醉纠缠了起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脱身的!她还没想出什么托辞,就听清渠在旁边说道:“我家主子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随便单挑的?!若想和主子动手,先过了我这一关!”
刘子扬眼睛一斜,看向清渠:“你、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老~子不甩、甩~你……”
谢翩在一旁看得大皱眉头:这刘子扬往日里也是个乖觉谨慎的人,酒量也不错,怎么今日刚刚两杯黄汤下肚,便性子大变,连起码的体面都不顾了?
蓝凌霜心里也是暗暗诧异,想当初她在丞相府住的那段日子里,对刘子扬也有些了解,在她眼里,此人行事精明,城府极深,是个能把握自己的人,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他们却不知道,这都是皇甫湘莲搞的鬼。原来皇甫湘莲在军营里,被谢翩手下的人管得只能在一个帐篷里呆着,实在是郁闷非常,眼看着别人都能上场杀敌,而自己只能憋在一个帐篷里看无聊的军事地图,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夜的庆功会,她本以为可以好好玩儿上一场,可谁知谢翩竟然直接派刘子扬带了一队人把她看了起来,她一气之下,便把自己随身带的醉飞花下到了刘子扬的酒杯里,偏偏刘子扬对她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喝了下去。
需知这醉飞花是轩辕的大内秘药,虽然不像笑嫣然那样能要人的命,但中了醉飞花的人若不服解药,便一辈子都会在醉酒的状态里,直至死亡。
原本以刘子扬的酒量,就是喝个三五坛子,都不在话下,可这醉飞花药性猛烈非常,不过是一滴,便让刘子扬的神智模糊了起来,更兼皇甫湘莲在一旁调唆着,他脑子一热,也不管前因后果,就那么直冲冲地跑了上去。
却说清渠见他出言不逊,当下气不打一出来,仗着自己也饮了几杯,没等蓝凌霜的命令,便直接冲了出去。蓝凌霜张口欲喊,想了想,却又闭上了嘴,笑眯眯地转头看向谢翩:“老将军,咱们光喝酒也没意思,何不添些助兴的节目?”
谢翩听了这话暗暗咋舌:这凌小子果然厉害!若没老夫的命令,军中私斗是犯了军规,轻者一百军棍,重者直接处死,他这么说,显然就是要老夫卖人情了!
不过这个人情谢翩是不得不卖的,毕竟交好蓝凌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若得罪了蓝凌霜……想想蓝凌霜对付南伏的手段,谢翩登时有些头皮发麻,他强笑道:“凌老弟说的是啊,就这么喝闷酒,可实在是无聊到姥姥家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场中蓄势待发的清渠和刘子扬:“子扬,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你若再磨蹭下去,磨蹭到凌监军回帐休息,可就没法单挑了啊!对了,你们两个是助兴,可不许用兵器啊!”
刘子扬听了这话,登时有如出栏猛虎,身上气势陡地一变,就连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清渠见状也不敢怠慢,双掌一错,脚下踏起了九宫八卦步,缓缓地移动着身形。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旁边饮酒的将士也不再嬉闹,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看着两人的较量。先前喧哗的大帐,突然间静到了极点!
随着两人对峙的时间的加长,整个大帐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即便顽皮如皇甫湘莲,也不敢在此时稍喘大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他们。
就在这静谧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破空声响了起来,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细长的影子从两人中间“嗖”地蹿过,那本来被绷得紧紧的弦,突然间断了开来,清渠和刘子扬借着这一瞬,皆暴喝一声,猛然向对方扑了过去。
没有人来得及追究那细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被两人之间的精彩对决吸引了过去。
只有孔令宇悄悄地俯在蓝凌霜耳边问道:“表哥,你为什么射了那根筷子出去?!”
蓝凌霜懒洋洋地笑了笑:“因为他们两个互相看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彼此看对了眼,我可没法向清渠的家人交代啊!”
在一旁的谢翩听了这话,心里面一阵发毛:这凌小子方才明明就是嫌他们动作太慢,才故意牵动他们的气机,可嘴里偏偏说得这么平淡。像这种连自己手下性命都不当回事的人,实在是可怕!
第一四七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下)
南伏边境的大营中,气氛由于刘子扬和清渠的开战变得火热异常,四处是加油和呐喊的声音,在谢翩和蓝凌霜的默许下,众将士甚至还以十个铜板为限,无伤大雅地赌起了输赢。可就在同时,远在西方的兰陵国皇宫御书房里,气氛冷得能把人冻成冰。
“皇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君逍遥斜靠在软塌上,懒洋洋地问道。
君非凡对这装疯卖傻的兄弟无可奈何,恨恨地咬着牙:“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君逍遥冷笑道:“皇兄,你做出了那么多对不起凌霜的事,竟然还指着她能原谅你?不是臣弟不帮忙,臣弟实在是没脸拿这个理由去见凌霜!”
君非凡猛地一掌击在案上:“君逍遥!难道你不顾戚寒晓的性命了吗?!”
君逍遥依然是一副讥讽的表情:“皇兄,如果臣弟没猜错,寒晓现在就在这御书房的密室里,而你自从把她捉到了手,就一直拿她没办法,就连母后的催眠术也奈何她不得,是也不是?”
君非凡闻言愣在那里:“你、你怎么会知道……”
君逍遥微微一笑:“皇兄,臣弟早就告诉过你,现在的戚寒晓,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所以臣弟根本就不担心她的安危。反到是皇兄你,若是不早日解决凌霜布下的局,朝里面恐怕就要空出一半的位子了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嘴角又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不过,这好像正是皇兄想要的结果吧?能一次肃清蓝家在朝中的势力,可是大功一件啊!”
君非凡看着君逍遥吊儿郎当的笑容,心头的那股邪火再也压不住了,他一把抽出上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