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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凡看着君逍遥吊儿郎当的笑容,心头的那股邪火再也压不住了,他一把抽出上方宝剑,“咣当”一声扔在了君逍遥的脚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朕赐你尚方宝剑!若蓝凌霜从命,便授她节制三军之权,若蓝凌霜抗命,朕准你将她就地正法!”
君逍遥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君非凡:“看来这些日子皇兄确实是累糊涂了,难不成皇兄以为凌霜会乖乖地呆在那里让臣弟砍?臣弟可没那么好的功夫能制住她!”
君非凡满眼阴霾地看着君逍遥:“她会!因为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你!”
君逍遥心里一震,缓缓走上前,拾起尚方宝剑:“皇兄,那臣弟就死在您面前好了,省得您提心吊胆地看着臣弟立功归来……凌霜说得没错,狡兔死走狗烹,臣弟这条狗还是先死了的好!”
说着,他挥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牢牢抓住了手腕,他抬眼看去,只见君非凡一脸的惊慌失措:“逍遥,是朕错了,是朕错了!你千万别想不开,你让朕再想想,你千万让朕再想想!”
见状,君逍遥叹了口气,放下宝剑:“皇兄,臣弟帮你去说项,但是你要知道,凌霜心里的伤,都是你划出来的,只有你亲自去,才能让她真正放手。”
君非凡惶恐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逍遥,你先回府,可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
君逍遥告退出了御书房,出去之后,还能听见君非凡微弱而惶恐的声音:“别、别做傻事……千万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望向遥远的东方:凌霜,你可知道,你那狠辣的一步,已经把皇兄逼得快要崩溃了!若他真的疯了,对兰陵……实在是大祸啊!对了!我怎么忘了让皇兄把寒晓放出来了?!算了,反正皇兄也不会真让寒晓吃苦,在皇宫里反到比在我的王府里安全些,在我回来之前,就让她先住在宫里好了。
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御书房中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一眼,心中默默祈祷:皇兄,您千万要撑住啊!兰陵国没了你,势必大乱!
原来,铁三忠实地执行了蓝凌霜找人冒充老夫人的命令,并且将这一命令演绎到了极致。他派出许多人给蓝家的嫡系送去老夫人的手书,一个接一个地把这些人从君非凡的掌握中夺了出来。在减少朝堂力量的同时,他还命令所有宫中的内线,竭尽所能装扮成蓝凌雪回魂,夜夜找太后报仇,这样一来,惊扰的不禁是后宫,时间一长,连民间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传言,整个月岚城里人心惶惶,甚至有些谣言已经是满国乱飞,忙得君非凡每日里焦头烂额,夜里还不能安睡。
即便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长时间地这么折腾,更何况是心里本来就有鬼的君非凡呢?朝臣们都看见了,君非凡近日上朝的时候总是精神恍惚,君非凡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才把君逍遥找了出来,希望他能去做说客,说服蓝凌霜不要再这么玩儿下去。可谁知君逍遥听了前因后果之后,竟然一口拒绝,磨到最后,也不过是去说项。
御书房里,君非凡揉着涨得发疼的太阳穴,缓缓地坐在了龙椅上:“蓝凌霜……朕还真是小瞧了你!你等着,你不让朕好过,朕也不会让你好过!”
南伏边境的大营中,清渠和刘子扬的比斗还在进行,两人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招数章法可循,可到了后来,完全就和莽汉打架没什么两样了,再也不讲究什么闪躲,什么招式,根本就是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过了不到片刻,两人的身上就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了。清渠还好,毕竟他喝的不多,脑筋略微清醒些,还知道运功护体,可中了醉飞花的刘子扬就不行了,满嘴胡话,手脚乱舞,胸腹上的青紫明显是已经受了内伤,可他偏偏不觉得痛,硬是拽着清渠继续打。
看到这里,谢翩转头对蓝凌霜说道:“凌小子,还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吗?”
蓝凌霜笑了笑,瞟了一眼满脸紧张的皇甫湘莲:“老将军觉得,刘万夫长为何非得挑战下官呢?”
谢翩闻言一愣,看了半天的比武,他差点儿忘了刘子扬的初衷,经蓝凌霜一提醒,登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凌霜见他不说话,便接着问道:“在老将军看来,刘万夫长的酒量如何?”
第一四八章 千里传信示情意 难得凌霜女儿心(上)
听她这不着边际的一问,谢翩登时懵了,下意识地照直答道:“老夫只听说过,原来刘家那小子喝个三五坛子没什么问题,可今日看来,他酒量似乎不佳,至于酒品就……唉……”
蓝凌霜微微一笑:“子扬兄可不像是酒量不佳的人。老将军,凌江听说轩辕皇室有种叫醉飞花的药,可属实么?”
谢翩闻言,眼中精芒一闪:“好哇!要不是你提醒,老夫还真没想起来尚有这么个东西!感情是湘莲公主的手段了?”
蓝凌霜笑道:“老将军莫急,这只是凌江的猜测,做不得数。凌江怎敢斗胆污蔑公主?”
前面的话还好,后面这一句,可是直接激起了谢翩的血性:“这叫什么污蔑?!她堂堂一国公主,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在这边关重地,居然也不分轻重地出手,简直是把人命当儿戏!若不好好教训她一番,老夫愧对一品上将军的位子!”
说着,他站起身来,跨着大步走向皇甫湘莲:“公主殿下,请把解药交出来!”
皇甫湘莲身子一抖,又很快镇定下来,故作娇嗔地问道:“谢老将军,您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啊?”
谢翩黑着脸说道:“公主殿下,请把醉飞花的解药交出来!”
皇甫湘莲神色一凛:“谢老将军!那醉飞花的解药是皇室秘药,本宫虽有,却不能随便给人!若老将军想要,需先请下皇上的圣旨!”
谢翩脸一沉:“公主殿下不必拿皇上来压老朽,若公主殿下迟迟不交解药,那老朽就得罪了!”
“大胆!”皇甫湘莲闻言尖叫一声:“本宫是轩辕堂堂上一品安国公主!品阶尚在你谢翩之上,你竟敢以下犯上,莫不是要造反吗?!”
蓝凌霜听到这里,不由得暗暗嘲笑公主实在是没脑子。竟然在话里透出了自己能夺了谢翩军权的意思!要知道,这边关两百万大军,可都是谢翩的人,若惹毛了谢翩,直接一刀把她砍了,再上报皇甫天说这冒失公主是偷跑出去战死的,恐怕没人会不信。
果然,谢翩被皇甫湘莲激怒了:“湘莲公主!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皇家御花园!还轮不着你来发号施令!”
皇甫湘莲娇喝道:“谢翩!你不要倚老卖老!不就是多当了几年的将军吗?!竟然敢这么对本宫大呼小叫的!小心本宫向皇兄参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谢翩闻言虎吼一声,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大掌拍着胸膛:“老夫自小从军,身上的疤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女娃娃来看不起!一句话,今儿你要交了解药,老夫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若是你不交,老夫就少不得让你做不成公主了!”
看到这里,蓝凌霜暗暗摇头:没想到谢翩战场上心细如发,对上皇甫湘莲却成了个火药桶,再这般下去,今日之事恐怕就不能善了了,到时候牵连起来,自己也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向谢翩和皇甫湘莲走去,此时二人的争吵已经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这还多亏了谢翩当初把皇甫湘莲安排在了角落里,否则现在蓝凌霜就是想进去帮忙,也得费上好大的功夫。
皇甫湘莲自己也知道,谢翩功勋卓著,远不是自己一个公主能比的,即便是皇兄来了,也会认为是自己的不是,更何况是在这军营里?她明白自己应当服软,可是从小被诸位太妃惯出来的骄纵脾气让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仗着自己的品阶比谢翩高半阶,硬生生地在那里抗着。不过抗到一半,她就后悔了,谢翩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又怎么是她一个连深宫大门都没迈出过几回的小丫头能抗得住的?
此刻,她已然有了退意,可偏偏没个台阶可下,正在这时,蓝凌霜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皇甫湘莲急忙转移了炮口:“你过来做什么?!莫不是也来帮着谢老将军的?!哼!一群大男人,只会欺负本宫一个小姑娘!真是好不知羞!”她已经把谢翩改称为谢老将军,想就此下台。
蓝凌霜闻言却是冷冷一笑,若皇甫湘莲好言相向,她便帮她一把,可现如今皇甫湘莲是恶语伤人,那便只能让她自作自受了!
蓝凌霜缓缓地踱到皇甫湘莲面前站定,好似整暇地说道:“公主当初不是来参军的吗?在这军营之中,只要是将士,就不分男女,难不成公主连这一点都没想通?”
说着,她缓缓地把脸凑近皇甫湘莲,学着孔令宇平日里的风流样子,暧昧地问道:“还有一条,公主殿下倒是说说看,我们这帮子大男人,究竟怎么‘欺负’你了?”
沙哑暗沉的语调,配上蓝凌霜刻意为之的不怀好意的眼神,让皇甫湘莲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们、你们就是……”
蓝凌霜笑着后退了一步:“公主殿下,若老将军真把您当军中将士,早就对您军法从事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多废话?还请公主自重,速速把解药交出,毕竟我们要救的,是您的未婚夫婿!公主殿下可不要担上一个谋害亲夫的罪名啊!”
谢翩听到蓝凌霜这一席话,不由得暗暗喝彩:高啊!凌小子的手段比老夫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去了!先玩儿暧昧把公主的气焰压了下来,又晓之以理让公主内心愧疚,最后再扣上一顶谋害亲夫的帽子,逼着公主交出解药,哈哈,看那嚣张小公主这回怎么办!
皇甫湘莲倒是没有谢翩这么多想头,确切点儿说,她是已经被吓得满脑子空白了,需知谋害亲夫在轩辕是重罪,即便她是公主,也逃不脱枭首之刑!想到这里,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颤着手指,把解药掏了出来。也许还是公主的身份面子作怪,她只是把解药向桌上一放,什么都没说。
反倒是蓝凌霜走上前,把解药拿起,递到了谢翩的手里:“老将军,解药到手了。”
第一四九章 千里传信示情意 难得凌霜女儿心(中)
庆功宴随着刘子扬的清醒走向了尾声,蓝凌霜和谢翩也喝完了那一葫芦百年玉楼春,各自回了营帐,就在蓝凌霜要歇息的时候,铁一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主子,刚才有一封从耀天城过来的信,是陛下的御笔亲书。”
蓝凌霜诧异地问道:“陛下的信怎么不交给谢老将军,反到明目张胆地送到了我这里?谢老将军可知道此事?”
铁一摇摇头:“属下不清楚,那信使说了这封信定要主子亲手拆看,他还在外面等着回话。属下已验过无毒,主子现在看吗?”
蓝凌霜点点头:“拿来吧。”
接过铁一递来的信,蓝凌霜更加诧异,平日里的信封都是白色的,为何这个信封用了个大红的金边纸?弄得跟个喜帖似的,不知道皇甫天在搞什么鬼?
她狐疑地拆开信封,展开里面印着水印暗花,带着微微茉莉清香的信纸,仔细地读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蓝凌霜的脸“腾”地羞了个飞红。旁边不明情况的铁一见了却大惊失色,本能地以为那信纸有毒:“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这信纸有什么不妥?”
听他这一问,蓝凌霜登时惊醒过来,恨恨地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了一团,跺在脚下咬牙道:“岂止是有什么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他竟然还想要我回话?!做梦!”
铁一看着主子的脸色,满脑子不解,毕竟他只是一个武夫,可没有清渠和孔令宇那般善于揣摩人心,过了好一会儿,见蓝凌霜的气似乎是平了些,他才讷讷地问道:“主子,那信使还在外面等着回话,是不是就回‘做梦’二字过去?”
蓝凌霜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摇摇头,她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帐篷,突然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只见她略有些兴奋地走到矮案旁边,伸手把一杆毛笔的头取了下来,装进信封交给铁一:“去告诉那个信使,这就是我给陛下的回话。”
铁一见状是满面惊诧,不过他还是按照蓝凌霜的话去做了。等铁一走了之后,蓝凌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抱着肚子满床打滚。好容易停了笑,她叹了口气:“唉,自从上次捉弄了清渠之后,我可是好久没这么捉弄人了,呵呵,看皇甫天如何反应吧。”
却说那信使得了回信,却没有亲自送回,只是放出了鸽子直接飞回去,不到三天的功夫,那封装了一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