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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莫宇失声惊呼。
“我有分寸。”苏池强硬的打断了莫宇,丝毫不听他们的劝告,让医生为他注入了大分量的兴奋剂,直到身体里那股力不从心的感觉逐渐消失,一股新的力量在他的血液中澎湃冲撞!
因亢奋,苏池浑身的肌肉正在颤动,他摊开手掌,猛地握紧。
钢化的玻璃外,海水由深变浅,已经上浮到海下不足十五米的地方,阳光从海面上照射下来,光线斑驳。
“师然,你挑五个人跟我去简家,老四,你一起来,帮我破了他们的警报系统。”苏池下达着行动的指令,披上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整个人如同黑暗中蛰伏的豹子!双眼充血,面露肃杀。
当潜水艇重新返回码头,苏池跃下甲板,早已收到莫宇命令的直升机再一次从空中折返,乘坐飞机,一行八人,前往了位于京都南边,一栋深山里的城堡。
那里是简家的住所!
当直升机进入城堡五百米内,莫宇迅速的开始侵入简家的警报系统,破掉防火墙,病毒直接入侵主服务器,简家所有的红外线监控在一秒后全部瘫痪。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直升机呼呼的闪着螺旋桨,机枪如陨石般轰轰落下。
硝烟味夹杂着惨绝人寰的尖叫声,连这大地似也在这弹火中颤动。
苏池嘴角微微扬起,将手里的望远镜放下,侧身对着飞行员命令道:“降落!”
直升机在一片灰色的浓雾中突入,降落在城堡外空旷得像个大校场的空地上,螺旋桨呼呼的卷起宛如飓风的气流。
机舱门大开,一道铁板哐当一声搭在地面,形成一个微微倾斜的斜坡,苏池一身黑衣,面色冷峻,一手扛着盘带式重火力冲锋枪,黑色的筒靴,在铁板上每行一步,都发出钝钝的声音,仿佛死神降临。
简家乱成一团,近四十名保镖从城堡里蜂拥而出,个个手持枪械,成三排站立在大门口,戒备的对准苏池等人。
城堡内烟雾缭绕,腾升而起的灰色浓烟,更为此时此刻的情景增添了几分肃杀与凝重。
“苏池!”简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怒不可遏的高喝!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将苏池生吞活剐了。
苏池咔擦一声,将冲锋枪的保险拉开,单手举起,冷声质问道:“晴天在哪儿?”
劲风刮过他冷峭的面颊,黑色的风衣在风中扑扑作响。
简老眸光一沉,冷哼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就要以私自动用武器,私闯民宅,故意伤人的罪名,将你移交法办”
【呼——】
细碎的破空之音迎面而来。
【轰!】
紧接着,简老身后大门内的城堡,火光冲天而起,泥土被炸飞,草坪被轰出深坑,大地龟裂。
简老身边的保镖第一时间将他扑到,护在身下,从大门内轰飞出来的碎渣、土块,簌簌的落下,他的腿,被一块石头砸得鲜血淋淋,小腿上肉沫成酱,白骨从血肉中凸了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抖了一下。”师然无赖的摊了摊手,张狂的笑道。
“我在问一次,晴天究竟在哪儿?”苏池心底的怒火已不可遏止,他托着枪,直直对准简老的脑袋,怒声问道!
师然嘿嘿一笑,抱着气死不人不偿命的原则,落井下石:“我说简老啊,你就老老实实把嫂子的下落说出来吧!要不然,这一回,我可不敢保证这手雷是会掉到里面去呢,还是会掉到你的脚下。”他拿出一个手雷,笑得花枝招展。
话音刚落,四十多个枪口卡擦卡擦直直的对准他们。
苏池身旁的五名军人,同时抬枪。
两帮人马隔着不足五米的距离对持!
“我说了我不知道。”简老在保镖的搀扶下站起来,眸光愤恨的瞪着苏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举动究竟”
【砰!】
“啊”简老惨叫一声,大腿被子弹彻底打穿,血如泉涌!
苏池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朝两侧打了个眼色,瞬间催泪弹的咕噜噜滚落到众保镖脚下,浓雾顿起。
五名军人扛着重火力冲锋枪,杀入雾中,枪声震耳欲聋!
“老大!我也上了!”师然兴奋得不能自已,两颗手雷轰轰的往前一扔,火光趁势而起,宛如一条挥舞着爪牙的火龙!
鲜血在地上凝聚成一条条细碎微小的水流,粘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浓雾渐散后,师然等人都是一身浴血,宛如从血浆里爬出来的血人,地上残肢断骇,被火药炸成碎片的尸骸,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一方是北方军区特种部队战斗力最强的小队,一方是早已远离部队,鲜少与人交战的保镖。
苏池这方虽有伤者,却无人死亡,反观人数庞大的简家,除却刻意被留了一条命的简老,无一生还。
简老一条腿横在地面,浑身占满了不知道多少人喷溅出来的鲜血,他惊骇的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身体哆嗦着。
苏池扛着枪一步一步走上前,巨大的压迫感,从上至下将简老笼罩,后脑勺被一个冷硬的东西对准,冰冷无情的嗓音,合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传入他的耳膜。
“你若再不说!我今天就灭了简家!”
☆、抵达
风凌厉的刮过简老的面颊,那些喷溅在他脸上的血渍失去了温度,冰凉、干涸,他蓦地握紧拳头,极力克制着因害怕微微颤抖的身体。
胸腔里的情绪复杂,羞辱!愤怒!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风光一生的他,早已习惯了被人推崇和尊敬,可苏池,一个连毛也没长齐的人,竟敢拿枪对着他?
简老的脸扭曲着,他咬牙道:“有种你就开枪!”
灭了简家?哼,可能吗?
苏池神色冷漠,食指扣上扳机,咔擦一声低不可闻的碎响,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入简老的耳中。
“等等!”他失声惊吼。
“想说了吗?”苏池弯起嘴角,温柔的笑了,恶趣味的用枪口摩擦着简老的白发,每一次摩擦,简老的身体都会不自觉的痉挛、抽搐!
那股冰冷的触感,顺着他的头皮,钻入他的血液!
死亡似就在眼前,即使是简老这一刻也真的害怕了。
该死的!这个野种是认真的!他真的会开枪。
简老脸色骤然变了几变,正当他想要开口时,简爱的身影赫然从城堡中走了出来,她妩媚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因奔跑,胸前的波涛更是上下起伏。
本来在直升机对城堡开始狂轰乱炸时,她就想跟出来看看,却被简老强行留在房间里,只能在阳台上,将这血淋淋的一场枪战看在眼中。
硝烟四起,枪声如浪涛般此起彼伏,她害怕得痛哭流涕,她从不知道苏池竟是这般心狠手辣的男人!
可当她见到简老被苏池制服住,哪里还坐得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妖冶的脸颊清泪滚滚,她快步跑到苏池身边,眸光复杂,惊恐、愤怒,还有几分祈求。
“苏池!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指着地上的死尸,尖叫质问道,“就算爷爷今天对你说话过分了一点,可你有必要这么残忍吗?我们简家到底得罪你什么了?”
苏池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旁边大呼小叫的简爱,冲着地上的简老说道:“她究竟在哪儿?”
他的耐心有限,只要一想到晴天被人掳走,他就愤怒得想一枪崩了这个老头!
“苏池!”简爱怒不可遏,分贝又提高了不少,他究竟想怎么样?杀了这么多人还不够,真的要杀掉她的爷爷吗?
师然扛着枪,连蹦带跳的跃过地上的尸体,溜到简爱身边,一个手刀就把她给劈晕了,他出手极快,简爱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噗通一声,软绵绵的倒在了血泊中。
“小爱——”简老惊得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苏池一脚踹在他被子弹打中的小腿上,将他整个人踢翻,居高临下的说道:“晴天在哪儿?”
师然嘿嘿一笑,悠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对这遍地的尸山血海视而不见,点燃夹在嘴里吞云吐雾。
简老气得发抖,他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这让一向火爆的他,怎么受得了?身体狼狈的倒在地上,他那双犀利的眸子里,淌满了赤;裸;裸的恨意!
他发誓,千万不要让他有活命的机会,要不然,他绝对要亲手杀了这个野种!
一定!
耻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苏池轻哼一声,眸光流转,他倏地收回了枪,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一步一步朝着地上晕倒的简爱走去。
简老心头一惊,“你要干什么?苏池!我警告你别动她!”
蓦地,简老脑子里响起了方才苏池的话:“我今天就灭了简家。”
难道他真的要
不行!小爱绝对不能有事。
简老用双手在地上爬行,苏池走得极缓,他很容易就追上,被鲜血染满的手,揪住苏池的裤脚,他用着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别碰她!我告诉你!我他妈的告诉你!”
简爱,那是他的小棉袄,是他最自豪最宠溺的孙女啊,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苏池脚步一顿,他低下头,嘲弄的笑了。
那笑宛如一把刀,将简老一身的骄傲砍碎,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简老闭上眼,脸颊剧烈抖动,“她在三十六区。”
苏池脸色豁然一变,师然瞬间仿佛感觉到一股冷气,从他的心底钻了出来,那双深邃郁黑的眸子,冰雪般冻人。
“三十六区?恩?”苏池轻轻呢喃一句。
“是!三十六区!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滚!”简老失控的大吼道,可对上那双冰冷得毫无人气的黑眸时,他的心竟打了个哆嗦。
【咔擦】
冲锋枪的保险栓再次拉开,苏池双手举着枪身,眸光嗜血,枪口正对简老的眉心。
他居然敢居然敢把自己的宝贝送到那个地方!
毁天灭地的怒火,让苏池再也无法冷静,就在他的食指扣上扳机,刚要按下时,莫宇的声音却从无线耳麦里传了出来。
“老大!快撤!国防部的人来了!”一直待在直升机里,拿着望远镜注意着四周的莫宇,第一时间发现了山脚下往上行驶的国防部的防弹车。
来人似乎还不少。
师然也听到了他的话,一把将香烟掐灭,烟头丢在口袋里,上前按住苏池托着枪的手:“老大,现在不能杀他。”
现在杀了简老,苏池的罪那可就大发了,就算是苏友伟只怕也护不住他。
苏池倏地一笑,就在简老一颗心放松下来时,突然一声枪响。
“啊——”他吃痛的捂着肩膀倒在地上痛苦嚎叫!
“这只是利息,”苏池放下枪,冷漠的说道:“若晴天受到任何伤害,我定要让你简家鸡犬不宁!”
话似从他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恨恨的说完,苏池带着师然转身就走,他冰冷的背影清晰的刻在简老的眸底。
苏池!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他要杀了这个野种!杀了他!
直升机在简老仇恨的视线中离开,小雨连绵,城堡内外一片狼藉。
三十六区。
监控室,一群穿着制服的狱警正指着监控器里的画面交头接耳。
“哎哟,被她躲开了。”
“这女人真能跑,肩膀里边还留着子弹呢,居然速度这么快。”
“哈哈哈,小霸王,你怎么不想想换做是你,屁股后边跟着一群警犬,你能跑不快吗?”
调侃、玩笑、随意,他们丝毫未将监视器里画面放在眼中,就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桌上摆放着罐装啤酒,以及花生、卤菜,悠闲的吃着,时不时对画面里的最新情况进行点评。
晴天在擂台上活生生咬死了一名狱警,她的下场是被丢到这个密封的房间,面对的是一群虎视眈眈,留着哈喇子的狼狗!
浑身血迹斑斑,肩头两天前被子弹打穿的旧伤未愈,身上又增新的伤口,胳膊、小腿,甚至是前胸,都被警犬咬下了皮肉,看上去宛如一个血人,她原本蓬松的短发,被鲜血浸湿,凝固在头皮上,衣衫在拼命逃跑的过程中被警犬咬碎,只有最基本的内衣还留在身上。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的跑,不敢回头,不敢停下。
两天了,她被扔到这里,面对这群警犬已经足足有两天!最开始她嘶吼着救命,呐喊着求那些人开门放她出去,甚至不惜用拳头猛砸冰冷的铁门,沉重的铁门上,有无数的血手印,一道一道的血渍,顺着门往地板上滑下。
这间房间,足有一百多平,四周全是反光玻璃,连地面和天花板也是,刺目的玻璃镜片,将她的痛苦、绝望、狼狈一一展现出来,如果不是那股刻骨的恨意支撑,晴天恐怕早就疯了!
汗水混杂着鲜血落在明亮的地上,身后狗群的奔跑声以及那吵杂而又密集的叫声,一浪一浪紧逼着晴天,她的神经绷紧成了一条线,双腿早已没有了知觉,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跑的动作。
一只警犬往前一扑,呼啸的破空之声传来,晴天立即提速,她不敢停下,更不能躲开,只要稍有停顿,这些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