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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孙女阴鸷的视线,简老心头一个咯吱,面上却含笑,慈爱的拍着她僵硬的肩膀,沉声道:“好!爷爷把苏池给你抓回来!”
六月,京师有恐怖分子袭击,东郊一座大宅被占领,昔日老红旗苏老,身受重伤,被赶到的简老送往医院,住入重症病房,其孙苏池,被爆炸震中脑部,昏迷不醒。
北方军区师然,极其部下十五余人,“光荣”就义,苏家在爆炸后,已成一片废墟。
“本台会继续关注此次恶性恐怖袭击事件,国际警方已进入调查,总理高度重视”播报员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晴天却再也听不见了,一双眼死死的瞪着电视屏幕上,那片已成废墟的山头。
心,沉入了深渊。
脑海中,一片混乱。
昏迷不醒?
苏池,他怎么会昏迷不醒?
他怎么会出现在京都!?
不行!她要去找他!
一个跃身从沙发上蹦起,晴天甚至连鞋子也没穿好,光着脚丫子往门口跑去。
“嫂子?”江为阴沉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正好在门口与晴天撞了个满怀,伸手将她扶稳,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心头一沉,扫了眼还在播放此次事件的电视,他艰难的扬起嘴角:“嫂子,你别听这些人胡说,老大现在在北方军区,这只是苏家和简家为了引你去京都抛出的烟雾弹。”
“你骗我!”晴天充血的眸子狠狠瞪着江为,这几天,苏池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多次询问江为等人,他们却总是插科打诨的敷衍过去,一会儿说他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滑坡,归期不定,一会儿说军区没有通讯信号,现在她居然要从电视里,才能知道丁点他的消息,可江为居然还想骗她?
晴天哪里知道,四天前,苏池在京都出事后,四少的势力被国防部、廉政公署、国际公安拼命打压,尤其是江为的地下势力,龙门多年来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如今被中央打压,损失了上亿资金,莫宇的公司股票大跌,好几个工程被无限期拖滞,也受到殃及,二人这几天忙得是脚不沾地,苏池被秘密革除所有职务,他的战友被中央调到没有实权的部门,只要是和苏池沾上关系,这下都成为了靶子!
简老疯狂的打压众人,仿佛要将苏池所有的羽翼通通拔掉!
可这些消息,他敢告诉晴天吗?江为心头苦楚,对上晴天猩红的眸子,脸上的笑也不觉僵硬了几分,他一个手刀,劈在晴天的脖子上,接下她瘫软的躯体,把人送上二楼的客房,找来莫小白,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和麻醉剂。
“老三,你现在给我寸步不离的守着嫂子,千万不要让她离开这个房间一步,听到了没?”江为坐在床沿,将被子给晴天压好,面色凝重的开口。
江小白紧抿着嘴唇,重重点头。
“那老大那边?”
江为摇摇头,“我在京都的势力被中央连根拔起,根本渗入不进去,老大我会想办法的。”
简老这一招还真狠啊。
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支香烟,江为疲惫的站在古堡外的草坪上,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抹苦笑爬上嘴角,利用骨灰诱老大进入京都,不仅将他人给扣住了,还打压他们的势力,这次由中央明文发起的打黑行动,龙门所有交易被迫停止,甚至连漂白的公司,也受到廉政公署的调查,户头被无限期冰冻,恐怕,过不了多久,国防部的人就要登门拿出拘捕令,来逮捕他这个龙门老大了吧?
江为狠狠叹了口气,烟圈从嘴里吐出。
他只有先稳住晴天,待度过这段困难日子后,再派人秘密进京调查老大苏池的位置。
这几天,中央多个党派大动作换人,只要是和苏池有关系的一干人等,全部被秘密清洗,他扶植的势力,倾数被简家夺去,江为为了龙门,一连三天,在各个区县飞来飞去,与高管打着交道,整个人瘦了一圈。
就在他好不容易才将B城的动乱摆平,刚回到A城,一个消息,炸得他头晕目眩。
江晴天从卧室的阳台逃走了!
匆忙赶回城堡,推开门,江为冷眼看着悬挂在阳台上的被单,被搓成一股麻绳的形状,下摆还在冷风中左右摇曳。
“江小白,我不是让你把人看好吗?”他震怒!这人居然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龙门总部跑掉了!让他如何不怒?
这种时候,简家人定是在京师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江晴天和四少出现。
“我下午嫂子说想吃市中心的一家甜品,我就出去打电话让人买回来,谁想到,她会自己逃走啊?”江小白也是一肚子委屈,这几天,晴天被注射镇定剂后,几乎每几个时间是清醒的,他以为嫂子只能躺在床上,哪里会想到,她居然还有力气逃!
“找!给我找!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嫂子走出A城!”江为狠狠瞪了江小白一眼,立即下令,整个龙门倾巢出动。
夜色深沉,任盈盈开着自己的红色轿车,悠悠然从高速路离开A市,在区县辗转几圈后,掉头走上小路,朝着京都的方向前进。
“晴天,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她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看着后座上,脸色惨白的人儿,开口问道。
今天下午,她刚到古堡,本来是想好好安慰晴天,却没想到,她开口就求着自己带她走!任盈盈起初是断然拒绝,可晴天居然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上,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字说:“我要见他!求求你,带我去见他!”
那是江晴天啊,是和她认识了半辈子的女人,任盈盈何时见过她这幅模样?心闷闷的,只能点头答应。
“我等不了了,盈盈,只要一想到他昏迷不醒,现在不知道被简家的人带去哪儿,我一刻也坐不住。”晴天紧握着拳头,娇小的身躯,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短发凌乱,脸颊凹瘦,脸色惨白如雪,唯有一双眼,闪烁着坚定与决绝的光,“我要去找他!”
任盈盈眉头紧蹙,从后视镜里看着晴天,最终也只是长长一叹。
这一找,便是大半个月。
给读者的话:
呼,总算把这章补上了,下一章就是大结局,摊手,本来最后可以写好几万字的,前面拖拖拉拉,后面快进,噗。
☆、大结局(修改版)
与其说是晴天找到了苏池,还不如说是简爱故意让她找到,在北京城漫无目的的寻找了整整半个月,每天顶着大太阳打听着苏家的地址,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只是站在地上,就能够感觉到地面的热度,犹如岩浆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半个月后,北京出租屋,简爱一身黑色修身宽松T恤,身后跟着两名保镖,敲响房门。
【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江晴天。”简爱带着一副巨大的黑色墨镜,遮盖住半张脸,一头海藻般妩媚的长发堆积在肩头,她像是得胜的将军,高傲的看着眼前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皮的女人。
“简爱!”晴天惊呼一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苏池在哪儿?”
简爱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身后两个保镖立即上前,强行掰开晴天的手,将她扑通一声按倒在地上,任盈盈从房间里出来,见到这场面,立即怒道:“你们做什么?”
“吵死了!”简爱掏掏耳朵,一名保镖松开晴天,走向任盈盈,身彪体壮的身体包裹在黑色的西服下,任盈盈慌乱的后退,手里拿到什么就开始往他身上砸,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量悬殊,一个巴掌,一个手刀,她就安静下来,软软的跌倒在地上。
晴天双手被反困在背后,整个人狼狈的被按在地板上,后背上,保镖膝盖抵住她的身体,脸与地面亲密的接吻,几乎被压得变形。
“简爱!”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刮掉。
“别嚷,”简爱笑着开口,“我今天来可是专程给你送东西来的。”
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手指温柔的抚过本子的书面,然后翻开,将里面正文的内容摆在晴天眼前,“好好看看,记住了,从今往后,苏池是我的男人。”
一张结婚证,红得像血,晴天双眼徒然瞪大,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四肢冰冷。
“看清楚了吗?”简爱笑着反问一声,然后刷地将结婚证收好。
她今天来,只为了炫耀!
他们不是相爱吗?不是要折磨她吗?
她就要把苏池一辈子绑在身边,让江晴天好好活着,活着看她和苏池甜蜜一生。
她不想折磨江晴天的身体,她要折磨她的灵魂!
要她眼睁睁看着,瞪大眼睛好好看着,看着苏池一步一步离开她,让她这辈子都只能生活在痛苦中!
这是简爱的报复!
“你他妈的太卑鄙了!”晴天红着眼,近乎疯狂的大吼道,“简爱!你居然趁苏池昏迷和他结婚,你要不要脸?”
“脸?”简爱轻笑一声,那笑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抬手将眼镜取下,即使画着精致的妆容,依旧无法抹平她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这些都是他们犯下的罪!“我的脸不是早就被你们毁了吗?”
弯下腰重重拍了拍晴天的脸颊,啪啪的响声,脸火辣辣的痛。
“你放心,我不会折磨你,我要你活得好好的,”说罢,她手臂一扬,保镖识趣的松开了对晴天的桎梏,得到解放,江晴天像是冲出牢笼的野狗,狠狠扑向简爱,一副要她偿命,要她去死的狠戾模样!
简爱啧啧两声,一脚直接踹中晴天的肋骨。
“厄!”她痛苦的倒退数步,胸口一滞,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呼吸不顺。
“我想过了今天,你也就只配在报纸上看到我和苏池的消息了,怎么样,我够善良吧?专程过来告诉你我们结婚了的消息。”简爱恶劣的笑着,双手平摊,一副给了晴天天大的恩赐的表情。
“简爱!”江晴天咆哮一声,再度冲向她,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肩膀,咔嚓两声,肩骨应声脱臼。
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痛,怒火焚烧掉理智,她凶神恶煞的瞪着几步外的女人。
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简爱早就死了千次百次了。
她满不在乎的笑笑,眉宇间满是高傲与嘲弄,利落的转身,在晴天的咆哮声中,优雅的钻进停在出租屋外的跑车,车无情的离去,只留下一排尾烟,扑了晴天一脸尘土。
两个保镖等到跑车彻底离开,才松开手,晴天浑身的力气仿佛都随着那离开的车一同离去,眼眶干涩,心像是被凿开一个巨洞,凉,刺骨的凉!
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她发了疯的咒骂,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双手死死揪住头发,脸色狰狞。
保镖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腹一阵刺痛,江晴天空洞的眸子朝下看去,双腿间,一股汨汨的红色液体,正朝外流淌着,染红了她的裤子,染红了她的眼。
恐慌,巨大的恐慌,顺着血液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冷,牙齿止不住的哆嗦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吃力的想要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无力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仿佛灌了铅,始终无法使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唔!”任盈盈捂着吃痛的脖子醒来时,看见的就是晴天一身染血,用下颚在手机的键盘上狼狈输入号码的模样。
“晴天?”她错愕的叫道,甚至顾不得身体的痛楚。
“盈盈,帮我!帮我!!”江晴天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痕,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的离开,那时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慌乱得手足无措。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急救车的车鸣声很快划破了京都上方的天空。
被送上白色担架,一路送入医院的急诊室,任盈盈面目呆滞的站在走廊上,背抵靠着冰冷的墙壁,唇瓣颤抖。
晴天,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叮——”急诊室的红灯在漫长的等待着终于熄灭,披着白外套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任盈盈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眼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些骇人。
“还好送来得及时,习惯性流产,不过孩子总算是保住了。”医生取下面上的口罩,挂着一抹职业化的笑,开口道。
孩子?
任盈盈神色一滞,机械的眨着眼睛,晴天有孩子了?
脑海中短暂的空白后,接近而来的便是足够让血液沸腾的狂喜!
“怀孕一个多月,要时刻注意孕妇的情绪,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喋喋不休的向任盈盈说着注意事项,她听得专注,当白色的推车从急诊室里出来,晴天一手搭在肚子上,肩头被石膏绑着,脱臼的肩膀重新移回原位,惨白的小脸上,一抹恬静的笑染上嘴角,眉宇素净。
孩子
她有了他的孩子
眼半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