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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众人诧异。
“那《齐邪》记录了公子阑所有的奇闻异遇,都说是他在寻仙后写完的,所以他不可能死在青冥,只是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罢了,你如何说他死了?”
这个人倒是想的透彻,白决白了一眼,笑道,“是人都会死!那公子阑再奇,两百年都过去了,还能不死不成?”
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至始至终都是来打岔的!气的只想痛揍他一顿。栾修见众人共愤,终于有台阶下了,于是趁热打铁道,“唉!老朽今日只得讲到这里,来日有空,在与各位讲来,老朽今天非得管教这逆徒一番!”
说完便一手顺走了一壶酒,一手直接拖着白决就走,白决扒着树喊,“你放手!你放开我,栾修!你有本事就在这儿管教我,我倒想看看……”无奈人已被拖远。
众人皆摇头悲叹,“孺子难教”。
白决追在栾修后面,一路没个消停的说着他的卑劣品性,栾修全然一副释然的状态。这些年他们相互残害,早已习惯。
其实想来栾修也吃了不少白决的亏和打击,常常想放弃自己收白决为徒的理想,但想着人总要有个理想才行,而他的理想只是收下白决为徒,所以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栾修与白决走进了七拐八绕的巷子,白决见栾修是个“聋子”,也就将嘴巴歇了下来。
栾修却道,“这几日的翻云寨总在找一些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说着又上下打量了白决一番,点头道,“嗯!我不担心你!”
白决知道他是在说损自己的废话,因为她现在男装。
栾修这个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可尊可敬的长者相,一到自己这儿就是这副老顽童的讨厌相,所以白决总是乐于与他斗上一斗。
“你多虑了,我可不是女儿样!即是到了贼窝,也能凭着本姑娘过人的机智全身而退。倒是你呀,别动不动拿我当盾去挡箭,刚才要不是我,你可没台阶顺着下!”
栾修没回她,脚步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用谢我,下次懂事点就行了,别老气我!”白决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腔调,却见栾修停在一个巷口,望向拐角的一群人。
白决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巷中一群混混在踢打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只是倒在那里,双手捂着胸口,似乎在护着什么东西,少年的头发已经散乱,但依稀能从中辨得是一个眉目俊秀的少年,一双眼睛清冽而幽邃,竟是平静!
少年的衣衫已被厮打的脏乱不堪,嘴角挂血。
被打成这样还不还手,还没什么情绪,到底是内心强大还是身心麻木?要是自己恐怕打不过也要骂个痛快才行!
防备!这是白决第一次见到孟小九时,他给白决留下的印象。
不知为何,看到一个被打的少年充满平静的眼神,她想到的却是这个少年对全世界的不信任。
但是这种事白决见多了,不能因为人家长的好看,就拔刀相助。何况她也没刀,一个老头儿和一个黄毛丫头在一群混混面前拔刀,只有被别人捅刀的份儿,且这老头还是个二话不说专撂挑子得主儿!
在外流离的人永远不会如那些锦衣玉食的孩子想的简单,那些养尊处优的人有足够的资本去善良,而想他们这样的人,只能掂量着办。
“喂!要想救?那就别犹豫!上呀!再晚就打死了!”白决对一直目不转睛的栾修道。
“你看,他手里紧抓着的,是块玉吧!”栾修对白决小声道,眼睛还一转不转的盯着看。
从那少年手中隐约可以看出他紧护着的是块玉。一个人一脚狠踹在他手上,那玉几欲掉出来,但由于玉下坠着的流苏还攥在少年手中,所以没掉下来。
那少年又将玉抓回手里,他擦净嘴角挂上的血,却还是对玉死不放手。
“恩!是块玉玦!应该是偷的吧!”白决道。
在西然这个地方,玉玦,只有有身份或有钱人家才会有。
西然尚玉,玉玦的“玦”又与“决”同音,所以有“决心”和“诚意”之意。凡以玉玦相赠,又含承诺和坚决之意。在西然,上等的玉玦多用于隆重的盟约礼仪之上。
这块玉玦,白决虽是一瞥,却知道绝对是上等玉。
“那你看,值多少钱?”栾修两眼放光。
方才还以为他破天荒的心生怜悯,却原来还是没心没肺的本性,一眼就只瞧准那少年手中的玉。白决就纳闷,攥的那么紧,他是怎么看到的。
“哼!您眼光那么毒,值你换多少酒自己不会断吗?”白决讽刺道。
“哎!你有办法弄到吗?”栾修问白决,因为她向来点子多。
“……你财迷心窍了吗!你认为我能把那些人全部干掉吗!”白决对栾修的卑劣已经感到无言以对了。
“快走!你还等着看尸体啊!”白决直接在前边走掉,留下栾修还躲在那观望。她只知道,如果那小子再死撑着,只有被打死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酒肆太吵
第四章酒肆太吵
一间酒肆里,一群人在高谈阔论各国之间的碎事。
酒肆这种地方,从来不乏这些闲吹胡扯的酒客们,什么公子阑,什么南白北夜,什么东亭西然,只要在酒肆里都能听到它们。至于真假,就要看听者的判断和辨析能力了。
“听说,这白国现今是内忧外患,而且多年前不是说什么亡国预言之类的吗?如今看来,怕是要应验了吧!”
“这南方的白国和北方的夜国,那本是同根同宗呀!虽然这北夜早就在另一方独立了门户,但这南白北夜本一家,若是白国有难,那北夜不至于不帮吧!”
“哼!南白北夜,只怕以后只有一个北夜了。你看这近三年来两国之间可有什么交好往来之说没有!估计北夜巴不得白国灭了呢!这样一来,这天下就只有一个白枭神的子民了。”
当年白国建国之初,传说是枭的后代,那枭其实是神鸟,一身雪白,是为神鸟。它以自己的神的力量创建了白国,后来白国人便奉枭为神,最推崇的也是白色。
百年前白国的国君与其弟弟不和,国君的弟弟变掀起了叛变,那时的白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从此开始没落。
而国君的弟弟便在北方建起了新的国家,为了表示与白国的对立,取国名为“夜”意为黑暗,只是毕竟是白枭的后代,所以北夜依旧崇枭尚白。
一百多年过来,北夜已经比白国强大了数倍,在许多风化习俗方面也已有分变。
但在白决(xuè)看来,还是一句话,传说总是传说,世上哪有那么多传说,那么多神仙,全让你们给遇上了?这些只不过是个人为自己附上些神秘色彩,国家为建立信仰和威信的手段,是这些在座各位用来散酒消食,打发时间的无聊罢了。
“一群吃饱了没法儿打嗝的撑货!”坐在窗口的白决白了众人一眼道。
此时酒肆里人声嘈杂,个个都撕开了嗓子争辩着,所以也没人听到她的话。
“其实那块玉玦是上好的,只可惜……”栾修坐在白决对面道。
“还惦记着?空惦记!你要是也能抱着它让人家揍个够,它也是你的,只怕到时候你也只能用它来陪土入葬了。”白决道。
以他的年纪,估计打几下就够见阎罗了。
“我是那种见了钱财就死攥着不放的人吗世俗!”栾修坦然着。
“你不是吗?”白决讥讽道。
“只是块玉,谁没有!”
“我没有!”白决又道“你也没有!”
“不,是你没有,我有!”栾修本只想对那宝贝稍作惋惜一下,白决却是个见缝插针的,栾修势必要让她心里不平衡一下。
栾修补充道,“我这得的也是个难得的玉,虽不是玉玦,却是个雕饕餮纹的!”
“你哪儿得的!”白决也起了兴趣。
“我素来受人敬重,人家赠予我罢了!”栾修瞥了她一眼,铁定不会说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坑蒙拐骗到的,这样的玉可不是能用来送人的玉。
白决也不问,反正命是他的,丢了也不是她的,既然有本事弄到,就得有本事揣着。
栾修盯着白决,知道她定是又在心里鄙视自己。
他觉得自己可比白决会做人多了,自己可不会用对白决的态度对别人,从来是里外两个样儿,所以白决总说他虚伪奸诈,但总比白决好,对谁都一个样,加上她又不是一个好脾气,所以四下结仇。
如此想着,每次白决讽刺自己时,栾修都是坦然心安的反击回应。
栾修与白决坐在酒肆的二楼,位于窗边。白决总喜欢坐在高处向下望着楼下的来往的行人,喝几口酒再同栾修一起,对下面的人指指点点。
此时听见酒客们还在激动地说着,“你们说西然和白国会不会打起来?”
“这白国与西然两国素来敌对,白国如今没落了,西然说不定就对白国动兵了,这要打起来,白国危矣!”
“非也,我还是认为白国有难,北夜不会置之不管的!”
“这同宗同根的事都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如今早是各管各的,自谋其利,各国对着坐下来,公平竞争了!”
“是一百年前的事!”一个人认真的纠正前面的仁兄。
“这不是重点!”那位仁兄明显很激动。
“你看,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要想生存下去,都要顾及各种各样的复杂因果,都得受到各种复杂关系利益的牵制,没人可以随心所欲,”栾修顿了顿有对白决语重心长道“所以呀;你这脾气得改改!”
“你这人品也得改改啦!”白决觉得栾修又在倚老卖老。
“唉!“栾修叹了口气又道“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真不知道谁能克你呀!”
“你呀!我遇到你之后,便命途多舛!”白决又道“我上辈子欠你的吗……”白决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酒客高声打断。
那厮嗓门儿极高的说道,“唉!这白国说不定与北夜来个联姻,然后共同对外呢?”
“哼!我西然泱泱大国,岂怕那两个鸟国的的子民!”一个人又站起来的高声辩道。
“我西然虽已强盛,但那北夜亦非弱国!这要真打起来,不好说呀!到头来受难遭殃的还不是我等这些百姓罢了!”
总算是听到了一句正经话了。
听到白国;栾修眼睛一亮,他眯起道,“那小子,估计能让你头疼脑热吧!”说完栾修便得意的笑着望向白决。
白决自然知道栾修说的是谁,白子墨。
听名字也知道他跟白决脱不了关系,同姓白,白决的弟弟。还是个龙凤胎弟弟!不过两个人只是被人称道是长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看,却并非真的是一模一样,也只是长的挺像罢了。
白决和白子墨出生那天太急,所以便在白国的都城“上遥”提早一个月降临在这人世上。本就早产,有可能是在娘胎里斗不过弟弟,所以一出生白决的体质一直不大好。从小到大生病发热的全是她。
记得那天的太阳正要赶着落山,所以白决便被取名为“白暮遥”,弟弟叫做“白子暮”。
白决从出生那天起便讨厌这个名字。天知道她为什么从出生那天起就能听懂人话!当时她就觉得这名字太难听。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一觉睡醒,一睁眼,便见一群人手忙脚乱,笑着的,哭着的,笑着哭着的,还有人慌忙拉着一旁的人小声道,“怎么不哭呀,为什么不哭呀?”
后来白决才知道,自己是出生了。然后听到‘白暮遥’这三个字时她当时就决定了,等自己能说话了,就改了它,然后把所有知道这三个字的人全部灭口!但很明显,结果是不可能。
后来白决便开始折磨这个可能在娘胎里就欺负自己的弟弟,于是乎两人从小就相互撕扯着,互不相让。
除去容貌上的相似外,完全看不出他们俩儿是亲姐弟。后来白决居然要自己弟弟改名字,非要让他把和自己一样的那个“暮”字给改了。
这白子墨当真是与白决同胞,也不是个吃素的,他与白决从小就不对付,虽然总受白决的欺负和算计,却也总能让白决头痛抓狂。
在名字这个问题上,白子墨当真是荤素不进,软硬不吃。最后,白决索性直接改了他名字,人前人后都只喊他白子墨。
白子暮最受不了的是白决有时一开心了,就会叫他“小墨”!分明是挑战他的忍耐限度,因为白子墨顶讨厌矫情的东西,一个男人叫“小墨”!每次白决一这么叫他,他便会追着白决打,根本不管她是谁的姐姐,就是自己的姐姐也照打不误。
白子墨从不打女人,白决除外。因为她在白子墨眼里从来不算女人!
白子墨常说,“白国素来女慕贞洁,男效才良,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