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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看着继续在仰头发呆的子墨,觉得他跟以前已经有了变化,虽然他在自己面前还是同以前那般寸步不让,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不再愿意有过多的言语,而且现在,自己这个弟弟,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子墨。”白决叫他。
“嗯。”
“关于都尉的事,你怎么也没同我提起过呀?”
“我没打算当什么都尉。”子墨转向她,“再说,我不说你不也还是知道了么?”
“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要做?”子墨又将脸抬向天空,“没心思。”
白决其实是在想,既然子墨喜欢长公主,那公主又喜欢他,如果子墨要与公主在一起,那他至少不能是个什么职位也没有小白脸儿吧!
何况这任职也是王令,哪能一句“没心思”就不干的,容瑾那边且不说,公主也算是为了子墨做了回有心人,在一步步为子墨创造机会,虽然这公主是任性了点儿,但是能为子墨好就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也就将就忍一忍这个弟妹也无妨,谁让子墨喜欢呢。
“那个。。。。。。你觉得容翎这个公主怎么样?”白决试问。
子墨本是抬头看着天,一听白决这么问,便转头白了白决一眼,道,“你又打算说别人什么坏话了?”
“我就这么小人么?”白决也白了一眼回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子墨,你就去任职吧!”
“我为什么要任职?”
白决荡起秋千,悠悠道,“第一,这是王命。第二呀,你姐姐我不能白养活你,任你一辈子在这儿只吃不做。第三呢,你来日位高权重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享福不是?第四,你以后要是有事忙了,我也就不必天天面对你,见着就生气了,要知道,多生气对身体不好。第五么?”白决笑笑,“所谓“门当户对”。。。。。。”
“为什么听起来都是你在为自己打算?”子墨斜了一眼白决。
“那你到底是去不去呀?”
“不想去。”子墨说完起身便要走。
白决叫住他,“去吧去吧!又没什么坏处,我又不会害你。相信我。”
子墨听了末的三个字,顿了一下脚,他抬头,长空清冷。“如果明天下雪,我便再信你一次,如果不下雪,你就别再废话了,准备养活我一辈子吧!”
子墨说完就走回了屋里,白决也不知自己这顿劝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抬头道,“老天爷,也不知道您老现在心情好不好?我想与你商量件事儿,明天你就飘两片雪,意思意思也行。。。。。。”
结果时至第二天,连一片雪片子也未下,白决就那么痴痴地站在院子里仰头等了半天,冻得直哆嗦。
“子墨,你姐姐站那儿看什么呢?我见她都把脖子抬那儿半天了!”宋刈望着院子里的白决问。
“她在等月亮。”子墨冷冷抛下一句就回屋了。
宋刈立刻跟过去,在后面小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子墨立刻回头望宋刈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哎呀!我就搞不明白,男子汉大丈夫谁没挨过几刀的!你还真怕白决会疼你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看她坚强着呢,指不定还反过来安慰你两句!”宋刈嚷嚷道。
宋刈嗓门儿本就大,一经这么嚷嚷,白决站在院子里似听见屋内有什么声音,就勾头开始远远的朝这边望。
“你还要说什么?”子墨一脸严肃的制止他。
宋刈见他这样,虽然自己心里想不通,但也不再嚷嚷了,一摊手道,“我这人你也知道,竹竿子进巷子直来直去,从来不不藏话,我也就是担心你的伤势。。。。。。”
“我没事。”
子墨回了屋。
他不说,自然是不愿白决知道。别人不了解白决,他了解。
他知道白决这个人很多时候表面无所谓,其实心里并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其实她这个人真正的内心里有太多的顾忌和放不下。
虽然她总是对自己摆出一副头疼的样子,但是在她心里,她总是为了自己好的,所以关于任都尉的事,他才没有直接拒绝她。她说想仗着自己位高权重等着沾光,可是曾经连公主的位置都不在乎,如今她又如何在乎这些?
这次护送,自己只是受了轻伤,如果以后任了都尉,又会遇到什么?虽然自己以前也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但其实自己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想能和她平安的在一起。
白决一直在院子里等,她最后从秋千上站起来,“我说老天爷,你都这么冷了就没理由不下片雪星子吧?早也是下晚也是下,早晚都得是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您就先将就着下如何?要不然我先给你跪下如何。。。。。”
结果那天的苍天怜悯,紧在两更过后终于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白决直接就从被窝里爬起,冲进子墨的房里,当时子墨刚换完药,见白决突然就冲进来,吓了连忙掩衣,直接就把白决提了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的情节即将全部展开,请各位尽情期待。坚持追更哦(⊙o⊙)哦
☆、第四十一章 以命相报
第二天雪还在下,并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重阳便来了府里,说是邀小星出去观雪。而王宫那里也来了人,说是太后邀白决进宫赏雪饮茶。
“太后找你?”子墨问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姐姐我可是宫里的常客呢。”
“这么说,你也常见到容瑾了?”
“人家是国君,只忙着整日亲临政务,哪像你这么游手好闲的。”
“我都答应你去当那什么都尉了,你有完没完?”子墨冲白决道,“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呀?”
“你管我去干什么。”
“不行,不行。”白决一想到之前子墨与容瑾见面时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就后怕,现在子墨又是人臣,再那样就是以下犯上,这一进宫保不齐就得碰见容瑾。
不过她很快转念就想到,也许子墨要进宫其实是为了见人家公主呢?说不定子墨看着容翎的面儿上从此也能与容瑾不那么针锋相对呢?
白决这么想着便答应了子墨一并进宫。
进了宫,太后布了一盘棋等着白决,这次白决想见到一直不想见的容翎都没见到,因为人家也去观雪了。
于是白决便旁敲侧击的想让子墨走,子墨看着白决和太后聊得欢畅,也便走开了,结果真不负白决的苦心,子墨当真遇到了容翎。
容翎披了一件白狐裘撑着一把伞独自走在雪里,去往自己宫里路上,便碰见了远远站在雪里的子墨,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上落雪。
“墨!”容翎唤道,以前容翎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墨”,早已叫惯了。
“白子墨见过公主。”子墨转过身道。
“没想到你会在宫里,你怎么会在。。。。。。”
“是陪白决来的。”子墨直接道。
容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淡下来,“又是白决。”
“若是公主没什么事,子墨先行告辞。”子墨说完便欲转身。
“墨。。。。。。”容翎叫住他,“你就不愿意,多同我说一句话?”
“子墨向来不善语言,请公主见谅。”
“墨,虽然你曾效命于墓门,但是我知道,你并非无情之人。。。。。。”
“公主救过子墨一命!子墨曾承诺愿以命相报,但也只能以命相报,因为除了命,我什么都不可以给公主!”子墨说完转过身去,“子墨告退。”
容翎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看着子墨头也不回的离开,刚才正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绝情的话,自己的心,正像在这个初至的雪季冰封,她也许真已爱了一个眼里不可能有自己的人,她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初放下身份对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亦是那么决绝的告诉自己不可能。
以往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这般不多表情和言语,他说他不善言语,自己却知道他可以与白决唇舌不让横眉怒指,有时候容翎都在想,即使是他对自己发火发怒也好,总好过每次这么不冷不热的恭敬推辞。
看着子墨的背影,容翎想叫住他,却是没有勇气,子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容翎认为他会对自己说什么,起码自己能从这句话里抓住一丝希望。
“公主,我的名字叫白子墨,请公主忘记过去的墨。”
容翎看见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抓住的希望,她看着他转身离开的样子,依旧如当初回绝自己那般决绝。
子墨渐渐走远。
“墨,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呢。。。。。。”容翎慢慢的蹲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寒风吹过,丝丝的疼。
今年的冬天突发的冷,随着降雪停下来,温度也随之骤降,一路回到府里,白决已经冻得上牙打下牙,还好琳琅已经生起了火盆,她恨不得一把扑到火碳里去蹲着,子墨也站在边上一声不响的烤着火。
“今天见到什么人了么?比如。。。。。。”白决顿顿的望着他,笑道,“公主?”
“没有。”子墨头也不抬。
“奥。”白决道,“她倒是常去重霄楼,过几天我们去重霄楼找公子阑煮酒观雪如何?”
子墨只顾着烤火,不理白决。
白决自顾自的说着,“到时候带上小星,她肯定乐意去,还得再带上云潇。。。。。。对了,我觉得易川也不错,以前你不在的时候,公子阑带着易川来我这儿,就与云潇碰上了,其实我看得出易川喜欢云潇,而且呀,云潇肯定也。。。。。。”
“很多事你倒是看的挺明白。”子墨抬眼看她,“倒是有些事……你却永远都不明白。”
“什么事啊?”白决好奇的看他。
子墨没答,只是转而讽刺道,“你这张嘴不是从来都用来骂人的吗,怎么改成说媒了?”
“说媒又有什么不好?反正又不是害人。”白决烤着火,又看了看外面再次下起来的雪,“老天爷还真是阔气,我只是让它老人家下几片而已,看样子这是要下几天呀。。。。。。”
“我回屋了!”子墨沉声一句,忽然转身走开。
“……”白决看他背影,“这又是置哪门子气?”
几天后,子墨并没有陪白决去重霄楼,倒是宋刈和小星非要嚷着同白决去,然后又在重霄楼遇见了云潇,白决想想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易川和云潇向白决这边走过来,白决倒是看了半天也没看见重阳。
“怎么没看见重阳啊?”白决问易川。
“重阳随公子出去办事了。”易川道。
“公子阑也不在!他倒是个忙人,去哪儿了呀?”
“说是去北夜。”
“北夜。。。。。。”白决念叨着。
“我说白决,咱不是来喝酒的么?别磨蹭了,赶快让小二煮壶酒呀!”宋刈说着一拍白决肩膀,“听说你酒量不错!如何?比比?”
“我么?”白决看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小星呀!”
什么都别说了,肯定又是栾修告诉小星的。
白决看向小星,大概是重阳不在,她也没什么心思,见宋刈这么一说,才抬头对白决道,“奥,是爷爷说的,说你酒量不错,就是比他差了些。”
白决在心里对栾修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你爷爷有没有说过,他当时喝醉了之后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事儿呀?”
“爷爷说他从未醉过。”小星一副坚信不疑的样子。
白决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对栾修暗中重伤,诓骗糊弄的习惯性行为已经无力解释,便转头问易川,“易川,不知无名莽夫要进重霄楼,能至几楼呢?”
易川微微一笑道,“宋先生是你的朋友,相信公子也会欢迎宋先生的。”
白决转头对宋刈道,“宋大侠,托我的福,你现在可以在这里喊小二给你煮几壶酒了。”
宋刈听到这儿才明白白决说的莽夫是自己,跟在白决后面就道,“白决你这丫头敢说我宋刈是无名莽夫,老子当年杀人放火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宋大侠,你这么大声是要告诉天下人你那已经改名换姓的当年么?”白决也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别这么度量没有酒量大的了,您待会儿多喝几杯,降降火。”
“易川,反正今天公子阑也不在,我们就不上九楼了,一楼也挺好的。”白决转头对易川笑道,“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易川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身边的云潇,便也点头答应了,然后带着白决他们进了一楼的“等风阁”,命人上了菜,添了酒。
重霄楼每一楼的各个房间都有一扇不小的窗户,可以从不同的房间看见上洛不同的方向。
白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一片雪色,如此的干净,白雪覆盖的西然,竟真像是有白国的样子。
雪已停了半天,雪后更加寒冷,白决生在白国,虽然白国人也喜欢下雪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