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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无碍。”
“噢。”白决提起筷子,觉得边上的红戈似又有话要说。
果然,红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白姑娘,红戈受命在此保护您,不得擅自离开,现在王上身体有恙,希望您能让红戈回宫一趟!”说着,红戈居然单膝跪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回家
说着,红戈居然单膝跪地。
一旁的小星正吃着,一见红戈这样,立刻停了筷子转向白决,“白决,红戈姐姐给你跪下了?”
“啊?”白决一讶,想要伸手去扶她,又不知她在哪儿,只得放下筷子道,“红戈你何需如此,既然你想要回宫,我自然不会拦你呀。”
“红戈奉命在此,没有王上允许擅自回宫就是违命。”
“你是要我替你跟王上说?”
红戈抬头道,“只要姑娘开口,王上会允许红戈回去的。”
“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白姑娘!”红戈恳求。
“你如此着急,是不是他病的严重?”
“王上旧疾复发也是常有的,不严重。。。。。。”红戈其实想说,容瑾每次病发都很痛苦,所以她才想去看他。
“那你带我一起回去吧!”
“白姑娘。。。。。。”红戈犹豫的看她,只是半天也没有再说出什么。容瑾有命,一切都要瞒着她。
“算了,你去吧!带我看看他!”白决见她犹豫,也就不想再为难她。
红戈起身离开后,白决便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只留小星一人在那吃的起劲儿。
饭后,小星又要缠着与白决一起睡,白决应下来,只是警告她,“我腿可没好呢,你可别再把它再弄折了。”
“放心吧,我睡觉可老实了。我倒是怕你把我当被子给踢下去呢!”
“。。。。。。”
第二天白决破天荒的起的早,站在院子里等着红戈回来。红戈昨日的着急,难免也牵起了白决心里的不安,她又何尝不担心容瑾。
小星觉得没事可做,便同阿桃和阿夭玩起来,又留白决独自在院中等了半天,才听见红戈走过来的声音。
“红戈。”白决转身便问,“他怎么样了?”
“白姑娘不必担心,王上无恙。”红戈恭敬道,“御医说稍作休息几日便可。”
白决也不知她是受了容瑾的命令瞒着自己还是容瑾果真无恙,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还是放宽不少。
“红戈你坐吧!陪我说会儿话。”白决伸手去找红戈,红戈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白决摸索着去给红戈倒茶,红戈便立刻起身,自己倒了茶,又递了一杯到白决面前。
白决抿嘴笑道,“昨晚难得见你那么着急。想你平时都是沉稳的,倒是让我意外了。”
“红戈昨日在姑娘面前失礼,还请姑娘莫怪。”
白决笑笑,只一句,“你喜欢容瑾?”
红戈闻之一动,立刻站起来,一副被人发现了秘密的样子。
白决一听她这反应,她知道红戈喜欢容瑾。但是这份喜欢隔着君臣的界线,所以她只能用“忠心”来体现,也可以说是掩饰,因为除了至死无悔的忠心,其他便不可有半分逾越。
“看来你是喜欢他了。”白决淡淡的笑。
“白姑娘戏言了,红戈之于王上,只有君臣纲常,尽臣忠于君的本分而已。”
她不承认,白决便不追问,即使她承认又能如何呢?
不过好奇红戈为何偏喜欢容瑾,容瑾虽是各方出众,但是那份君王的威慑和冷漠总是让人不敢亲近的。
“是吗?是我多想了。”白决便转而问她,“红戈你为何如此忠心于容瑾呢?”
红戈不言,大抵还是担心白决会认为自己喜欢国君。
白决笑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呀,如果你说的不是什么秘密,不如就同我说一说,你我相处多日也是朋友了,同朋友说说过去。。。。。。”白决顿了顿,“呃。。。。。。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实在不好说,那便算了吧!”
红戈自然是喜欢容瑾,只是这份喜欢终究不该萌生。注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注定只能自己默默吞咽。
每次她离容瑾都是那么近,可是容瑾永远都是面无表情,他的冷漠将所有人都隔得那么远。陪在容瑾身边这些年,他的眼里只有三样东西:奏章,夜宁宫外的梨花,和那幅他注视了五年的画像。
她知道,即使没有天下,即使他不再是君,她不再是臣,他心里也不会有自己的位置,不会有任何人的位置。
如果说她羡慕一个人,那便是白决。
“白姑娘。”
“嗯?”
红戈终于还是愿意与白决说出来,“我已跟随王上五年之久,但事实是。。。。。。我是五年前的大王子安插在王上身边的眼线。”
白决愣了愣,有些意外,又不觉得多少意外,王权斗争,这种手段是常见的。
红戈继续道,“五年前王上被召回宫,大王子心有顾忌,便命我接近王上,我被大王子设法安排在王上身边,目的是为了监视王上以及找准时机刺杀!只是后来之后大王子等人事情败露。其实那时王上就该怀疑我的,可是却并没有见任何怀疑我的迹象,我以为王上不动声色,只是想要利用我在大王子那边的价值。
后来王上即位,一举铲除诸位王子,我以为自己已再无用处,王上总该要杀了我的,可是没有,王上依旧待我一如既往,仿佛从未怀疑过我的身份。
后来我才知道,自我出现在王上身边的那天起,王上便已知道我是大王子的人,只是未予拆穿,并且留我于身边至今。。。。。。”
“为什么?”白决知道容瑾不是手软的人。
红戈摇头笑笑,“也许,我对王上来说,根本够不成任何威胁吧。王上待人冷漠,但是红戈知道,如非不得已,王上并不想伤害谁。。。。。。我所了解的王上是宽容的。”
“为君者,既有宽容与人,又能当断则断,他也是难得了。”
红戈似是回忆,“这五年,我一直随在王上身边,虽不了解王上的心思,但是红戈看到的是一位为国为民的王上,只是王上心系西然却未曾顾及自己一分。”
红戈说着,眼中竟浮起一层雾气,“先王阅人精准,王上确是明君之选,只是五年前的西然内政生患,外又有异国虎视眈眈,王权更替,国虚之隙,王上新政之初便不得不全力于内持纲政,外预强敌,那两年王上根本上是日夜无眠,劳心竭力。正是我王能忍常人所不忍,为他人所不能,才有如今西然的绵延安稳。
只是天下之责王上一己承担,却无人懂他一分,从那以后,红戈便决定誓死忠心王上,以报王恩。
白姑娘。。。。。。这就是我的秘密了。”
原来容瑾那五年是这么过来的。白决想想自己两觉便睡过去的五年,对于容瑾来说,到底有多漫长,多艰难?她想起容瑾永远都是埋头公文的的样子,想起容瑾那苍白的脸色和总是蹙起的眉,没有人能知他背后的孤独。原来自己终究是懂得他太少。
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脆弱,可是无论多么坚强的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都是希望能有人关心的。只是容瑾,连这一点点放纵都不留给自己,一切的痛苦和孤独,一切的隐忍和无力,全都默默照单全收了。
白决心中一阵难过,起身喊小星过来,然后对红戈道,“红戈,你今日便回宫复命吧!我打算离开仙缘积翠了,我要回家,现在就回。”
“白姑娘为何突然要回去?”
白决摸索着把小星的手拽过来,无奈道,“唉!小星如今也看到我这副模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躲的,本来就巴着早点儿回去的,家里有琳琅照顾我,也没这儿这么无聊,你不必担心的。”
“白决,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星激动的反抓过白决的手。
“是啊是啊!”白决不忘威胁道,“不过你得答应我别告诉子墨我受伤的事儿,否则你就跟着你那爷爷去流浪,别黏在我身边了。”
“我保证!我不说!”
“既然 白姑娘决定了,那红戈先送姑娘回去,再回宫复命吧!”红戈道。
白决望向红戈,竟能模糊的感觉到眼前有一抹红色。
“白决?你发什么呆呀?”小星拽拽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眼睛好像能看见些东西了。”
“真的!你看看我。。。。。。”小星替她高兴,扳过她问道,“那你现在能看到我了么?”
“你衣服太浅了,看不清。”
公子阑一袭青灰色的长衫飘逸,外披同色绒氅裘,手指轻轻转动那碧玉箫,挂一副浅笑于眼角,步履轻闲的走在长行宫的长廊上,一路上的宫女们都不断的抬头望向这位风姿飒爽的佳公子,时不时私语盈笑的惊叹几句。
在这宫中,她们除了国君容瑾外还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而容瑾再美,却也只能供远观,不像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亲近随性。
这群小宫女见公子阑从身边过去,都止不住的抬头偷看,一直盯到人家走到长廊尽头才舍得收回脖子。
“公主兴致不错呀!不知这几月来的棋艺精进的如何?与阑对弈一局如何?”
公子阑踏进殿门入内,看着容翎正与秦珂对弈,便笑着走过去。
“哪儿也去不了,无聊罢了,何来的精进?”容翎放下手中的棋子。
秦珂见公子阑过来,便起身躬身一礼,然后退到一旁。
公子阑也对之一笑,打了招呼后便在秦珂退出的位置坐下,“做错了事当然要受罚了。”
容翎闻之冷笑,“怎么?你也是来替白决讨个公平的是么?”
自从白决受伤后,容瑾便将容翎禁足在长行宫,命令是白决哪天好了,便解除禁足。容翎当时气愤,“如果白决一辈子都不好,王兄你难道要关我一辈子!”
容瑾当时转身只淡淡的丢下一句便离开了,“如果她一辈子不能好,那你便一辈子也不出去。”
“秦珂,你先下去吧。”容翎对秦珂道。
“是。”
秦珂退出去,容翎对公子阑又是一声冷笑,“呵,怎么?你也认为我不该这么对白决?”
公子阑放下一枚黑棋子,“我说过,我不希望你伤害白决。”
“我只是不能让她想起一些事情。”
“你错了容翎,即使白决不记得从前,即使她不记得容瑾,可是容瑾依旧记得白决。”公子阑抬头,“该忘记的没有忘记,已经忘记的,总有一天也会记起来。你阻止不了。”
公子阑的话让容翎愣了愣,她突然有些悲伤起来,无力的扔掉手里的棋子。
“公子阑你知道么。。。。。。”容翎垂下头笑的苦涩,“王兄只放不下两样,一个是西然,一个是白决。当年白暮遥死了,如果不是还有西然,王兄便不会咬牙撑到今天。
这五年来,王兄为了西然殚精竭虑,可是在我看来,他只是在麻痹自己忘了白暮遥死亡的痛苦。每次我看见王兄的痛苦,我就更加怨怼白暮遥,即使她死了我也恨她。因为即使她死了也能令王兄如此,王兄从前最冷静清醒的。”
容翎又捡起一颗白子放上棋盘,缓缓道,“一个死去的白暮遥方能让王兄痛苦至斯,那么一个活着的白决呢?”
公子阑摇摇头,“所以你就要杀了白决?你该知道这是下下策,容瑾会恨你,子墨也会恨你。”
“我既然知道是下下策,又岂会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白羽的到来
“我既然知道是下下策,又岂会去做?我不傻,杀她,与我无益。”
公子阑见容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神态都很像容瑾。虽然容翎偶尔摆架子,但是认真起一件事来,倒也能同容瑾一样,分清利害,把握分寸。
容翎抬眼看公子阑,笑的揶揄,“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你会恨我喽?”
“你这话,有没有问过容瑾呢?”公子阑依旧带着不变的笑,在棋盘上又添了一子。
在容翎的记忆里,他从来都爱带着笑。有些时候笑才能掩饰一些情绪,笑,其实并不完全代表开心,相反,它也可能代表愤怒和不悦。
容翎不知道公子阑此时的心情如何,只是看他笑而不语的在棋盘上放下一子后,自己已经满盘皆输了。
“看来秦珂是有意让你这公主呀!这么好的棋局却步步缓让,要不是我来即时接手,他是非要输了不可。”公子阑看着已定的棋局,笑的粲然。
“算了,每次都输给你,没意思。”容翎随手将棋子丢在棋罐里。
容翎命人撤了棋盘,端上茶水。公子阑爱喝茶,她向来是知道的。
“容翎,你当日为何要派人抓白决?”公子阑品了一口茶后问她。
“你去了北夜,大抵也是为了查白决死而复活的事吧!”容翎起身缓缓地走上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