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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跳下来?棺中的人和东西呢?”
子墨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任何出口,所以再次打开冰棺,只有那里是我们唯一没有仔细查看过的。”
“然后我们便在棺材里找,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找到,我气得就。。。。。。拔了那草。”宋刈插过来一句。
“你拔了它!”白决显得激动。
宋刈也激动,“咱们背到现在,还不就是因为那破草!我拔了祸害怎么啦?”
“然后呢?草呢?”白决咳了两声,没力气同他吵,她现在只关心回生草。
“没了。刚拔起来就飞灰湮灭。化成一堆蓝灰,吹了。”宋刈又道,“你猜怎么着?然后你那孪生姐姐也就在眨眼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啥也没了,就剩下块玉璧躺在棺材里,紧接着那棺材底也跟着开了。。。。。。”
“玉璧呢?”白决道。
宋刈嘿嘿两声,得意一笑,“还好我眼疾手快,赶在棺材底打开之前把它给拿了,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不得碎喽!”
“给我。”白气道。
“你气什么?”宋刈纳闷,即使看不见白决的脸色,也听出她语气很急。
“我气什么?你说我气什么?我。。。。。。”白决没再说下去。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不知道会毁了回生草,没想到会让苏君舞灰飞湮灭。但是如果不是拔了回生草,他们也不能离开那个冰窖,尽管现在的处境依旧不太乐观。
但是算了,毕竟子墨和宋刈也是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方才也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算了,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吧。”白决语气缓和下来,只是依旧没多少力气。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宋刈领头前进,子墨抱着白决走在后面。
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宋刈都是扶着墙向前挪进。子墨双手抱着白决,只凭着方向感向前走。白决有过失明的经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在黑暗里,她的听力更为敏感。
而此刻这里,除了子墨和宋刈的脚步声,再无其它。
突然前面的宋刈骂了一声。
“怎么了?”白决问。
“没路了!这才走了几步就碰墙了!”宋刈扶着墙几步走回来,差点儿就撞上身后不远的子墨和白决,子墨听声一躲开。
“你刚才大致走了多少步?”白决问宋刈。
宋刈倚墙靠立,“也就在你们前面七八步。”
“有什么发现?”
“屁都没有!估计又是封死的墙。连个耗子都没有。”
现在,连刚才跳下来的棺口也封闭合上了。
白决问子墨,“你有什么想法没?”
“还有两个方向没查过。脚下和头顶。”子墨倒是很平静,“从进入石道到现在,我们一直在朝着下方走,就算现在是脚下有出口,也会是继续往下。所以,我这次想朝上方找找看。”
白决问,“上面不知有多高,你有办法上去么?”
“可以。”
从入积翠潭再入墓道,后从石门被摔至冰室里,最后落到这间黑暗的石室里,他们一路上都是在往地下,如果上面有出口,如果出口果真通往地面,那么这下面离地面至少也有十几丈高,子墨武功虽好,但终属正常人,不比白羽那样有御风的本领。
白决有些担心,这里没有一丝光线,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确定上面究竟还有没有危险或者有没有出口。
白决撑在墙边,“往上小心些,别学宋刈那样横冲直撞的,小心点。”
宋刈立即道,“我说白决,我什么时候横冲直撞的了?”
白决没有余力同他斗嘴,“我也就是拿你做个比喻叮嘱一下子墨。”
“嘿,有你这么做比喻的吗?”
子墨轻轻将白决放下,扶给宋刈,“宋大哥,麻烦你带好她。我先上去看看。”
“没问题!你且小心些!”
听有衣物带风之声,白决知道子墨已经踏墙跃上,她又让宋刈靠边站了站,以防子墨下来时不辨方向的踩落到。
黑暗之中一时又没了声音,白决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动静。
不过片刻,上面传来一声利物刺入墙面的声音,快且利落。
“怎么啦?”宋刈忙问上方。
白决知道是锒邪,几十米的高处若没有足够好的轻功是上不去的,上方情况不明且不知何时便会碰到顶部,子墨不能一鼓作气的冲上去,他必须缓徐向上,这种情况下轻功无法完全施展,所以他需要借助锒邪来在墙面上半行半歇。
又是几声剑入石体的声音,宋刈冲着上面喊,“子墨,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过了片刻,白决感到有风下来,“靠后!”白决对身旁的宋刈道。
子墨果然落了下来,他竟能凭着方位感落到之前的地方,“至上面大约有十二丈高,上面同样是平面的石板,我大略查过,没什么玄机暗门。”
“这里左右有十几步宽长,再找找上面其它处……仔细看看上面其它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同。”白决后背的伤又开始作痛,伴带有些晕眩感,她继续道,“……我和宋刈在下面再找找。”
“嗯。”子墨再一次向上跃去,宋刈陪着白决又开始摸索着,之后子墨接连上下了好几次。
“有什么发现?”白决问。
“我仔细摸察过,上面的石面应该是被分成一些大小相同的方格,如果没估错,有二十二格。”
子墨的估算向来精准细致,但是他没有妄自去打开上面的任何一个格面,因为但凡有类似前几次那样的机关,他们三个人都会有再遇危险的可能。
“每格都一样?有什么不同吗?”白决心算,这里不过八步的左右来回,如果上下面积一样的话,那以脚下的大小算上面的二十二格,每格大小正好可容人通过,这又让她想到了那些方格里面可能有一个是出口,只是不能断定到底是哪一个,现在的情况又有诸多不利,没有几次可以出错的机会,必须慎重。
虽然黑暗根本看不见,子墨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暂时没发现!”
宋刈的肚子咕叫了起来,急躁道,“可恨老子上不去,不过上面就是有出口,这么高,还算哪门子出口,搞不好掉下来摔不死也瘫废了,只怕没等出去,咱们就饿死在这了。”
“我再上去仔细查看,你们休息一下,等我再看看。”子墨说完又上去了。
过了许久,白决又开始昏沉起来,子墨最后落下来,来回数次,声音里已隐藏着喘息,“有一格不同……”
“什么不同?”白决问。
“有一格石板隐约有些檀木清香,细淡的很,所以我才几次忽略过了。”
白决细想了一会儿,“檀木……”
“绿檀木!”
“应该是绿檀木……”
子墨和白决同时道。
子墨不解,“你怎么知道?”
绿檀木木料珍贵,子墨和白决出生王室,加上子墨受了特殊的训练,各种观感比常人警锐些,能轻易辨得也不为怪,可是白决离了十几丈的距离不应该闻到自己贴近了都忽略过的气味。
白决喜道,“果然没错,石板不会有什么香气,一定是石板上面的,那块石板是活的才会有空隙让上面的气味透下来,只是缝隙严实,气味便淡。再去找到那格,想办法打开它,它一定是出口,不会有意外。”
宋刈道,“到时候不会从上面掉下个什么东西吧,现在可是什么也看不见,要是再从墙里来几百支箭,我们仨可就只能全受着了!”
“可能会,不过也许是在其它格,我认准的这个不会。我们从积翠潭到这里,虽然折腾的久可是并没有走多远,顶多一里之内,根本没出仙缘积翠居的范围,出了上面我们一定还在仙缘之内。我在这里住过些日子,一直没能看见这里的样子,全凭听闻来感觉它的周围的环境,即使闭着眼我也能凭着步数来确定第几步走到了哪里……”
宋刈道,“咱们现在可是它下面,你确定你没晕了方向?”
“方向倒是不能完全断定,但我可以断定的是整个仙缘积翠能闻得檀木馨香的地方不会有危险,那可是我躺了几个月的床呢。”
玉檀香,清香持久,提神益智,驱蚊虫,也就公子阑舍得将它弄在这个一年不住几天的地方,没想到这房舍之下竟别有洞天。
“我再上去试着打开它。”子墨跃身而起。
等了好一会儿,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碎裂声从上面传下来,回荡于黑暗而静寂的石室之中。
“子墨……”白决担心的刚要向上询问情况,却用不上多少气力还牵带了后背又是一阵撕痛。
宋刈在同时也惊的朝上方高喊,“子墨,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没有,只是隔住的石板难开,你们退开些!”子墨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说完他一掌将锒邪再击入石墙一分,然后左手牢握剑柄,以稳实的脚力后抵一下墙面,借力转向上面石板的位置便是猛的全力一脚。
“咔嚓!”一声,石板果然被踢碎,然后便是一连串“咣当”数声,石板坠落到了地面上,虽然白决和宋刈退的远,但可以退的地方有限,还是能感觉到摔得粉碎的石块崩到了脚边。
“怎么样了?”宋刈高喊。
子墨未回应,只听得一阵沉重的吱呀声传下来,似有光亮。
“嗨呀,老子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他娘的真正的‘重见天日’啦,再不出去真的连往上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子墨用力掀开上面的木板,准确的说是一张厚重的床板,然后从墙中中拔回剑,翻身跃了上去,对下面的宋刈道,“宋大哥,我马上放下绳索,让你先上来!”
距上面太远而且上面的光线好像也太暗了,宋刈仰头望了半天也看不清上面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便有了一条直通到底的绳子垂了下来。
“在上面还真能找到这么长的绳子!”宋刈嘿嘿笑道,然后拽了拽绳子,转向白决,“早该回去吃饭了,小白妹子,宋大哥我带你上去。”
“你自己能爬上去再说吧,我不同你一道,别把我带着摔碎了。”白决不信任他,嫌弃道。
“嘿,你啥意思?小瞧我!我告诉你,老子想当年也……”
“唉!”白决轻叹,“你不知道子墨刚才为什么让你先上去吗?他怕你会被我连累给摔了……”
“我怎么怎么听,你都是在小看我,我今天说要带你上去,就能带你上去!你大可放宽了心,就是把我摔死在这儿,也不会摔到你一根手指头!我还真不信了……”
白决实在没力气再拿他寻开心,又好生劝道,“行了,您三寨主就好汉别提当年勇,抓紧上去准备吃饭吧,算我没眼力,没见识,您就大量些行吗?我这还伤着呢。别折腾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王上到访
宋刈一时英雄气短,气的七八下便爬了上去,子墨随后便从上面落了下来,将白决揽腰一抱就轻松跃了上去。
白决从下面上来,发现果然是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房间,面前绿檀木床榻上的那块空出的方形床板在刚才已经被子墨推开。
“这在下面折腾了这么久,这天都黑了,看来能赶上吃夜宵呀!”宋刈扶着瘪下去的肚子道。
子墨看了看门外,“大约已戌时了。”
白决站在熟悉的房间里,却是第一次看到这里的一置一设,没想到第一次看到这里竟是以这样惊心动魄的方式,她望向门外,径直走了出去。
“已经入夜,你也受了伤,要不要明天再回去?”子墨在后面道。
白决跨出门去,“我饿了,回去吧。”
“马车我停在潭边,我们赶快回去。”宋刈早就饿的没了耐性,刚说完便直奔着马车的方向去了。
在白决的记忆里,三间房舍距离积翠潭约有四百多步的距离,虽然是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潭边,身上的伤还是疼的厉害,再加上之前被摔的不轻,现在回过了劲儿来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龇牙咧嘴的终于是走到了马车旁。
夜色幽蓝,月光皓洁银润,洒进潭水,跃出烨烨绿光在水面上盈动,水面和细草间跳动着坠坠繁星和一簇簇萤火虫,整个世界都是莹莹点点,美得不似人间的夜晚。
白决从马车旁转向潭边,同一处地方,同一眼幽潭,再一次茕孑而立时,仿佛已经隔了太多太远的时光,没有那冬日难得温暖的阳光,没有那欲融未化的积雪,也不会再有那个会坐在身旁一直不语的人……
从未想过自己住过这么美的地方,在它的下面竟会有着掩藏的危险。不论什么时候的仙缘都是美的太不真实。
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总不会恒久,过分的美好只会让它消失的更快更彻底。
白决站在潭边想到了很多,宋刈早已一步跳上了马车,“我说小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