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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人道,“你说易川为什么非要去闯那国君祭祖的地儿呢?这祭祖过后不久就该是国君与国后大婚之喜,咱们好不容易是等到国君肯纳妃立后了,被这事一闹,大婚不就得中止了么,你说这再抓个人,还得将良辰吉日再另行选定什么的,折腾折腾,得等到何时呦?”
“可不是么,你说这易川是为了什么呢?怎么就想起来去……”
“唉!”一人凑过来窃声道,“你们说易川是公子阑的人,他突然做出这等事,可是会跟公子阑有关?你们说这是不是公子阑的意思呢……”
“胡说!”本来还凑过来一本正紧听他说话的几个人异口同声道,把刚才说话那人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道,“这公子阑何许人,潇洒之君子,谦谦之公子,从未听过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什么人的事,何况是搅人家大婚,扰人家祖宗的事,而且那还是国君家的,你这么妄自猜测不是恶意造谣么?”
边上的人也点头道,“那易川与公子阑是好友,如果他做什么都是公子阑的意思,那这楼中在座诸位之中是公子阑好友旧交的也不在少数,岂不是做什么都与公子阑脱不了干系了?”
“就是,我等之中不乏千里赶来一聚的朋友,之所以愿跋涉千里而来此处,都是冲着公子阑的面子,能令天下诸多朋友盛情的人,会是为人不法的人么?”
“对!我等相信公子阑。”
那人见自己刚才只是八卦的随口一言便惹得这么多人群起公愤,才意识到这被世人仰慕尊敬的公子到底是有多聚盛誉了,其实自己刚才也就是随口一提,更别说是恶意造谣了。眼下这情况,他只好尴尬的笑笑,“各位不必认真,切勿动气,赵某刚才也就是随口一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边上有一人站起来,大概是位直爽豪迈的哪路英雄,一拍胸脯便道,“莫说这事与公子阑有无干系,就是有,我等也是要保公子阑周全,在座的各位哪个都是公子阑的朋友也有不少受过公子阑恩情的,只要公子阑一句话,我等现在就把那易川给找着护了……”
“对!”
“说的好!”
……
“诸位英雄义士,各路江湖朋友,还是别再谈及这话题为好,若诸位真是为公子阑着想,还是多喝几杯酒聊点儿别的吧!”白决站在门上听着众人越聊越“深邃”,便扬声制止道。
众人正说的激动,突然听着这话,仿若一群人正在往火里添柴,结果一堆篝火烧的正旺,便是一桶凉水泼了下来,顿时只剩缭缭轻烟升起。于是所有人都朝着白决望过来,见站在门边的不过是个面带疲惫的瘦弱女子,一个个目光里不乏失望和不屑,倒是觉得女子身旁站立的玄衣男子格外的引人入眼。
有的人朝白决望了望便收回了探索的目光继续喝着杯中的酒,刚才那位拍胸脯的更是有些不愉,也有的人便起身问道,“敢问姑娘是?”
“小女子只是无名之辈,但同诸位一样,亦是公子阑的朋友。”
“哦?那姑娘方才一言,何意呀?”
问话的人语气听不出什么好气和谦和,大概只是因为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看起来还是个年纪轻轻的晚辈,就想顺口问个究竟,毕竟刚才正说的起劲,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子给止了,碰上个性子直些的就这么问了。
但只是这一丝的轻视之意,子墨便立刻向那人投来一道冰冷的目光,那人看着子墨眼中的冷凛,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
白决却对那人的话不以为然,只是礼貌一笑,“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于诸位多谈,方才骤然冒犯,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前辈和各位朋友海涵,小女子失陪。”
白决说完便走向楼梯,往楼上走去。见白决上楼,刚才想要问个究竟的人正要叫住她,却又望了望白决身旁那连背影都透着冷戾之气的人,只得收住了口。
刚才那位年长些的人喝了口酒,也随众人望了望渐渐走上二楼的那两个人,他略略的点了点头微笑一番,再一次意味深长的道,“那姑娘说的不差,多说无益,既然我等都相信此事与公子阑无关,那么现在事情正处风口浪尖上,是不该在多谈关于公子阑的事,易川出了事,我等都想到了公子阑,那其他人定是一样的,言论四起,只会招致无端揣测,说多了只会对他人不益呀!依我看呐,各位还是收一收那闲磨的嘴皮子,多喝几杯酒聊点儿别的吧!”
白决走到七楼才想起易川出事,公子阑定要做番应对,也许这会儿不在重霄楼,重阳估计也不在,那自己急着来干嘛?
刚才自己也是没想这么多就急着赶来了,却是现在才想到这茬儿,白决停了停脚步,却又觉得一阵困意上来,浑身无力,四下看了看,不时有几位楼中的侍者走过,自己倒是见着几个眼熟的,就叫住了一位女侍者,“重帘姑娘,今日公子阑可在?”
那姑娘作为这重霄楼中的侍者自然也得长得俊俏,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只是见过几次的人就不会忘,公子阑怕白决哪天再因为什么要见自己反被人拦,便早在一年前也就是白决第二次进入重霄楼之前就让楼中所有侍者都看过了白决的画像,自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白决这张脸了。
重帘回身见是白决,便恭敬的笑,直接道,“白姑娘,公子现在九楼。”
白决告了声谢,便重又往上走,走了几个台阶便觉困意又一阵袭来,她用手撑着楼梯的扶拦,晃了晃脑袋。子墨见她这样,便道,“你怎么了?”
白决又晃了晃脑袋,道“不要紧,我们上去吧。”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白决撑着雕纹精致的扶拦一路走上去,仿佛是走了好久,终于上了第九层。
走上来,撩开内室门上垂挂的软丝细竹帘,便看见一个青衫如旧的身影,欣长的立于窗前,风从窗外拂进来,穿过他的发间,青衫衣带临风而举,那背影依旧潇洒如风,只是不知他此刻的内心里是否隐着重重的担忧和无奈。
“子墨……”白决望着公子阑的身影对身边的子墨道,“你先在这外面等我。”
子墨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事公子阑只会对白决说,自己不便在场,他也没兴趣听别人的事。
子墨留在了外室,白决掀着帘子走了进去,她走到公子阑身后几步停下来,“燕如初。”
公子阑缓缓转过身来,笑容依旧,“白决。”
白决看着窗前的公子阑,笑容依旧如清风朗月,便也是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易川重伤
白决看着站在窗前的公子阑,笑容依旧如清风朗月,便也是微微一笑。
“算来已有多日未到我这楼中来了吧?”公子阑低头看着今天窗外格外熙攘的人群,悠悠一句。
白决走到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不管发生什事,这个纷扰的尘世都不会停止它的喧嚣,这样的喧嚣从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只是这浮世的喧嚣背后,到底又有多少尘梦惊醒?多少嗔痴左右?多少执念重生?
“尘世喧嚣,多少慰寂寥……”公子阑只是轻声一句,便又看着楼下的熙熙攘攘,不再说话。
耸高的重霄楼格外引目的伫立在上洛最繁华的地方,站在这显眼的高处所感受到的却并不只是繁华,还有着这种登极望极的安静,安静到了孤独的地步,所以像容瑾和公子阑这样的人才会愿意常在这里,也许他们只适合这里罢了。容瑾身处高位,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身为在上位者,他拥有所有人都渴望却无法得到的权利,却也不得不承受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责任和无法感受到的孤寂。
而公子阑,享有世人都痴求的财富,得到了天下人都难以企及的盛名,可是,即使是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又能如何?时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总有一天,世事沧桑,人情生死,都会看淡,即使是历来帝王将候所痴求的长生,对于活的太久的人说,身边世事轮换,亲友皆去,不断见证的物是人非,这样无尽的长生也不过是换得一份永生不死的孤寂罢了。
白决扶手于窗沿,“我本以为今天在这儿会碰不到你呢,易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打算么?”
“易川的事我现在不宜直接正面出面做什么,我暗中命重阳去了。”公子阑将身子微倚在窗上,“易川的事,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易川这次的举动的确也令白决感到意外,他的脾性向来平静,虽没有笃定冷静到容瑾那般,但也不该做出这次这种冲动的事,估计连子墨那样倔起来就什么都不管的性子都不会做出这的事来。
“易川平时看来也是稳重的,怎么这次会做如此不顾后果的事来。”虽然知道原因,但白决还是感叹性的说一句。
“我与易川相伴多年,他深知我的一切,也是唯一比任何人都懂我的想法的,因为这个朋友一交便是两百多年,两百多年来,他最在乎的东西只有剑术,我倒是从未见过易川会因为剑以外的事而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更是未曾想过……”公子阑说着只是摇了摇头,带着些无奈的笑意,也许是因为易川,也许在笑自己。
他笑,“皆是因一个世人都放不下的‘情’字,只要放不下,就得深陷其中,不论什么样的人,一旦有了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就是就有了弱点。而有些弱点,是会致命的。”
“易川现在怎么样了?”白决问道,毕竟闯了王室祭祖同闯了鬼门关是没什么两样的,现在还是需要先关心易川的事况,她相信以公子阑的能力和他同易川的关系,绝对要比任何人知道的多一些。
一问起来,公子阑便少有的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声音也有些发沉,“易川虽躲过三千多禁卫军的眼睛只身潜入殿中,可是进了重重严守的殿中就意味着迟早会被发现,护殿和选入大典上的禁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仅凭一己之力要想从诸多禁卫高手中安然脱身,根本形同登天,虽然在我看来,易川确是绝对的高手。”
百年前公子阑便是如此认为的,那时他便是天下第一的剑客,青冥之行,若不是易川最后舍身相救,也许后来仙阙沉毁,便不会再有自己的生还。这两百年来,他也见证着易川的身手在不断的精进,放眼天下,只怕再过一百年,也出不了像他这般的高手。
“听说易川的确是从那重重防卫的大典上脱了身,这么说,易川的身手确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白决心中不无惊叹,却也免不了担忧,不难想象那千人厮杀,白刃饮血的场面有多么激烈,即使身手再好,要想逃脱,只怕也得是非死即伤。
“易川虽得脱身,不过现在全城封查,容瑾已经下令杀无赦,并且将息冶与五千精兵从峡林关调回意欲全力缉拿他。易川虽是脱身却也是伤势极重,现在也是所有人都还没找到他。而且,他身边还带着云潇,再不能早些找到他,只怕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必须要先一步找到他们……”
“什么?易川居然带走了云潇?从奉宸殿!”白决讶然。
“我想易川的目的是达到了。”说出这句时,公子阑也只能摇摇头,眼神里却隐含一丝欣然,大抵是因为有一丝羡慕吧,毕竟能抛开一切的冲动一次。
现在想来,这在别人看来的冲动,也许只是他们为了能够在一起的唯一的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样的办法若是放着别人,就只是一条冲动送死的路,但是易川却了一个例外,可不得不说这也是他的一次赌注,不仅赌上了他自己,也赌上了云潇。也许,对他们来说,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们都愿意为这个‘情’字而放任的赌上一次,即使赌注是生命。
“那云潇岂不是也……”白决的担心瞬间增生,可是她明白,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再多担心也是无用了,也只得叹了口气又问道,“希望能在息冶之前找到他们。可是关于易川带走云潇的事,怎么从外面都没听说?”
白决摸着椅子坐下来,又开始犯起了困,现在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打盹太不是时候,可是困意正浓,她也只能手扶下颌勉强支撑着。
公子阑也坐了下来,回答这刚才的问题,“一国祭祀无端被搅了,朝野震愤要缉捕罪魁祸首也是没什么的,既然已经搅了,这样大的事本来就瞒不住,弄得天下皆知也是无可掩盖的局势,可是还被当场劫走了西然的准王后,你说这种事还能弄得天下皆知么?自然不好张扬,也只能拿捉住易川的令来一并带回被带着的王后了。”
“这样看来,就是容瑾,估计现在也是雷霆震怒了吧!”白决这么以为着,毕竟被人惊了先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