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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即为御医,为何失觉失职!”容瑾的声音里明显是怒了,极少显怒于形的他,仅是声音便让地上跪着的众臣此刻只能发抖却不敢抬头一分,半天不敢言一个字。
“说。”
“启禀王上……”跪于最前的御医战战兢兢道,“太后前些时日常发咳症,臣等起先断为风寒所致,之后太后又越发困倦嗜睡,却不知是因何所致……是臣等无能!”御医将头低到最低,小心翼翼道,“饮蛊是北夜百蛊之中最为独特之蛊,其症状难以辨明察觉,一般发现时……都已时晚,昨日太后突发咳血,臣方才有所觉察……请王上降罪!”御医说着便是猛的一声响头磕在地上。
“本王只要知道你们要如何医治太后!”容瑾的声音仿佛是沉到了谷底。
众御医抖着身子叩头,“臣等无能……”
白决看着息封,“难道说太后也中了饮蛊?”
“对!”
“太后怎么会中了北夜的饮蛊?濯莲接近过太后?”
“是玉玦,饮蛊的蛊虫在侵入人体之前可以依附玉质存活一日之久。计算饮蛊起发作用的时间推算,数日前是你带着玉玦见过太后,期间也只有你和太后经手过那块玉玦,而你似乎也有与太后同样的症状。”
“白决是什么个情况,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怎么不知她也打瞌睡来着?”宋刈明显是要做一番掩饰。
息封看了他一眼,“王上自有圣断。”
白决没有说什么,她终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都在容瑾的耳目之下。
“所以今天我是要受查了?”白决看着息封。
“对不住,息封也是王命难为。”息封拱手。白决知道息封绝不会违抗容瑾,他能对自己这么客气,没有让禁卫军直接拿人已经是看着往日的情分了,她也不会与他为难。
“你们少给老子胡扯!那太后隔了那么大的王宫,就凭着块什么破玉就能害得?你少糊弄老子,白决为什么要害那太后?今天你们就是全上也别想从老子手上把人给带走……”宋刈说着就抡起袖子,白决便拦住他。
琳琅带着小星赶过来,“白决……怎么了?”
“没事。”
“什么没事?人家都堵到家里逮你了!”宋刈道。
白决转身对琳琅吩咐道,“琳琅,你一向懂的分寸,所以等子墨回来你好好跟他说,别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小星急忙过来,“白决他们为什么要带你走?”
“放心,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会查清楚的……”
“你什么意思?你还真要跟他们去!”宋刈直接打断道。
“你别吼行不行?”白决皱着眉头道,“子墨回来要是知道我不在,你到时候一定记住在他面前别再这么火急火燎的,让他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还有,你更不要扇风点火。”
“另说!”宋刈只应两个字。又气势汹汹的转向息封,“我宋刈今天不可能让你把白决从这儿带走,老子不管是谁,要动白决就是不行!”说完宋刈就把白决一手大力拉在身后,小星也挡在白决面前。
“得罪了!”息封一抬手,身后整列的禁卫军便迅速出动,以极其训练有素的速度将所有人团团围住同时众剑整齐出鞘之声响起,气氛剑拔弩张。
这些禁卫军都是息封亲带出来的兵,实力不容小觑,只怕宋刈就是拼了命也是占不到便宜。见到宋刈下一刻便要抡拳拔剑冲上去,“宋刈!”白决高声制止。
容瑾会让息封亲自带着亲领的禁卫军来,而不是别人,就是有意留有最后的余地。
息封对正欲出手的禁卫军再一抬手,所有人便意会领命,齐声收剑入鞘。
“息封我跟你走。”
“白决……”
“白决!”
“死不了!”白决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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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燕国九王子
子墨从宫中回来才知白决被息封带走,什么都没有说就出去了。
琳琅见他还提着剑便挡上前拦住他,“子墨你要去哪儿?”
“你说呢?”子墨看也没看琳琅,就只是三个字。
“你不可以去!白决说她没有谋害太后,一切都会查清楚的,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白决被抓了,一定会受苦的。”小星有些着急。
“让开。”子墨冷声道。
琳琅不让,“子墨,你现在去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不会有任何正面作用的。
“我看这件事子墨你还是不要心急上火,现在就是杀进王宫你也不能再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也许白决她可以应变呢?”宋刈这次倒是少有的理智些,他又强调一句,“子墨,我的意思可不是大哥我贪生怕死,你要是非得去,大哥我是绝对要跟着去的,不过咱也得先想个能切实将人救出来的办法才行,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小星却坐立不安,“要抓白决的人是当今王上,白决能有什么办法?大叔你就是贪生怕死,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小星又担心着,“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对白决严刑逼供呀……”
宋刈站起来,“我说小星丫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别让咱们也跟着坐立不安呀!我看白决说要煽风点火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胡说,我只是担心白决。也不知道他们会把白决怎么样……”小星的声音低下去。
听到小星这么一说,子墨的脸色一下子冷暗的像是要杀人一般,把琳琅和宋刈都吓住了,这是作为杀手真正该有的表情,他从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来。子墨绕过杵在自己面前的琳琅,依旧是要朝外走。
宋刈也不知该要怎么劝了。正如白决说的,他的脾气很倔,认定的事,任谁也劝不了,所以琳琅只能对他提白决。
琳琅抖着胆子拉住子墨的袖角,“子墨,白决不希望你现在去救她,她说……不准你擅自去救她!”
琳琅看见子墨的身子顿了顿,便试着继续道,“白决她不希望你擅自冒险,她担心你,他怕你会像易川那样……她不希望你出事的。子墨?”
“对对对!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我看白决那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宋刈也赶忙添上一句。
子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开琳琅的手,“我去找一个人。”说完便离开了。
重霄楼
“重阳,公子阑可在?”子墨站在重霄楼里。
“公子方才进宫了。”
子墨转身便要往楼外去,重阳怕他也是要进宫就叫住他,“白公子!我家公子知道您此时担心白决,他希望您先不要着急,要我劝你不要进宫。公子说等他回来与您从长计议。”
子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旷华殿
容瑾坐在座上,颜色威然。多日不见,公子阑有些讶于容瑾骤然的消瘦和难掩的病容,只是容瑾终究是容瑾,永远都是端坐在上,不容侵犯的威严,即使不用伪装也是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
“你今日所为何来?”
公子阑弓身,“阑今日前来,所为太后中蛊一事。”
容瑾冷笑,“怎么?当日易川的情你不来求,今日倒是来为白决求情?”
“易川之事,实属法不容情,公子阑无情可求。但是白决一事确与她无关。”
“若不是她的玉,太后便不会至今昏迷不醒,药石无灵,与她无关么?”容瑾直接打断公子阑。
“白决并不知晓玉玦蹊跷,就连她也是受害者,所谓不知者无罪,希望王上能够纠察明断。”
“你是不相信本王会明断才特意来的这一趟吧?”
“公子阑相信王上定能给白决一个公道。”
“公子阑?”容瑾看着公子阑,那仿佛要穿彻一切隐藏的目光开始变得硬冷,“那么我又该如何相信你呢?燕国的九王子!”
公子阑身子一怔,他没想到容瑾会知道这么多。
容瑾不喜欢兜圈子废话,所以要说什么事他会直接进入正题。
“王上说笑了,燕国早于两百年前覆灭,怎会……”
“君不戏言,你觉得本王什么时候有过开玩笑的兴致?”
“燕国太子早已死于百年前,王上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十一年前墓门被灭,却可以不出一年内又以惊人的速度再一次崛起江湖,墓门有意背靠朝廷,先王将墓门收入朝廷之下。也就是在那一年,本王随先王出巡中见过和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巧合的是当时那个人身边站着的人和易川也是长得一摸一样。现在,那个人就站在本王眼前,并且时隔十载,容貌风度竟是分毫未变!”容瑾的眼神冷冽,“白决当日被墓门所抓,你可以毫不费力的让墓门一反门规放人。白子暮身陷墓门三年,你可以三言两语让郝连庞宣首破先例。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与墓门的关系。十年前墓门死灰复燃是否是因为你,你又是否在十年前已成为墓门真正的幕后之主,操控墓门渗入朝廷,意图不轨?你觉得,本王该相信一个早该死在两百年前却一直活到了现在的人吗?本王不管一个人可以长活百年的原因是什么,但不得不怀疑他的这份不甘心的存活是有目的的!”
容瑾从御座上站起身,向公子阑扔出那本《齐邪》,“两百多年前诸国群立,天下大争,西然灭燕国,燕亡国之日,九王子不知所踪。世人传道其已殉国,也有其隐身江湖的传言,更有传言他带着燕国府库积蓄隐迹江湖,招揽余众以蓄势复国。只是后来时过久远,这位王子和所有的传言都已被世人所遗忘,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国破家亡的人还会有机会重整复国。”容瑾冷冽的眸光收紧,“可是你该怎么解释?本王该信这个久受盛誉,手眼通天的你么?”
公子阑的嘴角勾起笑意。
他本以为自己的过去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就不会再有人知道,看着那本《齐邪》他算是知道了。他不得不佩服容瑾,别人只拿来看的书,在容瑾手里却是用来查的,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仅凭着直觉去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至于今天的局面,一直以来自己都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名噪天下,那么定会招致祸端,所以他即使会慷慨于世,施恩天下,却鲜与为官执政的人有过多牵扯,不仅是为了与政不再牵带半分,更是不愿触及过往。
可是命运就是无数巧合与巧合的巧合,人生是无数牵扯与牵扯的牵扯,如何划清分明,割断明确?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事终于还是避不了,躲不过。他避过了两百多年,却原来,他只是没有碰上容瑾这样的人而已。
公子阑原为救白决而来,虽然近来的诸事突发,这么做无疑是冒险,但是他还是希望容瑾释放白决,用自己可以让濯莲为太后解蛊作为条件。
但是就连自己也是无法琢磨容瑾这个人,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容瑾也许不愿伤害白决。可是作为统治者,尤其是像容瑾这样的统治者,一定不会容忍别人跟自己谈条件交换,而且是以自己母后作为威胁!
只是现在看来,容瑾并没有给自己任何谈条件的机会,既然他早已知晓一切,那么现在就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而且他一定会除掉自己。
公子阑早知他在查自己,只是没曾想他会查出这么多。
他厌倦了,两百年,可以放下很多事,忘记很多人。他似乎已经要忘了自己从何而来?又要穿过恒远的时间往何处去?本以为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只安心的等着那个人醒过来就好。
可是让一个死去的人重生是何等的奢望,他只怕自己的力量不够,所以他成为了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公子阑。可是最后自己还是等得一场空梦。
——两百多年前,燕国被西然所灭,那年他十四岁。他本意与国同存共灭,但是在举国危乱之际……
“国君口谕……”国君御使带着国君的随身玉佩为谕证,疾步赶来,匆忙的脚步不再是以往的从容稳定,几乎是冲进了九王子的府邸。
见御使进来,九王子冲上前,“父王现在如何?战况如何?大王兄和四王兄呢?”
御使再一次高声,“国君圣谕!”
九王子这才跪下,“儿臣恭听圣谕!”
“现燕国已至危亡之际,本王命九王子速离燕国,大燕府库之存余可携之而去。虽燕国危亡将至,然必去之,不得于十年内踏入我大燕之故土,本王之命,不得违抗!”
“父王!”九王子从地上站起来,“父王如何了?”
“九王子,太子和四王子皆已为国阵亡……现在王上只希望您可安然脱身,王上苦心,望殿下惜之呀……”御使说着便跪下了。
九王子闻言呆怔,连连后退几步,“不可能,我不接受王命!大哥和四哥不在了……我更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