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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里的香妃还回想着在关口时听到蒙丹的那句“含香,难道你忘记了你是风儿,我是沙吗?”,含香泪流满面的大声的喊了起来,“你是风儿,我是沙儿。风儿吹吹,沙儿飘飘。风沙共存,共唱万古豪,风沙共济,共弹高山流水。”
关在宗人府里的雪如被吓了一跳,这哪来的妖精,居然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喊着这般让人做呕的话。
雪如小心的顺着声音看过,被那奇异的影像吓着了,昏暗的牢房里,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不停的跳着让人看不懂的舞,身边还飞着颜色各异的花蝴蝶,雪如抖着唇嘴跪在地上,各路菩萨,她是无心的,她现在后悔把女儿换给别人了。“有人吗,有人吗?”雪如想要把自己的亏心事说出来,可叹命运造人,宗人府的侍卫严守在外面的每一个角落,雪如的叫喊的声音还不如含香的声音大,侍卫哪里会听到。
被追回来的阿里和卓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被请到回营后便没人理会。阿里和卓进了回营,看着回营里那些个百姓杀人般的眼神,知道定是出了大事,阿里和卓小心的问着事情,百姓不是冷哼的甩袖离去,就是向他吐吐沫,有一个不知事的小孩,终于给了阿里和卓答案,“你就是那个派人杀皇子的族长?”
阿里和卓傻了,他什么时候派人杀皇子了,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可是若是没有此事,皇上不可能捉他回来,阿里和卓想派人出去打听,却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他想面圣被看管回营的侍卫拦住。阿里和卓彻底的傻了。
遁郡王府里,因为永璋的退烧和醒来一片欢呼,紫薇和小燕子退了出来回了宫,把永瑢衣不解带的照顾三哥的事讲给太后和皇后。落雪放心的让小燕子回家,拍着紫薇的手,“紫薇,分家的事,太后已经传了旨,这二人你就选个别院跟皓祥搬过去。那个襁褓,着人送进宫来,让皇额娘看看,或是交给你五皇叔去查,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紫薇省得了。”紫薇知道皇后是为了她,这事若是弄不好便是惹身上一身的不是,也许还让皇阿玛烦弃。
“你也回去吧!昨个儿一夜在老三府上,难为你了。”落雪看着紫薇知趣也不再往下说。
紫薇行了礼退出坤宁宫,带着嬷嬷和宫女,外加皇上偿的侍卫回了硕王府。
紫薇刚进硕王府,富察家的族长傅恒的大哥紧跟着也到了,向紫薇行了礼后,便开始主持着分家。昨天的圣旨打得硕王府里的奴才们都知道这个格格不好惹,却已经把人得罪了。而那个不被看好的皓祥,被皇上封为贝勒。紫薇看着硕王家的那些个别院,选中了一处临近皇宫的。
分家其实没有想的那么麻烦,那些个商铺,全是不盈利的,紫薇随意的点了几间,府上的银子多少紫薇这些天管着帐也明目,分了这些便是分完了家。紫薇着侍卫看管着硕王府的奴才搬东西,自个儿和嬷嬷在院里内看着。
半天便把东西都搬进了新的家里,翩翩也跟着过来。紫薇选了一处主房给了翩翩,让翩翩着实的感动。对紫薇越发的好起来,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拿给紫薇,紫薇推却着,却被翩翩用一句,“格格是嫌弃姨娘的东西不成。”
紫薇收了东西。“额娘,这里不是硕王府了,紫薇当从皓祥唤您额娘的,以后我们关上门好好过日子。”
“哎!”翩翩听着紫薇的话更是感动。
皇后听着紫薇派回来禀报的嬷嬷,点了点头,这个给紫薇真的知事了。
太后也很满意现在的紫薇,赏了许多东西。
乾隆对永璋受伤的事很重视,永璋醒了后,乾隆亲自进宫到遁郡王府看望永璋,永璋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乾隆问着当日的情形,永璋一五一十的回禀。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乾隆看向跟自己猜测一样的永璋,二人对视着,乾隆咬着牙,“朕一定好好的查,永璋要好好的养伤,快点好起来帮朕治理这天下。”
随从乾隆来的大臣听着这话又蒙了,皇上到底属意哪位阿哥啊!
永璋要起身给乾隆磕头,乾隆忙让永璋好好的养伤,并让吴书来留在遁郡王府。
延禧宫里令贵人摔了一地的瓷器,秋华站在门侧看着令贵人,嘴角泛着冷笑,想要利用我上位,令贵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秋华哪里知道令贵人气的不是她昨天又侍了寝,而是令贵人听说永璋已经好了起来。
落雪听着令贵人又摔了一地的瓷器的事,嘴角泛起笑容,“这事得让宫里的妃嫔娘娘们都知道啊!”
太后听说了只是冷哼一声,“这令贵人为了哪般,皇上天天寝在延禧宫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乾隆此时正在调查刺客的事,哪有心思理令贵人,“令贵人这么太爱摔东西让皇后给换成铁的,别浪费了朕的钱。”
落雪听着乾隆的旨意差点扑到床上大笑,乾隆你有脸说令贵人浪费钱,真是好笑。落雪还是遵旨的让人把一堆铁器送到延禧宫里,听着宫女回来的禀报着令贵人看着一堆铁器时眼上的表情那叫个好看。落雪笑着瞪宫女,“好了,令贵人是主子,怎么是你们能编排的,干活去。”
“嗻!”宫女们退了出去。
“容嬷嬷给永璋的赏赐里,再加上些活血的东西,容嬷嬷是懂得那些,要挑选上等的。”
“娘娘,三阿哥”
“容嬷嬷放心,永璋是我们这边的,你去办就是了!”
“嗻!”
四十四
弘昼最近看戏看得很欢乐,这个皇帝哥哥终于吃到了美人的苦头,把自己的儿子差点搭了进去。弘昼正偷乐着,就被一道圣旨打迷糊了,皇上着他带人去调查刺客的事。弘昼郁闷这刺客的事怎么不交给永璋去处里,好歹也让永璋报个仇之类的。他还想办个葬礼收些银子呢!之前和乐和多隆成婚他可是花去不少的银子,不过倒也看了出好戏,这大清嫁公主成婚二天,和乐和多隆也算是头一遭了。
弘昼带着多隆和永瑢进了大牢,永瑢是知道那日的情形的,弘昼特意跟乾隆把永瑢要了过来帮着调查,永瑢听着要调查刺客立刻应了下来。三天进了大牢,永瑢看着被抓回来的人,连带着尸体,都运了回来,只是“五叔,少了一人。”
“什么,少了?你确定?”弘昼郁闷了,他原想这事很好处理的,无非是抓到回部的把柄,然后有了由头,皇上处置了阿里和卓,派兵平定回部,谁知还出了岔头。
“侄儿确定,少了一人,那人大叫着‘含香,难道你忘记了你是风儿,我是沙吗?’,侄儿记得特别的清楚。”永瑢不平静了,就是那人伤了自己的三哥啊!“五叔,遁郡王的伤就是他”
“给本王查,那日是哪个负责押解刺客回来的。”弘昼怒吼着!“走去宗人府,那人既然喊着香妃的名讳,香妃自然会认得他的。”
宗人府里,含香每天做的事很简单,吃饱了便不停的飞舞着,嘴里用着回语和汉语不停的重复着“你是风儿,我是沙儿。风儿吹吹,沙儿飘飘。风沙共存,共唱万古豪,风沙共济,共弹高山流水。”侍卫们被这位回部公主吵得头疼却又无法,只能忍着,见着和恭亲王带着三位贝勒进来,立刻行礼。
往宗人府的路上,正巧着遇上刚分了家的皓祥,多隆本就跟皓祥的关系还算不错,二家的夫人还是要好的姐妹,二人关系便更进了一层。多隆今个儿被和恭亲王黑脸吓了一跳,立刻拖着皓祥同来看热闹。
皓祥不明不白的跟了进来,宗人府的牢要比天牢强上那么一点点,皓祥知道雪如关在这里,皓祥不想进去,却被多隆硬拉了进来。
“给本王把香妃带出来。”弘昼坐在首位,其他三人分别坐在二边。多隆给皓祥一个看戏的眼神,皓祥听说刺客的事,紫薇从宫里出来让他带不少东西去遁郡王府,自然听说了不少。皓祥从分了家后,便不似以前那般成天酒肉,每日认真的办差,得了不少夸奖。回到家也是舒心的,整个人的精气神看着也比皓祯强了许多。弘昼开始时挺不待见硕王家出来的庶子,现在看着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香妃很快的就被带了出来,弘昼看着香妃的样子不停的皱眉,皓祥和多隆看着香妃,第一个感觉就是怎么跟那个白吟霜好像啊!永瑢对香妃没什么好感,就是这个女人害他的三哥差点失了性命。
香妃跪在地上,眼带梨花,“求求你们放了蒙丹吧!我会真心的伺候皇上的,我愿用我的余生换取蒙丹的性命!”
弘昼眨了眨眼睛,“永瑢,天牢查问还活着的,那跑了的是不是叫蒙丹。”
永瑢了解的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弘昼看着香妃没了问下去的心思,这香妃是个没头脑的,还没问就招了,也太没趣了,他还想着人伺候下这香妃呢!
多隆撇了撇嘴,他还以为有什么好戏可看呢!看着香妃被人带了下去,多隆想起自家夫人说的白吟霜,“皓祥,你哥的那个通房是不是以前在龙源楼卖唱的?”
弘昼一听有八卦可听,刚刚还觉得没意思的没什么精神,立刻来兴质。
“是,我忘记多隆也是认识的,这白吟霜倒是很会装可怜的,到现在大哥还记恨着你呢!”
“我怎么着他了,若不是我和和乐好心的帮着把她爹葬下郊外,怕是她爹的尸首会被抛之野外,说不定被野狗啃干净了。不过那个白吟霜也不可能会记着还有个爹吧!”说完多隆还“呲,呲”二声。
“你们还真是好心,那白吟霜连提都未提起此事,估莫着早就忘记了还有个爹吧!”皓祥对这白吟霜也没什么好感,开始收白吟霜不过是看着可以利用这人打激一下皓祯的,后来因为考究的事,便直接送了皓祯了。
弘昼听着没趣,想要眯一会儿等着永瑢回来,再想法子,谁知皓祥接下来的话让弘昼又来了兴质。
“格格说白吟霜的身世也是有些来头的,自然不会在意那个爹葬在哪里了。”皓祥想起那个被紫薇多次提起的襁褓,趁着没事,也扒上一扒。
“就她那样子,能有什么来头。”多隆是不信的,不过小燕子从宫里回来似乎也说些什么襁褓的,当时自己怎么没注意听着。
“白吟霜有一襁褓,那个襁褓的面料不是平常人家之物,倒是像进奉至宫里的物件。”
“你是说,那白吟霜也许是宫里的这不可能吧!”多隆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睛,若是白吟霜真是宫里的那自己还调戏过白吟霜,怕是自己要吃些苦头。
“你们就不怕传出去,被皇上听着了坎了你们的头?”弘昼咳嗽一声,瞪向二人。嘴里弘昼这么说,但对白吟霜的身世也起了好奇,反正他闲着,就好好查查这个白吟霜,若是真是那就跟皇上要些银子办葬礼,若是哪个王府里,他可以看热闹。
多隆和皓祥立刻闭了嘴,不敢多说。弘昼满意的看着他们的样子,“皓祥,那个襁褓在哪里?”
“还在格格那里,格格准备明个儿着人送进宫里。”
“让和慎就别送进宫了,这些小事就别劳宫里的人动手了,本王处理好了。”
“这”
“让和慎把那襁褓送到本王府上就是了。”
“嗻!”
永瑢很快的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条消息。跑掉的那人确实是蒙丹,而压着蒙丹回京的是皇上的御前侍卫。
弘昼气愤了,皇上想干什么,让他查刺客,他的人还放了蒙丹。弘昼拍着桌子进宫去了,永瑢自然的跟着进宫,多隆和皓祥互视一眼,分别去办自己的差了。
御书房里乾隆听着弟弟的愤怒的指责茫然了,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让御前侍卫放了刺客?是哪个御前侍卫这么的大胆,居然敢放走刺客。乾隆愤怒了,“查,给朕仔细着查,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刺客放了。”
京城里的龙源楼因为莫名奇妙的被封后,前些日子终于再次开了张,门面没变,却换了个牌匾,改名——全聚德。
全聚德开业的第二天,便来了拿着一萧一剑的人,做在大厅里,喝着小酒,嘴里还念着歪诗“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俩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诗念的挺有意境,却无人前来搭讪。
萧剑不信邪,一连几日的在全聚德坐着等人来攀谈,这日萧剑正吃着传说中只有皇帝才能吃到的烤鸭,嘴里念着他已经念了几天的歪诗。萧剑的对面坐下一位公子,“这烤鸭跟酒一壶很不搭啊!”
萧剑看着对面的人,“有何不搭还请指教。”
“改成千古情愁鸭一只,也不失乐趣。”说话的是已经观察萧剑数天的尔泰,“在下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