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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外头有人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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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评到我碗里来!!!!!
☆、5。大师你好(5)
外头有人在打架,玄衣大师却是一副散漫的样子卧在了马车内名贵的地毯上。他一手支头,一腿曲膝,宽大的衣袍铺散开来
真是的,连睡个觉都能睡得这么落拓有姿
长歌,打住!现在逃命最紧要!
长歌猫着腰,准备偷偷爬下马车。
长歌始终信奉一个道理:物极必反,慧极必伤,一个人霉运走多了,总能撞上那么一两回狗屎,行个一回狗屎运的。
长歌真的从马上里爬下来了!
不过,在爬下来之前,她偷偷用力在那人广袖内里洁白的的衣料上印上了一个泥脚印。
外头有两拨黑衣人在喊打喊杀。
长歌没功夫去围观,黑衣人也没空闲来里她。她就这般猫着腰,疾走几步,“噌”一下扑入路边的灌木丛里,消失不见了。
几乎是长歌的青衣身影一消失在马车里,马车上原本沉睡不醒的玄衣男子就睁开了眼睛。
“主公,人走了。”
“跟上去,别丢了。”
“是!”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里,男人的那一双眼睛,深沉似古潭。
长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了她那位于隐秘山腰的窝里。
在此,窝等同于房子。囧。
篱笆门被她撞开,院子里,听到声音的大灰撒欢似的向她奔来。
“快,大灰,准备准备!我们要跑路!”
大灰歪了脑袋,困惑地将长歌看着。可惜,长歌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屋里,只剩门板无力地在风中摇曳。虽然不能明了长歌的心思,但大灰是一只好大灰,它便动动耳朵,甩甩尾巴,“嗯昂——嗯昂——”叫了两声,钻回它自己窝里去不知道干嘛了。
大灰是什么?
大灰是一头听话的小毛驴!
屋内。
长歌自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小红盒子,利落找出一根红线,串起小盒子挂在了脖子上,牢牢将它护去了胸口。
长歌又翻出早准备好的包袱,打开柜子门,将里头的装药丸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扫进包袱里。
打包迅速完成。
待长歌奔出屋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大灰从它自己窝那儿爬了出来,长长的嘴巴边沾了细碎的草料。这东西方才是猛吃填肚皮去了。
对于大灰的自动自发,长歌表示自己很满意。不愧是她养出来的毛驴啊,一看就是一脸聪明相。
一人一毛驴迅速汇合,大灰又“嗯昂——嗯昂——”叫了两声,试图拿大长耳朵在长歌身上蹭蹭,却被长歌一巴掌拍了回去。
“没时间撒娇!我们得赶紧跑路!”
大灰闻言,又“嗯昂——嗯昂——”叫了两声,却是耳朵一抖,主动矮下了毛驴身。
长歌敏捷爬上,一拍大灰的驴脑袋,喊了一声“驾——”,大灰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虽则大灰驮着主人,屁颠屁颠奋力往前跑着,但它毕竟只是一头中华好土驴,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又会快到哪里去呢?
好在,长歌同大灰都极熟悉这山上的地形,一头小毛驴在山道上左冲右突,倒也没遇上那些阻拦的歹人。
“大灰,好样的!穿过前头那条路,我们就能下山了!加油!”长歌鼓励道。
大灰驴嘴巴一咧,露出满口驴牙。这是满足于主人表扬的模式。
突然,大灰停了下来。
“怎么了?”长歌一边摸大灰的驴耳朵,一边伸长了脖子向四处探看。一般情况下,大灰都是一只好大灰,是断不会做出忤逆主人这样的事情的,除非是
长歌凝神,果然,倏忽间就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
通常情况下,大灰都是一只乐观向上的好大灰,但大灰也有缺点,那就是——在强壮的成年马儿面前会自卑。
虽然针对“大灰你是一头小毛驴,你完全没必要拿自己的劣势去和矫健马儿的优势相比较巴拉巴拉巴拉”这个问题,长歌开导过无数次,但是,显然地,大灰拿她的话当空气。
为了不让自己的劣势在马儿面前凸现出来,大灰遇见马儿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掉头跑掉。
唉,也不知这坏习惯是随了谁!
可这一回,大灰待要不同马儿正面撞上却是来不及了,顷刻间,前方那震天的马蹄声便离得越来越近,很快便有一队黑衣骑士出现在了长歌同大灰十步开外的地方。
“吁——”黑衣骑士控马,利落翻身,动作“擦擦擦”整齐划一。
当先的那个黑衣骑士面对了长歌的方向,低头,拱手,用一把粗厚的嗓音恭敬道:“小姐,我等奉公子之名,前来恭迎小姐回家。”
“恭迎小姐回家!”却是黑衣骑士身后的那十几个骑士齐声道。那声音猛烈,震落了树头的一只小松鼠。小松鼠立刻炸毛,瞬间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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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6。大师你好(6)
长歌的视线在这些黑衣骑士身上滑过,不知怎的,她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来——人跟人的差别,怎就恁大呢?同样是一身黑衣的劲装骑士,先头她遇见的那个陈三叫她有点那么哈拉;眼前这一队,却是令她倒足了胃口。
见长歌不说话,当先的那一个黑脸的黑衣骑士道一声“得罪了”,便率先向骑在小毛驴背上的长歌走了过来。这人走得并不快,许是觉得骑在小毛驴背上的长歌没有丝毫攻击力。
突然,长歌眼睛猛地瞪大,她伸出小手猛地朝天一指,“看,一只兔子在天上飞!”
当先的黑衣骑士嘴角就猛地抽搐了下,他的语气里有他自己也不能觉察的忍无可忍,“小姐,这个玩笑您已经玩过”多次了。
最后三个字却没能被说出来,因为天空当中突然就有一团毛茸茸的白色掉了下来,将将砸到了这黑衣骑士的头。
黑衣骑士没被砸痛,只是有点傻。他缓缓低头,便看见有一只白嫩的大肥兔子落在了自己脚下。那兔子是活的,似乎感受到了黑衣骑士可怕的视线,浑身抽搐了下,四肢蹬了下,就逃走了。
“噗——”身后的那些黑衣骑士就笑了起来。
还真是一只兔子在天上飞啊!
一时间,当先的那黑衣骑士有点愣。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长歌轻轻踢了大灰的驴肚子一脚,一扯大灰的耳朵,用只有她同大灰能听见的声音一声喊,“大灰快跑!”大灰就如离弓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大灰不过是仗着自己驴身娇小,朝某处草丛里一钻,就找不见了。
“笑?谁再笑回去罚俸半年!”当先的黑衣骑士发飙道。
“是!”骑士们齐齐发出气壮山河的声音。
“还不快去追!”
“遵命!”
这个时候,一只停在树梢头的老鹰看完了热闹,煽动翅膀,慢悠悠开始往高空中飞。
MD,它不就是难得飞下来抓了一只兔子吗?眼睛要不要这么毒辣?还一只兔子在天上飞?吓得它嘴巴一抖,嘴巴里叼着的兔子就掉下去了。
唉,真是坑爹!可惜了它一顿好好的下午点心。
长歌对于这一片山头是极熟悉的,没少带着大灰满山头跑。是以,熟悉地形的一人一驴,轻松就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得意的长歌就嘴巴里哼出了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着它去”她唱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忘词了,而是因为前头陡然间又出现了一列黑衣人。
此列黑衣人同方才那些自然是不同的,眼前的这一拨个个肩宽腿长,黑壮黑壮的模样是长歌顶喜欢的类型。当先的那一人也是长歌熟悉的。
“姑娘,我等已在此恭候多时。”正是那个差点抹了她脖子的陈三!
虽然长歌对肩宽腿长的壮男向来挺觊觎,可这些男人壮过了头,她表示自己不能消受。
“你们”
“姑娘,请吧。”那陈三甚至等不及长歌摆好一张对敌的面瘫脸,就已率先转身离去,将抓捕她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属下们。
长歌抖了抖面皮,暗道了一声“靠!!!”
被她靠之的陈三却无丝毫压力,相反,他还相当高兴。他此刻的心理活动是这个样子的:不愧是主公,果然料事如神。放了这丫头回去收拾东西,再由他们一并擒获,倒省了他们不少力气。要知道,大老爷们最不喜的,便是替小姑娘收拾细软。
眼下,皆大欢喜!
主公果然英明。
于是,又一次,长歌被带到了山脚那一辆奢华马车跟前,带着她的小毛驴。
“收拾完了?”马上里突然就传来了年轻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如初醒般慵懒,却也性感得要命。
“回主公,都办妥了。”陈三恭敬道。
“可有同住之人?”男人又问道。
长歌的一张面瘫脸就又抖了抖,当着她的面,这么明目张胆谈她的事情,真的合适吗?
这一回,陈三回得就没那般利索了。他挣扎再三,回道:“回主公,属下还带回来了一头——毛驴。”
“哦?”马上内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好似是那人坐了起来。长歌仿佛能想象,此刻,那人慵懒坐于马上内,手指在腿上轻叩的高深莫测的样子。“血统可纯正?”
陈三迅速回:“是一头杂毛秃驴。”
长歌跳脚:“你才秃驴!你全家都秃驴!”
大灰四蹄刨地:“嗯昂——嗯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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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师你好(7)
这个时候,马车内的男人就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笑音悦耳,仿佛初雪融化的春日里,山间叮咚而响的美妙泉音。可这人却用那般美丽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他说:“品味,还真是差啊”
又一次把长歌气得跳脚。
长歌前去安抚大灰,陈三就又借机禀报道:“主公,属下在这山上发现另一路人的踪迹。倒有些像是卫都的那一位”他的话没说完,好似卫都的那一位指谁,彼此都心知肚(读者妹子们不知道啊啊!你们两只混蛋!一巴掌拍死!)。
半响,马车内传来男人带了轻笑的声音,“有点意思。”
长歌又一次进了那辆马车,被人轻拿轻放的。
马上内焕然一新,一应摆设用具乃至脚下铺的毯子都换过了,唯一没变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有那人那一颗瓦亮瓦亮的光头。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同样是背对着长歌,这男人却能精准地发现她在看他的光头。于是,轻飘飘就来了这么一句,刺激得长歌浑身一个激灵,连一张面瘫脸都维持不下去了。
长歌老实地转移了视线。
这个时候,只听男人又道:“我不想再命人换一次东西,所以,待在那儿别乱动。”
“什么?”长歌一脸不明所以。
“别用你的爪子弄脏了我的马车。”
长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歌告诉自己要忍!倒不是她有多怕眼前这个大光头师!!是那个人的人也找到了她。她的“一只兔子在天上飞”只能骗他们一次,她不能保证能次次逃脱。眼下,这光头抓了她,倒是给了她一个摆脱那些人的机会。至于光头大师这里,她看出了他们至少短期内不会伤害她。那就先见机行事吧。
长歌同学,你怎么就没想到人家光头大师是想着对你养肥了再宰呢?
马车内挺大,长歌虽被勒令龟缩在一角,那一角也够她舒展四肢的了。经历了最初的惊魂未定,眼下,长歌一颗飞速乱跳的小心肝儿到底是平复了下来。哼,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谁怕谁啊?!
她想要趴去窗户边,看他们有没有虐待她的大灰,一转眼,却看见了男人执白棋的手。
男人的手指,修长而柔韧,如白玉般闪着润泽的光。他手里头的黑白棋子长歌认得,那是上好名玉所铸。可眼下,男人的手指显然比那美玉更加蛊惑人的眼球。
“啪嗒”一声,是男人下了一步白棋。
男人又捻起一颗黑子,乌黑的棋子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停驻。乌黑同莹白,当真是人间绝色啊!
长歌的视线又落在了男人身前的棋盘上:出乎她的意料,白子已被黑子吃掉了大半,黑子仍旧不罢休,又一枚黑子落下,好似不将白子吃个精光,这人便不能罢休似的。
可下白子黑子的都是他啊!
长歌不甚懂棋,可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安静中下着黑白子棋,仿佛怡然自得的男人,她恍惚间便生出一种错觉来——这是个连对自己都是狠戾的男人。
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长歌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她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她要去找大灰!
这个时候,外头的风正好吹起了窗边帘子的一角,长歌就在这一角的空隙里看见了大灰。大灰正与马车齐头并进着。
“大灰!”长歌高兴地喊了一声。
大灰长驴脸对马车:“嗯昂——嗯昂——嗯嗯昂——”
外头的黑衣男人们俱抖动了面皮。
大灰还待再“嗯昂”几声,没想,驴眼睛一转,就看见了前头的一匹高头大马转过马脸来,一双凶神恶煞的*狠狠瞪向大灰。
大灰,瞬间被秒杀了。
于是,世界都安静了。
马车内,虽然不明白大灰为么不继续“嗯昂”了,但晓得大灰没事,长歌也就放心了下来。她开始专心对眼前的大师。当然,此刻,她的眼神是不敢对着他的大光头的。
“你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