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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无关她什么事,人家要勾引谁,要嫁给谁,是人家的事,人家的努力是努力,别人可不能说什么。
“表姐自当和方才一半沉着便是,依照表姐的绝色风姿,若是纳兰公子不讲表姐看入眼,那便是纳兰公子的损失了。”
君柒调笑几句,便是道别,
“那姐姐便赶紧出去迎接纳兰公子吧,表妹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君柒可不想见到安老头和纳兰肆,人在安家,不得不低头,她不愿意过多的阿谀奉承。
安心月深呼吸一口气,君柒瞄了一眼她的胸膛,她挺了挺胸膛,那傲人的身姿,便是越加突出。
点了点头,这一刻,又是变回了原先的那个君柒方才见到的沉稳内敛的嫡三小姐了,美丽而又大方。
“那妹妹便赶紧走吧,姐姐也便不挽留了。”
她说完,君柒便点了点头,这素院的后门,很早前就是被堵上的,至于为什么,恐怕也只有她那躺在病床的娘亲才会知道是以,若是要离开素院,那便只能从前门走。
君柒带着兰瓷与南城匆匆出了屋子,却已是来不及,安老头和纳兰肆早就到了素院门口,这一下,就是撞了个正着。
其实,也没什么好躲的,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只是不愿见人罢了。
纳兰肆看到君柒,倒是怔愣了一下,像是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君柒一样,但转念又一想,这君安氏为她娘亲,女儿在这里,便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安老头这两年因为儿子得意,是以吃穿用度越加好,这身子再这一两年,养得圆润无比原先还是成熟俊秀的脸,此刻成了一个大圆盘,原本的俊美,在此刻看去,倒都是成了奸诈,就如同他留着的那两撇小胡须一样。
“君五小姐,又见面了。”
他穿着月白色长袍,宽袖飘逸,见到君柒像是见着了老熟人一样,温润和善的眼眯起,对着她笑成了一弯弯月,温润的嗓音,听着总像是带了一些宠溺。
他看着面前这水墨色朴素棉袄子,即使整个人装在棉袄子里依旧是瘦削的丫头,的确心生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君柒见过舅舅,见过纳兰公子。”君柒行了礼,便侧过身让他们进去,心里祈祷着,瘟神快走,瘟神不送。
阻拦她的路的人,都是瘟神。
纳兰肆朝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君柒,一下就是知道为何君柒会出现在此处了,
“君小姐真是巧。”
什么巧不巧的,他来奉皇帝之命找君安氏,而君安氏是她母亲,在这里遇见,根本就是情理之中,哪里来的巧?
“小柒啊,来了安家,舅舅还没见你呢,没想到那么小的丫头,现在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姑娘家生的也是玲珑标志。”
安家老爷见纳兰肆停下与君柒说话,以为这君柒还与这纳兰肆有什么交情,狐狸似的眼睛转了几下,便如此说。
君柒可是不买账,不过那么多人,定是要给人家面子的,
“舅舅每日忙的很,小柒哪能去唠叨舅舅,见过了娘亲,便打算回院子里去,晚些时候,再开看看娘亲。”
安家老爷一直观察着纳兰肆的神情,见君柒这样说,立马就是点头称是,
“小柒真是个乖巧的姑娘,那便回去吧!”
君柒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兰瓷与南城赶紧离开了。
纳兰肆看着君柒,总觉得这小丫头见自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分明自己也是没做什么事呢,哪是让这丫头这样对自己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便进了素院里。
在里面待君柒走后便是坐在君安氏床边的安心月等了好一会儿才是等到人进来,这么会儿,也是将门口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楚明白,方才的那么几句,让她的心思,却是变了变。
纳兰肆进了素院里,自然是想赶紧先见到君安氏的,随着安老爷的指引,到了珠帘后,却见一妙龄少女正神色含忧地看着床幔后,那少女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儿来了人,
“咳咳,”安家老爷见自己的三女儿在这里,便扬高了声音,干咳了几声,这一下,才将沉浸与自己思绪里的少女拉了回来,
她回头,便看见了纳兰肆,以及身后的一些人,柔弱安静的面容一怔,面色上浮起一抹红云,立即站了起来,
“女儿见过爹爹,心月见过纳兰公子。”脸上有抹窘态,属于被人窥见到自己不妥当行为后的窘态。
纳兰肆挥挥手,温润的声音里,带了些疏离之意,
“安小姐无需多礼。”
便未再看她,而是上前小心拉开了些床幔,朝床上的人看去,一下就看到了床上半死不活昏昏沉沉的君安氏,
见到她这幅模样,便是沉了沉心,暗想,皇上让他千辛万苦找到这君安氏,如今,是否还有意义?
看完这君安氏,纳兰肆心里便是有了个大概,放下床幔,
安老爷就与纳兰肆说了几番关于君安氏的情况,纳兰肆听得仔细,也未曾插嘴,只是心里暗自可惜。
安心月自纳兰肆来,便一直羞涩地站在安老爷身边,时不时抬眼满含潋滟水光脉脉看向纳兰肆,暗送秋波,
可惜,纳兰肆从未转过眼看她一眼,这让她略微有些失望。
窗子开了条缝,此刻吹进来一阵凉风,正好吹在她胸口上,让她打了个冷颤,这倒是让纳兰肆见到了,
“这天还冷着,安小姐莫要冻了身子。”
让安心月有些尴尬,但修养甚好的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称好,也不多说,让纳兰肆对这闺中少女的印象颇好。
君安氏这样,便也没什么理由再多看了,几人很快离开素院,离开时,纳兰肆无意问了一句君柒在安府要住多久,却是被安心月记下了。
披上狐皮罩子的她,身上暖和了些,外头看去依旧是温婉大方得体的三小姐,但心里,却是稍稍有些心思变化。……
……
一晃两日后,君柒已在安家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日,这两日在安家就如同在君家一样,生活上没什么变化起伏。
君安氏始终昏昏沉沉不醒来,自从初来的那一日君安氏醒来过以后,日后只要她单独去见君安氏,就从未见过君安氏是醒着的,她层怀疑是安家人故意使了什么坏,让她去见君安氏时,君安氏便醒不来,有一次便跟着安舅母去了素院,
可君安氏始终是没有醒来,这让她怀疑,这君安氏的醒来亦或是昏迷,全掌握在安家人手中,他们想让她醒来,她便醒来,如若他们不想她醒来,谁去也是白搭。
昨日安心月派人来她的院子请她去心院里做客,被君柒以身子不适推脱了,又在院中等待了一夜,才是到了今天。她可是没有忘记,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她的两个哥哥还在外面‘垂死’挣扎,她无论怎么说,也该是去看看成果了。
用过早饭后不久,便是以想出去购置些东西为由,带着兰瓷与南城出了安家。
安家人根本不把君柒当回事儿,随她进出,反正,他们要的,只是君安氏,以及,君柒身上的某件东西,
只是现在,还未到时机。
到了大宇帝都街上,便和上次一样,去了成衣店,换了男装出来,兰瓷也换上,南城自然不用,他穿着小厮服,头上虽带了一顶斗笠蒙着面,但一看便是个男人。
君柒这一次,可没打算去盘月楼,而是直奔倌院而去。
但令她不知道的是,她没放在心上的话,有心人,却是放在了心上。
盘月楼里,此刻,正是欢笑之时。
三王连景霄因为好奇,守了三日之约,今日早早便在盘月楼里等着君柒的那个嘱咐她的人来。
而他等了不多时,也是等到了人来。
当一位红色劲装女子出现在盘月楼并指明是来会见三王时,三王还是愣了一下,待他见过那名少女之后,眼底便满是惊艳,又听她道,
“还让王爷久等了,奴家前几天托了手下人来摆脱王爷一事,王爷可还是记得?”
这么一说,连景霄便是恍然大悟和窃喜了,
面前少女一袭红衣,眉眼却是生的冷燕无双,极致的反差,让她更是绝美,
“本王自然记得。”这少女这么一说,三王便是笃定,她就是今日他好奇等着的人了。
那明眸皓齿的少女听闻三王这么一说,便是抬起脸,她那张沉鱼落雁的容颜便呈现在连景霄面前,只听她巧笑倩兮道,
“听奴家仆人道,王爷想见奴家,正好奴家今日上街来,便是记着王爷的话,来了。”
连景霄见这少女出行身穿如此张扬的红衣,而她身后又有数人随身保护,脑中回想,也不知大宇京都有这样一位女子,上次那人道是君文俟兄弟得罪了人,才是如此捉弄他兄弟两,看来是得罪了面前女子,那她是谁呢?
“本王还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呢?上一次,只是你的仆人过来,也就知道你那仆人姓甚名谁,却是没说小姐叫什么,小姐可否告知本王?”
三王的态度,倒还算是彬彬有礼,一双眼睛看着那红衣女子,眼底都满满的是兴趣。
来盘月楼的,都是些贵公子哥们,都是些男人,若是女人来,也就是这些公子哥带来消遣的,还没有哪家正经小姐会和这些个公子来这盘月楼的,是以,很少会看到这样的女人,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红衣少女好似知道三王会这么问她似的,听到三王的问话后,冷艳冰霜的容颜浮起一抹笑来,
有些人,要么不笑,如若是笑起来,
“回王爷的话,奴家叫月芙。”
那少女轻声回答道,声音虽冷,却是动听,那三王爷听后,点了点头,跟着轻声念了几次,才道,
“好名字,像姑娘这么明月芳华的女子,叫如此的名字,真是衬得姑娘的美貌。”
那自称月芙的少女见三王如此夸赞自己,貌似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敛眉的,朝周围众多公子看了几眼,忽然便是转头对自己身边的丫头说了些什么,
那丫头时不时点头几下,月芙说完后,她的丫头便上前到三王面前,胆子也的确是大,
“王爷,我家小姐有几句悄悄话想让奴婢对王爷说。”
那丫头与月芙一样,性子看去是较为冷淡直白的,
美人当前,爱好玩乐的三王自然不会拒绝,朝前探了探头,那婢子便伸头过去,悄悄在三王耳语几番,
三王越是听,脸上神情变化便越是多,那丫头说着,三王爷看着月芙的神情,便越是爱慕,眼眸里的倾慕之情,都快要满溢出来,而站在前面的少女,不过就是低着头,羞涩状。
看来,前几日那五君留下的话,那五君幕后的主子,让这三王,很是满意啊!
……。
……。
君柒直直就是往这帝都夜晚里最是繁华的地方而去,穿过两条街后,便是到了那灯红酒绿到处洒满了迷情的地方,现在还是白天,这儿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潋滟风光的。
轻车驾熟地到了清阁的大门外,意外的是,大门外竟是有一个清秀男子正左顾右盼地看着什么,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君柒到了那地之后,那男子神色一亮,就是朝君柒招手,几步走到君柒面前来,
“可是三日前的那公子?”
那清秀男子站到君柒面前,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倒是也一愣,她以为自己来会和上次一样,自己进去,然后找人,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迎接自己,这倒是从未想过的事情。
他上下看了那男子几眼,点了点头,
“正是,你是……?”
得到君柒的肯定之后,便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又朝她后面的兰瓷与蒙着头的南城看了一眼,眼里都是好奇,不过也没说出来,
“好叻!公子还请里面请,我们主子一直记着您今日要来呢,便特地拍了奴家在外头等着,您可倒是好,来的可是晚,让奴家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冷风吹得啊,这皮肤都是起了小疙瘩,一会儿奴家可得要抹上好些雪花膏,才是能将奴家的雪肤给补回来!”
那清秀男子一走一扭腰,打开清阁的门带君柒朝里面走的时候,没少说过话,走一步路便扭一下屁股,扭一下屁股,那可非得要说上一些话的,这么走着,才一会儿,就是抱怨了个君柒够,还自顾自说了好些话。
让后面听着的兰瓷,都是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暗想,不愧是小倌院里出来的男子,这说话,那腔调,可是比女儿家还是娇媚。
那男子好似知道兰瓷的心思似的,兰瓷不过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便敏锐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