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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起身,红色长裙立即拖在了地上,她身后的丫头赶紧拿了狐皮罩子,给月芙披上,
“那是哪儿呢?”她不耻下问。
正是中了三王的意,他带了些坏笑,勾起了月芙的下巴,她羞涩地闪躲了一下,却依旧躲不过三王的手,只能作罢。
如一个小女人一样,被三王逗弄着。
“那个地方,叫清阁,”他停顿了一下,又坏笑着上下扫视了月芙一眼,说,“那里汇集了许许多多的美人,和月芙一样却有不同的美人。”
月芙不是傻姑娘,这三王这么一说,听这这清阁的名字,一下就是猜中了那是个什么地儿,顿时有些不高兴,一张美脸黑了下来,冷艳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那地方莫不是勾栏院?王爷莫要将月芙与那些勾栏院里的下贱女人相提并论了。”
她十分清高,说话之间,满是对青楼姑娘的不屑与鄙夷,
这样的大小姐脾性,这样的直爽敢言的话,让三王对她的好感,又是多了三分,见美人不高兴,立马又说,
“芙儿误会了,那里,那里不是勾栏院,那里面都是男人,都是会一身好技艺的男人,是个附庸风雅的地方。”三王憋了半天,憋了那么句话。
月芙表现出了兴致,刚刚拉下的脸,又高兴上了,
“如此,那王爷便带芙儿去见识一番!”
三王从未见过如此胆大而爽气的女子,当下答应,不过就是吩咐了她的婢子去给她家小姐准备几番,才是答应带她去,月芙自然是应下,去盘月楼二楼重新装扮一番。
转身朝盘月楼上面走时,回头朝下面的三王看了一眼,
那眼神,极冷,比北极之地里的寒冽之光还冷。
……
……。
大宇帝都里的男人们,从未像今日这般,期待着午时的到来,甚至是一些豪宅里的贵妇人,都是未像现在一样期待着午时的到来。
大宇风俗开放,对寡妇并不苛刻,是以,一些富人家的寡妇,偶尔也会出入倌院,至于去做什么,明面上是与才艺在身的小倌谈笑言语,实际,谁又会知道呢?
午时一到,清阁的门一开,外面徘徊许久的人,便是蜂拥而至。
这清阁里的小倌们,也是未曾见识到这般疯狂的场景,
果然是,人贪得都是新鲜。
君柒早在开门前,便选在清阁一楼专供小倌表演的台下左侧的角落的桌席坐好,让兰瓷也坐下,只是这南城不愿意坐,便依旧站在离她三尺之地处。
清阁的门才开了不到几分钟,清阁里便是坐满了人。
只不过,在底楼靠近舞台的地方,留了一桌。
倌人们一个个穿得或鲜艳或文雅或性感或保守地穿梭在众人之间,男人美色,也足以勾起男人心。
君柒看着眼前一个个人,一幅幅场景,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基情,看来从古至今,便一直没有消停过。
又过了一会儿,清阁门口来了好几个侍卫,众人往那边看去,待三王大摇大摆地进来时,才是知道,原来是三王爷来了,一想也是,这帝都里也只有三王这么横行无视所有人了,看来,那一桌好位置,就是给三王留的。
一些人又是想起那绝艳金澜皇子总是与那三王厮混在一块,不禁脑中一幅幅香艳景光,
几人又一看,细心的人,便看到了站在三王身后的那个冷着脸的俏脸公子,不禁眼色一亮,三王果真是三王爷,来逛倌院,还带来个这么明艳的公子。
三王招摇着进来后,便是找了那桌空桌坐下,
君柒看到了三王,心里又是默念几句,
瘟神快走,瘟神再见!
上一次自己随口扯的谎,还是记得,若这三王问起来要见那个托她来做那事的人,自己可是找不出那么个人来!
可是,有时候,偏偏就是那么巧,你不让人做什么,人家还偏偏就是做了。
连景霄一坐下来,便是习惯性地朝周围扫了一眼,这一扫,就是看见了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君柒,不禁眼前一亮,自然是记起了那就是上次月芙托来办事的人。
“月芙,你的仆人看来也是风流中人呢!”
连景霄对身边的月芙高兴道,并给她指了指,
月芙抬头朝连景霄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眼便是看到了君柒,她见到君柒后,便是愤恨地对身边的连景霄道,
“可不是!我说这五君去哪儿了,没想到是来了这风流之地!”说到此,月芙的面色忍不住便是一红,她既然是来了这里,又不笨,自然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不过她胆子大,既然来了,也穿了男装,便没什么好怕了。
三王听此,哈哈一笑,让身边的侍卫前去与君柒说,正好这里还有空座,便一起坐了。
君柒一会儿就接到了三王侍卫的话,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瘟神总是会死死粘着的,这话一点没错。
扯着面皮子笑,到了三王面前,见三王身边的俊俏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怕是那三王的新欢。
“五君见过王爷。”
“你家主子在这儿,怎是不行礼?!”
三王高兴,指着月芙问君柒,这下,倒是让君柒大眼瞪瞪瞪了。
她何时,有了这么个主子?
“五君,我换了一副装扮,你便是认不得我了?亏得我还相信你,几日前托你来治治那得罪了我几次的君文俟兄弟两。”
月芙鼓着脸,有些生气,但话,却是在提醒君柒,自己是谁。
听此,君柒真想仰天长笑三大声!
自己平白胡诌出来的一个人,三日后忽的就是变了出来,任谁,都是想仰天长笑吧!
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此了恐怕!
看这三王的样子,是深信不疑的,对此,君柒便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他对着月芙笑了两下,好似有些歉疚的模样,但眼神却是如同锋芒一样犀利地刺向月芙,
月芙当没看见,对着三王笑得开心,与三王一边说笑着,还一边指着台上穿着暴露的小倌,笑得羞涩,根本将君柒这个莫名的人当做没看见。
君柒便也不说话了,若是普通时候,便以为是哪家小姐借她攀附王爷,可知道她那事儿的人,怎么会有那小姐?
这里面,可是耐人询问啊!
此刻,那老鸨子走位风骚的从后门出来,摇着羽扇走到台上,他身后有两个人,各被一个小倌扶着,头上蒙着红面纱,从里面出来,
“各位,今日清阁破例午时开张,是因为,清阁来了两位新人,我鸨爷迫不及待让他们与各位相见!”
接着,便是下面嬉闹暧昧的声音,君柒均置之不管。
她所想见的不过是自己几日前布下的局,现在的后果。
也是饶有兴致地朝君文俟兄弟两个身后看去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儿一闪而过。
她见到那不可能在这出现的身影,立即便是站了起来!
君府风云 【052】收货
接着,便是下面嬉闹暧昧的声音,君柒均置之不管。
她所想见的不过是自己几日前布下的局,现在的后果。
也是饶有兴致地朝君文俟兄弟两个身后看去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自己那儿一闪而过。
她见到那不可能在这出现的身影,立即便是站了起来!
君柒才站起来,想往那边看去,但再一看,倌院里倌人来来往往,哪里还可看到那人的身!
君柒处的地方,较之上边来,是低了些,她便踮脚朝那里又是探了一眼,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就是衣服边角,都是未曾看到。
兰瓷见君柒站起身子往里面探出头,便也好奇地跟着她往那里看去,但除了那些个进进出出的小倌们,什么也看不见,莫非,小姐是看哪个小倌生的好看,便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主子,你莫不是看上哪个倌爷了吧?”
兰瓷悄悄附在君柒的耳边,打着耳语,让君柒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尽是胡说。”
说罢,便又坐下了,脑中却是挥之不去方才无意间见到的那人。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对这倌院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对于君柒来说,此人出现在倌院里,便是大大的奇怪。
她君家的大管家,林大管家,不在君家好好呆着,跑到这风流之地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大白天的,莫非是君家这些时日的事情还不够多,才让大管家有时间出来风流一番的?
若说这林平是为了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而来,那也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这几日究竟是去了哪里,在做什么,除了她君柒以及兰瓷季云知道外,便只有老太君知道了,老太君是谁?活了数十年的人了,都活出个人精出来了,又怎么会让季云将自己两个孙子在哪里做什么的事情告诉给管家呢?
那样做,岂不是拆了自己的台,丢了君家的脸面,君文俟君文涛两兄弟的事情,是能是在暗处暗着来,明着来给君家人知道了,有心的没心的,那可都是要趁机闹上一场了,到时候,本就是败落地没剩下什么东西的老君家,恐怕更是岌岌可危而走向灭亡了。
兰瓷撅了撅嘴,没说话,这会儿,又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在她身边一步距离的南城,那黑色薄纱罩面隐隐得将南城光洁的下巴露了出来,那好看的弧度,就像是最精美的瓷器,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却碍于那斗笠罩帽,始终是不敢的。
“花鸨爷!你快是将你楼里新来的货,让大家或瞧瞧吧!这眼巴巴的都是等着你呢!”
下面坐在靠中间的地方传出来一个粗狂的声音,众人往那里看去,便看到那一个大桌子,一半都是被那说话的人靠了去。
偏又生的白嫩,一圈一圈的肉裹在绿色的锦缎衣裳里,如同一只新鲜包裹起来的粽子,就差上桌摆盘了,肥头大脑的,脸上的五官都是看不清楚,只见到那人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被一堆横肉堆在了一起,
坐在那儿,就像是偷穿了主人衣裳的肥猪,却又骄傲地抬起头仰起脸,那模样,就像是在对众人说,
来看我啊来看我啊!别看我生的鲜嫩多汁个大身圆,可爷还是帝都一枝花,姑娘夜夜盼,夜能御七次,日能战九轮的生猛男人。
可众人看他的神色却是或怜悯或不屑,或更直接一点,瞥过一眼来一句,
这傻货肥猪,还是回家拱烂泥巴去吧!
来这倌院里的人,哪个不是一把好手,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否则,哪里能来倌院一尝美人恩,一探美人颜?
站在最招摇的地方的人,未必就是真正尊贵豪富的人,就比如三王,挑了个左侧的位置,虽不是正中央,但这倌院的人,没人敢忽视这三王爷。
大家听到那圆胖的粽子豪迈地这般说,都是吃吃笑着,那粽子还以为大家是讨好他,便越加卖力地大声朝台上的老鸨子吼道,
“花鸨爷,你倒是快将那盖头掀了,被藏着掖着了,让人好生着急!”
他急吼吼地吼,让下面的人又是一阵笑,
“王爷,这胖子真是有趣!”月芙掩嘴一笑,看了那团在中间霸占了半个桌子的粽子,转头对三王爷娇羞地说,眼波流转间,尽是女儿家的姿态,却也有些少年的英气。
连景霄哈哈一笑,看了那粽子一眼,道,
“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嫡二子,也不知道那兵部尚书是怎么养儿子的,竟是养出来这么个肥猪!”
三王的话毫不客气,却是让在场听到的几个人都是笑出声来,用肥猪这简单的二字去形容那绿衣男子,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月芙听到三王的回答,像是被吓了一跳,她一下就是回过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那白胖的男人,君柒从对面看着她的神色,那真的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男人,眼神里不免闪过讶异。
这倒使得一直看着月芙的三王也是有些好奇了,
“芙儿,你这是在看什么?”看月芙的这样子,明显就是好似以前认识那肥猪一般的,
“回王爷的话,月芙听闻兵部尚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生的儿子也是各个出色,尚书家的二儿子三岁时就能阅兵书,九岁就能使计谋,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满肚肥肠的人?”
月芙绝美冷艳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一张红唇也是抿得紧紧地,一直在看着那男人,对自己的印象里的人,竟是这般模样,似乎很受打击。
君柒听着她的话,也朝那胖子看去。
她,也是实在不敢相信,这月芙说的是真,如若这样一个人从小是神童,那怎么会现在看去脑中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