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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看到一群人进来,立刻就是想起了自己今日的遭遇,深呼吸一口气,此时,这兄弟两的心境,都是有了些变化,他们长那么大,这事头一次遇到挫折。
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是由他们的嫡亲妹妹亲手一手策划而成。
“祖奶奶,爹。”
君文俟与君文涛两兄弟是在两个房间,现在几人都是在君文俟的卧房里。
君文俟叫老太君和君枫林的时候,规规矩矩,声音很是恭敬而敬畏,是从前从未有过的,这让老太君和君枫林都是一愣。
都是自己嫡亲的孙子,是自己的亲儿子,是什么秉性还不清楚么,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敬畏谦恭,不是他原来的样子。
老太君和君枫林对视一眼,眼里光芒闪烁,似疑惑,转瞬过后却是激动。
做长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为人能沉稳能谦恭些,总好过于做纨绔子弟。
一边陪着君枫林来,实则是来看戏的,却没想到,这君文俟一开口,却让她吃了个大惊,这长子什么时候说话这样过,哪一天不是大摇大摆的大少爷脾气,何时这么谦恭过?
“大少爷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方氏俨然一个主母,询问着君文俟的情况。
他看了方氏一眼,破天荒地说,
“多谢二姨娘关心,文俟很好,”他似乎是想了想,内心在挣扎什么,
这会儿,君文涛就从他的房里出来了,对着老太君和君枫林,扑通一下,就是跪在地上,
……
……
明筲一回去,便回去给金澜国皇帝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信使,让人快马加鞭送回金澜国。
那信使应下,转头就是朝金澜国的方向驶去,离开了明筲王暂居的别院。
只是,那信使才出了大宇帝都不到一里地,便被人拦下,眩晕后,她怀里的信,便被人截了下来。
君府风云 【056】毒辣
那信使应下,转头就是朝金澜国的方向驶去,离开了明筲王暂居的别院。
只是,那信使才出了大宇帝都不到一里地,便被人拦下,眩晕后,他怀里的信,便被人截了下来。
截下那信之后,不出几分钟,便有人重新在他怀里塞了一封信回去,同时,使了点手段,便让那昏倒在地上,马匹孤单地在一边甩着尾巴的信使弄醒。
那信使醒来后,一点都是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怎么会昏倒在地。
在迷茫了一分钟后,便是赶紧将手掏向怀里,见怀里的信还在,便是舒了一口气,朝左右看了几眼,赶紧骑上马,自己可不能耽误了三王爷传信回去的,不然在自己这里出了问题,三王爷追查起来,自己就难咎其辞了。
这么想着,那信使根本没有多想自己昏倒在地上,马也没丢,信也没丢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了,赶紧就是策马狂奔。
是夜了,天空中的迷雾,却未曾散去,依旧看不到迷雾下被遮挡的月色,依旧看不到星辉满空的样子,只有冷风一阵阵吹过,将人的脑子吹清楚,却是吹不走这花街里的暧昧,吹不灭这里高挂的灯笼。
白日清阁里热闹过了,到了晚上,却是依旧基情不退却,到处都是娇喘声,男人的娇声,男人的低吼声,还有琴瑟相谐的乐声。
高雅与低俗,在清阁里,是共存的。
世人都知,这金澜国二皇子是这清阁里的头牌,这清阁里任何一个小倌,那都是没有金澜国二皇子生的美貌的,那身段那眼神,也都是比不得金澜国二皇子的。
每一天的晚上,清阁里最热闹的事情,不是介绍新人,也不是什么新奇的节目,每一天的晚上,清阁里最是激动人心的,便是金澜二皇子夜落谁家,是谁能包了二皇子的夜,那这二皇子便是属于谁的。
是以,每一天晚上,尝遍清阁里所有倌人身体的公子哥们,都是卯足了劲儿,想得到那看去便是销魂艳丽的二皇子的一夜的。
但是,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那二皇子的夜,每一夜,都是被人包了的,没有人的出价,能出的过那人,每一夜,各家公子哥们都是眼巴巴得看着那绝色美人勾着媚笑,一部一生姿,一回首之间便是百媚生地走向那三楼固定的房间里。
房门一关,里面的场景,便是与世隔绝了,清阁里没有得到二皇子一夜的人只能捶胸顿足眼馋不已,红了眼的发誓第二日定要一掷万金,得到那美人一夜,可每一次每一夜,那金澜二皇子都是夜落那神秘人。
人家钱多,权势大,曾经有人与他叫板过,结果,那年轻的公子哥当天晚上便是四肢筋骨尽断,整个人已是如同废人一样,就是他象征男人的地方,也是缺了一个子孙袋,那地方染着献血,而那公子的手里则是捏着一枚鲜血淋漓的宝贝子孙袋。
当下,那公子哥的家人便是来接了他回去,本以为那公子哥的家里人会来清阁里大闹一场,但令人意外的是,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没有人到清阁里来捣蛋,也没有人来封了清阁。
每一个夜晚还在继续,公子们还在继续疯狂,只是那缺了一枚子孙袋的公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清阁里。
而清阁的门口处,那蜿蜒下来的血迹,也保持了好久,好久,导致一些公子哥晚上进来时,便是想起那一晚,那昏迷的男人躺在清阁的门口,手里攥着一枚鲜血淋漓的宝贝袋,忍不住便是护住自己的那块宝贝地方。
自从那一日之后,便没有人再敢在清阁里闹事,也没有人敢与那人抢金澜二皇子的一夜,用金钱抢夺不过,便是输了,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可不想自己从今往后,便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今夜,依旧如同往常一样,金澜二皇子明奕的一夜,依旧落入那神秘人的手里。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光艳绝丽的男人淡笑着,穿着黑色薄纱的衣裳,进了三楼的那间房间里,房门一关他们便是看不到里面的景色了。
只余留了满脑子的旖旎想象。
此刻,清阁众位客官所仰望着的那间三楼正中央的屋里,燃着最旖旎的熏香,那甜腻的香味,让闻的人便是脸红心跳,浑身骚热不已,大床外头的粉色薄纱随着微微打开着的窗子飘扬着,似乎能看见那大床幕帘后的身影。
但那幕帘却是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一丁点大家景色。
这屋子里,留了一个丫头在外面伺候着,然,这丫头伺候的却不是床前,而是门边,她守在门边,看那样子,一有风吹草动,许是便会叫醒在床幔后的人。
在这清阁后面,有一座院子,不大,却很精致小巧,它与清阁的前院是相连接的,从三楼的走廊里,到旁边最偏僻的那房间那儿,会看到一条窄小的通道走廊,从那走廊,便可直接到清阁后院的阁楼。
那阁楼也是三层楼高,样式精致小巧,从外面看去,像是小户人家姑娘家的闺房。
此刻,里面的烛火燃着,将屋子里衬得亮堂无比。
而里面坐在桌前,印在烛火旁的男人,却是明奕。
他的手里捏着一封信,旁边是一根蜡烛,蜡烛看去是新换上的,小心翼翼地燃着烛火,再小心,也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明奕已经握着手中的信,许久许久了,风华绝美的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旁边站了个人,是一身黑衣的女子,那女子脸上的表情与明奕是截然相反的,她的神色冰冷地比起冰雪天地里的冰块来还要冷还要硬,她的双眸如刀剑,一丝一缕地都是透着狠与锋利,那样子,若是谁惹了她,丝毫不怀疑,她一个眼神过去就将人从中割断了去。
她也随着明奕的眼神,看着明奕手上握着的那张信纸,见明奕久久不语,看着那张纸的神色,也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
“主子?”
久久之后,她终于是说出声来,声音如她的人一样,像是含着冰渣子一样的冷。
但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明奕的时候,方才还冷冻地要将人冰冻的视线,一下子便是柔地能将人化出水来。
她低头看向明奕的时候,那样隐忍却又抑制不住的充满着情意的眼神,饶是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不会把持得住。
最是一低头的温柔,最是那只对一人温柔的诱惑。
她看向他的时候,偷偷的,不被他发现自己的神色异样,也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视线,只能隐忍着,却又实在忍不住而偷摸着,这样暗恋的感觉,虽痛苦,却也是美好。
“阿芙啊,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命久久之后,明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纸往旁边的烛火上一放,那信纸,瞬间,便是被烛火燃烧成灰。
再也看不到一丁点的痕迹。
那黑衣女子,赫然就是冒充君柒主子的红衣女子。
在明奕说完这话之后,月芙立刻便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规规矩矩的站好,听了明奕的这话,她似乎有一秒时间的停顿,
“你会后悔么?”
明奕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茶杯里的茶叶,早已泡烂了,在水中漂浮着荡漾着,这茶水,恐怕也是凉透了的。
“属下,绝不后悔。”
月芙连思考都没思考,斩钉截铁而坚定地回了明奕,玫瑰色的唇畔,抿得紧紧的,那仗势,任谁都是撬不开她的一双红唇。
“那就好。”
明奕收起了方才的笑容,方才还慵懒随意的视线,一下子如豹如狼一样,眼神里刻着深邃,也刻着难懂。
月芙不再说什么,夜色已经降临了,她转身朝屋子外走。
挺直的脊背,从头至尾都不曾变动过,径直出了那屋子,到了外面轻轻地合上那门。
朝右边走,走到楼下,到了正对着他的房间的房间停下,打开门进去,关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便是瞬间崩塌下来,月芙的脊背,再也不那么坚强而挺直,她缩起了双肩,颤抖着蹲下来,她不敢哭出声来,她不敢,只能埋首闷声在自己的胳膊里,任由泪水在自己的脸上肆意流淌。
没有人能看见自己的软弱与泪水,也不能有人看见。
她是月芙,明奕层说,月芙,月芙,是暗夜下生在月辉光芒下的芙蓉,皎洁却又艳丽,这世界上鲜少有女子的容貌能与她相比。
可月芙知道,自己只是他的手下,月芙知道,明奕绝不会喜欢上自己,若她是月光下洒满的月辉下生的芙蓉,那明奕便是天上的一轮明月,只有他的光芒照着,月辉下卑微的芙蓉才能挺立着枝头,在枝头上娇艳欲滴地盛开。
所有人都说主子是污浊的戏子,是让天下人睡的淫子,是让金澜国皇室抛弃了的弃子,但她知道,主子是美好,却也孤独的。
那样的主子,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如若有人敢伤害主子,她月芙上天入地,上刀山下油锅,也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人生吞活剥了去!
蹲在地上的月芙狠狠抒发一番自己心底的情绪,将从前不敢想,不敢在脑中有过的念头,这一刻,这一瞬间,如走马灯花似地从自己的脑海里划过。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永远在主子身边默默地注视下去,却从未想到过,自己离开主子的日子,会那么早,也没有想过,自己离开主子,不是替主子死。
而是那样的……。
月芙心里有些难过,不过想了想,她埋在胳膊上的眼睫动了动。
这样也好,只要能帮助主子,自己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从自己假冒那君五小姐的主子的那一刻起,她不是早已经猜测到了结局了?
月芙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的神色又如同和以往一样,冷着脸,毫无半点情绪,就连曾经难过的痕迹,都是未曾看见,只看到红唇抿得紧紧的,秀丽地如同一排羽扇一样的睫上,有些湿润。
以及,墨色衣衫上,那无法忽视的湿润。
月芙进了屋子,吹了烛火,上了床,落下床幔。
这屋子里,便没有其他动静了,就连方才发生的事情,月芙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三楼,明奕的房间里,他却并未入睡,拿出书柜三层从左边数起第九本书,随意翻了一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张画,一张很小的画,画上的女子,是个女童,生的玲珑可爱,那胖嘟嘟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那女孩看去约摸五岁,一双大眼睛看去生动活泼,画上看去,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似的,眼底有些怯怯的。
她梳着羊角辫,两只小辫子上面还有两朵花,衬着小女孩儿更是鲜嫩可爱。
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小女孩儿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