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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伟大的计划,牺牲睡眠算什么,牺牲早饭牺牲钱包她都不在乎了。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她一早就把院里的五个仆役打发走了,在马房里选了辆最不起眼的马上车,带着小邪悄悄的出府了——她是认为自己静悄悄的,但是不是有尾巴她也无法得知了。
来到药铺,买了一些粉状的泻药和迷药,拜古代没有药禁的制度,她是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并且使用特别方便,入水即化,特别适合干坏事啊!又到市集上买了一些小孩子偏爱玩的小玩意,种类特别多,小邪自己都挑得眼花缭乱的。
买完后,她又带着小邪急腾腾的打道回府,躲回房间开始对小邪面授机宜。非常不意外的,一听说她要暂时离开,小邪就开始泪汪汪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再听说暂代保姆职务的是文山远的时候,小邪目瞪口呆绝望的傻了——哎~呀,太让人心酸了!可是,一来她实在不能不去在意大老板的威胁,二来小邪确实需要这次机会成长。所以——她只能咬牙狠心了。
首先,把那些迷药还有泻药按药铺老板说的治失眠还有大肠干燥的份量再加上二倍的份量都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包在小纸包里,白纸包是泻药,黄纸包是迷药,都统一放在了小邪的荷包里,二个荷包都塞得满满的,足够用好——长一段时间了。
在小邪泪眼朦胧的情况下,她简单的试验了一下,果然遇水即化,完全是无色无味耶!现在也来不及抓老鼠来试验,否则她真想拿来试验一下呢!
然后,她把自己的作战计划说了一遍。
在面对那个文山远的时候,小邪一定要做到老僧入定——应该是小僧入定才对!总之就是目空一切,不想听的不好听的就来个充耳不闻,当青蛙叫!
可为了让文小子吃点苦也不能完全不理他,还得亲切一些,甚至要主动示好,不要在乎冷言冷语也不要计较不理不睬,就是死缠烂打也能活活气死那小子不是。
再来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嘿嘿,下药啦!
隔三差五的给他送一份特调茶点,当然了,不能主动端茶送水的,只要放在他必经之处就准跑不了,就不信他能怀疑到小邪的头上。
再来就是那些玩具的作用了,小孩子永远都是最好收买的,那群孩子多是府中的长伇、奶娘以及护卫们的孩子,如果真按身份来说是不能与小主子玩在一块,可也不见这府上有强制的规定小主子就不能与他们玩在一块啊?所以,她想就让小邪融入孩子群中还是好的。
至于怎么融入就得靠利诱拉拢了。
在她的交待下,小祥已经顺利的取得了那群孩子中的小头目的信任,只要把他带到小邪面前,好吃好玩再加上她教给小邪的那些新奇的招数,还怕收服不了一颗小屁孩的心嘛!
然后——小孩子可是最称职的小喇叭了。
真想留下来看戏啊!
耳提面命了好几遍,小邪是边点头边抽泣。
“小邪,这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啊!”没她这主谋看着,小邪能不能成事啊?她有点担心呢!
“知~~呜~~道呜~~!”一会功夫,小邪的小脸都哭红了,看来是真舍不得她。
“别哭了。”心疼的搂过小邪,轻柔的擦着仿佛流也流不完的眼泪。“姐姐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还会带好玩的回来给你好不好?”
“嗯!”小邪撒娇的在凌千样的怀里磨蹭着小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很舍不得姐姐,可是他也不想让姐姐为难,所以他会乖乖的等姐姐回来。
“小邪最乖了,还记得姐姐教你的变戏法不?等小祥带那个叫齐阳的小子过来的时候你就变给他看,你要跟他当好朋友哦!”她很希望小邪有个同龄的玩伴,那个齐阳五六岁大,胆子大又活泼,而且还很讲义气,是个很可爱的小朋友。
“他会跟我当朋友吗?”小邪喃喃的问着。
“当然,别忘了,小邪可是最最可爱的小帅哥啊!”凌千样重重的亲了他一口给他打气。
小邪笑了,湿润的双眸亮晶晶的,清澈纯朴。“好,我要跟他做朋友。”
“那么,姐姐交待的事你是不是都能完成呢?”
“保证完成任务。”
……
唉,教小孩子这种小奸小恶的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小邪以后的心理啊?她是不是做了不当的教育范本啊?她是罪恶感与成就感交加啊!虽然她本意是为了让小邪有个欢快无阴影的童年,可别再矫枉过正喽!
以后,她是不是该注意一下素质教育方面的问题?小邪现在很纯真质朴,这种本质的东西可不能在她这里流失,否则她万死难辞其咎。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本来以为还有一顿午饭的时间可以话别,可大老板还有文管事已经带着文山远过来交接了,她期盼的午饭也牺牲了。
大老板交待一句:“山远,好好照顾子正。”然后,连她跟小邪打个暗号的时间也没给,二人就出发了。
是的,就二人,大老板和她。
饿着肚子,偷偷摸摸——反正是不怎么光明正大就是了,明明是主子出府嘛,怎么搞得跟二人像是要私奔似的。没有宽敞明亮的大马车也就算了,居然走的还是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暗道,黑漆抹乌的她走得是磕磕绊绊,倒是大老板轻车熟路四平八稳的走在前面带路。
她有没有这么命苦啊?出个公差居然一点待遇都没有?
一磕二绊三倒——反正她也没真摔倒,前面有个移动的障碍物挡着,她不至于摔个狗吃屎,可也没让她舒服到哪里去。
这古代啊,连最小型的家用电器——手电筒都没有啊。
凌千样一路嘀嘀咕咕的感叹着,舒服的日子才过几天啊,马上就让她吃苦来补补,难道她天生就必须是‘吃苦耐劳’的命?本来还是在心里叨念着的,可愈走愈不见光,不见尽头似的,嘴开始嘟嘟囔囔管不住了。
“又不是跑路,至于跟做贼似的么……畏罪潜逃?那也不可能带着她逃不是!……再走下去会不会缺氧啊?……不是心里作用吧,怎么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了呢?……”
突然,前面走的人停了下来,凌千样一时不察就撞了上去。
“噢!!”天啊,她的额头,她的——胸啊!被撞扁了都。
“到了吗?”她满怀希望的问,黑漆漆的除了个晃动的人影她完全看不见其他,实在让人安心不起来啊。
“还没。”黑暗中,端圣杞冷淡声音依旧。
“那你停下来干嘛?”她纳闷的问,真是的,以为熬出头了呢。
“你不舒服吗?”
原来——凌千样瞪大眼睛往前看,终究是没有火眼金睛,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何况是大老板的面部表情。原来她的叨咕声大老板都有听见啊!
算他不至于太冷血!
“还好,还要走多久?”也许是心理作用才会感觉胸口闷闷的吧?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端圣杞的回答,凌千样刚想开口催问,额头上多了一道轻凉的抚触。
咦——?凌千样愣愣的站着,任那双大手清凉透她的大脑——嗯,还挺舒服的。
“胸闷?”低沉的声音离得好近,她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了,这人在跟她抢氧气怎么着?
一只手抵着近在身前的胸膛上,“离我远……”话没说完,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端圣杞接住软倒的娇躯,抱起她快速的往出口走出。
这条密不通风的暗道直通海口,可以不让任何有心人士发现他出府,但需要摸黑行走二刻钟,对练武人来说闭气以及暗中视物都不是大碍,可他忘了凌千样没有武功底子,虽然在这暗黑的地方她果然如他所料没有尖叫害怕,可长时间在不通风的地方行走很容易昏迷,尤其她还说了那么多的话。
缺氧?
一盏茶时间不到,端圣杞已抱着凌千样出了暗道,海口已备好了出海的船只。
把人抱进通风的船舱,渡了些真气给她并喂了水,看她脸色不再苍白了,他才放心的守在床边。
她——如果是第一印象,长得不美、不娇、不艳,只有清秀的面容给人干净清爽的感觉,明明是个最普通的女人,却不柔弱又有着耐人寻味的坚强。
她的坚强与孟怜情的强势又不一样,怜情从小就跟着连清住进了圣兵府,一点一点的跟着左管事学习府里的事,跟着府里的护卫习武,她骄傲好强不认输,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能独当一面,可她的强势太咄咄逼人。而凌千样——他不知道她的成长环境,可能让女子读书识字的人家也不会是棚户,但她可以依然尽责的做着俾女的工作,她可以不卑不亢面对所有人,她有勇气对不喜欢的事说不,却也能审时度势适时的低头。
不得不说,为了儿子他对她多了很多关注,却也多了很多好奇。
好奇她不像侠女的仗剑江湖无所畏惧;好奇她不像大家闺秀的娇羞柔顺端庄有礼;好奇她不像俾女的卑躬屈膝谨小慎微……明明嫁过人了却时常感觉像个小女孩般毫无禁忌——
她——嫁人了!
端圣杞深深的看着床上的她,心思百转千回却又抓不住一丝头绪。
“唔!”直到床上人悠悠转醒,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在这里看着她发呆了半天。
☆、富抠
凌千样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边的大老板,很想装回虚弱奴役大老板一次,可先不说她精神状态之好跟刚睡饱似的,单就大老板的样子可也不像是担心她才守护在这里的呀!
她呀,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弱啊,也不算太长时间居然就因缺氧昏了,真丢人。不过这一昏迷醒来就换成明亮的地方了,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昏呢,也省得她摸瞎似的奋斗了。
大老板果然就是一根木头,看到她醒来也没问候一声,连主动端个水也不会——真是天生主子命!
抬眼看了看四周,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布置也很一般,而且她怎么感觉这屋子晃悠悠的呢?
耶——“我们是在船上?!”凌千样略有所感,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大老板。
虽然从没坐过船,但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这种感觉——
“嗯。”看她已无大碍的样子,端圣杞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往外走。
原来真是船耶!凌千样有些新奇。不敢期盼古代的船像现代豪华油轮的规模,可身处海上还是让她兴奋的,在现代她也没机会坐船呢。
匆匆的穿上鞋,尾随着端圣杞也出了房间。
本来要向船夫交待事情的端圣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凌千样已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往甲板而去了。
端圣杞轻皱眉头,不明白她不好好在舱内休息跑出来干嘛,坐个船至于兴奋吗?这流攸国主要的交通就是水路。
看了一会,端圣杞转身去找船夫。这艘船也是圣兵府名下所有,虽然没有圣兵府的特有标志,而且船上只有二个船夫,但难免有心人士的注意,所以断不能坐着它渡关口,交代完停靠的地方,他们就得换好衣服换船了。
很快的,端圣杞交代完又回到刚才的船舱,凌千样还没回来。
从衣柜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二套衣服,一套普通的儒士男装,一套是简单的女裙,他换好后才去找凌千样。
甲板上的凌千样旁若无人的趴在栏杆上惊叹着蔚蓝的海水,站在大海中央的感觉就是比站在海边的时候心旷神怡啊!在这广阔的海平面上,有不少船只,可却都显得那么渺小。
她就是从海里来的耶!
不知道她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再回到现代呢?要是完全没有媒介,她成为海底化石的机率可能更高一点吧?凌千样好笑的想着。
端圣杞看到的就是她胆大的站在栏杆上张大双臂像要往下跳的样子。
想也未想,端圣杞飞身过去瞬间把人抱离栏杆老远。
“呀——”身子突然凌空让凌千样吓的尖叫一声,以为自己要掉海里了呢。待反应过来自己安然的还身在船上并且在某人的怀里的时候,她连抱怨都没力了。
大老板是不是看她不顺眼啊?“你要真想吓死我还不如一把推我下海痛快点呢!”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膛,再这么惊吓下去,早晚她得吓出心脏病来。
“咦?你怎么把衣服换了?”感觉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啊?
“你站在栏杆上干嘛?”端圣杞冷冷的问,还是他一惯的腔调,可她就是觉得这次的口气里夹着火药味。
站得高望得远嘛,就心血来潮想感觉一下子,反正这栏杆很结实踏面也很宽啊!就算她有心想跳下试试看能不能倏地就回到现代,可也没那个勇者无惧的胆子啊。看着大老板明显冷漠中带着阴森的感觉,凌千样可没敢说实话,嘿嘿傻笑二声,但愿能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