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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担起那份责任,我们个人的恩怨是个人恩怨,不要牵扯到工作。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劝你赶紧收手,尽快的恢复订单,你签的那份协议,可是具有法律效用的。”
闻听此言张宽直接报以呵呵,“吓唬谁呀,发现你这人很能扯啊,我跟你讲道理呢,你就跟我撒泼,我跟你来硬的呢,你就跟我讲道理,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什么?”李师师肝火大动,要拍桌子,可惜桌子上油腻,只好放弃,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张宽就嘿嘿冷笑,“难道不是?我签字是没错,我做为股东应该给公司拉订单也是没错,可是我做为股东,该我享有的权益呢?哦,说起来我张宽是你万源的股东,可是什么事儿都不给我管,不让我知道,月底一算账就是亏钱,你自己说说,换做你是我,这股东你稀罕当吗?”
李师师明知他说的在理,但不服输的精神上来,强硬辩解,“谁没让你享有股东权益,没给你一百万的信用卡吗?可你做了什么?买车,玩女人,还帮小姐还高利贷?没让你做厂长吗?你第一天就去解雇生产经理?这些事你自己摸着胸口想,是你自己做的不对还是我故意刁难?”
李师师声音渐高,周边的食客纷纷侧目,文明远见状就示意她声音小些,“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李师师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气的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
文明远就出来打圆场,“要我说,其实两位老板都是为了公司好,张总呢毕竟年轻,处理事情方式有些极端冲动,不够圆滑,李董呢宅心仁厚,处事往往都是以德服人,可惜公司内奸佞太多。要我说,两位老板一文一武,配合起来那才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文明远前面说的挺好,李师师都认可,唯独听到双剑合璧就有些不悦,谁跟那烂**丝合璧?恶心都不够呢。不过眼下这局面,没法反驳。
张宽却不在乎那些细节,嘿嘿地笑,“那是,强强联手,所向无敌。李董,我早就想做你的左膀右臂,替你打出一片天。”
李师师自认不是笨蛋,自以为早就看破这狗贼心思,譬如那句在床上草死你,至今想来都生气无比,又譬如那句辗转回肠的师师,更是叫人生起鸡皮疙瘩,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盖世英雄也好,低贱**丝也好,见了美女都是一个心态。
想到此,李师师心情才莫名地好转一些,哀哀自怜我一直都是以女强人的姿态示人,想用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认可,无奈珠玉蒙尘,不见光华,大家都只看重了自己的外表。
做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商场上真的这么难吗?
文明远见李师师忽然不语,表情哀怨,还当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承认张宽的能力,于是趁热打铁,继续循循善诱“李董,你想想,张总到公司的时间并不多,毕竟他外面还有生意,又是服装设计公司,又是电影公司,一个人忙不过来。即便如此,他也能发现万源的原材料被盗,又发现了工人吃空饷,这说明,张总还是有能力的。”
岂料李师师的注意力完全被电影公司几个字眼吸引,问张宽,“你还开电影公司?”
土鳖就故作文雅地一笑,像极了淫贼,“都是闲来无事跟朋友们玩玩,不当正业。”
“电影公司生意怎么样?来钱快吗?”
“今年刚起步,还不知道好坏,不过电影这玩意儿嘛,都是拿别人的钱玩,我自己不投钱,光是各大公司的赞助就够我祸祸了。”
“这么好?”李师师瞬间觉得张宽和之前不同了,还有点艺术气息?重新上下打量一番,依然是**丝味儿十足,就不再问电影的事,继续说万源的订单。
“张总,你叫我来,无非就是让我给你点头道歉,现在我也道过谦了,订单量该恢复了吧。”
张宽就不明白了,这女人嘴巴是什么做的,死人也能说活,你什么时候给我道过谦,当下就过不去了,质问道,“李董,不是我小肚鸡肠,你什么时候道过谦?”
李师师闻言面红耳赤,想拂袖而去,无奈事情还没谈成。
文明远见状再次出面,他心里门儿清,想要女人开口说出对不起三个字,那是做梦,尤其是关系相熟的女人。
“张总,李董的诚意已经到了,你就不要计较那些细节,毕竟还是公司生意重要,这耽搁一天,可就是十几万几十万的进账,李董也亲自来了,这事差不多了。”
明远说着,还在桌下踢了张宽一脚。
张宽明白,哼哼两声,“也好,要我恢复订单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两件事。”
李师师就问,“那两件?”
“一呢,我要换掉后勤人事的头头,让明远去干。二呢,为了祝贺我们尽释前嫌,这杯酒你喝了。”
李师师听闻此言,斗气冲牛,脸色铁青,“第一件我答应,可是我不喝酒。”
张宽就嘿嘿贼笑,“那就叫我一声哥,你做了我妹子,以后想怎么撒娇都成。”
李师师闻听此言,立时大怒,你个泥腿子臭**丝敢如此调戏我?那是痴心妄想!站起来接过张宽的杯子,仰脖子一饮而尽。
张宽愕然半晌,看李师师快走到门口,才在后面大喊“妹子,刚才你用的是我的酒杯,赶紧漱口,不然里面有我的唾沫,就是间接接吻。”
外面的李师师走的急,听闻此言,脚下一歪,几欲跌倒。
第7章 管理方法
至此,文明远人事后勤的权力算是到手,为了彰显大度,李师师给出的职位是人事后勤部部长,级别在经理之上,只对副总经理负责,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
第二日清早文部长赴任,人事后勤的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开个早会,算是自我介绍,相互认识。至于那位崔经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早上缺席,打电话也不接,周围同事又不知道他家在何地,无法联系。
文部长新官上任,雷厉风行,当机立断得出结论,“人员吃空饷的事绝对和崔经理脱不了干系,眼下东窗事发,就脚底抹油滑了。把人员简介拿来,找他老家。”
一干人 风风火火,要在新领导面前立功,不要三分钟就用各种方式把崔经理的档案送到文部长面前,有手机图片,a4纸打印,还有爱拍的呈上。
文部长很满意这种工作热情,看着面前的纸张,手机,爱拍,最终从一个大胸妹子手里接过了手写纸,目光一扫,发出惊叹,“这厮是东北的?”
张宽也拿过爱拍来看,资料表上名字叫崔浩男,东北朝鲜族,延边人。
“还是少数民族哩。”张宽惊讶地说,“他会说韩语吧?”
“会的,崔经理,不,崔浩男的母语就是韩语。”
原来如此,张宽有些惋惜,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听过韩语,还没听过真人版的哩。
文明远对张宽道“以我对延边人的理解,他肯定不会往老家跑,要么就是直接去韩国,要么就是继续潜伏在国内,我先把人员空饷的事情盘一盘,看看亏了多少钱,有个数目之后就去报案,在网上通缉他。”
张宽想想也只能如此,吃空饷的事情一败露,这人就跑了,想来是吞了不少钱吧。
人事后勤大权在握,张宽就交给文明远打理,自己则跑去检阅保安队,由于小弟弟动手术的缘故,他走路双腿略微分开,站在一众气势凛冽的保安跟前,显得滑稽,如同被丑化过了的日本鬼子翻译。
李师师从三楼办公室窗户往下看,张宽那三分不羁三分狂妄又三分浮躁的语气让她倍感膈应,内心在想,这样的一个泥腿子,是如何有运气混到今天这一步的?
末了又想,万源偌大一个公司,爷爷倾尽心血,却落到现在油尽灯枯的地步,这世道是怎么了?是什么力量在左右着人的命运?
刘志强从办公楼里出来,往院子里的s650走去,经过张宽的保安队伍时,和气地对张宽点头微笑,张宽则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志强,骄傲的像只公鸡。
这一幕落在李师师眼里,又是一阵难受,如果当初自己不任性就好了……
张宽在保安队面前耍了一通嘴皮子,威风够了,就背着手开始巡视车间,后面跟着保安队长邓连山和保安班长程卫国,两人神色凛然龙行虎步犹如哼哈二将,越发把张宽衬托的如同鬼子进村。
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聊天吃零食怠工串岗等等都会受到处罚,五块到五十块不等,平日这事儿由保安们进行,张宽嫌保安干这事儿太缺德,就取消了保安督查临检义务,工人们的纪律就变的松散。
这回张宽带着哼哈二将进车间,许多违纪的正违纪的或者准备违纪的都措手不及,被抓了正着,各种丑行全都落入张宽眼里。什么聊天吃零食偷懒都是小事,上班看小说打瞌睡玩游戏甚至抱着女娃娃谈情说爱的都不在少数,这些违法乱规的现象令张宽大吃一惊。
文明远说工厂工人像放羊,看来所言不虚,如果工人都是这么干活,公司能好?
保安队长邓连山初时见到有人犯纪,还出口训斥,张宽就摇头阻拦,“不要管他们,这些事情不该你们管,各个部门都有管理员,都拿管理费,他们在做什么?”
于是哼哈二将就收了声,只是跟在张宽身后,冷眼旁观各种乱象。
一路走来,三四百人的针车车间,张宽都没看到一个像样的大领导,现场作业的都是一些组长班长之类的小人物。张宽觉得奇怪,抓住一个红帽子质检员问,“这个车间的主任呢?”
为了区分管理人员和普通员工,万源采用了台湾人的管理模式,职工们的级别职位用服饰颜色来区别,比如最高领导都是便服,脖子上挂根金色缎带的身份牌,再往下就是白领阶级,进出车间都是布料考究的白大褂白帽子,接着就是中层管理,红马甲红帽子,且还分为紫红,大红,粉红,颜色不同级别不同。再就是蓝领,蓝马甲蓝帽子,深蓝天蓝浅蓝。人数最多级别最低的就是普通员工了,绿色厂服绿帽子。
有了颜**分,人员就好找。张宽一路走来,看不见大领导。就好比古代微服私访的皇帝,突然想找个人发飙树立下威信,却找不到人影。
红帽子品保不认识张宽,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这个年轻人是个大人物,言辞闪烁的答不上来,张宽就虎着脸多问一句,用上了恶霸调戏良家的语气,红帽子品质就开始慌张,目光往车间现场的堆料处看。
张宽懂了,带着哼哈二将走到堆料处,成垛的布料高高堆起,围成一个碉堡。张宽绕着布料转一圈,听到奇怪的呼噜声,立时大怒,双手一扒拉,布料就被拉开,里面一个大红衣服的主任正横躺着,呼呼大睡。
布料一倒,此人惊醒,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张宽,张口问道,“啥事?”
张宽怒不可支,直接手臂一指,“滚,别让老子在万源看见你。”
大红衣服主任瞬间清醒,站起来竟比张宽还高,脸色一沉,闷闷不乐地反问,“你丫是谁?凭什么给我这么说话?知道我是谁不?”
张宽这小暴脾气,直接就要动手,老子管你是谁。
临了想起上次和朱建明的冲突,就把怒火收了起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冲动了。
张宽见对方似乎有些来头,就问,“你是谁?”
大红衣服拍拍身上的碎屑,不屑地道,“我叫李斌,李德立老爷子是我太爷爷。”
卧槽,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背景的,张宽闻言不悦,有心叫他滚,又觉的得给老爷子一个面子,左右思量之下,对他道“上班时间好好管理,你躺在这睡觉让下面员工怎么想?既然你是老爷子的重孙子,我就不计较了,毕竟我管老爷子喊叔叔,以后注意点吧。”
大红衣服瞬间呆住,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小年轻,不明所以。程卫国适时上前说道“这位是张总,以后注意点吧。”
大红衣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跟朱厂长起冲突被赶跑的家伙啊,怎么几天不见,成了张总?又想起那厮当面占自己便宜,他跟老爷子叔侄相城称,不就是说自己是他孙子吗?登时肚里火起,想去找张宽算账,无奈张宽已经远去,身后还有两个狗腿子,干脆叹一声气,算了,今天先不跟你计较,日后别犯我手里就行。
如此,大红衣服把布料垛子一搬,往木板上一放,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张宽又去裁断车间和成衣车间转了一圈,所见景象更是触目惊心,正是文明远说过的,每个人都在应付差事,消极怠工,整个工厂的车间面貌,可以用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