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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后面的梁骁再也忍不住,冲上来问,“那钱呢?”
王五白他一眼,答“吃了喝了玩了。”然后把目光对准张宽,问道,“你刚才说杀警察,到底杀不杀?”
梁骁一听这话,立即一个擒拿,夺下了张宽的枪,指着张宽厉声道“你藐视法律,胡乱杀人,我要把你送往……啊!”
原来朱小强此时已经恢复理性,知道张宽刚才说上自己婆娘都是为了麻痹对手,一门心思的想感谢张宽,硬是找不到机会。见梁骁忽然夺了张宽的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地上的铁锨就拍在梁骁后脑勺上,把梁骁拍晕过去。
梁骁一倒,一帮人就疯了,都要去抢梁骁手里的枪。
王五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坐在地上,一个前扑就把张宽抱住,口里大喊,“给老子上。”
结果没人打张宽,都去抢枪,也是混乱,小敏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枪抓在手里,死死抱住。
几个人就对着小敏劈头盖脸的打,小强见状,手里的铁锨轮的呼呼生风,专朝人脸拍。很快就把一干悍匪逼退。
对方见状,纷纷操起武器,冲向小强。
张宽心急,见王五抱着自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对着王五的面目就是一拳,直接打的王五脖颈都几乎折断,双臂无力的松开。
张宽又从旁边田丰收的尸体里拿过电击棍,一下子砸在王五脑门上,把他脑门砸了个凹坑。又见一堆人围着朱小强打,小强已经跌到,手里铁锨乱舞,处于下风。
张宽拧开电击棍就冲上去,噼啪噼啪两下就倒了两个,有个伙计凶狠,用铁锨拍在张宽头上,却没拍晕他,只是让他暂时蒙了下。
等张宽清醒过来,一脚踢中那厮裤裆,那货就捂着裤裆跪倒下去。
另有两个围着朱小强猛打,小强手里的铁锨都被打飞出去,只能抱头硬挨。
张宽赶紧跟上,电击棍一人给来了一下,结果不知是是没电了还是怎么回事,人家没晕,反而跟张宽打在一起。
张宽一时没跳开身子,被其中一个抱住,另一个就猛打张宽的脸。张宽脸上本就被喷子打了一半,再挨了几拳,骨头都露出来,狰狞异常。
奋力一挣,抱着他的人就被挣开,打他的人被吓住,张宽直接又是一脚,踢中对方的裤裆,那厮就扭曲着脸软下去。
后面的人还要扑过来,张宽回身一拳,那厮就倒在一边。
朱小强见状,也跟着起来,满脸激动,对着躺地上的人就猛踹,口里骂着“叫你嚣张,叫你嚣张。”
张宽手一伸,小敏就把枪给他,这货一抓住枪,立即变的神气起来,拿枪扫视一圈,无人敢动,这货就把枪口转向王五,嘿嘿笑着。
王五就往后躲,口里不自觉地说,“兄弟,别冲动,你们也打了警察,有话好好说。”
话毕,呯的一声,王五额头就是个洞。
“好好说?”张宽哼哼着,“给过你机会了。”说完再次扫视一圈,悠悠说道“还能动的都给我站好了,不能动的就别怪我送你上路。”
话一说完,几个能动的全都行动起来,像蛆一样的乱拱,麻溜地站在张宽面前。
张宽看了看面前的四个人,清一色的脸都白了,看自己就像看见恶鬼。有两个,裤裆都湿了,应该是被自己踢了的缘故。
见是这情况,张宽坐下,让小强弄了盆水,把梁骁弄醒来。而后商议,“梁哥,刚才情况危急,你压不住场面,只好我动手了。”
梁骁闻言大怒,“放屁,我是警察,怎么压不住场?”
说着把枪夺回来,仔细检查,又怒,“你开了几枪?”
张宽坐着不动,看着面前站立的四人,问梁骁,“你敢把他们四个都打死吗?”
梁骁此时气血上涌,一半是被张宽气的,一半是被人拍了黑砖气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个人,怒道,“他们已经束手就擒,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打死?倒是你,我看你是个凶徒,就该一枪毙了。”
张宽听了不言语,倒是后面小敏不愿意了,上来冲着梁骁嚷,“你这人怎么这样?当警察了不起啊?刚才不是宽哥,你早就被沉河里喂鱼了,还能在这说风凉话?真是狗咬吕洞宾……”
梁骁被小敏气的发疯,用枪指着小敏道,“你给我闭嘴。”
小敏经过方才的一番争斗,胆子也大了许多,冲着梁骁叫道,“我不闭嘴咋地?有本事你冲我开枪啊,来啊,来啊?”
梁骁一下子就被气的无语,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张宽见状摆摆手,小敏就退却了。
至此,梁骁才完全想通,自己和张宽相比,确实少了些狠劲儿,若换自己是张宽的处境,恐怕还真活不成。
如此想开了,也是烦恼,梁骁气闷地讲,“你压住场又如何?你不是警察,打死人照样得伏法。”
这话张宽就不爱听了,鼻子一哼,说道“谁说我打死人了?明明是你打死的好不好。”
梁骁就奇怪了,反问张宽,“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打死人?”
张宽眼皮一翻,“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在场各位,是谁打死人?”
梁骁一怔,再看其他人,小敏和朱小强显然是张宽一伙的,令他奇怪的是,挨打的四个人也唯唯诺诺地点头,似乎是同意张宽的说法。
梁骁左右看看,明白了张宽的意思,心里却觉得这样做不好,闷声问道,“有烟么?给我来一支。”
有个脑瓜聪明的,急忙从兜里拿出香烟,给梁骁点上,还谄媚地道“警官,我们都看见了,是田丰收和王五合伙,要害那个小伙,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大家。”
梁骁听了看都不看,直接一耳光甩那人脸上,把那人甩出好远。又静静吸了几口烟,挥手把他招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救你们?”
四个劫后余生的货这回是彻底懂了,赶紧跪下,为首的道,“我们是挖沙子的,田丰收雇我的船,不听话不行,我们没办法……”
张宽听着难受,直接过去一脚踹倒,口里骂道“给老子滚,从水里滚,有多远滚多远。”
四个人一听,立即向外跑,不多时就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船舱里安静了会,梁骁摸着生疼的脑袋,问张宽,“你觉得这样干合适?”
张宽双手一摊,“你觉得不合适就把我拷了,我认命。”
梁骁闻言沉思,小敏就上前哭诉,“警官,你可不能抓宽哥,他也是为了救我们,没有他,我和小强可都死了。”
小强也过来,含糊不清地道,“是,要拷就拷我,是我开枪打死人的,跟宽哥没关系。”
小敏又接着道,“再说,你看看宽哥身上,都是伤,你看看宽哥的脸,都没法见人了,你忍心抓他去坐牢?”
梁骁听了不言语,忽然出口问,“那是谁在后面打我脑袋地?”
一句话把小敏和小强问住,最后还是小强脸皮厚点,面不改色地回答,“打你的人都被打死了。”
梁骁就不再问了,悠悠叹口气,“算了,救援队马上到了,我们来统一下口供吧。”
话毕,就听梁骁腰里的手机响了,河堤那边也远远传来话语声。
第128章 祸事
文龙正晕乎着,隐约听到警笛响,睁开眼看,车窗都被砸的破碎,张宽不见人影,赶紧下车四处寻找,发现码头上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鼻梁塌陷,正在昏迷,一个小臂骨折,正靠在栏杆上呻唤,还有一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张宽不见了,肯定跟这几个人有关。
文龙就上前拧住一人耳朵,问道“我们领导呢?”
那厮小臂骨折,正痛不欲生,文龙还来拧他耳朵,又见文龙是个瘦小的农民,以为好欺负,破口大骂,文龙也不还口,手里加大力气,把他耳朵拧了一圈,口里还道,“现在是八频道,你再不说,我就扭十六频道。”
那厮吃痛,身上有伤,只好对文龙说,“他被带到船上了。”
文龙举目一望,直接一句,“巴哈咧!”人就呆坐在地上。
小君宝被带到船上,绝壁落不了好,很可能,已经装麻袋扔水里了。想起这个心里就难受,坐在码头大哭。
这时后面的警车也到了,一干民警冲过来,把几个人都控制住,开始询问……
清早起来,张长贵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铺盖,心里又欢喜又难受,儿子大了,有女人总是好事,可这天天不着家的,也不行啊。一天二十四小时,白天他不着家,也就晚上能和自己聊一会,这天天晚上不回来,可把人愁得慌。
不行,得给他上个紧箍咒,每天晚上必须回来跟自己聊聊,不然等以后娶了婆娘,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或许,能快点弄个孙子给自己带带。
想着张长贵就下炕,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挑水,烧茶,扫地,做饭。忙活完,已是早上十点,他就把自己的道袍拿出来,心里想着今天去什么地方忽悠人,还是说,等儿子回来看看情况?
越是如此,越是想念儿子,干脆给儿子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张长贵就慌了,儿子从来不关机的,现在关机,肯定是有事。
一慌就心神不宁,张长贵走到村头榆树下转悠,期望能看到儿子回来的身影。
不多时,远处小道上就出现一个人影,缓慢地步行前来,逐渐能看清大概轮廓,慢慢的眉眼也开始清晰,那是一个耄耋老人,头发眉毛皆是银白,步履缓慢却后劲十足,一直走来并不停息,直至张长贵跟前。
张长贵起先还纳闷,这是谁家的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不在家享清福,跑出来做甚?等他看清老者面貌,吓的赶紧弯腰鞠躬,口里恭敬地称“朱先生好。”
老者听到有人称呼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跟前的人,忽而明悟,指着张长贵笑道“你是长贵。”
张长贵立即点头,“正是。”
老者就抚着胡须点头,“也对,君宝呢?”
张长贵就答,“出去玩耍,还没回来。”
老者再点头,“我这两天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事发生,昨天卜了一课,凶福难辩,早起见东边有火烧云,就来这边看看。还真是巧,在这遇到你。对了,这么些年没见,你过的咋样?”
张长贵就一阵羞愧,把腰弯的更低,低声道,“当年不听朱先生说,果然有牢狱之灾,今年才重获自由,说起来,也是朱先生教诲,不然这辈子也不见天日了。”
老者听了笑笑,劝慰他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受二十年苦,你后代必定要多享二十年福,不用介怀。”
老者说完,腰间的口袋忽然抖动,老者见了,就把口袋打开,从里面托出一只绿色小龟,笑着道“你这小东西又要做甚?”
绿龟不通人言,自然不能回答,只是把细长的脖子伸的老长,看着村里。
老者见了欢喜,对张长贵道“这东西半个多月都不动了,今天出来,应该是好事。”说着就顺着龟指的方向走,张长贵也觉得稀奇,跟着一起走。很快,两人就到了张长贵家门口。
老者停下脚步,问道“这是谁家?”
张长贵就上前推门,把老者往里请,口里谦卑地答,“是我家。”
老者就进了,一到院子,就驻足不动,看着院墙下面的一堆事物发愣,良久,才巍巍地问,“那是甚物件?”
老者问的,正是他们前天杀了吃的赑屃,肉刮干了,壳还留着,张长贵觉得那壳结实,就留着没扔。没想到,老者一进门,就先看到这东西。
张长贵听了也是一怔,感觉不妙,不过真人当前,做不得假,就如实回答,“前天君宝去河滩里耍,弄回来的东西,娃小不懂事,把这东西给弄死了。”
老者看了长贵一眼,疾步上前,翻开龟壳来看,立时震惊,身子都站立不住,赶紧蹲在地上,以手抚头,喘息良久,才平息下来。
“这是二十年前我钓的那只吧?”
听朱先生问,张长贵不敢否认,但心里又害怕会有厄运降临到儿子身上,就不敢答,支支吾吾不说。
老者看他一眼,用手摸着龟壳,又问,“肉谁吃了?”
见长贵依然不答,老者有些气怒,厉声说道“那是神物,肉吃不得,吃了就要走霉运,或是无子嗣,或是发癫病,严重的就会出血不止,暴病身亡。”
有二十年前的例子,老者说的话张长贵不敢不信,当年朱先生说他要有灭顶血光之灾,好在他放了渭河金龙,为自己积下福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有牢狱之灾。这事最后都灵验了,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