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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素年的果然是少言,他比之前更加阴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素年。好一会儿才桀桀笑出来,“我本来打算在萧戈面前将你们杀了,这样他定然会感觉到挫败,可是我觉得不稳妥,我的人已经不多了,若是让他将你救走,我会很生气的。”
素年不说话,心里揣摩不透这种变态心理到底有什么打算,只希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也觉得如果萧戈的人到达了这里,她们获救的几率就会大一些。
“所以我想了一个好主意,让萧戈觉得他有机会救出你们。却又没这个能力。”
果然是挺变态的,素年脑子在拼命地转,各种惨绝人寰的想象画面在她的脑中浮现,越想越害怕,要不,干脆跟他拼了吧。可平哥儿怎么办呢?
素年真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出来,只要将平哥儿护住。她怎么样都行。
少言也不跟她多解释了,给素年留下了一个悬念,招手让刚刚将她们拖过来的人又将她们拖走,赶着她们上了一辆十分破旧的小马车里。
这是要干嘛?素年猜不透,却被人推进去,颈边是平哥儿的呜咽声,小家伙害怕极了,身子软软的,还在颤抖,素年将他搂好,说也奇怪,曾经素年只要多抱一会儿手臂就会受不了,而现在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才刚进马车还没有坐稳,车就动了起来,这小破马车一点儿都不防震,素年在里面东倒西歪的,只努力让平哥儿好受一点,这是要去哪里?
素年觉得,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少言坐着马车在死士的护卫下逃走吗?现在这个状况,她完全猜不透,难道说是少言打算放自己离开?这怎么可能呢?
前方一片未知,珊瑚偷偷地掀开车帘看了一小眼,从她看的地方立刻刺进来一柄长刀,将珊瑚的脸颊划出了一道口子,顿时血珠就淌了下来。
珊瑚吓得动都不敢动,直到长刀被抽回去,她在瘫坐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好半天,才轻轻地说,“外、外面有好多人,凶神恶煞的。”
素年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勇敢了,好多凶神恶煞的人护送着她们,不对,不能说是护送,就刚刚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们压根儿不在乎自己这些人的命。
这个少言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啊!素年怒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难不成是要将她们带到一个荒山野地里给杀了,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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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先进去,您等……”
墨宋的话还没说完呢,萧戈手起刀落,将厚重的营帐帘子给割断,大步地走了进去。
少言背对着门口站着,面前是一幅副萧戈很熟悉的战略图,这幅图他细细地研究过,跟邢韦罗和他的幕僚们,对着这幅图看着他们畅想雄途霸业,而现在,少言依旧在看着。
“素年呢?”萧戈上来就直接问道,他的手下第一时间在整个军营里翻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素年的影子。
地上随处可见的尸首让萧戈心中发寒,都不敢正眼去看,害怕看到自己心中的噩梦。
“呵呵呵。”少言笑着转过身,在这个充满了血腥气的军营里,他身上那股冷香格外地突兀,“现在想到要找她们了?迟了……”
萧戈心里猛地一跳,腰间的长剑立刻拔了出来,没想到少言居然笑了,“你觉得我会害怕吗?到了这个地步,我会因为怕死而放弃能让你痛苦的机会?”
“她们在哪儿?”萧戈的声音在颤抖。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恐惧,素年和平哥儿是否还安好?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她们死了,萧戈无法预计自己会做出什么。他大概也不会再独活了,他对得起丽朝,对得起皇上,却对不起自己最爱的人。
这个计划萧戈本不想让素年也搀和进来的,可不能否认,有了素年和平哥儿,让他更容易取信于邢韦罗。更能松懈他们的防御,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决定将素年和平哥儿留在这里的时候。萧戈焦虑地整晚都睁着眼睛无法入眠,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以保护好素年和平哥儿,可现在见不到她们的身影。而这个唯一知道她们行踪的少言,却是那么希望自己能够尝到痛苦。
萧戈现在恨不得用刀捅自己几下,他当初怎么会点头答应带素年和平哥儿一起的,再困难他也应该强行将她们留下才是,如果时光可以重新来过……
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萧戈派人去追查一切关于素年最后的行踪,少言满脸满意地被萧戈绑起来,脸上仍旧是笑容,“没用的。只有我知道她们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不过你觉得她们还会活着吗?”
萧戈一拳重击在少言的腹部。少言体型偏文弱,立时弯下腰抱着肚子,嘴角有涎水流出,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可他的表情却依然在笑着,无声地笑得畅快。
少言的话好像魔咒一样不断地扰乱萧戈的冷静。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切都交给墨宋。还有邢韦罗那里的善后,墨宋自己一人绰绰有余,而他则在这个混乱的军营里发了疯一样地搜索,在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里,萧戈看到了一个藏在进杂物缝隙里一个小小的挂件。
这个瓶子挂件素年给了他,自己又在离开的时候系在了素年的身上,平安,萧戈希望素年和平哥儿能平安,可是现在这个小瓶子孤零零地留在了这里,而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失去了行踪。
只要想象一下素年和平哥儿倒在血泊中,萧戈就必须要大口地吸气才能抑制住心中想要破坏一切的*。
现在对他来说,丽朝、皇上、百姓……,统统都没有素年和平哥儿重要,他甚至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得她们的安全。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才会明白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无可取代的,萧戈颤抖着吸气,眼前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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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邢韦罗闻讯丽朝的军队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们,却并没有溃散的迹象时,他知道,自己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能说幸运女神没有眷顾自己而已,他拥有实力,拥有野心,只是没有时运而已,没有遇见一个跟自己同样有野心的战将罢了。
墨宋带着人将他包围的时候,邢韦罗很镇定,他甚至询问了一下为什么没有见到萧戈,能让局势转变得如此彻底,也只有萧戈能够做到了。
墨宋没有吭声,说实话萧戈现在的状态,他完全不敢接近,也没人敢接近,就好像一个濒临崩溃的凶神,只要再有一点点的刺激,他就能毁灭周围的一切一样。
“是因为沈素年和他的孩子?他早该想到的,我以为以萧戈对他的夫人和孩子的疼爱,肯将她们托付给我,必然是一颗心都已经投靠了我,以少言的脾气,大概她们的下场不会太好吧。”
邢韦罗叹了口气,“也是可惜了,那个孩子那么聪明伶俐,萧夫人也是个奇女子,却要为了丽朝而冤死……”
墨宋让人将邢韦罗带下去,他则一个人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想着那个下午,自己被魏西给挑中,脾气暴躁的他死倔着性子,一旁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站在一旁,脸上并没有出现厌烦嫌弃的神色,笑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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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儿才发现自己逗比了,章节数写错了二十章,想想也是醉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疲惫
马蹄声,车轮声,所有的声音都让素年心中十分不安,她们会被带到哪里去?外面一丝人声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只有马匹会不时的发出声响。
她们大概就快要死了吧,素年想着,不断地在平哥儿的头顶上亲吻,她不害怕,真的,又不是没死过,可她无比痛恨自己思虑不周全,不能保护好她的宝贝儿子。
这条命,娘欠你的,等来世,娘一定好好补偿你。
素年红着眼眶,心里慌乱地已经失了方寸。
忽然,马车急停了下来,素年的身子猛地往前面冲,用手掌撑在轿厢底部才勉强稳住身形,到了?
可是素年接着就听到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心中一喜,会跟这些人对抗的,一定是来救自己的!
素年从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加地感谢上苍,佛祖也好,上帝也好,不管是谁,若是能让平哥儿和自己活下来,她定然会用余生虔诚地信仰。
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斩入血肉的声响让素年的神经极度紧绷,这太让人揪心了,到底结果会如何她一点儿都预料不到,其实也就两种,要么,她们获救;要么,她们立刻死。
珊瑚挨着月娘小声地啜泣,这丫头太害怕了,尽管到现在为止,小丫头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是相当不容易。
声响渐渐弱了下来。素年只觉得心都要从喉咙处跳出来一样,她抱着平哥儿静静地坐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遮挡住视线的帘子。仿佛从那里会突然窜出恶魔来一样。
终于,车帘有了动静,一只手伸了进来,将帘子掀开,光线突然就亮了,素年看到一个她并不认识的男子,身上穿的是丽朝士兵的装束。看到了她们,脸上就笑了起来。笑出一个明亮灿烂的笑容。
“将军夫人!哈哈,太好了,这下能在萧将军面前将功补过了,墨将军也太不仗义了。都不说帮我说两句好话的。”
小兵雪白的牙齿让素年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地,是萧戈和墨宋的人,她们,是不是就得救了?
正想抱着平哥儿下车,这个狭窄的车厢里,素年是待够了,她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笑容,就瞧见一柄长刀从小兵的胸口透出了刀尖。
血从刀口处浸染了他的衣物,小兵的呼吸急促起来。素年竟然第一时间关注的是有没有捅到要害!
小兵从马车上跌落,在他的身后,一个全身是血的人直直地站着。看着她们的眼神就好像是看死人一样,素年认出就是他将她们丢进马车里的。
透过帘子看向外面,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几具尸体,将她们带出来是秘密进行的,动静不能大,人不能多。似乎,就只有这一个人还活着了?
素年看到此人眼中的疯狂。大脑在急速地盘算着,她本来以为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办法保护好平哥儿,那种愤恨和无奈几乎吞噬她的思想。
可现在,似乎机会来了,她们有三个人,只要自己拼死缠住这个人,月娘和珊瑚就能够带着平哥儿逃走。
没问题的,她就是用牙咬,都不会放这个人离开。
素年瞬间做出了决定,迅速转身想将平哥儿送到月娘的手里,却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的侧面飘过,她的面前,空无一人。
月娘惨烈地声音让素年毛骨悚然,那是拼了全部的勇气发出来的嘶吼,她让珊瑚抱住平哥儿,转身就去看月娘。
就算对方受了伤,月娘也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然而此刻的月娘却英勇地让素年心惊,硬生生从车上跳了下去,连同那人一起扑倒在地。
素年发现那人的手臂和肩膀都有刀伤,她也迅速跳下去,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时间,素年从地上捡起一柄沾满了血迹的刀拿在手里,也跟疯了一般地冲了过去。
她没有杀过人,连伤人都没有经验,可现在,如果不将对方杀了,死得就是她们,还有自己这个可怜的还没有长大的儿子。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素年只觉得眼中一片血红,她不会让人伤害到平哥儿,无论如何都不能。
月娘并没有制住这人,也只是被她扑了个措手不及,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月娘的小身板被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长刀又从月娘的身上穿透,素年叫了一声,挥舞着刀朝着那人的身上砍。
原本此人对素年并不放在眼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就是给她武器她又能怎么样?所以他只想着要将手里这个碍事的人给甩了。
可是没想到,月娘竟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也将长刀牢牢地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素年的眼睛模糊不堪,她看到从月娘后背上透出来的刀尖正在滴血,她单薄的身体被锋利的刀刃正在切割,衣服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月娘怎么还能有缠住他的力量?素年的眼泪滴落,双手握紧长刀,月娘给她争取到了最珍贵的时间,她怎么能够浪费?!
月娘跌落在地上,刚刚还能将她提起来的人,这会儿竟然在她之前没有了动弹,素年拼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从他的胸口刺入腹部,穿透了心脏,然后又迅速拔了出来。
素年疾步跑到月娘的身边跪坐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月娘不断从嘴里涌出血来,这是第二次,第二次有人为了救她在她的面前逐渐流失掉生气。
月娘挨的这一刀,从位置看来正好是肺部,素年拼命地抓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