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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承天猛地封住他的唇。
文深半瞌眼,柔顺地微扬螓首辗转承受,目光,却似有若无瞟向尘儿藏身的方向。
尘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敢置信的脸看得文深眼里闪过笑意。
倏地,文深眼里的笑意变成痛苦——
不满文深注意力全放在大哥身上的望灭凌紧紧环着他将他的身体微抬,没有任何前戏进入了他!
文深咬着唇,抓住望承天的手握成拳,柔媚地轻轻喘息着迎合身后人的动作。
尘儿再无法忍受想冲出去!
文深阻止的眼光淡淡投过来,里面的恳求之色令尘儿硬生生停下。
任身上的人爱抚渐渐激烈,文深却温柔地与尘儿的目光静静接触。
直到他眉间的痛苦之色一点一点凝固,许久许久,文深终于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身上的人上,尘儿没有看错他转眸时的冷然与睥睨。
文深终究是变了,他开始了他的报复,却将唯一能令他视线转柔的尘儿赶走……
深儿,这样真的好吗?
尘儿,这是我选择的路,无论是错是对,请让我一个人走下去……
回到望身边,尘儿已经泪流满面,只能、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紧抱望……
两人连夜离开了太子府。
尘儿心情郁郁被望抱在怀里,停在尘国境外的“十里亭”,等。
离开尘国,尘儿便用寒红苑给的袖箭传信。虽然不知道“寒绡宫”在太子府安了多少暗桩,但能成为太子的文深亦不是省油的灯,在抽出了童莲芯这个奸细后也将太子府清洗了一番。以寒红苑眼里对望的迷恋,这段时间没打扰他们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在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他们离开尘国正要去“寒绡宫”的决定,只能用这种方法通知她。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带路的。
寒红苑没有令他们失望,不过半个时辰,已经俏生生迎过来。一身艳服的她倒脱了与尘儿相似的气质,像带刺的玫瑰充满野性的魅惑。
娇艳的媚笑触及望和尘儿的亲昵时几不可察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初。
“哥哥,母亲已在宫中久后多时,请随我来。”
她拍拍手,八个秀丽清雅的少女抬着两顶轿凌空落地。八个少女迎迎拜倒:“属下参见宫主!”
“见过无月公子、尘少爷!”寒红苑淡淡道。
“见过无月公子、尘少爷!”
“请起、请起……”尘儿自望怀里探头,被霎时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
“哥哥,望,请上轿。”寒红苑亲昵道。
“哼!”望对这个女人感冒到不行,自然没有好脸色。
寒红苑微微变了脸色。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摆脸色给她看。虽然喜欢这个人而且势在必得,但没有得到他前受到一而再的侮辱,还是令她愤怒。上次的一巴,她还没有讨回来!
“望……”尘儿轻扯望的衣袖。
“知道了。”望撇唇,摸出一颗药丸,对尘道,“张嘴。”
尘儿听话地微张唇,谁料,望将药丸丢到口中,俯身吻住他的唇,以舌渡过去。
尘儿脸飞红。众目睽睽之下……
“你也沮丧太久了。”望的语气带点轻责。
尘儿一怔,又暖暖一笑:“是呀,我这样,必是他们不愿见到的。起码,不让他们再烦心。”
望点头,抱着他弯身进了轿,完全忽略身后脸成铁青的女人。
“无色无味的药,也并非没有人可以发现的。”望淡嘲的声音隔着轿帘飘出。
他没看见,寒红苑诡异地扬起了唇角。
轿极平稳着地。
侍女撩起轿帘,望抱着尘儿弯身走出轿。
眼前是一座有着深红色围墙的恢弘建筑,因引于深山野郊而不被人发现。
两排目无表情的奴仆丫鬟弯下腰行礼:“恭迎宫主回宫!恭迎尘少爷回宫!”
寒红苑一笑,面微带得色:“哥哥、望,我们进去吧。”
寒红苑虽称尘儿为哥哥,但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寒绡宫”的主人。这个认知令她心情大好。
尘儿看出她的心思,倒觉得这个“妹妹”虽然深沉狠辣,但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对她的排斥不由少了几分。至于她的得意,尘儿本就从未有接管“寒绡宫”的打算,自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过护短的望对寒红苑的印象又差几分。
“宫主,夫人请尘少爷到正厅。”一个年过半百,脸孔阴沉作管家打扮的老头低声道。
寒红绡点头,对尘儿道:“哥哥,跟我来。”
望抱着尘儿正欲移步。
“望,娘只说接见哥哥。”寒红绡蹙眉道。
“寒姑娘,若不准望去,我也去不了的。”尘儿无奈道。
寒红绡眸光一闪:“是吗?那请吧。”
跟着寒红苑在长长精致的回廊上穿梭,片刻,到了一栋华贵的楼房。
“娘,我将哥哥带来了。”寒红苑难得收敛所有气焰,必恭必敬道。
“进来。”毫无感情的清冷嗓音悦耳的同时也刺耳。
望带着尘儿走进去。
只见一个身着宫装的美妇端坐在上座。眉目如画,脸容精致美丽似不食烟华,看不出实际年龄。如此容颜却被脸上的寒冰之色破坏尽贻。
此刻,这张丽颜的寒意更浓,看着望:“谁准你进来?”
第二十四章 寒菱(下)
看到望抱着尘儿,丽颜一瞬间有些扭曲:“谁准你碰我的孩儿?放开他!红儿,给我杀了他!”
“娘亲!”寒红苑叫。她知道母亲对不服从命令的人严厉,她只想让坚持己见的尘儿吃点苦头,没想过连累望。
“夫人……”尘儿从望身上滑下来,将望挡在身后。
“你叫我什么?”寒菱冰冷的声音尖锐起来,“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是我!”
尘儿深深看着他的生母,柔声道:“望,带我走吧。”
自私、霸道,他的母亲,够了……
望想也不想搂过他的腰往外带。
“站住!”
“望……”
寒菱震怒拍击桌面的声音和寒红苑着慌的叫喊交织在一起。
一双飞扬的身影缓缓逸出轻叹:“娘、妹妹,已经足够了……”
两母女一震,心里泛起奇异的感觉……
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的孩子,叫自己……娘……
一直孤身立于顶峰的自己,是……妹妹……
未及细想,绝艳的身影撑案而起,轻燕般向离开的人追去。
寒红苑媚眼一转,启唇发出奇怪的嘶鸣声——
望只觉手笔臂一麻,怀里的重量消失,大惊之下迅速落地。
定神一看,着地的尘儿居然双眼无神,垂手乖顺地走向寒红苑!
望伸手欲拉回他,尘儿翻指一横,强烈的气流马上震退望。
“尘!”望吃惊低叫。
寒红苑掩唇娇笑,抬手轻抚来到身边的尘儿的颊:“哥好乖!”
“拿开你的脏手!”望杀气腾腾对她吼。
抚上尘儿脸颊的手一紧,尘儿白皙的肌肤立刻出现指痕:“我脏?望弥尘是我的哥哥,我脏,他又能干净到哪里?”寒红苑怒道。
“放开他!”望的杀意更盛。
“我不放,你又能如何?”寒红苑的手探上尘儿的颈项,“他在我手上,不敢动,对不对?”
望狠狠抿唇。
“知道你输在哪里吗?”寒红苑得意笑了,转过尘儿的身子,温柔地将他脑后的发拨到身前,露出纤白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淡血痕,看样子划下的时间已经颇长,但淡红的颜色像凝固起来一样。
“我放出去的猫儿虽然蠢,总算给我留了件小礼物。这是我精心炼制的‘傀儡’,只要沾上一点,就会顺着皮肤深入。你以为我刚才下的无色无味的药是暗算你吗?望,有时太自以为是不是件好事。那药,不过是激发哥哥体内的‘傀儡’的药引。”
望满面寒冰之色,一字一顿道:“放了他,我留你全尸!”
寒红苑一颤,旋即暴怒道:“望你最后不要再激怒我!”手一扯,头皮生痛的尘儿眼神木然,脸上却露出不适的表情。
“放开他。”眼神清冷的寒菱淡然道,拉过尘,让他脱离寒红绡的掌握。
“娘……”寒红苑不掩脸上的嫉恨之色,将寒菱对尘儿下意识的维护看在眼里。不明白嗬,这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多年来自己百般讨好母亲,母亲对她不错却从来没有母亲对女儿的亲昵!冷漠的母亲却对才见一面的望弥尘毫不犹豫地回护!她对望满心爱恋,得到的却是一而再的羞辱与无情,而他,则是得到望全心全意的爱恋和疼宠!这世俗,何以如此不公?
“我自有我的想法。”寒菱冷冷道。其实她内心也是纳闷,她对这个亲生儿子的感情很复杂——他流着这世上她最爱也是最恨之人的血,最恨,最爱……从自己身体分出的血肉,十多年来,未见过一眼……即使心性如何恶劣,与寒红苑朝夕相处,也会偶尔想,那个与自己无缘的孩子,是否,和红苑一般相象……
“是吗?”寒红苑也冷冷道,“那孩儿也自有孩儿的想法……”五指成爪,攻向尘儿脆弱的颈项!
寒菱脸色一变,知道女儿用上十成功力,不敢硬接,手一拍将一动不动的尘儿推向一边。
寒红苑似乎早料到她这一着,夺命的爪随着尘儿移动的方向落下——
剑,一把锋利的软剑一下子挡住寒红苑的手,逼得她不得不停下攻势保护自己的手,掠向一边。
一站定,只见一脸寒酷,双眼泛红的望持着软剑抱住没有反应的尘儿。
“很厉害呀,我的‘望尘剑’多年没有出鞘也被你们逼出来了。”望轻柔地说。
一股恶寒,自寒菱和寒红苑心里升起!
未见过这样的望,危险而优雅的,却散发着强烈的死气,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无生命的存在……
寒红苑强自镇定,口中奇怪的嘶鸣声再起——
望快速点向尘儿的穴道,但不够快,尘儿灵活的五指已经夹住他用来点穴的手指。
“哥哥乖,捉住这个人!”
尘儿自腰间一摸,手里赫然多了一把与望手中的剑一模一样的软剑。
在无月谷代表武学最高修为的“无月十三式”,在一黑一白的少年手中施展出来!
同样的套路,迥异的风格,极快的身影在空中碰撞,一时间,剑影幢幢,强大的气流带动起周围一切的震动,胜负难分。寒菱和寒红苑用尽全力运气护体,才勉强幸免于难。
虽然看不出,但望已经居于劣势。尘儿的武学修为本就在望之上,况且心智受控的尘儿没有留情,招招狠绝,不像望那样明知不敌还手下顾忌应付勉力。望的败局只在迟早。
就在望以为必被生擒时,一股极淡的香气潜过来。
尘儿动作一滞,望当然捉紧机会将他点晕在怀里。
强霸的气流倏然停顿。
寒红苑警觉地睁开运功时闭上的眼,朝望道:“别费心思带走他。一个时辰内,没有吃我炼制的延缓毒性的药,他必会七孔流血而亡……”
望抱着尘儿,滑开数丈:“我一定回来杀了你!”
寒红苑一怔,见他抱着尘儿离开,不由大叫:“你不管他的死活?!”
望没有回答。
寒红苑笑了!望没有想象中爱望弥尘。
真好!真……好……
望走得如此干脆,是因为有人用密音传话道:“想他活命,跟我来……”
出于一种长时间养成的直觉,望跟着这个人走了。一路上没有再听到任何密音,也不见任何人影,但望顺利到达目的地。
是一所很平常的茅寮。
伸腿踢开简陋的柴门,走入里屋。一个不到不惑之年,作文士打扮,面色淡漠的男人正悠闲端着茶杯,小口啜饮。
看见望抱着昏迷的尘儿进来,微微拧眉:“我刚想赞一句尘儿选择的人真不错,但你推开门的礼貌有待加强,我收回称赞的话。”
“快救他!”望懒得和他罗嗦,直截了当道。
文士挑眉:“你信我?不问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若你救不了他,我就杀了你!”望冷冷道。
文士再次挑眉:“这就是求人的态度?原来你的脾气这么暴躁,在尘儿身边倒看不出。”他摇摇头。这个小子真是双面人,尘儿怎么会认定这样的家伙?
“你到底救不救?”望的瞳结了霜。
文士笑了:“要我救,你总得将人给我呀……”
第二十五章 夫子
“‘傀儡’的本体是血蛊,以‘无香’为引。血蛊的母蛊最重视子蛊的服从,‘无香’却可以激起子蛊的躁动,令子蛊在体里胡乱蛹动,阻碍神智的凝聚,令母蛊感到子蛊的躁动而压制它。母蛊的饲主借此控制子蛊的寄主。”文士取出金针,封住尘儿周身各大穴,“没有母蛊的压制,子蛊的蛹动对周身经脉有极大的伐害。”
“给我一碗血。”文士将一把小巧的匕首递给望,道。
手起刀落,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