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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行之处,皆是香烨大方的银票,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他功夫不强,只能以如此方式快速进入。
被拉到了三楼,在一处雅间停下,门口守着两名壮汉,可见那雅间客人的重要性。
香烨二话没说,一手拉着壮汉的手,一手洋洋洒洒着水袖间的一大叠银票:“让我进去,这些便是你们的了。”
何须说话,银票扬起的刹那,两名壮汉已经跪地捡了。
回首看了蝶舞阳一眼,香烨冷笑的踢开房门,拉着蝶舞阳便走了进去。
蝶舞阳微微的闭眸,不想看那一切,但仍然是被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惹得睁眸。
隐入眼帘的,是褚文珺慌乱的眼神,是他无措而又赌气的一种混乱,更是他上身的光洁。
和床榻上女子的一脸迷蒙,还有着凌乱的青丝,那让人无法转开眼眸的丰胸,那让人沉迷的红瑰之肤,因着适才的激烈,而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耀眼而又让人酸涩不已。 | 叔香门第 手打,转载请注明|
…
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一七八章 阔别五年的缠绵拥吻
蝶舞阳没有说话,只是含笑上前,紧紧地看着褚文君,眸间有着一股疼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的为他穿上,指尖轻触他的肌肤,没有噬心的冰凉。
有些心疼的看着蝶舞阳褚文君抓住她的手:“舞阳,你……”
“我们回家。”拉着她的手,蝶舞阳一步步的朝外行去。
“你干什么?你怎么……”床榻上的女人,有着些不解,他人的妻子抓到,不都是大吵大闹吗?怎么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言不语,反倒还是一脸的歉意。
而香烨,更是不解,他以为舞阳看到这一幕,会转身而走,会怒不可遏,可是她没有,反倒是如此的平静,风轻云淡的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舞阳,你……”
嫣然一笑,蝶舞阳转身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种坚定,含着一丝不可改变:“香烨,我走了。”走了,是怎样走了,是从妓院里,将自己的丈夫带走,是一种对未来的无奈,和对现实的一种失望。
“好。”他的丫头,如今已经变了,没有当初的那种决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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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看着那个单薄的肩膀,看着身为人妻的她,这是世界,似乎太过残忍,给予她的确实不多,将近二十年不知自己的爹娘是何人,待到发现,却没有享受到过多的亲情,为了殇聿,走上了那一条悬崖,待到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时候,才发现,为了那仅仅一年的亲情,她需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责任。
若是,当年没有逐月皇和甯妃,舞阳如今,恐怕是享尽万千宠爱,以殇聿待她的好,她可以过得让天底下的女人都羡慕,可是如今,却不得不为了亲情、为了如今的夫妻之情,将自己所有的真心都隐藏起来。
那一刹那,香烨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着几许温热,很烫很烫,灼得整颗心都无处可藏。
或许,这一切,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属于她的,仍然只能是漫不经心的活着。
刚出妓院,褚文君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多次,他都想跟她坦白,可是一面对如此纯洁的她,他就不敢开口,怕亵渎了她。
“文君,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舞阳,是我。”羞愧的要挣开手来,却被蝶舞阳紧紧的握住:“你……”
“傻瓜,是我不好,不该在偶尔的时候想到他;不该自以为你会不知道的想着他;更不应该转身背着你为了他流泪;不该因为他受伤而辗转反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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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不该,含着如此多的心痛,文君能伴在自己身边五年,没有任何怨言,若是没有一个发泄口,恐怕在人生地不熟的殇国,在那个视蝶舞阳为天的地方生存下去,因此,他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这一切的造成,都是因为自己,而她,如今却还要他背着恐惧,去见殇聿。
“不,舞阳,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心眼太小,只是我的问题。”说完,他一个人慢慢的朝前行去,原来的形象,在舞阳面前变得如此的低微,让他不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遥想当年,他对一切是多少的无所谓,即使是再大的不快,都只是在嬉笑过后风平浪静,但自从碰上舞阳后,一切都让他变得那般的不堪。她嫁他,没有别的,只是因为逐月皇的提议,不然以当时蝶舞阳的性子,不会嫁于自己;她在意他,只是因为感动,因为一种愧疚。
蝶舞阳心痛的看着他的转身,看着他有些无力的无助,心里更是难过:“文君,我不去见他。”下一刻,她便见到他顿住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相信,更有着几分激动。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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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看他,蝶舞阳轻声开口:“嗯,不去了。”
“可是你不去,邺鄣国和殇国的……”
“你不同意,我便不去了。”上前拉住他的手,蝶舞阳向前看着,未来的路,到底有多少崎岖,她不去管了,只是眼前,她要照顾这个男人,要让他顺心而活。
褚文君想起适才的事情,不觉得有些羞愧难当:“舞阳,你,你怎么不怪我?”
“你要我怪你吗?”眼光没有调回,依旧是看着前方:“在很早以前,我便已经知道,知道了你……只是,我当作不知道,因为那些,是我不能给你的,更是我让你才变得如此,所以,我不说,不怪。因为,我期盼着那么一天,自己是一个妻子,是褚文君的妻子。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的做,努力的去学习,虽然至今未成功,但我从来不曾放弃,从来不曾。”
转身看着舞阳,褚文君感动的双眸通红:“舞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无数个对不起,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太过的伟大,不爱,但她从来不会刻意去伤害自己,哪怕是一个人流泪,她也不曾多说一句话。五年的时间,他在痛苦着,蝶舞阳又何曾不痛苦?可是她向谁发泄?小若寰,褚离,冷眉,甚至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没有,从来都没有,即使是心里波涛汹涌之日,她仍然是表面平静,尽量的不去让他人为难,宁可一个人背负起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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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爱,而是大爱,爱孩子,爱天下,爱子民。
背负了所有,她却忘了自己也会痛,或许是太过麻木,或许是太过的不在意自己,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是以利用和伤害为借口。只是为了百姓,为了不流血。
表面上,他牺牲了五年,而舞阳,牺牲的却是一辈子,牺牲的是以往本就薄弱的喜怒哀乐。而他,却自私的只看到自己的牺牲,只看到自己的伟大,却忽略了沉默的背后,是她的坚强,是她如山一般恩重的情义。
褚文君啊褚文君,你的爱,好自私好自私,逼一名如此柔弱的女子,将五年的守候当作大山,压在她本就肩负了江山的肩上,忽略她的痛和苦,却只看到殇聿,只看到……
不敢再想,越想,心便越痛。
最后只是用自己的臂膀紧紧的拥住她柔弱的身子:“舞阳,你去吧。”想通了,原来也是这般的容易,原来也能发现她的无奈。
“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舞阳转而看他:“你说什么?”
“你去吧,我赞同你过去。”
“呃……你不担心了?”
“不担心了,因为我的舞阳是为了天下,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为了邺鄣国,为了殇国……嗯,这样说来,舞阳是很伟大的呢。”将一件沉重的事,硬是这样轻飘飘的玩笑说出,是自己的道歉,亦是对舞阳的敬重:“所以,舞阳,你去吧。”
微微一笑,蝶舞阳并未回话,只是欣慰的看着他,那笑容里,有着一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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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蝶舞阳,益发的清冷,让她整个人变得如此的单薄无力,生命,仿佛已经变得格外的飘渺:“舞阳,你瘦了。”
微微别开脸来,蝶舞阳柔声说道:“好了,回家吧。”太过感动的场面,她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像现在,一切说开了,也就变得分外的无力了。
事情定下,蝶舞阳修书一封,褚文君便主动遣了人,马不停蹄前去眷离国军营。
只在到达的瞬间,殇聿便答应了,没有迟疑,没有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而有所要求,就那么答应了,仿佛是等了一辈子的事,只需等待对方的同意。
从听到蝶舞阳的会见面的消息,那一刹那,正在教小若寰写字的殇聿,从不曾失态的他,在那一刻竟然抱着小若寰扔了起来,那样激动,那样疯狂的亲着他的女儿:“小若寰,你娘亲……”激动的那一刻,他竟然说不出话来,抱着女儿的手,一直未曾松开,激动得忘了房内所有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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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真好,真好。”很抱歉的附和着,小若寰有些痛苦的皱眉,好痛。
用了三年,来宠她;用了一箭,让她恨他;用了五年时间,她来忘记他;他们之间的八年,就这样过去了。蓦然回首,才发现,他竟然用了八年的时间来爱一个女人,而她竟然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可以忽略自己,那种感觉,想想就心痛不已。
可是能怎么办?当年,自己太过自私,失去了她,如今,想要再次拥有,似乎好难好难,能进一步,哪怕只是见一面,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爹爹,你再用力,估计娘亲见着了,女儿就没了。”小若寰被殇聿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开口提醒。
御陌担心的看着小若寰,见殇聿还是没反应,当即夺过小若寰:“你再抱,我就没有徒孙了。”意识到这个词,御陌不觉好笑道:“喂,殇聿,小若寰是我徒孙,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大叔了?哈哈……”这个笑容,笑到最后,成了干笑,因为某人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人沉寂在了思绪之中。
抱过小若寰,御陌叹了一口,不禁有些担心,此刻的消息,虽然听着格外的振奋人心,可毕竟是殇聿,为了蝶舞阳,能整整五年牵肠挂肚,从四面八方搜集她的消息,听到她和褚文君感情甚好时,他会彻底未眠,拉着他金銮殿之上酒醉千秋,麻痹自己,才能缓缓入睡;听到褚文君背着舞阳去妓院的时候,他又会为着蝶舞阳心疼不已,再一次独身在皇宫城墙之上,展望天下,让这一切来告诉着自己不要后悔,但确实一次次的黯然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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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爱,似乎太深、太沉重,才会如此的噬魂,才会这样的倾心。
这一日,在殇聿的沉默中到来,春之将尽,夏日初始的日子,蝶舞阳一身白衫,素净,洁白,透亮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侍卫,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还是当初殇聿迷恋的模样,一身单薄,两袖清风清爽宜人。
佳人迎面而来,足下生辉,衣袂飘飘,带着云彩,飘来轻风,整个人仿佛那天边的仙子一般。高山流水,伶仃清隽,渊源流长溪水透净,而她,就仿佛那站于高山上的瀑布,轻飘飘的而又让人无法忽视。
一如当年她的一舞倾城,让他忘乎所以;更如当年的无畏,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一如她当年的清冷,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这些年,她的那一股子淡漠,没有稍退,反倒是平添了几分。他用了三年时间,才让她适应了这个人间,而她用了五年时间,让自己再一次远离世间的纷飞。
但终究,她是逐月皇的女儿,她是褚文君的妻子,是邺鄣国的儿媳,所以她必须前来,不能站于九重天外,再一次被他从天边摘下,来至人间。
“竞文公主,久违了。”殇聿上前,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能够只身前来,天底下也只有她蝶舞阳一人了。
微微颔首,很是公式化的笑回:“久违了。”那种笑容,很是遥远的不可触摸。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静看着她,这个女人,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痕迹,留下的不过是那一种沧桑,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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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眸光,却并未回视,只是看着他身后的众人,没有想打破沉静的想法,不知是对这个男人已经无想法了,还是已经学会了冷静。
高傲的殇聿,只是这么看着她,是她主动前来,她断然跟自己耗不起,只要他不开口,他便拥有更多两人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