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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抬起头来,正好与殇聿的眼眸相触,并未转开,只是静静的看着。
首先便是香菱端起一杯酒来:“妾身祝王爷旗开得胜!”
两人相视,以后一口饮尽杯中离酒。
“妾身祝王爷旗开得胜。”
“妾身预祝王爷马到成功!”
……
一行人下来,玉素夫人听到是笑逐颜开,对离王的祝福,仿佛就像对她的祝福一般,由此可见,她对离王的感情,果是非同一般,也难怪殇聿会如此敬重。
终于,轮到蝶舞阳的时候,她只是端起酒杯一个淡漠的言语:“王爷走好!”一句话,简单,是她的风格。
话刚落下,只见一个碗碟朝她砸来:“放肆,竟然敢咒王爷!”玉素夫人的祥和瞬间改变,愤怒的双眸,阴狠的看着蝶舞阳:“什么叫走好?你这个贱妇!”
在蝶舞阳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袭上她的鼻梁,顿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随着缓缓滑下。
房里的众人,看着鼻流鲜血的蝶舞阳,吓得都忘记了所有的欢笑,只那么怔怔的看着玉素夫人的愤怒。
第三十八章 细细的感动
而殇聿,只是有些惊觉三娘的这番举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平静说道:“她刚进府不久,许多规矩都不曾明白,三娘还是不要跟她计较才是。”以往在他面前,碍于自己城主之面,即使有再多的不悦,三娘亦会私下跟他提,如今倒是沉不住气了。
殇聿的一席话,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精明如玉素夫人,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既有着责备蝶舞阳不懂规矩之事,更有自己太过计较之嫌:“王爷如此,我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出师之际,确实有些不吉。”见殇聿点了点头,她冷声向一旁的馨儿说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带下去。”
福了福身,蝶舞阳随着馨儿在众人悻悻然的神情中走了出去,只是那滴得满衫的鼻血,染红了整个胸前,而她却也不曾拭去。
刚走出,却见里间玉素夫人笑道:“好了,我们接着聊会儿。”
满厅的热闹,带着众人的笑声在整个前院回旋。
眸间透出几丝羡慕,在黑暗中不过是一缕缭绕在眸间的青烟而已。
馨儿看着如此的蝶舞阳,心疼的上前掏出巾帕,细细的擦拭着她鼻前的鲜血:“主子,夫人其实很好的,只是因着平素太过护着王爷,今日才会那般的。”
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墨鸷轩走去,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地面行走。
回到墨鸷轩,梳洗了一番,蝶舞阳早早的便躺下了,却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深深的一个叹息,整个世间的快乐,唯独多了她一个;众人的嬉笑怒骂之间,唯独多了她一个;苍莽世间的随意,唯独多了她一个……好多好多的地方,她似乎都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她却不自知,突兀的插了进去,到头来也不过是受人羞辱的被赶了出来。
窗外透明的月光洒了进来,银白的柔和,竟然让她感觉比阳光更来得暖和。黑暗中的她,可以恣意让那些不快洋洋洒洒泻出,可以让她那不为人知的思绪,放飞着月光的清灵之下独舞。
虽然无人欣赏,无人能知,但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毕竟,一个人的痛,无需太过的张扬。
在月光下,一个身影缓缓步入,高大为健壮的身影,在她思绪开始收回之间,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抱:“痛么?”即便是蝶舞阳再能忍,他仍然可以知道,她非常的怕痛。
依无所依,靠无所靠,这便是他要给她的,因为他要自己只承认他,只记住他。
如今他来问她,是在道歉?是在怜惜?无论那一种,都是他的不忍,都是她所不愿意承认的柔软。
带着些微的脆弱,轻轻的偎入他的怀里,北国的一望无垠,残暴的他,却是她最亲近的人。
双手轻轻的抱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那红肿的鼻梁,殇聿不觉低声说道:“本王出征以后,没事别去前院,你说话易得罪人,自己且注意些。”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在担心一名女子不会生存:“若是有事,你让侍女去跟王妃说一下,本王会叮嘱她的。”
从他开口伊始,她便惊讶的抬头看着黑暗中的他,如此的殇聿,让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但心田的那一股暖流,却是丝丝萦绕。
第三十九章 玉素要见舞阳
从他开口伊始,她便惊讶的抬头看着黑暗中的他,如此的殇聿,让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但心田的那一股暖流,却是丝丝萦绕。
“听到本王说的了么?”
不,不要,想起上次的事情,她便心有余悸,是了,她不能失去尊严,不能呵!那是她仅有的东西。
缓缓伸出手来,蝶舞阳环住他的脖颈,轻轻的覆上他的唇,拒绝回答着他的问题。
黑暗中,男人原本还清醒的眸光,却在她探入他口里的丁香怯怯碰触着他时,所有的理智皆化为须有,身子一个翻起,大手一个用力,她一身衣衫已然褪尽。
眸紧紧的盯着他,月光在他身上洒下的一轮光环,使得他刚硬的温度柔和了些许,只是一双幽黑的眸子,深深的探望她的眸子。
心下一个微颤,已然赤裸的身子,不会感觉羞涩,竟然因着他眸子的探究,她竟然感觉想逃避。
微微的一笑,殇聿的手一个用力,她的身子,便紧紧的贴合上了他的。
夜色如水的落在两人紧紧贴合的身子,毫无间隔,只有彼此。
伴随着他的冲刺,她在激情中沉沦,身子,似乎在慢慢的投降,慢慢的在他的掠夺下,成为他的禁脔。
榻前的纱幔,轻轻的飘荡,静静的舞动,那是男与女之间的结合,更是一种亘古的旋律。
一切平息下来,殇聿抱着浑身汗水的蝶舞阳,一个深吻,而后起榻穿着衣衫:“好好休息,明日你无需过去送行!”说完看着整个人软软躺于榻上的她,心田竟然闪过一丝幸福。
没有回答,蝶舞阳明白,此刻的他,还要过去香菱那边。
出兵在即,本应与耄耋情深的王妃在一起,如今却因着挂念她的伤势,他前来看她,或许,他这样的男人,能给予别人的真的不多,但这短暂的真实,委实让人眷恋。
翌日一早,所有侍妾皆去送行,唯独蝶舞阳没有出现,玉素夫人即便是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王爷出兵之时,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一身戎装,香菱为他理了理盔甲,一双柔情似水的眸间,满是依依不舍:“王爷此去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手,不觉拉着殇聿的手,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
“不是还有三个月么?本王会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即将为人父的殇聿,脸上亦有着对娇妻的心疼。
“呀!孩子踢妾身了。”香菱惊愕的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抬起眸来,深深的望着他:“爷一定要回来,孩子都在抱怨呢!”不敢说不详的话,心却也担心不已,只得如此逾距的要求。
“嗯!”应承着,此刻倒也无人计较香菱的逾距:“还望三娘好好照看香菱了。”
玉素夫人慈祥的笑着:“王爷且放心,我自然省得。”
殇聿一个转头,跃上马背:“出发。”
顿时,一行人马速的飞驰而去,迅速的带起一条沙龙跟着前行。
尘世间的他们,只在瞬间便在众人眼前模糊,透过沙尘,只能听闻马蹄翻扬不断的声音。
众人缓缓收回视线,玉素夫人缓缓转身:“将蝶舞阳带至青鸾轩!”抛下这句话,人便在他人的扶持下走了进去。
没有说请,只说了带,一个字,却是两个意思,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第四十章 活罪难逃
没有说请,只说了带,一个字,却是两个意思,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一行人到得青鸾轩,玉素夫人便端坐于上座。
而在玉素夫人身后跟进的香菱,微皱眉头的看了一眼,而后说道:“三娘,爷临去前跟儿媳说了,让多照看着妹妹一些。”语气温和,却是用殇聿在提醒着玉素夫人。
抬眸不解的看着她:“香菱,我就不明白,王爷如此多的姬妾,你心中难不成没有一丝嫉意么?”自己也是从她那个年龄过来的,其间的心酸是不可言喻的。
眸间一个黯然,也只在瞬间隐去:“说不嫉妒是骗人的,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家常之事,况且王爷是何等身份,即便不说今日是六城之主,他日成就大业,儿媳若是计较,怕是也没那么多心思。”低眸轻抚着隆起的腹部,香菱笑道:“王爷能给儿媳王妃的地位,能在所有姬妾之前有孕,便已是天大的福分,能守住这个福分到老,尤其不是一种幸福?”
微微的摇了摇头,玉素夫人执起她的手来,心疼的说道:“傻闺女,不去计较那么多是件好事,但如今你作为离王府的王妃,王爷身边有着如何的女子,你怎能不去细下探访?”看着她不解的眸光,玉素夫人紧接着说道:“那蝶舞阳,明明是营中军妓,如今进得王府侍候王爷,这不是让整个后院乌烟瘴气么?你想想,后院女子,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哪个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香菱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传蝶舞阳已到,也只得收住。
看着座上两名女子,蝶舞阳只是微微的一个福身,而后静静的站立:“敢问夫人唤奴婢过来有何事?”突然间,感觉这句话好遥远,依稀记得在慕王府的一切,她是下人,那般的卑微,而如今,怎地变得如此骄傲?那般傲经风霜?
她得体的举止,倒是让玉素夫人无可挑剔,但却仍旧怒道:“蝶舞阳,你还敢来问我叫你来做什么?”
“还请夫人明示!”
“今儿个王爷出征,为何不前来送行?你居心何在?”猛地一个拍桌,桌上茶水顿下震得直发颤:“可是昨日我挑你不是了,今日便不前来给王爷送行?”毕竟当年一手将殇聿扶上城主之位的女人,若是没有三分魄力,又怎能有此作为?
人情世故,她懂得不多:“王爷准许奴婢不去送行。”昨夜殇聿让她不要前来,她只想着省了一番心思,不想反倒落人话柄。
这话出口,满屋子人都惊得倒抽气,很明显的,蝶舞阳这是在用王爷压玉素夫人。适才王妃跟夫人提到时,也不过只是一个暗示,如今这蝶舞阳明明白白的说出,可想而知一向高傲的夫人该是如何的愤怒了。
果然,一闻此言,玉素夫人脸色大变:“放肆,竟然敢用王爷来压我?堂堂离王府,岂容你一军妓在此嚣张?”面目冷冽,带着几股威严:“来人,给我掌嘴!”
一声令下,旁边的两名随侍的妇人立刻左右拉住蝶舞阳的手臂,正待出手。
“三娘,请三思啊!”香菱紧紧的拉住玉素夫人的手臂,而后动情的说道:“三娘昨晚也瞧见了,妹妹并不会说话,如今会触犯您,也不是本意。”
“哼,我瞧着她就是目中无人,不就是王爷给了几分宠幸么?如今倒是飞上天了,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三娘这话倒是严重了,您瞧瞧,整个后院姐妹,哪个不在私底下说三娘能干?哪个不佩服三娘的魄力?还一向都说三娘体谅我们这些晚辈。”看了看一旁木然的蝶舞阳,香菱满脸笑意的说道:“妹妹性子冷,难免会如此,儿媳过去的时候,妹妹还是如此,恐怕爷过去了,也是这般吧?所以说,并不是针对三娘的。”
“你这丫头,倒是嘴巴伶俐。”淡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蝶舞阳的时候,却是满脸嫌弃:“今日看在香菱份上,且饶你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四十一章 战场殇聿受伤
“啊?”香菱惊得高呼出声:“三娘……”
看了香菱一眼,玉素夫人只是轻声说出:“去外跪一个时辰。”
至始至终,蝶舞阳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似乎任何人惩罚她的时候,都是很争当的理由,但这些理由,却又都与她无关。
步出门外,她抬头看了看盛夏的天空,日头高照,若是在太阳底下跪着,也算是一种锻炼呢!
刚跪下没多久,香菱就拿着一个抱枕过来,一旁监督的下人见到,慌忙上前拦住:“王妃请不要为难老奴!”
即便是如此,香菱依旧笑道:“各位嬷嬷辛苦了,三娘此刻午休呢!”言下之意便是她如此做,三娘也不会会知道。
为难的看着王妃,对于这个年轻的王妃,她们都格外的喜欢,做事亦是滴水不漏,她能如此说,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线嬷嬷,您瞧瞧,妹妹身子骨,若是跪出什么毛病,此时王爷不在,倒也无事,若是王爷回来,断然不会怪罪于三娘。”缓缓的引诱,香菱顿了顿才说:“那么惩罚妹妹的人,王爷该是第一个下手的才是。”
线嬷嬷心头一颤,抬眸看着王妃,如此聪颖的女子,与当年的玉素夫人极为相像:“王妃请自便!”
“谢谢嬷嬷。”香菱高兴的来到蝶舞阳身边,因为六七个月的身孕,倒是不好弯下腰来,只得伸出手递过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