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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流血了么?好熟悉的一个词,她的身体,似乎总是在流血呢?“流吧,流干净了也就不流了。”困难的提步,却感觉身上痛得厉害,咬了咬牙,坚强的步子已经迈了开来。
没有去碧云轩瞧香菱的怎样?即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反倒是平添了她人的烦恼。
刚回到墨鸷轩,馨儿一看她一身脏污:“小姐,这是怎么了?”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转向小红:“小红,你这是怎么回事?也不好生……”
示意她闭嘴,小红扶着蝶舞阳坐下:“小姐,奴婢来给您换套衣衫。”小姐不说话,也不喊疼,只是她看到那一盆羊汤的油渍,心中便早已在大鼓了。
手脚麻利的馨儿取来衣衫,小红接过,为蝶舞阳换着,而她的人却还在神游,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刚脱下衣衫,小红便尖叫起来:“啊……小姐……”一看到她胸前大片的水泡,小红心痛的哭了起来,已经成了这幅模样,而小姐却只字不提。嘴巴,轻轻的对着那一片水泡吹着:“小姐不痛,不痛,奴婢为你呼呼……”一句话下来,泪水已成了短线的珠子流下。
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腹部的一大片水泡,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透着萦萦的亮光,晶莹晶莹,一个个煞是可爱。痛么?似乎也没有感觉,心痛多了,也就不怎么在意身体上的疼痛了。
第八十一章 残暴(一)
她越是如此,小红两人越是伤心。
为了不哭出声来,馨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连忙取了药:“小红,快……些给小姐上药!”
两名侍女,这又忙碌着为她上药,动作甚是温柔,一下一下的,似羽毛轻吻着肌肤一般。
待上好药,体贴的小红便让馨儿去了碧云轩打探消息,而自己,便静静的守在蝶舞阳身边。
房里烧着的火炉,噼噼啪啪的作响,火焰燃起,舞动着自己火热的灵魂,热情的用自己的身体,将整个房间渲染得暖暖的。暖,却一种带着寒到骨子里的冷,一点也不懂这人间的喜怒哀乐,
从回到墨鸷轩,蝶舞阳便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的摸着身上的衣衫,这件衣衫,是那日香菱送来的衣衫,没有穿过,却仿佛经过她的手,带着香菱的一丝体香,很温馨,却也让蝶舞阳心碎。
“小姐,小姐……”从外面急急忙忙赶回的馨儿,一张脸被冷风吹得通红。
猛地抬眼,是小红第一次见到蝶舞阳如此的激烈:“怎样?王妃怎样了?”说话的时候,衣衫下的手,竟然带着微微的颤意。
看了她一眼,馨儿犹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快说!”
吞了吞口水,馨儿这才小声的说道:“王妃没事,可是小世子却因不足月,夭折……”
一听香菱的孩子夭折了,蝶舞阳整个人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她不是害怕殇聿的惩罚,更不是害怕香菱会怪罪自己,而是在于自己伤害了香菱,让香菱期盼的孩子没了。
香菱待自己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生就不多话,少言语,所以一切也就谨记在心。
可是没有人知道,被人当成白眼狼的她,偶尔走过坎坷之地时,一双手会随时的做好准备香菱摔跤接住的可能,可是这一切动做,是在宽大的水袖下面;更没有人能看在,在草地较滑处时,会率先走在前面,若是她摔跤了,香菱自然会小心行走,而这一举动,无疑被他人当成无礼。
而如今,香菱却被自己撞得没有了孩子,该是何等的难受?
不带小红她们扶起,蝶舞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朝外冲去,却正好撞上外面进来的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子,抬眸一看,却是那怒火熊熊的殇聿:“王爷……”
“做什么?撞完香菱又与本王过不去么?”讽刺的言语,比起外面的冰雪,来得更加寒冷。
怔怔的站在原地,蝶舞阳不安的说:“王妃,奴婢想……”
“怎么,你也想去看她?还嫌她不够痛苦么?”狠狠的抓住她的手,殇聿一把将她带回屋里:“你们给本王出去。”
“可是,小姐身上还有伤,不……”
话没说完,便被殇聿一脚题中胸部:“滚!”隐忍的怒火,已经足以燎原,熊熊燃起,殃及无辜。
小红一口气提不上来,鲜血顿时便吐出,微微的一个安然,与馨儿两人,见此等模样,留下也是添乱,跪着退了出去。
两人出去关好门,殇聿便抓着蝶舞阳的手,迅速的将她压于墙壁之间,身子狠狠的撞向她,太大的力气,只得胸口一片湿润。高涨的火焰,已然顾不了那么许多:“说,你使得香菱没有孩子,是不是故意的?”
那是她胸口水泡的破裂,“砰”的一声,她仿佛听到了它们争相爆开,得到释放的喜极而泣,氲湿她的整个胸膛。
他眸间的怒火,仿佛找不到一个出口,憋得燃烧了他整个心扉而疼痛不已,痛了?该是呵,香菱那般痛,他自然跟着痛。
轻轻的一个闭眸,嘴里逸出淡然:“是,奴婢是故意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第八十二章 残暴(二)
承认,或许自己会痛,但却不会让他为难,不会让香菱为自己与他争吵,不会让他没有找到出火的地方而自焚。一切的痛,就由她担着,也该她担着才是。
痛,只是一个人痛,不会有任何附加的人。
“啪”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她的脸上,嘴里还喷着怒火:“香菱待你如何,你为何还要如此让她伤心?本王一直相信是你的不小心,你却如此,你这是为何?”恼怒的甩开心中的不忍,双眸炯炯的看着蝶舞阳。
脸上顿时染上他的五个指印,白如凝脂的肌肤,鲜红的掌印,带着几分残忍,却也有着她的坚强:“因为奴婢不甘,奴婢的地位不比香菱差,为何她却享尽万般宠爱,那一切本应是奴婢……”香菱应该不会自责了,他也有理所当然的借口惩罚她了,就这样,很好,反正整个世间,多余的也只有她。
话没说完,殇聿的一掌又扫向她右边的脸。这一掌,相之于先前的一掌,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要孩子么?想要宠爱么?你不是清心寡欲么?原来也不过是故作姿态呢!”手,狠狠的撕着她身上的衣衫。不带情欲,多的只是一种失控的愤怒和伤心:“那本王今日就成全你,成全你的所有。”
唇,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角,带着暴风骤雨在她的嘴里徘徊翻搅,深深的进入她的喉间,占有她所有的呼吸,麻痹自己所有的愤怒和痛苦。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不要惩罚她,即使再愤怒,即使再失控,他也只是远离她的身边,因为知道,她有让自己抓狂的本事。
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般,唇狠狠的吸允着,愤怒肆虐了他所有的思绪,但此刻她的甜美却改变了他的初衷。他用力的吸允,让她的唇渐渐肿胀,直至血缓缓的渗出,他没有察觉,她亦没有知觉,就这样让他吻着。
直到嘴里尝到一股咸咸滋味,他这才惊醒过来看着她,看着缓缓落泪的她。
星星,眼前有好多的星星,因为房里太过明亮,那些星星的都朦朦胧胧的在殇聿的脸上跳动,怎么会出现星星呢?怎么会呢?手,轻轻的伸出,触上他的脸颊:“呵!竟然能够摸到星星,却总是看不清呢?”
她的泪,让他的身子轻轻的一晃,猛地松开双手,狠狠的一个摇头:“哼!你想要,本王不见得会给!”用力的颓丧,蝶舞阳就这样倒在地上。
门,被他用力的带上,声音在黑夜的雪天,怒火十足。
静静的躺在地上,整个人如一滩泥水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颗心已经疲惫不堪。炉子里的炭火“滋滋”作响,偶尔有几星火花溅于被他撕碎衣衫的手臂上,却也不觉疼痛。
只想这么静静的睡着,躺着……
第八十三章 寻衅(一)
馨儿和小红进来,见到如此的蝶舞阳,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将她扶在榻上躺着。看到她被撕裂的衣衫,她们便默默的低头拭泪。
上过药的水泡被殇聿挤穿,因为时间太久,与蝶舞阳身上的衣衫相连,在脱下衣衫的时候,因为必须扯开与衣衫相连的皮,所以血便流了出来,没有流血的地方,能够看到那鲜红鲜红的肉,很是让人不忍。
两个丫头,悄悄的流泪,小红为她上药,本应是十分疼痛的,可她却不曾出声,太过疼痛时,只是身子微微的颤动。
如此的过程,无疑让小红更加心酸,实在忍不住了,便换了馨儿上药,两人就这样轮流着上药,蝶舞阳的伤也再一次弄好。
静静的守在她的窗前,两人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害怕她适才在地上躺着会引起发烧,夜里也就为她敷了条毛巾,时常更换,才让她没有引起发烧。
朦朦胧胧,徘徘徊徊间,蝶舞阳仿佛梦见了自己小小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怀抱,那放肆的笑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灿烂。女人皮肤白皙,一双美眸含着剪剪秋风,身段修长,一头乌黑的青丝挽了高高的髻,头顶带着那九凤朝阳的珠花,更是插上金步摇,一身牡丹争艳的宫装,整个人高贵端庄。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却能感觉到其间的亲切温暖,能看到女人伸出的手,柔柔的为她讲述着古老的故事,细细的为她梳着发。直到远处一个狰狞的人前来,拉走女人的身子,无论女人怎么挣扎,蝶舞阳如何不舍,女人始终被带走离了自己,而她却还在苦求着,哭喊着“娘,娘……”
“娘,娘……”蝶舞阳直挺挺的坐起,紧张的看着房中的一切,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而后一见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整个人魔怔了般的坐着。
“小姐,小姐,怎么了?”馨儿端了水前来,轻轻的凑在她的唇角,细细的为她喝着。
茫然的看着馨儿,蝶舞阳才想起昨日入梦魇般的种种,挣扎着要下床。
刚进门的小红,连忙上前:“小姐身子还有伤,得先休养才是。”而后瞪了一眼向来嘴笨的馨儿一眼。
“我要去见王妃!”
“不行,小姐身子刚好了一点,怎么能去!”刚昏迷了两日,这又前去自找苦吃,小姐自己不心疼,她们看着都心疼。
“对啊小姐,碧云轩现在也是一团乱,小姐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王妃。”
双眸直直的看着前方:“我要见王妃。”见香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向前去说一声抱歉。
“可……”
主仆三人正僵持着,只闻外面一声:“夫人请坐!”
“人都死了么?难不成就会做缩头乌龟?”玉素夫人刻薄的声音从前厅毫不客气的传来。
第八十四章 寻衅(二)
稍稍愣了一下,蝶舞阳并不准备与玉素夫人有何交集,原本伸出床榻的脚也收了回来,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雪,一切,都那么静静的,而房外玉素夫人不悦的声音,反倒成就了一种千年老妖被掐着脖子的叫声,想到这里,蝶舞阳不觉好笑。
蝶舞阳不出去找骂,自然外面大厅的人也呆不住,只得进了寝房,看到坐于榻上的人,不由一愣:“蝶舞阳,你的架子倒是不小。”语气中难免有着对蝶舞阳的讽刺。
“夫人前来,本就不是奴婢所请。”虚套的那些,她做不来,也不想为了不在意的人做任何不情愿的事。
“你……”指着蝶舞阳漠然的神情,玉素夫人分外恼怒:“你居心不良的使香菱没了孩子,如今反倒没事人一样,你有点良心没有?你是不是人?”
一说这个,蝶舞阳反倒不那么平静,也不反驳,任她说着,香菱小产的事,本就是自己不对。
“怎么?气短了么?”见她不语,玉素夫人的怒火反倒水涨船高:“你不过是一军妓,到得后院服侍王爷,本就是天大的福分,如今倒好,竟然将卑鄙手段动到香菱头上去了。即使香菱没了孩子,你也休想得到王爷的青睐。”
帐顶上的花纹,何时多出像栀子花的图来了?反倒是越看,花样越多了。
以为蝶舞阳被自己的一番言辞吓着,玉素不觉沾沾自喜:“你即使再得宠,骨子里也是卑贱的军妓,更何况如今王爷恨你入骨,你的歪脑子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前日王爷过来,想必你也得到一番夸奖了吧?只是不知王爷是如何宠你呢?”
“冬日里怎么会有栀子花呢?”耳畔萦绕着玉素夫人孜孜不倦的训话声,而她的心思却留在了栀子花上。
“你说什么?”随着她的眼眸看去,才发现蝶舞阳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玉素夫人当下怒拍桌子:“放肆,如今竟然连我的话也当耳旁风了?你果然是心无旁骛啊!”
不得不回过头来,蝶舞阳稍稍垂眸:“谢夫人夸奖!”
如此不屑的模样,玉素恼得站了起来:“懒得跟你说话,省得看着心烦!”
“奴婢不送!”
“好,好,你等着,我若不出这口恶气,定不轻饶!”拂袖,转身,干净利落的除了墨鸷轩。
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小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