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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并未说话,之时静静的跟在蝶舞阳的身边。
所行之处,皆是水流之声,很是美妙,前方,不是假山,而是一座天然的石山,上面仿佛有着一眼清泉,从石山上缓缓流出的水,成就了一道雪白的瀑布,仿佛门前一帘壁珠,极为漂亮。
指尖轻触,并无噼啪之声,反倒有着一股水击掌间的痛快。
“殇聿,听闻你此番被一名女子迷住了?”旁边的房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很是轻松随意。
“你说蝶舞阳?”懒懒的声音,此刻掌间应该在把玩着何物。
被水击着的手微微颤动,蝶舞阳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在意从他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
“嗯,似乎是这样一个名字。”男子兴奋的看着殇聿,而后锲而不舍的问道:“是真的么?真的如传闻中的一般么?”
“御陌,你看我像么?”两人关系似乎不错,不然狂傲如他不会自称我。
水,慢慢变凉,指尖也有些微的凉意传来,让她禁不住一个寒战。
微蹙眉头,御陌有着一些担心:“我也不知道,只是谣传很厉害,怕你陷进去了,便提醒一番!”殇聿今生要做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在儿女私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无需提醒,不过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仿佛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他又补充道:“再说了,那次她为我挡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御陌,此番来了我这里,准备停留几日呢?”
······
房里的淡笑声不曾停下,落在她身上的话题不多,却足以将蝶舞阳璀璨的破败不堪。脸色煞白煞白,顿觉窒息,紧紧的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被泉水激得冰凉冰凉的手亦扶住轩栏,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夕阳下,那一抹月白的身影,染上重重血色,被拉得长长的,每一步,都踏得那般的沉重,每一步,又提起得那般的疼痛。一切的一切,显得格外的凄凉。
女子脸上的冰霜,渐渐的凝结,仿佛要将她周围的温度驱除,那还未疗治好的浅伤,因着心头猛刺的一刀,变得已是无足重轻,唯独存在的便是残忍过后的苍白无力。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路上,小红哀伤的看着她,为她感到不平,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来她阴郁了好几日的心,如今怕是更加的伤痛呢。
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们家小姐就没有开怀大笑过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发现平下的一颗心,却被一趟谒城之行闹得郁郁不欢,如今倒好,又加上王爷给予如此的打击,还不知会有一番怎生的风浪呢?
奇迹般的第二日醒来,蝶舞阳仿佛没事人一般,与往常并无异常,每日看风听雨,坐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平素留恋院落,目随天外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偶尔偷得一人自在之时,却也能缓缓绽笑。衣袂常抚院间绿草油油,染上一身清香,显得自得。
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但细下了看,却发现又与以前不同,具体何处不同,也说不上来。
过了几日的晚上,殇聿前来,当时舞阳正在用膳,行了礼便继续用膳,并未问他用没用。
殇聿觉着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说话,只当她性子偏冷罢了。便也一同坐下用膳,偶尔问起她这些日子可好,她倒也是彬彬有礼的回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总觉着这一份随和中的淡漠更甚以往几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何处不对。
用过晚膳,各自看了一会儿书,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蝶舞阳也就侍候他梳洗。
在为他擦脸的时候,殇聿突然握住她的手:“舞阳,你有心事!”深邃的眸子紧紧看着她,却被她那眸间的一股青烟缭绕绊住,不得其入,始终看不到那朦胧后面的一颗心。
“奴婢没有!”手上稍稍挣扎,见他不为所动,也就任他紧握。
她的痛,或许不能全部隐藏,但任何人都不可以看见她的心;她的尊严,允许自己践踏一次,但不可能永远匍匐在他面前。
许久之后,瞧不出她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眸间多了一些迷离,也就松开她的手来,让她继续。
或许,当心真正的决定不再动情之后,才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吧?
“白玉簪呢?”殇聿看着她青丝之间空无一物,顿觉不对。
“没有出门,许是今日忘了。”云淡风清的说完,蝶舞阳转身看他:“奴婢现在要戴么?”
“罢了!”挥了挥手,殇聿只是将她拥入怀里:“舞阳,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如此的她,虽然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竟然有些害怕,没来由的害怕。果然还是不习惯她这副清冷的性子,只得盼她有了孩子后,能有了一些牵绊和挂念吧。
因着他的话,舞阳的心微微的颤动,孩子?自己一人已是活的如此艰辛,为何还要一个孩子来作孽?更何况,他日何等情况她还不知,如今他还全然没有倦了自己,便是一时兴起要个孩子,一旦倦了,落在自己肩上的,便是让孩子一生快乐的责任,明知做不到,她为何还要让孩子来这个世上受苦。
她不要,如果要,便一定要让孩子幸福:“奴婢不想要!”
环在腰际的手稍稍一顿,在耳畔留恋的唇亦停了下来:“你说什么?”双眸颜色渐渐变得幽深,难以捉摸,这便是他要发怒的预征。
“奴婢说,不想要!”
紧紧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为何?”语气因着她的平静冷到了极点。
“很烦,太不清净,与其到时烦,还不如现在不要!”
“蝶舞阳,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紧紧为了自己,连孩子生存的机会都不给么?”
“奴婢本就不大方!”岂能大方,从用自己差点毁去的清白换得两颗带血的牙齿,从她的挡剑便成他的一种负担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的,哪怕是心头上的那一块肉。
“很好,你现在这算什么?恃宠而骄么?”
将她的下颌高高抬起面对自己:“你有何但当不起的?蝶舞阳,你变了,如果仅仅因为本王宠你你便可如此,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么?爷且让奴婢看不起自己好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不信她能如此轻而易举便她们之间的一切看做虚无:“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有胆给本王说清楚了!”
“便是爷以为的意思!”竟然要断,就断个清静好了。
“好,很好,先前看你为本王拼命,心下还过意不去,如今你自己要如此,也别怪本王待你太薄!”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她的一切,不过是走了香菱的路,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奴婢绝不!”只是可惜的便是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日子,那些他仿佛待自己甚好的时光,虽然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却也留在往后的岁月当成记忆中的美好了。
放开拖着她下颌的手,殇聿将她推开,不管她是否倒于地上:“蝶舞阳,你自找的!”拂袖转身,带走所有温暖,余留一室清风,冷冷的在蝶舞阳的周身盘旋。
断了么?或许是真的吧?蝶舞阳轻轻的从地上爬起,手肘似乎有些刺痛,翻掌看来,却见那一条丑陋的疤痕,好清洗好清晰的让她知道,他给予的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可是从前的又算什么,没有报恩之前的又算什么?只是如他所说的一时兴起么?兴许吧?
小红等人奔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含笑摇了摇头:“无碍!”只是笑着的双眸,却有一种无比的酸涩感,有些刺痛:“我要就寝了!”
两名侍女诧异,也知多说无益,只得默默的时候她就寝。
那日过后,殇聿便不曾来过,她亦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大的争吵,只有他的愤怒,就这样慢慢的冷却了下来,或许情浓之后,便是风平浪静,无人问津吧?况且那浓的情,也不过是那般的不真实。
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虽然落日影独立,却也能在那凄凉的美中找到无与伦比的享受。
府里的姬妾,都已经习惯了蝶舞阳的大起大落,因此也不会有人前来讥讽,毕竟整个王府,能如此惹怒殇聿的人,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是她们经历如此多以后得来的经验。而男人,也越是让人不解,其他女人追着讨好他,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得宠,而这蝶舞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反倒成了殇聿最为宠幸的女子。
如今虽然失势,以殇聿那阴晴不定的性子,难保日后不会东山再起,虽然有着一顿议论的风风雨雨,却也不见有人真正的上门挑衅。
偶尔香菱前来,也只是默默的叹息,劝解着她,说着今日殇聿又带了女子到了那个园子里,如今哪个姬妾甚是得宠,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告诉着蝶舞阳不要去计较太多,毕竟他是王,而她们是妃。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每每这时,蝶舞阳只是心疼香菱,她不比自己任性,需要顾忌的太多,而往往发泄的时候却是很少。每日人前笑颜如花,却未曾得到任何消息。这件事,让蝶舞阳始终耿耿于怀,总想着若不是当初被自己那么一撞,如今的香菱也不会那般的苦了。
自己习惯了一个人,也就不会去在意外界的事情,而香菱不同,当时日久了以后,她需要的便是一份安全感,殇聿至今无子嗣,也不知何故,后院女子不曾服用任何药物,却也不见谁有消息传来。固然这是香菱较为欣慰的地方,但难免还是会有一份担心。
人总是自私的,而香菱想拥有的不过是自己地位的稳实,在殇聿那,能得到的温存,不过是一时他的兴起,哪日失宠,多个孩子为靠才是真实,更何况如今殇聿权势如日中天,只差一袭黄袍加身之势。
“王妃,苦了你了!”蝶舞阳轻轻看着眼前的女子。
黯然的看着舞阳,香菱笑道:“我倒还好,起码府里的人也不敢随意动我,你倒是······唉,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自己不一定很多,殇聿敬她重她,虽有着一份感恩在怀,却也难免有着一股亲情支撑,让她得以众人的尊重。
两人说了片刻,便起身而行,却在刚走不远,却见绚烂处,一名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娥眉清轻扫、不若其他姬妾的浓妆艳抹,她是一种小家碧玉的淡妆轻妙,很有一股风情。静静的依靠于轩栏之侧,仿佛一朵空谷幽兰,很是孤芳自赏。
看到一行人前来,并未起身行礼。
苓儿早已看不惯这些新进的小主,当下不悦的开口:“紫苑小姐,见了王妃怎地连行礼都给忘了?”跟在香菱身边多年,这小丫头已经成了人精,自然不愿放过如此目无王妃的人。
紫苑不屑的看了看苓儿:“王妃都没说是么?你又有何资格?”一出口,便知其肤浅。
“呦,这倒也是,但王妃给奴婢这个特权呢!敢问王爷可是给了小姐这个特权,可以见到王妃不行礼了?”轻易的端出殇聿,让紫苑无话可说。
不想那紫苑并不是好惹的主,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哼,王妃,也不过是个过气的女人罢了!”声音说得不是很大,若有若无的传入耳里,甚是难听。
“你说什么?”苓儿气得不轻,当下逾距的拉住紫苑的手。
看到这一切,蝶舞阳不觉感到那紫苑太过,外表看着还真是很引人遐想,这一说话,倒是失格了不少。
“放肆,你一奴才竟然敢碰我家小姐?”紫苑的侍女上前一把推开苓儿。
苓儿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拉,人站不稳,朝后倒去。气恼不过,站起来就与那名侍女缠打起来。
香菱实在看不下去,沉声怒道:“住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本王妃?”不若往常的温婉,她看着紫苑。
并未在意她的怒火,紫苑只是说了句:“王妃连手下的丫鬟都管不住,又有何资格管我?”
“啪”的一掌,香菱狠狠的打在女子脸上:“仗着王爷现下宠你,便能如此无法无天么?”一切的怒意和动作,很是自然,似乎是一种习惯。
不仅仅惊讶与香菱的出手,蝶舞阳更是惊讶于后院女子争风吃醋的模样,如今看来,原来这般丑陋。香菱虽然手段有些狠,却是为了惩罚那名女子的无知,而那名女子,不过是恃宠而骄,这错在谁?
“你敢打我?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竟然敢打我?”紫苑捂着脸,口不择言的怒瞪着香菱,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殇聿从此经过:“爷,您要为妾身作主啊!”
不解的看着紫苑,殇聿又看了看香菱和蝶舞阳二人:“这是何事?”一旁侍女还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