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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殇聿召寝的令再一次传来时,蝶舞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未免仅有的衣衫被他撕碎,只得穿了件中衣便随着士兵出去。
看到她的穿着,士兵明显的一怔,想不到王爷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进入营帐,殇聿并未察觉,只是坐在案前翻看军书。
烛火下的他,不若以往的飞扬跋扈,此刻在烛火的舞姿下,凭是添了几分柔和,微微的一个摇头,蝶舞阳自行脱下衣衫,便上榻睡下。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他的冷笑,睡梦中的她,微微的苦笑,该讽刺不是么?因为她脱光了衣衫,等待他的来临,管呢!她的生活,已经若离了自尊,也就无需羞耻。
当他的身子进入时,不若昨日的粗暴,反倒多了一些温和,霸道的唇,轻轻的将她咬醒,拒绝她忽略自己的存在。
迷离的双眸,看到的是他一脸的欲望和火热,是因为睡意朦胧的原因,还是因为烛火氤氲的原因,她竟然感觉到了他的一丝怜惜,感觉到了他在自己体内的柔情。
缓缓的,迷乱的她,醉在了自己编织的梦里;渐渐的,凌乱的她,承纳了他所有的热情,在自己的美梦中绽放成了娇艳的花朵。
翌日一早,蝶舞阳穿衣衫时,一个小瓶滑出,这才想起春花说的,二话不说,捡起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和着桌上的茶水服下。
她做这一切时,殇聿皆看在眼里:“你在做什么?”微微冒火的双眸,隐约猜到了什么。
轻轻的盖好瓶盖:“不留祸害的药。”话刚说完,便见他的身影闪到眼前。
紧紧抓着她的手,微微的火,已经蔓延成了熊熊烈火:“你不稀罕为本王生孩子?”冷冷的声音,犹豫冬日里的寒冰,在炎炎夏日,愣是冻得让人发颤。
第十七章 妓女不生
抬首看着他,双眸回视:“王爷难不成想要?”稍作停顿,蝶舞阳轻声补充道:“一个妓女为你生的孩子。”
“你……”狠狠的一个推开,恼怒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委实是有些冲动:“自然不会让你有本王的孩子?”
他不过是不甘心罢了,毕竟没有一个妓女会不想要他的孩,而她,只是不愿看到唱反调的人。
冷看了她一眼:“你胆子不小,竟敢与本王座对?”
“奴婢自是不敢!”轻轻的一个福身,拿过桌上他放的银两,缓缓的走了出去。
自那以后,殇聿倒也不曾召寝,而军营里其他将士,自然也不敢沾惹殇聿的人,由此倒给了蝶舞阳一个清净。
而春花,没有人叫舞阳,她夜间在帐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她的话多,无需蝶舞阳太多问话,便也能知道她的过去。
这日,两人正闲聊着,正确的说是春花一人说着:“雪凌,过两天我想去竭城将晟儿接来这边,你觉得如何?”
赞同的点头:“哦!”
“你给我提下意见,看如何?如今我的月钱少了,我怕晟儿过来会受罪。”
“哦。”一说完看到春花怒火横生的双眸,这又说道:“没事,还有我。”
瞪了她一眼:“你说你这傻丫头,能侍候王爷是多大的福分,你就不知道珍惜。”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当时还想着,你若是做了王爷的一个妾,往后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如今倒好。”
“我侍候不来。”
“这人哪,或许就是争不过一个命,命在那了,有机会也没用。”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而后笑着说:“罢了,你自然有你的想法,过些日子,我们告假,你跟我一起回趟竭城吧?”
或者,在那个时候,她可以选择离开:“好!”想不到只是微微的一想离开这里,心境便是如此的愉悦。
一颗随意的心,或许囚禁太久,期盼太久的自由,即使有可能不过是一个稍稍的喘息,也能让她期盼不已。
这几日因着殇聿要迎接远道而来的邻国文珺王子,整个军营之中皆是一片欢腾。
从将士们脸上的欣喜,蝶舞阳便明白,逐月皇的这次和亲,不过也是多此一举,也就是说自己的代嫁,不过也是殇聿眼中的笑话罢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与敌国相互往来,且整个军队都这般张扬,想必将来的某一天,他终究要逐鹿帝位了。
因着文珺王子此番只是前来查看军中状况,便也是在军中下榻。
虽然轻松了几天,可由于在为文珺王子洗尘之夜的布置,军中膳房做不过来,便也将她们这些下帐里的军妓拉去做苦力了。
其他人皆是满脸哀怨,毕竟,让他们侍候男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若是提桶洗衣等,实在是有些为难。
而蝶舞阳,因着以前在家和在王府的时候,都是苦过来的,对于一些事情,倒也是熟门熟路。
在溪边洗衣衫的蝶舞阳,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们又搬来的一大堆外使的衣衫,微微一个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埋头洗着。
夏日里的太阳,有些太过,虽然此刻在树荫下,却也是满头大汗。
看了看四下无人,蝶舞阳便脱去外面的罩衫,擦了擦汗又继续。
“姑娘一人洗如此多的衣衫,能洗完么?”一个轻扬的声音带着笑意飘了过来。
头也没抬,蝶舞阳并未理他,手下的动作亦没有停顿。
一个挑眉,头一次主动搭讪,竟然不领情?除非她是个聋女:“姑娘,姑娘,你听不见我说话么?”
“不聋!”蝶舞阳不得不抬起头来,男子一身白衫,颀长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一轮夺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目光炯炯有神,灵境如水,流转含情,缓缓拂柳;薄唇不点而朱,妖冶如玫,微勾含笑,春风拂面。
倒是难得的一个美男子,男子的容貌,与她来说,无所谓好坏:“你打扰到我了。”
第十八章 将她赏人
男子微微一怔,她平静的语调,倒是让他惊讶不已:“姑……娘,我的容貌你不觉得惊讶么?”
“是惊讶。”仔细的看了看,而后回道:“但与我有关么?”
“呃……那倒没有。”见她又要洗衣,男子连忙上前:“姑娘,我帮你。”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上与她强的,是一件男人的亵裤,不解有些犯窘。
抬眸看她,一脸平静,并无半丝不妥:“呃……姑娘,这是男子的亵裤。”她是不是没有看到,还是沉浸在他的绝色容貌里,没有回过神来。
“我知道,怎么?不能洗么?”
这一下,反倒被她问住了,男子微微一个摇头:“可以,我来替姑娘洗这些,你洗其它的。”而后自动自发找出亵衣亵裤,主动的蹲在溪边帮蝶舞阳洗衣衫。
有人帮忙,蝶舞阳也就速度快多了,日落时分,一大堆的衣衫便也洗完。
蝶舞阳擦了擦手,捡起一旁的外衫穿上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的天哪!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少话的女子,追上前去:“姑娘,我帮你洗了那么多衣衫,你怎的也不说声谢谢?”
“是你自己要洗的。”
一脸哭笑不得,感情是他自己脸皮较厚了,算了,厚就厚吧!“姑娘叫什么名字?在这军中何处供职?”打听到了,往后也好找了。
顿住身子,转过头来看着他,缓缓说出:“蝶舞阳,军妓。”话落,身子已经在男子发愣的空挡,消失而去。
扶住一旁的矮柳,男子怔怔的看着消失的身影,军妓能如此高傲?当真是闻所未闻。
还没来得及休息,夜色刚暗下,一行女子又被安排去端茶送酒。
春花看着累得疲惫不堪的蝶舞阳,心疼的说道:“你别去了,这些我们还是做得来的。”
摇了摇头:“无碍!”何必让他人有话说。
一行人到宴场时,篝火已经高高燃起,围火而欢跳着的将士军妓,已经满脸酡红。
酒香浓浓的在高涨的气氛中蔓延开来,疯狂的人们,更加的陶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轻轻的将身子缓缓的隐藏在人群后面,蝶舞阳垂首而立,手中的酒壶,轻捧于胸。
“此番文珺王子过来,确属我契丹大事啊!”殇聿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本王敬王子一杯。”
褚文珺端起酒杯,一个起身,却看到站于将士后面侍候的蝶舞阳,双眸当下顿住,忘了此刻殇聿的敬酒。
随着褚文珺的目光,殇聿眸光流转,看到垂首的蝶舞阳,微眯眼眸,心思翻扬,单手指向蝶舞阳:“你,去侍候文珺王子倒酒。”
惊得抬起头来,蝶舞阳有些不愿,却也在他的目光下,缓缓的步向褚文珺。
在看到她的那一丝不愿时,殇聿竟然有丝快意,略去心下的一丝异样,冷冷的回视着她。
看着缓缓而来的蝶舞阳,褚文珺微微一笑,低声而出:“我们又见面了。”而后转身,举起酒杯:“我也祝离王一切遂愿!”
仰头而尽,殇聿看着褚文珺眼中的笑,一个朗声大笑:“王子若是喜欢,她今晚便是你的了。”他的今天,便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而来,如今,亦不例外!
第十九章 偷入她帐
猛地抬首,即使再过惊愕和愤怒,眸光流转之间,不过也是平淡如闲云;抬首惊颜之时,不过亦是木然似镜水。
无足轻重,应该是这般吧?轻如鸿毛,或许是一种升华吧?
褚文珺当下大喜,却在看到一旁随行而来的使臣之时,只是一个叹息的婉拒:“此番时日仓促,委实没有丝竹之心,还望离王见谅啊!”侧眸相望,佳人一脸平静,还望她不要误会才是。
“王子果然认真办事!”昂首朗笑之间,殇聿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罢了,你来本王身边侍候着便是了。”
“是!”
一整个晚上,蝶舞阳神情都有些恍惚,其间有一次倒酒,竟然还倒在殇聿的手上,他倒也没动怒,唇角反倒噙着一抹淡笑。
好不容易回到营帐里,梳洗都没有,蝶舞阳整个人便已经躺了下来。
春花因着今晚的在宴会上侍候一名将士得体,被唤了过去侍寝。隔壁上帐里的女子,想必也是有生意,倒是鸦雀无声。
月凉如水,悄悄的从营帐缝里露出一丝亮光,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虽然幽暗,却也能指引他人前行的方向。
整个营帐里,寂静得犹如死一般的安静,黑暗中睁眸而卧的女子,幽亮的一双眸子,犹如那孤寂的白狐,举世唯她,站于巅峰之上,遥遥望着那永不可及的远方。而眼前的悬崖,只需它的身子稍稍的一个向前,便是巅峰下的粉身碎骨。
白狐,那是站于巅峰之上,才会有着举世之孤,而她的人生,一直孤寂的活在悬崖底下,为何老天仍旧不肯罢手,还要将她踩入地狱?
军妓?熟悉而又陌生的一个词,她没有任何错,却被迫染上尘埃,从触不可及的仙子,成为那万千世界里最底下的一层,如蹴鞠一般的让人踢来踢去。
想要,只需那人的一个言语,她便可以是货物,成为任何人的,不想要,他人一个拒绝,再次踢回。
泪,不知不觉的滑落。
清透,泛着她独有的灵气。
玉指轻触,凉凉的,有些寒冷,三伏天里让人凉透心扉。
呵!泪水,不应该是温暖的么?不应该是可以稍稍的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么?为何她的泪,却是如此的凉?
一只粗糙的手,在黑暗中,隔着衣衫轻轻的摸上了她的胸。
身子一个瑟缩:“何人?”双眸惊愕,无奈不过是一片漆黑。
手迅速抚过,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成虚无,化作一缕清水,揉和春泥,护着花的成长。
来人并不做声,只是手在下一个瞬间,便已探入她的衣衫,轻捏着她的浑圆。霸道的唇,虽然在黑暗之间,却能精确的找到她的发声之处。
无需再问,不用再想,如此嚣张跋扈,除却殇聿,再无他人。
唇,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想要她张开牙关,让自己得以进入,不想她只是一味紧咬。猛地一个用力,她的血,散发着一丝妖冶的流出,他静静的等候她的容纳。
即使唇瓣传来血腥之味,不想她仍然无动于衷。
不得其入,殇聿亦不强求,反倒是轻轻吸允着她唇瓣的血。
她的唇,因着他的用力,一阵阵的胀痛发麻;而她的血,因着他的吸允,缓缓的注入他的体内。
这样的姿势,两人一直维持着,他不开口,她亦不拒绝。
直到唇仿佛要绽裂开来一般,“啊”的一声,才从蝶舞阳的齿间逸出。
第二十章 被他逮着
他霸道的舌,在下一刻,灵活的闯入,带着她的血,和她的丁香交相纠缠,深深的探入她的喉间,挑逗着她的感官。
自己的血,和着他身上的味道,汩汩的注入她的喉间,霸道而滚烫,虽不是温暖,却也变相的暖和了她的灵魂。
许久之后,他的吻稍稍的退开,轻添着她干涸的血迹,唇间不带感情的逸出:“任何人不得忤逆本王!”
本应是良辰美景之时,本应是浪漫缠绵之刻,他却能不带情欲的说出此番话来,可见即使在要她的时候,他不过也是发泄而已,与军妓一般的功用呵!
见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