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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怪舞阳不听话,只怪自己在当初没有好好看着她让她有了如此的人生。
紧紧的闭眸,舞阳不再去想这些,原来,真的是只要不去听,便不会痛;只要不去想,便可以不伤。
这,或许是痛到极致的一种释放,更或者是一种对自己曾经挣扎而不得不认命的一种无奈的放弃。
如此的喜讯,对于在皇城苦苦守候多日的褚文珺来说,无异于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对舞阳,他是一种怜惜。若是她跟了殇聿,以如今舞阳竞文公主的身份看来,将来那是无穷无尽的苦日子;随了幕忧云,他虽爱舞阳至深,能接受舞阳的孩子,但于舞阳来说更是一种晦涩。
唯独自己,或许爱她,但却不会迫她;怜她,却也不会因此而束缚她。
从御书房出来,他便已是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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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舞阳做的决定,他仍然不因此而小人行径,而是亲自去了语烟宫。
刚进宫门,便听舞阳抱着孩子在院子里逗弄,那轻笑的脸上,有着天山上不可触摸的一种笑容,阳光照上,光芒夺目,却透着一种透心的冰凉。
稍稍一怔,褚文珺竟然有些怯步了,只得傻傻的心疼着她那可望不可即的光芒。
转眸之间,却看到他心疼的打量,舞阳当即顿住笑容:“你怎么来了?”她不是冷情,而是对于小若翾,她不得不笑,哪怕是装出来的,哪怕是比哭还难受的。
正要将手上的小若翾交给一旁的奶娘,褚文珺却主动伸出手来:“让我抱抱吧,将来总是要习惯的。”这句话,是一句试探,更是对于的一种询问。
若反悔,现下便可以,若是接受了,那便是今生的承诺。
僵持的看他,这个男人,该是举世之间,除了殇聿和香烨便最为亲近的男人了,如今为了保全殇聿,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利用他,而他却还能前来尊重自己的意愿。
轻轻的,她将小若翾给了褚文珺,而那孩子,竟然不哭不闹,只是含笑着看着她。
在舞阳将孩子放在他手上的那一刻,褚文珺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眸间闪过一丝亮光却又随即隐去,再抬起,已是那灿烂无比的笑颜:“瞧瞧,小家伙也贪恋我的容貌呢,竟然流起了口水,太不淑女了。”
一句话,逗弄得舞阳含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抬首望去,春日的枝头,已是一片新绿,在园子里的一池湖水,已是清澈见底,在湖泊的旁边,吊着一个小小的秋千,很小,若是小的只有孩子能坐。娘亲说了,这是当年逐月皇为不到两岁的她亲手做的秋千,似一把椅子一般,刚好容下一个孩子。
自她失踪后,这个秋千亦不曾除去,反倒是成了娘亲想念自己的寄托。
细心的逐月皇,不忘了叮嘱宫女,下雨的日子将秋千厚厚实实的包围起来,长年累月下来,竟然留存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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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一种爱的寄托,也是娘亲和逐月皇对自己的一种思念。
丝丝裁剪别致的柳条,偶尔拂过秋千,在春风下飘荡,便是一幅动人的风景画。
生机盎然的园子,如今已是彩蝶纷飞,翩然起舞,很是漂亮。
若原来心里还存在一丝丝希望的话,看着整个语烟宫,在她离去后的十几年,处处都有自己的影子后,便再也很难放下了。
静静的看着随性而望,便是风情万千的舞阳,褚文珺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紧张的开口:“舞阳,真的决定了么?”说完这些,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是一片冰凉,双眸亦紧张的看着她的淡然若水。
对于这个女人,他知道,她太过的狠戾,无论对他人还是待自己。
被打断的兴致,让舞阳茫然的回首:“怎么?”
等待的紧张,被她两个字打败,突然他变得轻松起来,随便不是么?即便是得到了她的首肯,那也不过是她的迫不得已,也不会改变任何成为一种甘心情愿的爱恋。
相通,也不再耿耿于怀的想要得到什么承诺,笑着开口:“没事,那我明日便让我国前来送聘礼的使臣,来与你父皇商讨婚期如何?”为了这个女人,他第一次竟然也害怕夜长梦多。
“好。”看着他怀里的小若翾,舞阳冷漠的开口:“我不去邺鄣国。”言下之意便是褚文珺前来殇国安家,抬首看他,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未将一颗心遗失在自己身上,该是有着怎么的一番故事,如今却被自己如此对待。
冷笑一声,蝶舞阳,你的残忍,从来不输任何人。
“好。”没做丝毫的犹豫,褚文珺兴致高昂的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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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他怀里的小若翾,蝶舞阳踏着满园春色,翩然而去。
应下的是终身大事,却也仿佛那湖中绿水一般,清淡无波,碧波无痕。
再一次傻傻的看着她的离开,褚文珺不知是喜悦还是伤感,人就这么冷冷的站在那里,过了许久,这才缓缓的绽放出笑容:“褚文珺,你难道不相信自己么?”单手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而后转身,兴致高昂的离开。
留下一园春色,无人欣赏,静静的孤独者本应浪漫的色彩,几只蝴蝶飞过,带过一片花粉传开,洋溢着一种极尽的美丽。
大婚,终究还是定了下来,舞阳听到日子后,无非是冷冷的笑了。
皇宫内,自打邺鄣国的使臣送来日子,逐月皇不曾反对后,已是张灯结彩。
舞阳不点头,因为没有点头的机会;却也没有摇头,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愿进行。
她愿,可是那个他,愿么?
幕忧云来的时候,愤怒的质问一声声的在舞阳的耳畔叫嚣。多年来的守候和等待,不想临到头来,不过也是成全了他人的黄粱美梦。他万万没有料到,舞阳,宁愿选择了褚文珺,也弃自己于不顾。
……
“蝶舞阳,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么?”
为她做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为她做的一切超过殇聿,因为他是用整个生命在爱着自己,用自己能给的所有在怜惜着自己,若不是如此,她不会如此委屈自己,恐怕是宁愿同生共死,也不会这般委曲求全,只为留下他的一丝魂魄,他死了,无疑她蝶舞阳也不能存活,虽留下的是破碎的心,但却是两个完人,所以无怨无悔。
“这么些年,我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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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不能忍了,蝶舞阳望着天空飞过的小鸟,好不自在:“谁让你等了?你等又是为了谁?”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等的不是你么?你不要装不知道。”即便是愤怒的时候,幕忧云的脸色仍然是那般的平静。
“为我?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真正的为了他人,你不过是为了真正满足自己罢了。”飘逸的话,仿佛那鸟儿一般,划过天际,只是一瞬,却留下不可磨灭的光彩。
一句话,不轻不重,说得幕忧云俊脸微赧。
“你走吧,我决定的事,别说是你,即便是他,也是无可更改的。”鸟儿不见了,却在她的心田划过狠狠的一道印记。
“你如此,不怕殇聿报复么?”
“迟早的事,但最起码,他能活着前来。”
狠狠的点头,幕忧云一双冷静的眸间,填满了绝望,为了殇聿,他选择了褚文珺,唯独只有他,永远拒之门外:“蝶舞阳,你真以为我会让你嫁给褚文珺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幕忧云再度开口:“我费尽心思,难道所得到的便是赶走殇聿,让你家给褚文珺?”
“……”
“如若这般,我宁愿你的灰飞烟灭。”抛下一句狠戾的话语,幕忧云拂袖而去。
而静坐的人儿,却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仿佛他适才,不过是说一个笑话。轻轻的捻起落在衣衫间的花瓣:“灰飞烟灭?来吧,或许也便不会如此生不如死。”
一阵轻风拂来,片片落英缤纷,粉红嫩黄,皆朝着窗口的佳人袭去。
一片落入唇间,轻轻咀嚼,苦涩的开始,不觉难过,反倒是那尽头的甘甜,让她难以忍受。
痛惯了,便忘了甜的滋味;苦惯了,便觉着甜也是痛。
手,轻轻的拨弄着窗前的几株桃树,粉红粉红,却灿烂不了她的那颗心。
长长的一声叹息,拂过那几株桃树,愁得桃花朵朵飞落,成就护花的春泥。
一处甚为简陋的客栈,坐落于整个皇城萧条的西胡同,街道上,偶尔一两个行人,才能看出这原来不是乡村业舍,而是人烟稀少的街道。
运来客栈便在此存活,此处有着不少落魄书生栖息,便有着大名鼎鼎的离王。
一名俊秀的男子,行色匆匆的走进客栈,大堂小的可怜,只能容下三桌用膳之人,冷眉并未坐下,反倒是撩起西侧的门帘,捧起怀里的食物进了客栈中较为赶紧的房间。
刚进去,迎面便是一张四方桌子,仅有的两把椅子便是整个房中的摆设。
“爷,可是饿坏了?”冷眉扶起病榻上的男子,不忍的开口:“来,赶紧用些东西。”发了好几次的信前去宁城,御陌也不曾赶来,如今王爷浑身是伤,心伤又如此之重,比不得自己,天生天养。
男子一张脸上,满是青色胡茬子,一张粗狂的脸上,即便是病着,仍然有着那铄的光芒,阴影泛出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自己来。”坐起身来,一口的沙哑,接过冷眉手中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着,即便喉间痛得不行,却仍然咽下那真实的痛。
稍稍别开眼来,冷眉望着窗外的一棵枣树:“爷,您怨小姐么?”
“你逾距了。”殇聿头未抬起,但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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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怨,我们离开皇城吧!”冷眉知道,爷一直卧榻不起,无非只是想多看一眼小姐,想去问一问小姐是怎么想的?可是能么?她已经大婚了。
“爷,您快回宁城吧,整个边疆十一城,都视您为王,又何必再次苟且偷生?”
“啪”的一声,殇聿手间碗筷尽数扔于地上:“滚!”他做的一切,谁敢说,谁敢职责?
默默地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冷眉甚为不忍:“小姐后日大婚,整个云国大赦三日。”
顿时,房子里的空气停止了流动,甚至是殇聿,都失去了呼吸,能听见的,只有冷眉收拾碎碗的撞击声,一声一声,本应细微,却在此时此刻,成为唯一的旋律。
许久之后,冷眉便见殇聿缓缓的躺了下去,拉过被子,轻轻的闭上双眸。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哪一种伤感,便可见着春日里的凄凉。
滑落残红,人情淡薄。
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透明得让人心神荡漾。
今日,是竞文公主大婚之日,整个皇宫乃至皇城,皆是一片沸腾。
这位民间公主,一回皇城,便带来了离王被捕的喜讯,而如今,又与邺鄣国联姻,不可不为是一件很让人振奋的事情。
即便是自己不赞同的婚礼,甯妃亦早早的起榻,虽是有孕在身,却依然因着嫁女的兴奋而彻夜未眠,拉着几日不曾说过话的逐月皇紧张了一个通宵。
心疼得逐月皇苦笑连连,却不得不陪着她兴奋。
镜中之人,黄花贴面,朱唇红润,柳眉淡描,风情万千。唇角总是噙着的冷漠,让人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一身衣衫,鲜红欲滴,凤翔与上,整个人竟有着一种飘飞而去的惆怅;头上凤冠,摇曳着那细细的金链,根根分明,细若发丝,仿佛一层薄纱,挡住面容,却又隐约可见;足上鸳鸯鞋,喜气逼人。
一身凤冠霞帔,这是第二次穿上,上次是嫁了慕雪凌,这是是嫁了竞文公主,两个身份,一个是替身,一个是万千宠爱。
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皆是喜庆,而从上到下,散发的却是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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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宫女太监们忙碌着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她都置身事外,娘亲皆以安排妥当。
仿佛在担心,只要稍稍的麻烦,她便不顾一切的离开一般,因此一切的礼仪,已是从简许多。
被褚文珺拥上轿辇时,舞阳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沉去……
一路之上,皆是百姓呐喊的声音,整个皇家军队,却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热浪,始终是闹声非凡。
毕竟,除却逐月皇嫁女,整个皇城十多年,也不曾见有如此的阵容,可见逐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