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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舞阳便去了香烨为自己准备的一些书看着。
没多大功夫,便听冷眉在外面传道:“小姐,香夫人前来了。”
淡淡一笑,果然还是来了。以往孩子有些微恙,千恋都是交给贴心的下人,如今留在府里,无疑是别有用心。
打开门来,便见千恋有礼的在门口:“蝶姑娘,在府里这么些日子,我也不曾陪你看看这府里,倒是失礼了。”很公式化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多聪明的女人,哪怕是自己有意愿,也要他人主动开口:“如今夫人得空,那就有劳夫人领我四下走走了。”
“我很乐意。”
很客套的说完,两人便去了府里的一处林子,冷眉寸步不离的跟在一旁。
如今已是暮春,林子里已是鸟语花香,浅浅的草,踏在上面,有着一股软软的感觉,散发出来的一种草的清香,更让人沉迷。偶尔从眼前掠过的一只只小鸟,因着人的到来,惊醒了它们的自在。
而今日的阳光,透过那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落于地面,落在人的身上,跳跃着一股股的舞姿。
来香府将近一个月,舞阳却不曾到过这里,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一段故事可寻。
“蝶舞阳很少话。”见蝶舞是无意说话,千恋继续开口:“如今府里似乎有很多种说法呢。”
“夫人相信?”原来是为了这个,也难怪,是人都很难逃脱他人的看法。
看着蝶舞阳的平静,千恋微恼,如此看来,反倒是自己无理取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不信。”说得很是不情愿,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单纯:“听香烨的以前的来信,蝶姑娘似乎是离王的人。”
“是。”这个问题,她回答得很利索。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林中的一处凉亭,亭子里面,有着几张石椅。侍女见两人行来林子,早已摆上了可口的瓜果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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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姑娘请用。”热情的递给舞阳一个千层糕,她也拿起一块,并未咬下,而是细细的看着糕点:“曾经我在一个饭局上,仿佛听到唱曲的说道蝶姑娘似乎是逐月皇的竞文公主?”
戒备的抬首,舞阳不解的看着她,手中的千层糕,竟然变得千斤重。这个女人太过聪明,如今想说什么,她很难料到。
“姑娘不说,我也当是默认了。”轻轻的咬下一口,润滑,渐渐的在唇间散开,姑甜,甜得让千恋绽放一脸的笑容:“而离王正好与逐月皇是对立的局面,如今蝶姑娘跟着离王,可见舍下的不少。”
她的笑,好刺目,仿佛这阴暗的林子顿然射进万股灿烂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千层糕,舞阳轻轻擦试着指尖因出汗沾上的糕屑。
“蝶姑娘在府里呆久了,也不曾出门,或许不知道一件事。”一个千层糕用完,指尖不沾任何脏物:“离王,如今正要攻打殇国。”逐字逐句,说的甚是缓慢,声音很是好听。
淡笑一点一点从蝶舞阳的脸上消失,在听到最后一个字时,蝶舞阳的心跟着高高的悬起:“你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切会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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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诉责殇聿
千恋并未重复自己的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转而看了看一旁眸间有几丝担心的冷眉:“我看你需要准备一匹快马。”明知道蝶舞阳为了殇聿离开自己的爹娘,知道蝶舞阳对殇聿的一片真心,却仍然担心香烨的冲动。
冷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起蝶舞阳,而后说道:“爷其实还是不舍伤你。”而后飞的起身,转眼间消失在了树林。
两人回房,冷眉收拾了一些衣物,而后拉着蝶舞阳出府,若是不赶着回去,这小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要回皇城。”他不是已经将她弃之不顾么?她还回去做什么?腆着脸的事,她做不出来,更何况此刻的娘亲,更希望自己的安然无恙的在她身边。
“请小姐别为难属下。”
一句话,打消蝶舞阳的坚定,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跑步声。
“舞阳,你要去何处?”香烨的声音,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似乎正欲回府:“出什么事了?”
幽怨的转眸,舞阳看着他:“香烨,你骗我。”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却仍然忍不住要怪他。
“去了,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去了,怕也是更多的伤害,若是那般,他宁愿就这样骗她一辈子,哪怕她会怨自己。
突然之间,她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是啊,去娘亲那里抑或是去殇聿那里,她能改变什么么?似乎不能,哪怕是暂时缓下他的步子,她都不能做到什么。在袁轻侯出现以后,他默默的离开,她本以为他不过是给了两人一个缓和的时候,让自己的自卑感轻一些。不想,她不过是太自自信,而他,却不过是因为愧对自己,不过是因为要去与她的爹娘对决。
那种对殇聿的无力,对她和他之间的未来的不可掌控,在瞬间让她崩溃,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双手伸过,稳住她的身子:“舞阳,不用怕的,离王是在乎你的,不然不会拼了命的将你带在身边,不惜和邺鄣国撕破脸。”心,带着一股缓缓的抽痛,让他难受着。果然,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去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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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然的转首,舞阳看着他:“香烨,若是你,会不会将我抛开,只因为自己的理想去杀了我的爹娘?会不会?”爱情,不应该是不顾一切的么?当初她虽然有过犹豫,但那也是以他的生命为筹码,可是她还是一路跟了过来,残忍地抛下了娘亲乃至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问题,香烨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会,无疑是让她更加对殇聿失望;说会,似乎又不是自己的作风。
凄凉的摇首,舞阳苦笑道:“香烨,你不会,因为你不是他,毕竟,这个世间如此野心勃勃的人,也只有他一个殇聿啊……”轻轻的,她挣开他的双手,一步步的朝着门口的马儿行去。
香烨担心的上前:“你这样前去,让人怎能放心?”以殇聿的脾气,舞阳的性子很容易让他动怒。
世间,究竟还是有着如此疼惜自己的人儿,也该满足了不是?
抬首看着前方,这条路,从选择了跟着殇聿开始,便要面对的,如今,无非是时间提前了,深吸一口气:“没事,香烨,我必须要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一方是骨肉相连的父母,一方是想要托付终身之人,放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徒劳无力,也是必须走一趟。
点了点头,香烨笑道:“那好,届时说话你注意些分寸,毕竟他是十一城城主。”
“嗯!”朝他嫣然一笑,让他放心,而后转身:“冷眉,走吧!”
看了一眼香烨,冷眉抱起蝶舞阳飞上马背,紧夹马腹,马儿便飞奔而出。
一路上,冷眉担心蝶舞的身子赶路会受不住,屡屡欲停下稍事歇息,舞阳也不曾同意。
四日的路程,硬是被她赶成日夜兼程两日到了宁城。
所经之处,蝶舞阳都能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每到一个地方,似乎都做了一种十足的准备,街道上都格外的凄凉,官道上的行人亦很少,除了在商途上颠沛流离讨生活的人,似乎很难找出附庸风雅之人。
乱世之下,硝烟四起,为了性命,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候出门。
刚下马背,蝶舞阳才发现浑身似乎要散架一般。
她的匆匆赶回,让整个离王府的人格外诧异,毕竟是训练有素,倒也不曾有任何的失态。
看了看府里与往常一般,蝶舞阳得知殇聿并不在府里,那种急切寻找他的念头,突然袭击之间也变得低迷。
平静了下来,她只是回到了眷离轩,小红和馨儿看到她的时候,已是双双眼圈泛红,各自为舞阳去准备熟悉的物品,从那微颤的双手,便能看出她们此时此刻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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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看看天色还早,殇聿断然不会现在回府,便也只得作罢,进了房间,早已将房里收拾妥当,只待她回来一般。
顿觉困意袭来,便也在暖榻上靠一会儿。
不想靠着靠着便睡着了,沉沉的睡着了。
一听冷眉说她赶回,殇聿便急急的从营里赶回王府,不像往常一般问香菱的情况,而是匆匆的去了眷离轩。
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身戎装未换,怪不得适才进府,满府的下人都吓了一跳。心下微怔,对她的在意,似乎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小红机灵的上前,要为他脱去一身戎装,他却只是挥了挥手,而后问了句:“你们主子呢?”一个多月不见,她是否还好?
“在寝房呢。”
不等她说完,殇聿的步子已经朝着寝房行去。
刚进去,便见她靠在暖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许是下人为她盖上的。弯靠在扶手的小脸,满布着皆是疲惫不堪。
微微皱眉,就是如此不知想着些自己,为了他人,她倒是如此的积极。
正欲伸手将她抱起,却想起身上的盔甲,刚从外面进来,冰冷至极。连忙又蹑手蹑脚的解去盔甲,挂于一旁的衣架,动作太过的生涩,动静也不小。
如此也未曾惊醒舞阳,可见她是多么的心急火燎的回来。
想到这里,他也更加的小心翼翼,希望那一刻,还是不要来临的好。
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置于榻上,正欲拉开被子为她盖上,转身却见她一双幽黑的瞳眸幽幽的落在他的身上。
静静的,轻轻的,仿佛不经意一般,却让人不敢呼吸的一种认真。
殇聿的动作停下,就那么回首看着她,千言万语,似乎都忘了该如何开口。
久久的,蝶舞阳不曾说话,只得一句:“殇聿,你好狠。”话落,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这么些日子的坚强,这么几天的日夜兼程,不仅仅有着对他的质问,直到见他,却乍然发现还有着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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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缠绵销魂致死
心头轻轻一颤,殇聿回首,却是满脸的珍惜:“你可知道,今生,我最不想伤的人便是你。”手,轻轻的覆上她的脸颊,心疼的看着她的挣扎。
“可是你还是做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不动声色的别开脸来,舞阳幽幽的开口:“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袁轻侯的出现,体贴的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切,无非也就是我的兀自猜测罢了。”
说完,她翻了个身,拒绝去看到他的脸,那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忍。
不想殇聿却在下一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直视着她的双眸开口:“舞阳,你在计较着什么?你明知道我今生的追求是什么,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仅仅是为了逐月皇甯妃么?还是……”
慌乱的摇头,但却让隐藏得更深的情意流露出来:“不,没有其他。”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总是这样要将自己都不曾知道的事实挖出来。
如此无助的她,让他更是心疼不己:“好了好了,我不问了。”紧紧的抱着她,他低声说道:“当年的一切,我也不问,你且好好的休息。”
“可是逐月……”
拉开她的身子,殇聿竭力的说服她:“好了舞阳,我只能承诺,在近期内不威胁到逐月皇的性命,让你有一个缓和的过程,但是这个时间过后,你还是必须要接受的。”
是啊,她能怎么样,能做的只是缓下他的步伐,这过后呢?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如今的一切,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的无力,他全看在眼里:“当年那般的生不如死,你都经历过来,虽痛,但你遇到了我不是?”如今,他也相信她能够慢慢的去接受。
又一个话题的引起,让蝶舞阳稍稍缓和的心,再次为之一颤,语气冷清的说道:“你觉得我应该这般被人羞辱么?你觉得我被人羞辱后还能生存下来是一种理所当然么?从而便如此轻贱我么?”好不失望,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去托付终身么?真的值得自己生死相许么?
“不,我没有,没有。”看到她绝望的模样,殇聿当即乱了手脚,他不会说话,而她太过敏感,才会在一次次不应该产生的误会中争吵:“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年发生的一切,也是年少时候,我怎么因此而看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