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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醉倾城三个字,掌柜不免多看了晚意一眼,那眼中是掩不尽的轻佻。晚意内心冷笑一声,尽管早就习惯了,可某处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下。
“阿意!”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晚意扭头望去,风萧然修长的身影靠在门口,几日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些。他迈进门槛,伸手拣起柜台上的那匹雪緞:“阿意眼光不错啊,这可是京城最时兴的缎子。” 边说着边还拿起在身上比了比,:“颜色也不错。”
晚意微微一笑:“怎么,二爷竟如此得空?连姑娘家逛的小店都来凑热闹?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想弄些布匹讨人欢心不成?”
风萧然松开手,眉眼间止不尽的痞样:“我可不敢,女人啊最麻烦了。刚才办完事,现下回侯府,这不,顺道就碰上你了。哎,你说,这水青色衬不衬我啊?”他的思维大跳跃,晚意都跟不上他的节奏,掩不住的娇俏:“二爷身长玉立,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风萧然也忍不住笑起来,又寒暄了阵,这才双双离开。
是夜,月亮躲在柔和的光晕下,幽静而肆意的将月光洒在身上。晚意陷在松软的床榻上,头靠在床头,一针一线的缝制衣裳。那密密麻麻的针脚仿若心中最明亮的希望,逐一排列。多久没有重温这难得的少女情怀了?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幕幕的幻影……
“咚咚咚!”寅霜拿着细长的筷子,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空碗:“饿死了,还没有好吗?”
晚意在厨房里满头大汗,一会儿锅铲掉了,一会儿砸了碗,终于在寅霜急切的盼望下,千呼万唤中端着一盆黑糊糊的不明物体出现。
寅霜蹙眉:“你确定这是烧鸭而不是乌鸦?”
晚意大言不惭的说:“卖相虽然不好,可味道那是一级棒!”
在她的极力鼓吹下,寅霜颤巍巍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晚意略有紧张的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寅霜蠕动嘴巴,艰难的咽下,感叹一声:“实事求是的说,吃你了做的烧鸭,我都觉得鸭子死的冤……”
指尖传来一抹刺痛,将回忆硬生生的拉回现实,针尖戳到了指尖,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在水青色的料子上晕染开来。寅霜走后,她的心一直是空荡荡的,每日她努力微笑,将心房筑成一道围墙,终是敌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那片宁和的光华散落,总是勾起她最深的悲恸。晚意吮吸着手指,水青色的缎子摔落及地,空留惆怅……
头有些晕晕的,晚意索性脱掉鞋子上了床,刚预备闭上眼睛,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异香,晚意心一震,连忙屏住呼吸,再动动身子,意料中的像被点了穴般的不能动弹。
“是谁?”暗夜中,晚意的声音清朗的令人震彻。
一个黑影像阵风般落入床幔,黑衣裹身,黑巾蒙面,尖挺的鼻子上,露出的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醉倾城的大美人儿果然名不虚传,就连中了迷魂香都镇定自若,果真有大家风范。”他的声音低沉中略带着戏弄,突而凑近晚意深深的一嗅:“哇,好香,还是个未开苞的美人儿呢,看来小爷的运气还不赖。”
晚意明白她遇上了采花贼,紫茉此刻正在前楼招呼客人,外头生意正是最好的时候,欢声笑语莺莺燕燕,就算她呼救他们也未必听的见,何况这采花贼似乎有些身手,这真让人头疼啊!晚意不禁微皱起眉。
黑衣人却摘下面巾,面巾下是一张宛若白玉的脸,乌发垂在肩角,五官犹如被细细雕琢般的精致,那真是一张介于男女之间的绝色脸庞,这真的是采花贼吗?晚意惊呆的睁大了眼,刚才皱起的眉头还未及收起,此刻看起来她的表情那叫一个怪异。还来不及变化表情,黑衣人的脸已然凑到她眼前,薄唇轻扫过睫毛落在眼角,娓娓而道:“细腻的肌肤令男人心驰,迷人的芬芳使男人神往……”
“如果你再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便叫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间屋子。”晚意的语气异常冷冽,他的唐突彻底激怒了她。迷魂香的药力对于自小浸淫在药物中的她效力并不长,快解僵的手已然准备好,衣襟内就是致人昏睡的迷药。
黑衣人却巧笑一声,单手移到她的足下,三两下便剥除袜子,露出了光滑小巧的双足。
“放开你的脏手!”晚意怒瞪着他,不断祈祷着药效快点过去。
“美则美兮,可惜啊!”黑衣人自顾自摇着头,手指轻柔的在晚意脚掌上画着圈,顿时一股奇异的瘙痒感聚集而来。晚意禁不住颤了下,他好看的唇角露出一抹笑,笑的魅惑,她敢说楼里的任何一位姑娘都没有他身上那种令人一见就倾醉的诱惑力。他悠然而道:“吸引男人的并不是靠单纯的肉体引诱,它需要智慧、气质、若隐若现的神秘感。”他的手从晚意的肩头落到胸口,沿描着她的身体轮毂从腰部到膝盖一直回到脚尖,所到之处一片鸡皮疙瘩:“似隐似现的曲线,似醒非醒的眼神,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呻吟……”他的舌尖猝不及防的滑过脚趾间,晚意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
“你到底是谁?”冷硬的话语出口,却掩不住晚意内心的点点惊惧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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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猫猫
黑衣人令人醉心的一笑:“通常姑娘们在床上都叫小爷好哥哥……”
“名字!”晚意的声音冷的干干脆脆。
“好,好。”黑衣人却不急不徐,放下晚意的脚,嗯哼一声,霎那间,星光转瞬一耀,色狼闪亮登场:“小爷便是名震江湖脚踏海内声名显赫五光十色,江湖人称多情浪子一只花猫压海棠的柏思猫是也,亲爱的美人儿可以唤小爷一声猫猫,或是小猫……”
“噗……”晚意内伤,鄙夷的扫过他:“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侯爷竟会派你一个采花贼来,真真让人大倒胃口!” 柏思猫,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早知风亦然不日将会派人来,没成想竟是他。得知他的身份,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柏思猫哼笑,不急不恼:“谁说采花贼就不能为侯爷所用?就算小爷是采花贼,那也是最可爱的采花贼,最风流的采花贼,最令女人疯狂的采花贼……”
一阵风吹过,晚意抖了三抖。
柏思猫,简称猫猫,整整衣襟:“过了这么久,美人儿你都没有让纳兰慕雪受催眠,想来是你的技巧不够,侯爷派小爷来好好协助你,刚才小爷提点的几点,美人儿可记下了?”
“用不着你的协助,纳兰慕雪的事我自会处理。”晚意别过眼神,心中霎时涌上一抹虚空,真的还是躲不过吗?
“随你吧,不过下个月初一的庙会,侯爷会为你们安排一出好戏,到时候咱们再见面咯!”猫猫调皮的眨了下眼睛,霎那间魅力四射,晚意心一空,不妨猫猫突然凑近她:“美人儿,若你不是侯爷的人,小爷还真想狠狠心就这么收了你。”一口气呵在她脸上,痒痒的。
“那就下辈子等你投了胎再说吧!”晚意没好气的嗔回他。
猫猫依旧痞痞的笑,戴上面巾,如同来时般风拂而散,只留余音缭绕:“美人儿,记得要想小爷,小爷人称暗夜一只猫,美人儿可以亲切的叫小爷一声猫猫,或是小猫哦……”
晚意叹出一口气,再动动,身子已然可以活动了。想着猫猫的来因,晚意默默的躺倒在床,怔怔望向窗外遥远的星空,为什么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经过多日的辛劳,一件水青色长衫终于在晚意的手下缝制完成了。终于到了庙会的那一天,带着矛盾的心情她还是好好装扮了一番,约了纳兰慕雪。她终究只是一枚寄人篱下的棋子,对于纳兰慕雪,她愧疚,但她别无选择。
在杭州城最负盛名的饭庄二楼包间内,纳兰慕雪优雅的啜着茶:“今儿怎么想到请我吃饭?”
晚意一笑:“前几日你带我领略了这么多我从未经历过的事,那真的很快乐,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但是那些回忆将会永远刻在心中,感谢你赠与我的这些回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领略那些身边的风景。”那是发自内心的诚恳,晚意真心的端出锦盒,拿出里面亲手缝制的水青色长衫:“也许你不需要,但那是我的心意,请收下。”
纳兰慕雪眼中尽是无穷的深邃,仿佛流星坠入大海,幽深而璀璨:“我可以现在就换上吗?”
晚意悦然的笑出声:“请便!”
纳兰慕雪拾起衣裳,像受到奖励的孩子般兴致勃勃的去里间换。
晚意的脸上挂着笑,随着他的离去,那笑渐渐变得僵硬。这样美好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多希望一切就此定格,没有算计与骗局。晚意踱到窗边,深吸一口气,猛然发现大街上正站着风萧然,更诡异的是,他居然穿着跟她送给纳兰慕雪一模一样的水青色长衫。他也望见了她,正向她挥手致意,并跨入了饭庄的大门,晚意内心仿若惨叫一声:糟了!唯一的反应便是迅速冲出包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纳兰慕雪发现他和风萧然穿的是同样的衣裳。
当晚意出来时,风萧然已然到了二楼楼梯口,见了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阿意,原来你藏在这儿呀,刚才还想派人去找你,想约你一块儿去晚上的庙会,现下可不用找了。”
晚意陪笑几声,迫切的想让他离开此地:“站这儿做什么,还是上三楼包间边吃边聊吧!”心中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感觉。上了包间,晚意迫不及待的问:“二爷,为何你今日穿这件长衫?”
风萧然得意的左转右转:“瞧瞧,合不合适?上回见你挑的料子好,我便也找人做了件,不错吧!”
晚意只好连声附和,内心郁闷不止,想到纳兰慕雪还在楼下,只好找了个借口说:“二爷,您先坐,我去去就来!”引申含义便是去茅厕。
下楼进了包间,纳兰慕雪已然换上新衣,如她所料的优雅别致,他见她才来,不由问道:“去哪儿了?一出来就不见人影。”
晚意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茅厕!”
小二适时的进来,纳兰慕雪便也收声,随意的点了几个菜,晚意又加了一句:“再来个红烧肘子!”这里的肘子是一绝,每回来她都要点的。坐了一阵,突见屏风外风萧然的贴身小厮正东张西望,晚意暗咒一声,转脸柔情似水:“慕雪,我想吃街对过的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慕雪?纳兰幕雪受宠若惊般的眯起眼:“好啊,你等着!”
待他出门,晚意赶紧随那小厮赶到楼上,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推门而入。风萧然见她回来,担忧的神色这才消失:“见你去了这么久恐有不测,才让人去找你的,没什么事吧?”
晚意做了个无妨的表情,菜已经端上来了,她心不在焉的吃着,数着时辰,眼看过了好些时候了,终于还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我想吃街对过的糖葫芦,二爷您先吃着,我马上回来。”不等他说话,她已以最快速度冲出包间。
经过廊子时差点撞上小二,小二摆正身子仔细看了看晚意,突然大叫一声:“哟,这位姑娘跟楼下包间里的那位是双生姐妹吧!”
晚意一怔,只好硬着头皮撒谎:“是啊,你真好眼力,楼下那位是我姐。”再也不愿逗留,匆匆跑下二楼。
包间里,纳兰慕雪捏着两串糖葫芦早就嘟囔开了:“你怎么又不见了,我还以为跑错房间了呢!对了,你头上怎么那么多汗?”
跑上跑下的,能不出汗吗?晚意胡乱的撸了一把额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今日撒谎撒到底:“我瞧你买糖葫芦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想去找你,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只好回来了,没成想你早回来了,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真是个迷糊鬼!那现在吃吧!”纳兰慕雪把糖葫芦递过来,晚意回了个笑,刚想咬下去,瞥见屏风外风萧然的小厮又一次出现,晚意猛然推开他的手:“净手,对,我先去净下手!”不顾纳兰慕雪还在身后“喂”个不停,再一次跑出门。
晚意哼哧哼哧跑上三楼,已然气喘吁吁,头重脚轻的推门进房,累的连谎话都编不下去。幸好风萧然只是怜惜的拿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渍,边小声责怪:“没糖葫芦卖也不用跑这么急,改明儿我让府里的厨子给你做它个一屋子,让你吃个够!”
晚意忙不迭的点头称好,一边大喘着气,真叫有苦说不出。小二恰好加菜进来,布完菜喊了声:“菜上齐咯!”晚意正饿着,瞥了眼整张桌子,顿时不满道:“红烧肘子呢?”
小二陪着笑:“姑娘您和您姐还真是连口味都一样,刚才她在楼下还跟您一样都点了红烧肘子呢!”
“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姐?”风萧然狐疑。
晚意面色一僵,正愁不知该怎么说,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此刻她最怕听到的声音:“叶晚意,你在这里干什么?”纳兰慕雪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房门口。
晚意只觉眼前一黑,脑中飞速闪过一行字: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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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遇袭
两人都发现此刻对方的穿着竟和自己一模一样,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