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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说得好!现在就剩下两处,本将军就让天下看看我段天灵是如何一击拿下!”
“将军的意思是……”底下另一参谋军有些不解。
“大将军神勇无敌,要一齐拿下两国,实在是轻而易举。”军师说道。
“不行!大将军,剩下这两国,相对其他三个更有实力,以先前的战术各个击破乃是最佳,决不可……”参谋反驳说。
不等他说完,段天灵就冷哼了一声。
“怎么,你不相信本将军的实力?”
“属下不敢。只是考虑到当前的战局,乃是紧要时刻,绝不能有半点差错啊!”参谋说道。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的决定是错的?大胆!皇上既然封本将军为一统大将军,就是信任本将军,之前的三个国家也不过如此,剩下两个何足为惧?我北朝虽是泱泱大国,但战争难免劳民伤财,战线拉得越长,我损耗也就越大。若是能提前结束战争,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段天灵自负地说。
“话虽如此,但这两国一左一右,若要一齐对付,则需分散兵力,如此一来,对我方不利呀,还请将军三思!”参谋极力劝阻。
“参谋长多虑了。我与大将军早已考虑好,采取奇袭战术。我方军队乃是精锐,岂是那区区小国可以比拟?就算是兵分两路,要拿下他们也不在话下。”军师摸着胡子,眼中露出狡黠的光。
“知我意者,军师也!”段天灵哈哈大笑。
“大将军,末将还是觉得不妥,……”
“好了,我意已决,再多说一句,军法处置!”
“大将军……”
段天灵根本不愿再听,转身就离开了帐篷。
边疆的飞鸽传书,落在康宁宫中。
屋子里幽幽的飘着炉香。
“哼,这家伙也太狂妄自大了,真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了!”杜希不屑地说。
“若非他狂妄自大,咱们也未必能看到接下来的这出好戏啊。”太后冷笑说。
“姑母说得是。这也多亏了军师的功劳。有他在旁边鼓吹,出谋划策,这段天灵难逃一死。”杜希笑道。
“接下来,就让我们陪皇上,好好看这场戏吧。”太后的表情变得冰冷坚硬。
兰妃在门外,轻轻地叹了口气。
残冬已过,为何春天,却依旧那么凉?
战场之上,唯有烽火四起,却无春冬之别。
“杀啊——”
北朝的“段”字大旗刚刚突入敌方军营,四面忽然冲出无数敌军。
“啊?”段天灵在高头大马之上倒吸一口冷气。环顾四周,北朝一万五的军队已成被包围之势。
“将军,我们中了敌方的圈套啊!”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奇袭忽逆转成被袭,段天灵也一下子懵了。加之军师又在另一战场,段天灵只能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怕什么?杀出去!”
“大家冲啊!”
“冲啊!”
喊叫声,厮杀声,短兵相接,鲜血四溅。
残破的兵旗散落在地,北朝尸横遍野。但作为精锐部队,即便是在劣势之中,也仍旧拼死抵抗。
段天灵已是满身血痕,被几名近卫搀扶着,企图突围。
茫茫黑夜,似乎看不到尽头,所见之处,皆是敌人。
“报——”
空旷的山岗上,两名士兵一前一后心急火燎地冲向大军盘踞的阵地。
安王北野轻云微微眯起眼睛,眺望着远方战火,问道:“战况如何?”
“不出王爷所料,段将军的军队已陷入包围,恐怕损失惨重。”
“另一方也是一样。我军似乎中了敌方的圈套。”
轻云沉吟道:果真是内鬼吗?他的脑海中闪过皇帝密旨上的吩咐。
“……命汝同领精兵五万,秘密行进,在周遭扎营。若我军获胜,则按兵不动;若我方沦陷,汝则接替一统大将军之职,挥师而下,以夹攻之势援助我军。”
“发信号给孙将军,一切依计划行事!”安王对那兵士说道。接着他跨上马,举起手中圣旨,对底下的二万五士兵高声喊道:“诸位将士,我等奉皇上密诏行军,如今前方告急,我们即刻赶去援助我军,荡平敌军,扬我国威!”
“荡平敌军,扬我国威!”
“荡平敌军,扬我国威!”
“出发——”
两万大军呼啸而下,犹如神兵天降,打得敌方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
“怎会有其他军队?”
开始时,正在战斗的两方都是一头雾水。
北朝一方根本不知有秘密军队,还以为是敌方增派军队。而敌方也不知北朝还有援军,可自身又并未安排其他军队,对于这突然杀出来的一方,倍感疑惑。
就在双方都不解之时,援军的大旗已在战场上空烈烈起舞。
北。
接着,有北朝兵士叫起来。
“是援军,我们的援军!”
“北朝大旗,是援军啊!”
“将军,果然是我北朝援军!”护卫们喜出望外。
“援军……援军……”段天灵已经浑身残破不堪,惊魂未定,呆呆地看着援军袭来。
已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北朝大军,眼见援军如滔滔不绝的洪水般席卷而来,顿时士气大增,和援军呈夹攻之势,开始对敌人猛烈反抗。
一场反扑战在夜幕中打响。
天边微光浮现。
一夜的战火终归于平静,只有胜军在战场清点战后伤亡,收拾残局。
“王爷,段天灵带到。”底下士兵禀告道。
轻云循声看去,只见两名兵士帮着满身血迹和焦黑痕迹的段天灵走上前来。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绑着我?你们凭什么?”
段天灵一路大吼。
“就凭你是败军之将。”轻云幽幽说道。
段天灵一愣,抬头看向安王。
“安、安王爷……你怎会在此处?”
“本王奉皇上之命,秘密督战,若非我军赶到及时,我北朝五万精兵,恐已毁于你手!”轻云厉声喝道。
“我……”段天灵想要解释什么。
轻云却横眉一扬,继续说道:“你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又狂妄自负,一意孤行,酿成大错,致使我军损失惨重。如今这局面,全都拜你所赐。你可知你手下有多少无辜亡魂?”
“我、我……”段天灵已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从何解释。“不关我的事啊,安王爷,这、这、这都是军师的主意啊!是他怂恿我双管齐下,我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不关我的事啊!”
“你身为一军统帅,不但受人左右,决策失误,还一心推卸责任,更是罪无可恕!”轻云怒道。
“你刚才所说军师,可是此人?”一个声音传来。
“孙将军。”安王拱手道。
孙玉阳大步走上前来,随后两名士兵将一具尸身扔在地上。
“这……这是军师!”段天灵瞪大了眼睛。
“昨夜战斗之中,此人鬼鬼祟祟,更是想要临阵脱逃,已被本将斩于剑下。此外,从他身上搜出一笺信纸,请王爷过目。”孙玉阳说着,将一张带血的纸条递了上去。
轻云将纸条打开扫视一眼,忽的瞳孔紧缩,忍不住的轻轻一颤。
竟然是……
他一把将纸条捏在手心,转过身去。
“收兵。大军原地整顿三日。三日后,孙将军随本王回宫复命。”
“是!”
底下军士齐声应道。
“那这个段天灵要如何处置?”孙玉阳拱手问道。
“不关我的事啊!我、我……”段天灵还在哀嚎。
轻云回过头来瞥了一眼段天灵。
“败军之将,折我精兵,不可饶恕。段天灵,你可还记得与皇上定下的军令状?”
段天灵一愣。
“那只是随口定下。本将也打了三场胜仗,这次不过被小人所害,何况本将乃国丈之子,就算你身为王爷,也不能对本将做什么!”
“皇上乃是天子,金口玉言,何况天子犯法更与庶民同罪,你以何幸免?本王是奉皇上之命督战,你刚愎自用,狂妄自大,不听劝谏,犯了兵家大忌。本王便要提皇上执行这军令状。你当初既敢接下,如今便要承担后果!”轻云坚定地说。
“不行,你不能杀我。你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父亲大人!”段天灵挣扎着站起来。
“军令如山,由不得你。来人,将其暂且收押,三日之后,本王要以子之血,祭我军旗!”轻云说罢,拂袖而去。
“北野轻云,你不能这么对我,北野轻云!我要见父亲,我要见皇上……”
背后传来段天灵的喊叫声,飘渺如尘。
☆、第179章 阴谋家
朝堂之上,一列官员齐刷刷地伏地启奏。
“……国丈大人乃两朝元老,劳苦功高,还请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为段家留一条独苗啊!”
“皇上三思!”
“段天灵信誓旦旦向朕立下军令状,如今你们纷纷求情,是要朕自行违背军令?”湛溪挑眉问道。
“微臣不敢。只是这段天灵虽惜败最后一场,但毕竟也大胜三场,功过相抵,罪不至死啊,皇上!”段氏**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湛溪冷笑道:“只败最后一场,却折我兵士三千有余,难道他这一条命,足以抵过三千无辜亡魂?”
“这……”
“段天灵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不听劝谏,终至酿成大祸,你们竟还说他其情可悯,莫不是要乱我朝纲,毁我国本,动荡这北朝的万事基业?!”湛溪接着举起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砸向大殿上那群跪着的官员。
“……”
底下只剩一片静默无言。
“噔、噔、噔。”
雄健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上朝堂。
“臣弟北野轻云,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轻云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提着一只硕大的铁匣子,在堂下行礼。
“平身。”湛溪扬了扬手。
轻云起身后拱手说道:“臣弟此番奉密旨出征督战,所见所闻令人痛心。段天灵滥用权势,打压有能之士,刚愎自用,狂妄自负,致使我军险些惨败。臣弟击溃敌军之后,已按照军令状将其斩首示众,用其鲜血祭我军旗,以告慰诸多将士在天之灵。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皇兄责罚。”
“啊?”
“斩首了……”
底下朝臣们议论纷纷。
轻云环顾四周,将手中提着的那只铁匣子打开,赫然就是段天灵血淋淋的首级。
朝廷上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你照章办事,何罪之有?朕非但不罚你,还要重重赏你,并犒赏其余兵士和孙玉阳大军。如今你已身列王位,无法加官进爵,朕便赏你军权如何?朕要加封你为镇北大将军,和杜希、步清风分管三军。”湛溪扬眉说道。
“皇上……”杜希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北野轻云风头正盛,实在不合时宜。杜审言也将他拉住,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臣弟愿为皇兄操练三军,为北朝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这是北野轻云第一次接受朝廷有实权的官职,朝野上一片震惊。
“其他人,可还有意见?”湛溪刻意瞥了一眼杜审言和杜希。
那两人沉默不语,其余的杜党没有得到授意,也就不敢说话。
毕竟,对于皇帝和安王来说,这一切是如此顺理成章,使人找不到一丝理由来反对。
“皇上英明!”
众口一词,久久回荡。
朝堂之下,急匆匆的脚步直奔康宁宫。
“烦请通报一声,罪臣段淳求见太后娘娘。”
须发花白的老者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守门丫鬟扬了扬下巴,说道:“段老爷,您已解职归田,如今出现在宫中是否略为不适?”
段淳微微一愣,道:“我乃国丈,就算在宫中,又有何不可?”
“那您也应该是在永福宫,却为何到这康宁宫来?”守门丫鬟装糊涂一般地说。
“你!”段淳哪受得这般小人气,立马就怒上眉梢。“老夫不屑于和一个奴才说话。你只进去通报一声,我要见太后!”
“不巧的是,太后娘娘吩咐,若是段老爷您来拜见,一概不见。”守门丫鬟冷淡地说。
“什么?”段淳震惊地看着守门丫鬟。不过,这答案虽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段淳混迹官场多年,又岂会不明白?不过护儿心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眼见着就要往大殿里冲。“今天我说什么都要见到太后!让太后出来见我!太后你出来见我!”
守门的丫鬟和侍卫们一齐扑上来,将他拦下。
“杜氏,你有胆坑害前皇后和前太子,却没胆子出来见我?今**若不保我儿,我就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大不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段淳大声叫道。
“太后宫中,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花嬷嬷从里面出来,慢悠悠地说道。
段淳见到个太后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