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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干脆躲进盥洗室里,直到同学会结束后再出来好了。
然而现实总是不如人意,由于她是最后一个报到的,班长还特地大声向大家通告。
“猪小妹到,全员到齐!”
这么一来,大家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跟着,她最害怕的情况果然出现了。
“哎呀,猪小妹,以为你不来了说!”
“猪小妹,想压轴是不是?”
“猪小妹,你更猪了喔!”
“我知道了,猪哥没来,猪小妹就不想来了!”
猪哥,以前隔壁男生班的大胖子,名符其实的拜拜专用大猪公——难怪他最爱吃橘子,媺媺明明不认识他,大家却硬把他们凑在一起,而那只猪公竟然也厚着脸皮要跟她交往,理由是:“反正我们都是猪嘛,猪母不配猪公要配什么?”
谁跟他猪公、猪母!
如果他不是用这种白目到不行的理由,或许她会考虑跟他交往看看,因为她最了解外表不中看并不一定代表内在也不好,搞不好他是个新新好男人也说不定。
可是偏偏他是拿出这种可笑的理由,她半句不吭,回头就走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烈的状况,被同学猪来猪去,她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又不会真的特地把猪哥叫来。
然而当她发现王宏竟是舒蓓的男朋友时,真想不顾一切调头逃之夭夭。
舒蓓,外表是那种林青霞式的纤细美女,骨头比肉多,活像风一吹就可以直接飘到天堂去:其实嘴巴比谁都恶毒、比谁都不留情,高职三年里,每一回第一个开炮攻击她的都是舒蓓。
至于王宏则是那个她在高一时曾偷偷喜欢过的男生,高她们一届,又高又帅,在校时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体育、课业样样拿第一,人又好看,不知多少女生暗恋他,包括她在内,但她一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舒蓓看出来了。
而向来最爱嘲笑她的舒蓓竟然没有开炮轰得她尸骨无存,却硬把她拖到王宏面前,“好意”替她告白。
“喂,我们猪小妹喜欢你耶,要不要和她交往看看?”
“我又不是猪!”
这就是王宏当时的回答。
就从那一刻开始,她再也不喜欢王宏了,而且决定自己一辈子都不再妄想交男朋友,更不会结婚。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伤害了吧?
不过此时此刻,她还是躲不了另一种伤害,时至今日,舒蓓依旧是那个最看她不顺眼的人,一开口便是伤人的话。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舒蓓了?
“猪小妹,你看来更有福气了哟,什么时候要进屠宰场啊?”
媺媺瑟缩一下,因为她确实又胖了一点,没办法,心宽体胖嘛,每天都过得好快乐,又缺少运动,想不胖都不行。
“你不是移民到德国去了吗?”
泰瑞莎说的,不要反驳对方,一反驳下来总是没完没了,最好是用另一件话题去反问人家,设法把话题岔开。
舒蓓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媺媺不但没有默默接受嘲笑,还反问起她来了。
“因为她是台湾的花式滑冰国手,教练劝她留下来参加亚洲滑冰锦标赛。”由于舒蓓在发怔,王宏就替她回答,“猜猜怎样?她得到第九名呢!说不定再过两、三年就可以拿金牌了,”他的手臂亲密的环住舒蓓,神情非常骄傲。“所以她决定暂时留在台湾。”
他很骄傲,因为舒蓓是他的亲亲女友,他可以分一半荣耀;其他人也很骄傲,因为舒蓓是她们的同学,她们可以沾一点光采。
“所以啦,这回的同学会就是为了替她庆祝才举办的。”
“你可好了,王宏,自己是竞速滑冰国手,女朋友又这么厉害,拽喔你!
“这不正好,不然要隔空谈情说爱,很辛苦呢!”
“没错,长距离恋爱的结果通常都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根本不会有结果!”
“对,不了了之!”
女生就是爱讲话,尤其是讲别人的闲话,七嘴八舌讲半天讲得媺媺心里愈来愈忐忑。
长距离恋爱不好?
为什么不好?只要真心相爱,距离长短又有何关系?
就算是……是……
咦咦咦?请等一下,她为什么要在意这种谈话,她又没有在跟谁谈恋爱,更别提什么长距离恋爱,为什么要在意?
对,她不需要在意!
可是……可是……她就是不想听嘛!
于是,她脱口问:“德国不是也有国家代表队吗?”只为了不想让大家继续这个长短距离的话题。
事后,她真的很后侮,因为她不小心踢到蟑螂窝了。
虽然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她这么认为,但不知道为什么,问题一出口,大家突然安静下来,各个表情都变得很诡异,好像不小心看到柯林顿的老婆和卡特幽会,特别是舒蓓,她的脸色有点发黑,而王宏,他的骄傲也破风了。
好一会儿后,才有人耳语似的说:“她进不去德国的国家代表队,只好留在台湾啰!”这才是实情。
舒蓓的必杀雷射光马上横扫千军的劈过去,可惜说话的人自我防卫系统太厉害了,小小声的听不出来是谁,大家的表情都一样,她根本揪不出凶手是谁,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好找“罪魁祸首”开刀。
“少说我了,说说你们,为什么没人想到要把猪哥找来?猪小妹一定很想念他,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找他,很可怜的耶!”
她?想念猪哥?
媺媺噎一下,差点呕吐出来。饶了她吧!
“谁有他的电话?现在就打电话去叫他来,快!”
“谁会有!”
“王宏应该有,你们同班不是吗?”
听她们“热心”的要立刻把猪哥叫来,媺媺急得快哭了,如果猪哥真的被叫来的话,她一定会被戏弄得很惨,譬如她们会硬逼她答应和猪哥交往,或者让猪哥抱一下之类的。
她真的不了解,这样捉弄她到底有什么好玩?
结果比她预料中更凄惨百倍,猪哥果真被叫来了,大家也真的逼她答应和猪哥交往,她坚持不肯,大家就嘲笑她没本钱还敢挑三拣四,最后竟然十几只手一起捉住她,好让猪哥亲她一下……
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媺媺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欺负她?
她只不过肉多了一点,难道就罪大恶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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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萤幕里,泰瑞莎捂着额头直翻白眼,因为媺媺在哭,不,是嚎啕大哭,而且她正在说明发生了什么事。
天知道她呜呜咽咽的到底在说什么!
“麻烦你先不要哭了,不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好半晌后,媺媺终于勉强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告诉泰瑞莎,由于她说说停停的,讲了大半天才讲完。
“我……我的初吻就……就这样没了,就算我不……不打算结婚,起码……起码初吻也要交……交给我喜欢的人呀!可是……可是……”她说得又想哭了。“她们竟然……竟然……”
泰瑞莎叹气。“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奇尔?”
“不!”媺媺惊叫。“这么……这么丢脸的事,我怎能……怎能告诉他!”
好吧,媺媺怕丢脸,那就由她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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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周末,如果天气够冷的话,猪家的人通常会吃麻辣火锅来驱除寒意,而这日天候阴霾,冷风飕飕,着实是个寒冷的“好”天气,于是猪家的人决定承续传统,搞个麻辣火锅来辣个过瘾。
可是媺媺却很不合作的坚持下肯定出房门一步,宁愿窝在房里孵豆芽。
“她又怎么了?”朱爸爸困惑地问。“是叛逆期到了吗?”
朱妈妈失笑。“她的叛逆期早就过啦!”
“那她究竟是怎么了?”朱爸爸转头问小女儿。“欣欣,你知道吗?”
“完全不知!”欣欣推得一干二净。“我只知道她昨天下午是哭着回家的。”
“昨天?”朱大哥皱眉想了一下。“难道是在同学会上受到了什么委屈?”
“不是才怪!”欣欣咕哝。
朱爸爸和朱妈妈相对一眼。“那我们就帮不上忙了。”
既然帮不上忙,他们只好任由她去,依然深信无论是什么问题,总有一天会解决的。
半个钟头后,那个总有一天比他们料想的更早来到。
“欣欣,有人按电铃,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最小!”
“可恶!”
先吃下一片牛肉后,欣欣才不情不愿的放下筷子,故意慢吞吞的去开门,最好按电铃的人不耐烦走人了。
没有走人。
欣欣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大帅哥——还是外国人呢,漂亮帅气得让人脑筋打结,身材一级棒,气质绝佳,是顶级货色。
不过,他是找错门了吧?
帅哥潇洒的一手抵在门框上,绽出灿烂的笑容。“请问妹妹在吗?”
英文!
幸好,她还听得懂几句简易会话,“请……请等一下!”欣欣慌乱的挖出脑袋里有限的英文词句丢出去,随即慌慌张张的往里跑,一边大吼,“妹妹,外找,外国人耶!”
外国人?!
闻声,猪家其他猪口马上好奇的跑来看热闹,一看果真是个外国人,还是个大帅哥,不由得讶异不已。
“除了泰瑞莎,妹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大帅哥?”朱妈妈疑惑地喃喃道。
“也许是在美国时,泰瑞莎介绍的。”朱大哥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他来找妹妹做什么?”朱爸爸两只眼好像透视机似的不断上下扫瞄大帅哥。
“不知道,谁会英文谁去问他吧!”
可是他们还没有机会问,媺媺已经出来了,原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一见到奇尔,下巴顿时掉了,惊讶得差点摔跤。
“奇……奇尔,你……你怎么来了?”
如果她以为能够得到任何回答,那么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奇尔半个字也没给她吭,一脸灿烂笑容的直接跨上前两步……
“不要!”一见他伸出双手,媺媺马上猜到他想做什么,吓得慌忙往后逃。
但她的动作再快还是快不过奇尔,她的“不”才刚喊出口,人已经被举高,下一刻,她飞到半空中,再下一秒钟,奇尔稳稳的接住她,滴溜溜转半圈,她又像小孩子一样安坐在奇尔的手臂上了。
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结束,这只是热身场面而已,主秀才刚要开演,下面才是本剧最精采的部分,只见嫩敷又羞又急的俯下脸去想叫他放她下去,没想到这个动作恰好中了奇尔的“陷阱”。
她的嘴一打开,就被奇尔的唇给堵住了,还堂而皇之的溜进一条又软又滑的不明物体,热呼呼的在她口中肆无忌惮的恣意凌虐!
媺媺抽了口气,一时震惊得忘了要反抗,呆呆的任由他攻城掠地。
直到所有领土都被霸占光了,她才回过神来,但这时她也已被奇尔火辣辣的热吻给吻到晕头转向、昏天黑地,脑袋里的火山一座接一座爆发,炽热的岩浆好像国庆烟火一样四处乱喷,喷得她全身都燃烧起来了,哪里还有空反抗?
而四周的观众也看得两眼着火了。
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就这样大剌黥的闯进人家家里来,捉住人家的宝贝女儿合演限制级镜头?
不过……
超精采,幸好没有打马赛克,不然多扫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奇尔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得差点断气,奇尔深呼吸好几次后方才稍微喘过气来,然后,他的唇办贴上她耳际,轻轻呢喃了三个神奇的字。
微炖惊喘,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耶?!”她听错了吧?
“还有,我认罪,你的初吻早在西登奈小镇上就被我偷走了!”
“什么?!”
奇尔嘿嘿笑着放她下地。“抱歉,我明天还有考试,如果不马上赶回去,恐怕会来不及!”话落,他又倾身吻她一下,旋即转身走出大门,直接坐上仍在等候的计程车,再从车窗探出手来挥一挥。
“我考完试会再来找你!”
望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半个字来,眼睛都快瞪凸出来了。
就这样?
一阵风来,又一阵风去,前后不到五分钟,扫得大家晕头晕脑,那家伙到底是谁呀?
不约而同,大家又一齐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