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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喻尴尬,把餐巾纸递到苏色色跟前,小声地说:
“色色,别哭了。”
苏色色本想不哭的,可眼泪擦了擦,还是擦不完。
陆子喻又再叹了一口气。
半晌,陆子喻说:
“色色,附近有一间餐馆,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好吗?”
苏色色点点头。
那是四川人开的重庆火锅店。
在一个小包厢里,苏色色执意的点鸳鸯火锅。“鸳鸯火锅”是重庆著名的火锅品种,它将红味红汤火锅,白味白汤火锅融在一个火锅内。红味锅麻辣香鲜味厚,而白味锅则汤白清鲜味醇。锅是特制而成的,中间用不锈钢皮焊隔呈太极图形,由于双味同锅,故称“鸳鸯火锅”。
陆子喻胃不好,吃白味白汤火锅。
苏色色吃红味红汤火锅。
红味红汤火锅,上面漂满鲜红的辣椒油。因为太辣了,苏色色被呛得不断地咳嗽,泪水流个不停,还要不停的吸气吐舌头,好像痛哭流涕的样子。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1)
但苏色色还继续吃。
一边吃,一边哭。
真真正正的痛哭流涕
是不是因为太辣了,被呛出了眼泪?或者,是因为太悲伤,眼泪从心底涌出来?抑或,两样都有之?
不得而知。
苏色色只觉得,只有这样痛痛快快地把眼泪流出来,她心里才舒服。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声,《拥抱我》:
“有些时候微笑是最好藉口,让爱的人贴在心口体会著,不需要言语解说一份默契在心中,片刻的交流在爱里遨游。有些时候眼泪只是小藉口,可以躺进爱人怀中找寄托,世界太大太寂寞只有这一个角落,片刻的温柔让心情解脱。拥抱我在悲伤的时候,你心事种种我愿意有相同的感受。拥抱我在喜悦的时候,你情绪所有我都梦寐以求。拥抱我……”
陆子喻忽然说:
“色色,你越来越漂亮了,真的。”
苏色色不说话。
陆子喻就是不说,她也知道她比以前漂亮,漂亮了许多,也风情了许多。可漂亮又如何?风情又如何?陆子喻也不会离了婚娶她。
陆子喻又再问:
“色色,这几年来,你过得好不好?”
苏色色这次回答了,回答得很是歇斯底里:
“不好!没有你在身边,怎么会好?”
说完后,苏色色就情绪失控,像个神经质一样,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这次的眼泪,不是被辣呛出来的,而是真的,真的,被悲伤惹的。
苏色色不知道该如何向陆子喻叙述,她这几年来对他的思念。曾经,她因为思念他,思念到痛不欲生,思念到几乎要疯掉。苏色色此刻的情绪饱满,有着千言万语要对陆子喻说。但最终,苏色色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说:
“我很想你!陆子喻,我很想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苏色色说了一遍又一遍。
陆子喻叹了一口气,他只能说:
“色色,对不起。”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2)
苏色色哽咽:
“我不要听对不起!四年前,这话你对我说过!我不想再听!”
陆子喻还是说:
“色色,对不起!”
陆子喻不是不爱苏色色。
陆子喻有他的不得已。
他伸手,情不自禁地揽过苏色色的腰,在苏色色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像很多很多年前,他宠她,他爱她那样。
苏色色没有躲。
后来,陆子喻的嘴唇,就一点点地凑了近来。
苏色色还是没拒绝。
她为什么拒绝?她爱他,像以前那样,仿佛时光没有流失的样子,她十六岁,他三十六岁,她是那么那么的爱他。
真的,她爱他。
陆子喻吻苏色色的时候,苏色色的身体是有感觉的。苏色色在没陆子喻的日子里,她对陆子喻,一直情没冷,爱还浓,身体熟悉得不能熟悉。是,苏色色的身体,一直认得陆子喻的身体。不管陆子喻,是三十六岁的身体,还是四十三岁的身体。
有什么区别呢?
陆子喻,总是她的陆子喻。
后来的后来,苏色色忘记了,她是怎样跟陆子喻去酒店的。苏色色只记得,她上了陆子喻的黑色奥迪A6,在陆子喻的车内,大哭,大笑。
一路上,苏色色抱着陆子喻,倚着陆子喻,枕着陆子喻的大腿,像是害怕陆子喻会突然不见了,突然消失了那样。
一直到酒店,苏色色也没放开他。
到酒店,已是万家灯火了。
在服务台开房。
上电梯。
进房间。
刚刚关上门,陆子喻摸黑插房卡,然后要开灯。苏色色不给开。陆子喻还是开了。灯刚亮,苏色色就又关上。陆子喻又再打开,苏色色再关上。
如此几个来回,陆子喻开灯,苏色色关灯。
陆子喻只好不开了,问:
“色色,怎么啦?”
苏色色说:
“不要开灯!我喜欢黑。”
陆子喻问:
“为什么?”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3)
苏色色不答——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开灯。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大,很白,明晃晃的光线落进来。黑暗中苏色色的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发出幽幽的光,她的脸,也满是哀怨。
以前,她憧憬,她嫁给他,做他明媒正娶的妻。
不想,今日今时,她却成了他的第三者。
陆子喻伸手,把苏色色拉在怀里,静静地拥着苏色色。在如水的黑暗里,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暧昧又急促。苏色色把自己完全熟透的身子,尽力地往陆子喻靠近,再靠近,近到无间隔,近到苏色色甚至能感觉到陆子喻的身体,悄然发生变化。
接着,苏色色像个爱玩火的孩子一样,用指尖轻轻地触碰陆子喻的皮肤,然后她的手,一路向下,向下,解开陆子喻一粒一粒扣得严谨的衬衫扣子。
陆子喻的身体,在苏色色蓄意的撩拨下,变得越来越火热。
陆子喻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抱着苏色色,一步一步的,逼到床口——他抱不动苏色色了,只有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床口,推到床上,他的身子也扑下去,死死的,把苏色色压到他身下。
苏色色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到有淡淡的烟草味道的唇,漫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苏色色义无反顾地,把她的唇迎合上去。
就像,当年那样。
啊,她的人,她的心,她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又耿耿于怀的爱情,随同她身体的快感,羞耻地进入时光之门,倒流回到以前。
苏色色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梦呓一般:
“陆子喻,我爱你!”
又再说:
“陆子喻,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
陆子喻用他的嘴,牢牢地堵着苏色色的嘴,不让苏色色说下去。他的手,像了一尾游鱼那样,轻轻地,慢慢地,温柔地,游弋在苏色色那闪烁着光泽的,富有弹性的,年轻的身体上。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4)
在苏色色的呻吟声中,陆子喻剥下她的衣衫。
月光下的苏色色,有着平坦的小腹,不大,却尖挺,饱满的胸,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皮肤白皙光滑,仿佛一朵艳丽的牡丹花那样,开得盛大,开得极致。
苏色色从栀子花般的少女稚气,变成牡丹那样的成熟风情。
陆子喻的手指,陆子喻的嘴唇,陆子喻身体的每一处,都沾带着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齐齐地向苏色色扑来。
一切,都像回到了过去。
花正好。
月正圆。
他未娶妻时。
这场欢爱,苏色色像是要补尽几年的缠绵那样,她迎合着陆子喻,疯狂地缠着陆子喻,用她炽热的嘴唇,在陆子喻的脸颊,脖子,胸口上,用力地吮吸,并大声地呻吟着。
要生要死。
是,无论陆子喻要她生,或要她死,她都会义无反顾。
但,陆子喻还是老了。
陆子喻的身体,已开始有了衰老男人的浑浊味道,时光一点点无情地夺去了他的神勇。苏色色看得出,陆子喻已经很努力了,一个四十多岁,给过她太多委曲的男人,此刻仿佛只想用身体来证明,他还爱她,只想用他的身体,去弥补她被他蹉跎过的青春岁月。
可陆子喻终究是老了。
没多久,他就气喘吁吁。
再没多久,他就完事了。
他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色色,不能给你太久。”
苏色色说: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不不不!
苏色色望着他,心里默念着:
“陆子喻,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子?”
是,陆子喻变了,变得这样老,变得这样无能为力,变得不再锋芒毕露,就连他身体,也变得这样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
陆子喻从床上起来,他开灯,去了卫生间。
苏色色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呆呆地看着陆子喻裸着的背景。
她成了他的第三者(5)
忽然的,苏色色就生出一丝怜悯来。
当年,陆子喻离开她的时候,三十九岁,身板也挺拔。这才短短的,不到四年的时间里,陆子喻怎么可以老成这样?老到后脑勺都有了白头发,背也有点弯了,身上的肌肉也开始松弛了。
苏色色一下子,就念出陆子喻现在的年龄:
四十三岁!
不过,是四十三岁而已。
陆子喻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苏色色裸着身子,头发散乱,站在窗着,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红酒绿,夜和霓虹。
陆子喻轻轻地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了她:
“色色,想些什么呢?”
苏色色回过神来:
“没什么。”
陆子喻板过苏色色的身体,让苏色色面对着他:
“色色,对不起。”
苏色色笑了一下:
“没关系,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和一起的。”
陆子喻说:
“但,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苏色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我什么也不要!我不要婚姻,不要名份,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你老了,老得再也要不动我了,那我就离开你,找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愿意娶我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下半生。”
陆子喻怜爱地看着她:
“色色,你真傻!”
苏色色笑:
“本来我就一直很傻。”
很久很久以前,陆子喻问过苏色色,第一次恋爱的人,是不是都像了她那样傻。苏色色说,是啊,我就是这么傻,真的很傻!是,因为傻,所以苏色色才没法把陆子喻忘掉,哪怕他负了她,她仍然是爱他。
陆子喻手机,忽然间这个时候轰天动地响了起来,在静静的夜里,铃声震耳欲聋,特别的响亮,特别的刺耳。
陆子喻不安,踌躇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苏雪儿打来的:
“子喻,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都这么晚了。”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要成全(1)
陆子喻说:
“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呢,一会儿就回去。”
苏雪儿说:
“不要太晚了,快点回家。”
陆子喻说:
“好。”
苏色色拿了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澡。她站在花洒底下,把水开到最大,水丝打落到她的身体上,发出了一种异常的声音。
对面的镜子,被水雾蒙着,但苏色色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脸,那张脸上,很绝望,很哀伤,同样的,也有一种叫“恨”的东西。这种恨,从苏色色的脸上,透到了苏色色的心里,每个细胞中。
生活,为什么会这样?
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待她?
陆子喻开车送苏色色回去。
“色色,你不是没有毕业吗?怎么搬出来住啦?”
“实习了,前些日子交了论文,就等毕业证了。搬出来,是为了上班方便。”
“工作开心吗?辛苦不?”
“还可以吧,和同事相处倒不错,没有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