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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小媚接的电话。
那个时候手机很贵,话费也贵,一般人用不起。苏色色家只有电话,在楼下店铺,林小媚作公用电话用。常常有顾客来打,林小媚便收取费用。听到陆子喻的声音,林小媚感到意外,略略愣了一下,便说:
“色色在楼上收拾东西呢,她明天就要开学了。”
陆子喻在电话里,很了很客气的声音说:
“色色是个聪明的孩子,叫她好好学习,将来一定有出息的。”
你是我的情人(2)
林小媚对陆子喻有说不出的感激:
“我还没谢谢你呢,如果没有你劝她,她也不肯回到学校去。唉,色色这孩子,前段时间还真的让我操心,真害怕她学坏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并不敢祈求她有多大出息,成什么凤的,只要不成虫,能够成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苏色色下来听电话。
因为林小媚在旁边,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陆子喻说:
“色色,记得要好好学习,争取上大学。”
苏色色说:
“嗯。知道了。”
陆子喻又说:
“遇到不懂的,要多问老师,多向同学请教。”
苏色色说:
“我知道。”
陆子喻又再说:
“不要贪玩,要做一个好学生。”
苏色色又再答:
“好。”
随后,陆子喻不说话了,苏色色也没有说,沉默着。陆子喻没有放下电话,苏色色也没有放。苏色色在电话筒里,贪婪地听着陆子喻的呼吸声,想着陆子喻的脸,陆子喻的眼睛,还有,陆子哈的身体。
其实苏色色很想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你会不会把我忘记?”
但苏色色,有贼心没贼胆,不敢说。
大概是心中有鬼,苏色色总是感觉到她老妈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她——其实,林小媚才没空虎视眈眈她,有顾客来买东西,她忙着招呼还来不及。林小媚哪里想得到,苏色色会在她眼皮底下,和陆子喻勾搭上了?
陆子喻是差不多半年后,才来找苏色色的。
陆子喻回到省城,终于找到赞助商,也终于开了画展。画展中,最大的亮点,获得好评最多的,是那幅《夕阳中的少女》。后来是一个做生意的有钱人,出了很高的价,买下了。其它的画,反应则平平,卖出去的并不多,就算卖出去的,价钱低得不能再低。
这使陆子喻很懊丧。
画展算不得是失败,但也说不上是成功。
你是我的情人(3)
不如期待的好。
陆子喻的法国巴黎梦,搁浅了。他还不知道到了何年何月,这个梦想才能够实现。也许,一辈子也实现不了。又也许,要等到下一次画展,或,下下次画展。
这对陆子喻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对苏色色,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也就是说,只要陆子喻没到法国巴黎,苏色色就能够有好长的时间,能够和陆子喻呆在一起。
陆子喻挑了一个周六,到了县城,在下午放学的时候,去了苏色色的学校找苏色色。苏色色离开小镇,到县城的重点中学。那是一个全封闭似的中学,一周的时间,只有在周六晚上,周日白天,学生才可以自由走出学校,或回家,或逛街。
苏色色是小跑着,从寝室里出来。
传达室的那个中年大叔说,一个姓陆的,说是她叔叔的人找。
苏色色一听到姓陆的,还是男人,顿时便联想到是陆子喻。她所认识的人,除了陆子喻,便没人姓陆。
苏色色远远的,便在学校的门口,见到了陆子喻。
那一刻,苏色色狂喜得几乎要疯掉。
几个月不见,陆子喻似乎清瘦了些,又似乎苍老了些,神态中略略带着疲惫。尽管如此,陆子喻身上的那件米白色的长风衣,更显得他身段修长俊秀,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清秀飘逸,他低着头,默默地抽着烟,那侧着的半边脸,还是那样的销骨寂寞。
陆子喻,是与众不同的。
陆子喻的周围,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有小贩,有行人,有来看学生的家长,陆子喻夹在他们当中,就像是鹤立鸡群。
因为来自省城,陆子喻身上有一种浓浓的,挥之不去的,大都市的时尚气息。也因为是一个画家,一个曾获得过全国奖的画家,他的气质,有着一种狂傲,孤清,同时的,也有着读书人的儒雅。
苏色色冲了过去,跑到他跟前,明目张胆的,遏制不住自己的快乐:
“陆子喻。”
你是我的情人(4)
陆子喻闻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会儿,笑就轻轻的扬上了他的嘴角:
“色色,你又长高了许些。”
苏色色不但长高了,还漂亮了,虽然还是那样的瘦,那样的单薄,但一张小小的尖尖的脸儿,愈发清秀,身上套着的那件紧身的粉色毛线衣,也让她的胸显山露水出来,略略有了横看成岭侧看成峰的韵味。
两人对看着,然后傻傻地笑。
千言万语,一时三刻,不知从何说起。
有班里的女同学路过,走了几步后,又退回来,朝了陆子喻看,她问:
“苏色色,他是谁?”
苏色色张了张嘴巴,想着该如何回答才是正确,陆子喻在旁边笑:
“我是她叔叔。”
女同学一副花痴的样子:
“苏色色,你的叔叔长得好帅,像了电影明星。”
苏色色得意:
“他是个画家,画了很多画,也得过大奖。”
女同学更羡慕:
“哇!苏色色,你好幸福哦。”
其实,现在的画家,空有头上的光环,实际上与街头卖艺的差不多,已不吃香了,属于过气行业。那些不成名的,或名气不大响的画家,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画,常常没人欣赏,当作了不值钱的废纸。
陆子喻,便是名气不大响的画家。
冬天的夜来得早,太阳很快落到山的那边去,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来,远近的路灯亮了。苏色色跟了陆子喻去吃饭,去了离学校很远的一间餐馆。在餐馆的小小包厢里,刚刚坐了下来,苏色色就瞪着眼睛质问陆子喻:
“陆子喻,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说你是我叔叔?”
陆子喻微微一笑,轻轻地:
“我比你大那么多,不是你叔叔,那是什么?”
苏色色嘟着小嘴:
“是情人!你是我的情人,不是叔叔!”
于是陆子喻说:
“好!那我下次去学校找你,不说是你的叔叔,而是说是你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5)
结果苏色色急了:
“陆子喻,你真的要这样说?”
陆子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
“哄你呢!我哪有这样白痴?”
苏色色脸上讪讪的,她吞吐地辩解:
“学校的老师不给谈恋爱。嗯,我怕,怕给同学说了闲话去。但,陆子喻,你不应该说是我叔叔,应该说是我哥哥!”
陆子喻笑:
“叔叔和哥哥,也没什么区别的啦。”
苏色色凶巴巴:
“当然有!叔叔太老。”
“本来我就老。”
“你才不老!”
“我都快四十岁了,怎么会不老?”
“你哪有四十岁?你才三十八岁。”
陆子喻没再和她争辩,问了别的:
“色色,功课怎么样?”
苏色色耸耸肩:
“还可以了,上次段考,我在班上前十名,在全校,前一百名。我们学校,有十二个班呢,一班六十个同学。听对了,陆子喻,你到这儿来多久?”
陆子喻说:
“明天一大早回去。”
“专程来看我的?”
“嗯。”
“是不是想我了?”
“嗯。”
“真的想我?”
“嗯。”
苏色色很开心,一冲动,就凑近了陆子喻,给了陆子喻一个很响亮的吻。那一晚,苏色色没回学校去,在旅馆里,整夜整夜陪着陆子喻,整夜整夜的和陆子喻缠绵。
这是苏色色第一次,可以与陆子喻同枕同被,相拥到天亮。
以前在家里,只能偷偷摸摸,因为害怕被她老妈知道。
尽管,苏色色的例假来了,可苏色色也要把她给陆子喻。
为什么不呢?她好久没给他了。
苏色色计算着日子,五个月又十二天。
苏色色想,这便是爱情。爱他,就什么都要给他。
到了旅馆,刚刚关上房间门口,苏色色便像条蛇一样缠绕了在陆子喻身上。她一寸寸亲吻着陆子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身体。
妖精,我的小妖精(1)
那种骚动,那种澎湃着的欲望与激情,从苏色色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就像点燃了一大片干枯的草那样,迅速蔓延,扩散。
那火,苏色色灭不了。
也不愿意灭。
哪怕,一时三刻死去,苏色色也愿意。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冲动那样。
陆子喻抱着苏色色,把她压在身下。
欲望,瞬间奔涌。
陆子喻在苏色色的身体里,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在一波比一波更剧烈的撞击里,陆子喻和苏色色从床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然后,陆子喻站了起来,把苏色色整个人抱起,走到卫生间,一边打开热水,一边替苏色色冲洗身上流下的例假血迹,一边又忍不住地缠绵,依然不舍得放开。
苏色色不顾一切地呻吟着,任凭陆子喻在她身体内,横行霸道。
此时此刻,陆子喻是亢奋的。
他更换了不少的姿势,用了很多种动作。
最后,陆子喻还在苏色色身后,热切地要她。他用那样大力气,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兴奋与征服的气息,苏色色的身体,在快感里和温热的水冲击中,一层层飞开来。
苏色色给陆子喻,给了一次,又一次。
苏色色喃喃地说:
“陆子喻,我爱你!爱你!”
说了一遍又一遍。
陆子喻不说爱她,只说:
“妖精!我的小妖精!”
也说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两人都累了,苏色色便像了孩子那样,撒着娇,把头深深地埋在陆子喻赤裸着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数着陆子喻胸前的骨头。而陆子喻,揽着苏色色,抚摸着她留长了的头发,像哄孩子那样,哄着她睡觉。
苏色色在陆子喻的怀里,甜蜜地睡去。
睡着了的苏色色,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发出了轻微的梦呓声,她的头发,散乱地落在枕上,脸颊有些微红,突然的,就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那么满足,那么幸福的感觉。
妖精,我的小妖精(2)
陆子喻睡不着。
他侧着身,看着苏色色,这张青春洋溢,又如花似玉的脸,让他眩惑。不知道为什么,陆子喻心里,就有点伤感了起来。
他不止一次一次的对自己说,要忘掉苏色色,她比他小了那么多,整整二十年,等到她长大成人,他也老了。可是,他一次一次的,忘不掉。他总是想着她,每天睁开眼睛想的是她,睡觉时想的是她,梦里见到的还是她。
这是爱情吗?
他早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
有一本书说,世界本没有爱情,说的人多了,便貌似产生爱情,其实爱情,不过是幻觉。
他和苏色色,是幻觉吗?
陆子喻不知道,他只是迷茫。
高一到高二,陆子喻经常来找苏色色。从省城乘坐快班来,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有时候,陆子喻是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陆子喻是隔了一个月才来。
来的时候,总是在周六,黄昏时刻。
陆子喻来的那一晚,有时候刚好遇到苏色色要考试,学校补课,苏色色请不到假。但苏色色不管,她就不顾一切翻越学校高高的围墙,跑去见陆子喻。
在旅馆看到陆子喻了,苏色色不容分说地扑上去。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仿佛,松手了,他便会永远消失那样。
陆子喻笑苏色色傻,他说:
“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了呢。”
苏色色说:
“陆子喻,我怎么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