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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玥 浪子神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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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好玩的。她愈想就愈情不自禁地窃笑出声。  
  冷不防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怎么,好像很开心?」慕容飞云笑容可掬地挥着白折扇。  
  夏玉娃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不悦地睨着他:「没人敦过你,在进入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更何况是我这个淑女的香闺。」这人懂不懂礼貌啊?真是。  
  「淑女?在哪儿?」慕容飞云故意左顾右盼的作态。  
  「你!」夏玉娃咬着牙·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臭家伙是故意的。  
  她在不久前就发现到这一点,这个人最喜欢撩拨别人的情绪,每次都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激怒人家,结果别人被他惹得情绪失控,他自个儿却悠哉游哉,坐在一旁看好戏似的喝茶纳凉,欣赏免费的娱乐;再不然就像唯恐天下不乱一样,不断火上加油,雪上加霜。  
  「哦?这也难怪你看不到淑女在哪儿,谁教你天生眼睛就长在头顶上,怪不得没瞧见可爱迷人的我了!」夏玉娃恶狠狠地咬牙把话说完,她紧握双拳,强忍住想一掌劈死他的冲动,这次她绝不会再如他的愿动怒了。  
  「是吗?」慕容飞云微笑,挑了挑眉。  
  难得,她这次没跟他杠上,这丫头变聪明了。嗯,果真是孺子可教也。他一双精亮又带着三分轻佻的带笑眼眸闪过一丝赞赏。  
  「你又来做什么?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只是……习惯性的会对他凶。  
  慕容飞云倒是不介意她的恶声恶气,微笑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脚伤好之前不能乱跑吗?」  
  夏玉娃一愣,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乱跑啊!」她口是心非地道。  
  其实她根本没把慕容飞云的话放在心上,跛着脚,仍然时常溜到大街上去玩。  
  「如果你真照我的话去做,那你的脚伤应该早在三天前就痊愈了才是,不会拖到现在。」  
  夏玉娃脸一红,当场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狼狈心虚。  
  奇怪,他怎么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谁说的?说不定是你自己估计错误。」她理直气壮地大声回答。在这种情形下,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是吗?」慕容飞云没有再和她争辩下去,但脸上那种你知、我知的笑容,仿佛在说她自欺欺人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敢情是不相信我的话?」夏玉娃气急败坏又心虚,对着他怒道。  
  她不喜欢慕容飞云那种能洞悉一切事物的能力,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般无所遁形,她讨厌这种感觉。  
  「我可没这么说。」他无辜地摊摊手。  
  「但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夏玉娃指着他。  
  「难道不是?」慕容飞云笑着反问。  
  「我……」被他这么直接地一问,她反而语塞了。  
  慕容飞云看她咬着下唇,一副心有不甘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的俏模样,不禁又笑开了脸。  
  这个小女孩的确很与众不同。她坦率、大方,完全没有时下女子的扭捏作态和小家子气;清丽可人,特殊神韵气质有别于一般人。  
  「既然伤口已经痊愈,那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站起身。  
  「喂,你要走啦?」夏玉娃叫住他。  
  真搞不懂这个人,他真有这么忙吗?每次都来匆匆、去匆匆的,像阵风一样。  
  「我有事要办。」  
  「我也要去!我说过我跟定你了。」她坚决地道。  
  不跟紧他怎么行?万一他不再来了怎么办?她还没有把浪子神医这个招牌砸烂呢!  
  「你没必要跟着我的。」慕容飞云实在服了她的缠功。  
  老说要和他挑战,他怎会遇上这个麻烦?  
  「为什么不让我跟?哦!我知道了。」夏玉娃故作神秘姿态地看着他,「莫非你在暗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我发现,所以才不让我跟?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真心安理得的话,就不怕别人知道了!」  
  「很好的激将法。」慕容飞云微笑,「可惜对我无效。」  
  夏玉娃被识破计谋,气呼呼地别开头。「不跟就不跟嘛!小器。」  
  其实她心里正偷偷盘算着一件事……  
  慕容飞云微着笑摇摇头,转身出了门。  
  直到确定他已离开客栈,夏玉娃才蹑手蹑脚地打开客栈房门,一抹顽皮得意的笑容,在自她的嘴角荡开。他不让她跟,她就偏要跟!  
  *****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但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白色俊挺身影,夏玉娃丝毫没有减缓速度。  
  不是她爱在背后跟踪人家,只是好奇嘛!因为得知他是浪子神医后,实在令她大失所望,她原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谁知……  
  不过也因为如此,她对慕容飞云更好奇了。所以,她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尾随于后。  
  好不容易,她一路躲躲藏藏避不让慕容飞云发现,然后随着他走进山里,最后终于抵达目的地,看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屋。  
  她跳上树,向下俯视着,里头似乎还有别人。他们在做什么呢?她感到疑惑。  
  不知经过了多久,慕容飞云忽然走出木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将她从树上硬抓下来。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你……」夏玉娃不明就里,本能地挣脱慕容飞云的箝制。  
  「你在树上也瞧够了吧?小偷儿。」慕容飞云带笑地在她耳边揶揄道。  
  他温热的男性气息往她耳里直喷,惹得夏玉娃一阵轻颤。  
  见鬼了!夏玉娃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险些忘了挣扎。  
  慕容飞云趁她发楞的空档,将她硬拉进屋内。  
  「你到底要把我拉去哪里?你再不放开……」她正要出言威胁,却被屋内每双看向她的视线给停住了话。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名字是夏玉娃,特地来为两位新人祝贺的。」  
  她的话还未间出口,便被慕容飞云给抢白了。  
  「什么啊,我才没……」正要出声抗议,却被眼前一对并肩而立的男女给夺去了注意力。  
  哇!好美的人哦!夏玉娃呆呆地望着前方,一位身着粉绿色绸缎衫子,下身穿着同色系雪纺连裙的女子,正靠着身旁的黑衣男子而立;一张细致的瓜子脸,略施脂粉,看来更加清灵出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过于憔悴苍白的脸色,尽管已上了妆掩饰,却怎样也无法遮掩住她的虚弱和倦容。  
  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衣的江湖打扮,冷峻阴沉的脸孔,不苟言笑,抿紧的双唇和冰冷而没有温度的眼神,显示出他是极为难以亲近的人。  
  那名美人有些疑惑和紧张地看了夏玉娃一眼,不过随即对她展露一抹友善的微笑·  
  几乎是立即的,夏玉娃也报以一笑,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女子。  
  而她身旁的男子……夏玉娃偏头望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正用冰冷、不友善的目光瞪着她,让她霎时觉得屋里的气温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他干嘛呀?那副死人脸!干啥用那种表情看她?她与他应是第一次照面,没有结下任何怨仇吧?看来看去还是慕容飞云顺眼得多,总是笑容满面。虽然她看不清他笑容下的心思、想法,不过绝对比眼前这个冰块男好上太多了。  
  「黎。」那美丽女子不赞同似地轻轻用手肘推了一下黑夜黑子。  
  说也奇怪,夏玉娃讶异地发现,那男子被那女子一碰,立即收起凶恶的脸孔,态度温和了许多。  
  此时慕容飞云笑着开口:「玉娃,我来为你引见,这是咱们今日的新郎倌封青黎;另一位是美丽的新娘于涵心;现下正巧缺了一个证婚人,我瞧就由你来担任是最适合不过了!」  
  「我?!」夏玉娃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  
  不会吧?她只是想偷偷跟踪慕容飞云看他在做什么而已啊!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呢?再瞧瞧眼一则的这一对出色男女,这一场婚礼着实太古怪了些;太冷清、太简单、太阴沉!瞧,新娘子连站都站不稳,脸色差到极点,若非将死之人……  
  夏玉娃猛然心头一震,是的!她甚至不必诊断也能看出,这女子已病人膏肓、来日无多了。一股怜惜和同情不禁自她心底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已到齐,婚礼可以开始了!」慕容飞云打断她的思绪,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慕容飞云栘到厅堂正中央的大座上坐定。  
  「一拜天地。」清朗的男声不急不缓地宣布着。  
  夏玉娃啼笑皆非地看着慕容飞云,他居然悠哉游哉地跑到一旁当起司仪来了。  
  「二拜高堂。」  
  两位新人向外拜完了天地,正要对厅内的夏玉娃行跪拜之礼时,她赶在他们屈身前跳下椅子,连忙道:「免了、免了!」她与他们非亲非故,怎承担得起这等大礼!  
  慕容飞云笑笑,不说什么,继续念道: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封青黎搀扶着于涵心入内房去了。  
  夏玉娃见于涵心步履蹒跚、摇摇欲坠的模样,真是无奈又心疼,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待大厅只剩下她与慕容飞云两人时,她开口道:「她快死了,对不对?」  
  慕容飞云眉一挑,「哦?你看得出来?」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两下子。  
  「你为何不救她?」  
  「此为不能也,非不为也。」  
  「那堂堂浪子神医岂非浪得虚名?」她有些不服气。  
  慕容飞云摇头,「事情并非如此单纯……」  
  「飞云!」封青黎忽然从房内飞奔而出,漠然的神色染上一丝掩不住的焦急和恐慌。  
  「发生何事?」慕容飞云神色一整,他有不祥的预感。  
  「涵儿她……」声音听得出是压抑过后的冷静,「她又昏过去了!」  
  「不好!」慕容飞云间言,随即急奔入房。  
  *****  
  床上的于涵心脸色看来更惨白了,夏玉娃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被单下的呼吸是多么微弱。  
  「如何?」封青黎终于露出紧张的神色,对着正把脉的慕容飞云问道,「涵儿她……还会醒过来吧?」  
  慕容飞云拍拍他的肩安抚着,「当然会醒,只是……」  
  「我明白。」封青黎沉痛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深情地凝视床上的丽人儿,似是低语又像是保证道:「她是我的妻,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她走到最后……」  
  看着他,夏玉娃受到不小的震撼,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情深意重?她不懂,也从未领略过这种感觉,可是,她却由衷地羡慕起这样的感情来。  
  如果涵心姊姊香消玉殒,那他是否也……  
  而她是绝不会让这位美丽的小姊姊死去的!  
  凭着一股冲动,夏玉娃走上前去,拉起于涵心的手腕,细心而专注地为她把脉。  
  「你懂医术?」慕容飞云不得不惊讶了。  
  现在他明白她为何老嚷着要拆掉他浪子神医的招牌了。  
  「事实上,我专精的是毒。」夏玉娃蹙眉。  
  当她感觉到于涵心时而紊乱、时而缓慢的脉动时,心就已凉了半截--这果然棘手吶!  
  她知晓慕容飞云已经尽力,事实上,她还活到现在已实属奇迹!  
  「妳能救她?」封青黎见事情出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冲动地上前紧握住夏玉娃的双手,「救救她!请你一定要救她!」  
  见到这一幕,慕容飞云的双眼倏地眯起。  
  怪了,这股突然自心底冒出的闷气是怎么回事?  
  夏玉娃被封青黎突来的举动给惊得一楞,随即保证道:「我会尽力!」  
  这个男人对涵心姊姊是真心真意的呵!  
  她霍然起身,正色道:「此种病症并不多见,大都由遗传得来,是属于罕见的双属性病症类;意即具有阴阳双属性的特征。一般大夫只诊断出表面的阴寒之症,净开些怯寒的温性药方,殊不知隐藏于阴寒之内的极阳至热才是此病的重点;温性药方却助长这阳热之气,反倒弄巧成拙。于是经年累月的积压之下,加上涵心姊姊天生气弱体虚,便让此病更加肆虐,一发不可收拾了。」  
  「还有解救的方法吗?」封青黎问得提心吊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夏玉娃踱着步,皱眉思考。  
  一般而言,患此病症者大都拖不过十八岁,而涵心姊姊至今仍支撑着,除了自身的意志力外,她相信还有一半的原因是靠慕容飞云的医治;因为她方才也诊断出有一种温和的力量在压制着病症,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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