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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直一边喝酒一边侧眼看我们。
我决定学习娜娜当初教我招数,老千。
娜娜这人比较可爱,性格很直率,为人也很够意思,她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喜欢收藏酒,她家有个立式酒柜,木格上摆满了各种酒,其中洋酒居多,很多夜店都没有的酒她家里都有,我估计这和她在洋酒公司工作过也有些关系。
说到她在洋酒公司上班,偶尔她会跑夜店检查销售额,手底下有一群做销售的小姑娘,个个花容月貌,娜娜的老千就是从其中一个销售的小姑娘松子那里那学会的。
松子告诉她,因为经常要和客人喝酒,有的大客户也得罪不起,所以开始的时候经常喝吐,后来她学鬼了,谁想跟她喝酒就必须跟她玩色子,这样也公平,客人自然不把小姑娘放在眼里。
松子聪明,单论技术的话已经算中高手了,但是色子这东西有时候也要看运气,所以松子决定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便开始苦心研究老千。最终她在这个圈子里号称“色子女王”,足以说明此女玩色子的功力相当。
娜娜是好奇学着玩,后来教了教我,但是我去夜店酒吧的次数非常有限,当时学了觉得有点意思,之后没在练过,真不知道对付面前的小胡子能不能行呢!
我能用的上的“老千”是最低级最拙劣的那种技术。
光线,地点,声音这三要素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我要借助外界因素让对方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手上,我才能在摇完色盅之后动用小拇指把色子上的点数任意搬弄到我想要的位置上。当然,这个前提的前提就是你要对色子上点数的位置了如指掌。
“先热身,这几把不算。”
“当然可以,听女士的。”
连续5把下来,我赢的稳稳当当的。
小胡子依旧在笑,虽然我们不赌房子不赌地的,但是男人嘛,都好个面子,前几把还频频战胜我呢,忽然就无法赢我了,所以明显看的出来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色色早就看到我的小动作了,微笑着拽过我,在我耳边说:“你们赌什么的?”
我一本正经的说:“赌今天去谁家。”
她有点不高兴,“你真的要玩?”
我点点头:“当然。”
色色没再说话,埋头喝她的酒,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遭受她这么开放的女人的大力阻拦,但是我依旧和小胡子玩着色子,赢多输少,我心里很有谱了,大声的对他说:“怎么样,从现在开始算吧?”
他眼神一转,说:“我们玩闷着的怎么样?不看,就瞎猜。”
我撇嘴说:“你怕输是不是?”
“是啊,那我多没面子啊,玩闷着的我要是输了只能说运气不好,玩这种我要是输了就是技术太差了,概念不一样嘛,你要是不敢的话我们还是玩这种。”
“我有什么不敢的?来,玩就玩,谁怕谁。”
女人真傻,真他妈的的傻!
“三局两胜,ok?”
“行!”
3局,2胜,他2胜,我输了。
“走吧?”小胡子虽然笑起来有一口很白的牙齿,但是我发现我非常厌恶这种白。
我赖着不想去,他上厕所,我怎么去啊?那么多人呢,我不去!
看出我的意思,小胡子哈哈一笑,跟我说:“不勉强你了,我开玩笑的,我们去舞池跳舞吧,这算你输了的赔偿,如何?”
怎么也比跟他去厕所强的多了,我跟色色比划了下舞池的位置,色色点头,我便被小胡子拽着走到舞池里去了。
跳舞不是我的强项,但是也不是我的弱项,仔细想想,我这么平庸的一个人就没什么能称得上强项的,用娜娜的话来说就,你丫就没不知道的,什么你都懂点,什么你都不精。
完全正确。
小胡子很高,应该比杨树还要高出一些,我们俩面对面的跟着节奏跳舞。
“你叫什么?”嘈杂的音乐声中他俯下身大声的问我。
“你叫我李菲菲就行了。”这种场合我肯定不会说真名的。
“我叫tony。”我点头,心想我管你叫什么呢,反正我就叫你小胡子。
舞池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背后有人过,狠狠的挤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就扑到小胡子怀里,小胡子扶着我站稳在我耳边说:“故意没站稳吧你?”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小胡子就势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也没拒绝。
坦白的说,晕乎乎的这种感觉挺不错的,没人会关注你是谁,你在做什么,像我和小胡子这样才认识不久就在一起跳舞的人简直太多了,只是自己要跨越心里那个门槛就行了。
我的举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暗示,像他这种老手深谙此道,非常明白我默许的态度才是他继续下一步动作的重要表示,他就那么拥着我,我也任由他那么搂着,跳舞的动作幅度小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近了。
晕乎乎的。
正兀自沉醉当中,忽然身后有人拽我胳膊,是色色。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回到座位上,问她:“干嘛呀?”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谁喝多了,我不回去!”我赌气的就想回舞池继续跳舞去。
色色一把揪住我:“你回去不回去?”
我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干嘛啊你?”
色色拉着我往里面走,我后面踉跄的跟着。
走到远离舞厅的卫生间附近的时候她停下,我也停下,我知道这里说话方便一些,不用扯着嗓子大喊。
“我说你多了吧?老色?”我啼笑皆非的问她。
“瑶瑶,我跟你说,你真跟他走了明天你就会后悔你信吗?”
“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不过我当初也后悔过。”
“可我现在还没跟他走呢啊!”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我伸手过去抱住她,笑嘻嘻的说:“其实我刚才心里也打鼓了,你不劝我我也未必冲动的。”
色色“哼”了一声并没答话。卫生间过来过去的人特别的多,我跟色色说我要去个厕所,她说她在门口等我。
我刚挪动我的脚步,距离女厕所几步之遥的地方,厕所的门就被推开了,而且是被人用力撞开的,呼啦啦挤出来好多人,其中一个女孩站不稳“扑通”就摔在我面前,我赶紧弯腰扶她起来,把她扶起来的同时,我看清楚她的脸,“娜娜!!”
不是娜娜是谁?
她似乎有些没重心,看着她总是晃着,看到我,她笑了笑说:“你给我压岁钱。”
“滚,又不是我让你磕头的。”我手仍然没离开她的手肘:“我说怎么好几天没你信儿了呢,原来你偷摸练功来了,这平地摔跟头的本事还真不错。”
娜娜又笑了,没接话茬,我拉着她站到离厕所门远点的地方,她给我的感觉轻飘飘的,脸上的妆也浓浓的,在夜店闪烁的光线下惨白的很,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亲爱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事,有点恶心。”说罢看了眼色色那边的方向。
我看到色色在旁边偶尔抬眼看看我们,我和娜娜说话的时候也思衬是不是介绍她们俩认识,但是毕竟娜娜对她很有看法,我很犹豫,看到娜娜眼光瞟过去,我瞬间很紧张,不过色色知趣,一言不发的在那站着,不过来,只是偶尔看着。
娜娜也没使劲看,转回头之后从口袋里掏烟,点了一根,我注意到她点烟的时候手有些哆嗦,我看半天怎么都觉得她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生病了,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你丫怀了吧?”我看娜娜似乎有呕吐的迹象……
“滚,你才怀了呢。”
听到这我蔚然的说:“没怀就好,我看你脸色可糟糕了。”
“没事,估计没睡好,你怎么来了?跟谁过来玩的?”
“呃……我跟几个你不认识的朋友一起来的,你呢?你怎么自己跑夜店来玩了?”我赶紧转移话题,余光偷偷看了看色色,她在一边靠着墙低头玩手机,假装不认识我,多懂事儿一孩子啊!
“无聊啊,最近上班累,出来减压放松放松。”
“跟谁啊,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以前我们公司销售的小姑娘。”
“我就知道松子,还没怎么接触过,对了娜娜,刚才我和别人玩色子用你教我的老千赢了好几局呢!”
“哈哈,管用吧,不露馅的时候超级管用。”娜娜忽然想起什么,问我:“杨树呢?”
“搬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今天……”
“啊?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给丫上了一课,彻底的教育他了,不过丫也把我教育了,哎。”
“这话怎么说的?”
“就是……简单的说就是我揭穿杨树了,并且事先故意安排雅丽在听,杨树自然恼羞成怒的走了,至于我……没快感你懂么,没快感。”
“……真他妈牛b!你!”
“回头见面细聊吧,我困了回去了先,”色色还在旁边等我呢,不想在这多耽误时间,也不知道小胡子还在不在,我赶紧说:“你呢?回不回去?”
“我那还有朋友,你先走吧,明天电你。”
道别娜娜,我转身往舞池那边走,不用回头招呼色色,我也知道她肯定会过来。
比较搞笑的是小胡子望眼欲穿的还在隔壁散台等着我的归来,看到我他欣喜的走过来问我:“我以为你被别人泡走了呢。”
我拉下脸来,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和你很熟吗?你这么跟我说话。”
小胡子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呢,嬉皮笑脸的说:“待会就会很熟了。”
“滚。”
他渐渐挂不住笑容了,质疑的看着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指了指他所在的散台说:“麻烦你回到你的桌上去。”
小胡子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骂我什么,不过还是没说什么走了。
色色也走过来问我:“走么?”
我点点头,万一一会碰到娜娜就不好解释了。
出了夜店,觉得夜晚非常舒服,白天那些集中到一起的乱七八糟的情绪让我很失控,我选择用快节奏麻醉自己,只不过是想尽快的度过这段时间,我知道,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我和色色在大街上溜达着,我们俩谁都没说话,她似乎在想事情,而我忽然从那种喧闹的环境里出来,稍微有些不适应。立刻也想到我马上要面临的回家,回到那个从今开始只有我自己生活的空荡荡的房间,我再坚强,再漠然,我也需要面对这些,尤其是,当我此刻还没有工作,没有更多的事情来消磨这些可恶的时间。
想到杨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惦念,我估计他肯定恨的我要死,我能坦然接受他任何不满,包括雅丽的,因为这样的解决办法未必就是最好的,杨树也未必就真的不喜欢雅丽,至少雅丽的那些性格特点我是没有的,他可能是在我面前有些夸耀的味道,男人么,呵呵。
仔细想想,这些年,我们除了回忆还剩下些什么呢?亲情,我以为坚固的亲情,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居然如此不值钱,我深深的被伤害了,偏偏我又不喜欢勉强什么,所以我宁为玉碎,这种心态在很久之后意识到确实不太好,但是当时,我只想看杨树最为拙劣的表演。
“哎——”
“哎……”
我和色色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我说:“你崇拜也不用连叹气时间都模仿的。”
“我只崇拜你脸皮,真的。”
“最起码有你佩服我的地方也就知足了,你为什么叹气?”
“你呢?”
“我在想杨树。”我坦白的说。
“我在想雅丽。”
“你给她打电话啊,她去不去医院啊?”
“电话关机,应该是去吧,不去孩子怎么办呢?这事应该是很打击她的……”
“哎……色色,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从道理上讲应该是没错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可能有些生硬。”
“我现在就希望雅丽没什么事,也希望杨树能开始新生活……”
“杨树会去哪呢?他没和你联系?”
“他那人其实也特要面子,你别看软绵绵一人,这事出了他怎么可能还跟我联系,不过他朋友到很多,关系好的同事也不少,饿不死他。”
不知道杨树会不会去找八戒……
我觉得人生最无奈的事情之一就是不得不承受的某种空虚。
当然,我现在应该属于自找范围,我知道我应该去工作,我也知道我应该尽早忘记这些事情,但是这些知道在目前我这种状态下是很难做到的,都需要时间,不过我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