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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怎么回事儿,她为什么那么做?她就那么见不得你好吗?”
卞娅明显的一滞,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这等龌龊难堪的事儿让她怎么好说出口,说她无意中抢了尹凡的男朋友,还是这几年她的好朋友和她的好丈夫一直亲密接触,藕断丝连呢。
江天看着她受伤的表情,眼眸一暗,“丫丫,她不会是为了战洋吧?”
卞娅轻轻的点头,她的嘴唇颤抖,“她跟战洋认识早在我之前,可是直至今日我才知道认识了十多年的好友对我竟恨之入骨,她甚至想要彻底的毁了我。”
芳芳轻叹了口气,“小娅,不要再想了,其实她本来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好强擅妒的,只是你从来不去正视她的本质而已,既然她做了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我们就全当没了这个朋友,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呢。”
江天轻轻拂了拂卞娅的额头,“别乱想了,好好的休息,为了这种人伤心实在是不值得,你先睡一会儿,我让保姆给你做些吃的,一会儿就能送来。”
卞娅的确很疲惫,几天来的精神折磨已让她茶饭不思,彻夜不眠,她已经被打击得心力交瘁,逼临崩溃。她听话的瞌上双眸,小天温热干燥的手掌紧紧握着她柔软冰凉的小手,这熟悉的触感让她莫名的心安踏实,她很快的进入了梦香。
江天久久的注视着卞娅的睡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颊,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心里更是不住的叹息,“丫丫,为什么你总喜欢选择崎岖不平的路,一路走来你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和我在一起过着平凡安静的日子不好吗?”
芳芳默默的退出病房,她不忍心打扰这感人的一幕,这两个她最爱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她透过走廊的窗户看着外面见斜的夕阳,细嫩的手指重重的抹过玻璃,心里阵阵疼痛,小娅,最好的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呢?
杜逸风回到家中,把自己深深的埋进沙发里,事情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他的脑中闪过卞娅那冰冷失望的目光,他的心猛然一缩,是啊,她对他缺乏信任,战洋的背叛已让她不再相信任何男人,他的手指狠狠的按压着额头,杜逸风你怎么能让你的女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受到如此的伤害,你还真是个粗心大意的混蛋。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默,杜逸风颓废的接起,秦可那温软柔美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逸风,卞小姐怎么样了?”
杜逸风叹息出声,“她还好,不过可可,她不是什么卞小姐,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你,所以你不要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秦可明显的一顿,她没有想到杜逸风的脑子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想到她,是啊,她故意在她面前和逸风亲热,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插入他们之间,她秦可等了杜逸风这么多年,从大学时就喜欢他,以一个学妹的角色留在他的身旁,原以为他是缺少爱女人的细胞,自己终究会有一天让他感动,让他知道自己对于他是多么的重要,可没想到这紧要的关头竟然插进来个卞娅,这个不懂爱的男人竟弃了她这个多年的知己,更有甚的是竟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爱得如此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她秦可岂能甘心放手,她这次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到她还没做什么呢,这杜逸风就对她说出如此恳切也分外威胁的话,叫她怎能不伤心。
秦可的声音悲凉,柔弱得声声都在鞭策着杜逸风的心,“逸风,你可以漠视我的爱,可是你漠视不了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十个月的女人,你竟来伤害我这个十多年的挚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清醒清醒吧,你需要的不是一个任性复杂的有夫之妇,应该是我这个在事业上在生活中不断给你帮助给你安慰的女人。”
杜逸风语气笃定而伤感,“可可,对不起,我做不到,也许她任性、她无情,甚至她脾气暴躁,缺乏温柔,可是我就是喜欢她,没有理由的爱她,所以我不想清醒,永远不想,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电话那端默默无声,只闻细细的啜泣声,杜逸风的心一阵阵收缩,愧疚感袭遍全身,终于那悲凉的哭泣被挂断的嘟嘟声所代替。他的心不由一震,他甩掉电话,颓然的躺在沙发上,浓浓的夜色和孤廖的寂寞紧紧的包围着他,他的心不断的下沉,下沉,他望向窗外,那如洗的月光清冷着他的心,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晰,不断的划过和卞娅的那个夜晚,他的嘴角慢慢上扬,心里丝丝暖流涌动,他不能放弃,他的温暖,他的未来都在这个复杂任性暴躁别扭的女人身上,他甘心情愿的认命到底。
早上卞娅从晨曦中醒来,她看见一室的纯白才想起自己在医院里,她的鼻子后知后觉得竟嗅到熟悉的米粥香味,她转过身来竟看到杜逸风坐在床边,凤眼温柔怜惜地看着她,卞娅静静的回视着,良久她的唇角蠕动,“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搅。”
杜逸风扳过她的肩头,让她正视他的脸,“小娅,你误会我了,你不能这样的冤枉我,不让我解释就判我死刑,你不要逃避,我们之间缺乏信任,不过这不怪你,怪我没有处理好和秦可之间的关系,这几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别人的欺辱,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我也埋怨自己,不过这一切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卞娅轻闭双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杜逸风伸出手指心疼的为她拭去眼泪,“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惹你伤心,小娅,我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我熬了一个早上,你吃些好不好。”
卞娅叹了口气,睁开双眸无奈的注视着他,“逸风,男人是做不到永远忠诚的,爱一个女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会变老变丑,她会任性,会耍脾气,会无理取闹,她会变得猜忌多疑,这就是真实的我,所以我不相信你能做到,我很怕你是第二个战洋,与其以后大家都痛苦还不如现在就结束,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也让我彻底醒悟了,什么都没有平静安逸来的重要,女人到了我这个年龄不该再奢望似火的爱情,我受不了也受不起,所以请你放了我,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杜逸风没有回答她,他起身把保温筒里的米粥倒入碗内,拿着汤勺坐了过来,盛了一勺,低头轻轻的吹拂,轻柔的送到卞娅的嘴边,“先吃些粥,现在你身体虚弱,不宜想这些事情,等你病好了我们在详谈好吗?”
卞娅望着他深情的目光,心里渐渐松动,她轻启嘴唇,乖乖的吃着粥,杜逸风嘴角微抿,脸上展露笑容。
江天拎着早餐轻轻的推开门,他看着病房里分外温馨的画面有些怔愣,他站在门口,伫立良久,最后他悄悄的退了出来,轻轻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心碎不能救
三天后卞娅出院,她拒绝了杜逸风的接送,也拒绝了他的探望,她坐着江天的车子回到了芳芳家,出院后的卞娅更加的沉默,当芳芳和江天在身边陪伴时她还能故作轻松的装作无事,以免他们担心,可是每当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的心就会磨心摧肝似的疼痛难当,她拒绝出门,把自己继续藏匿在家里,她知道她是在逃避,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外面的蜚语流长,宁肯一个人独自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一想到自己的悲惨现状,她就会愈加的痛恨战洋,倍受失眠折磨的她终于在这天早上给战洋打了个电话,她告诉自己一切都该了结了。
再次走出家门,她恍如隔世,眼睛竟不适应阳光的照射,她眯着眼睛望着天空,悠闲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慢慢飘动,一种悲凉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自己以往不也是活得如此洒脱惬意吗?可是如今呢,连这种最平静最惬意的生活都被削落了,她忍不住的喃喃自问,卞娅你还有快乐的权力吗?
有些颓然的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她麻利的启动车子,手握着方向盘,她的脑海中竟闪过战洋第一次教她开车的情形,深秋的傍晚,落叶萧萧的马路,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男女,挤坐在狭小暧昧的空间里,男的细心教授,外加故意的肢体接触,女的娇羞掩盖力图镇定,那一天的卞娅领悟神速入门很快,这最枯燥最无味的起步停车,竟让他们品尝到了最甜蜜最心动的幸福滋味,那时候他们真是无忧无虑爱得真切,恨不得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拿出来约会。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种种往事不断地在卞娅的脑海里回放,那回忆清晰的让她心痛,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巧缘相遇,第一次的欣然约会,第一次的激情拥吻,第一次的性爱交融……卞娅的睫毛颤抖,双眸氤氲,她甩了甩头,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面红耳赤的争吵,第一次他的无情背叛,第一次自己的离家出走,直到她想起了她躲在酒店里听到他和尹凡的一切,她冷冷的轻笑出声,眼泪崩落下来,都结束了,就用最后一次的见面来结束这一切吧!
战洋坐在咖啡馆里,有些沉闷的望着窗外,心里很是不安,他知道今天卞娅约他来的用意,他在心里还尚存着些侥幸心态,但是他明白要让固执的小娅改变主意原谅他,那将是很难的事情,他微微叹气,这夫妻做到今天这个份上,还真是让人郁闷,他战洋一向潇洒不逊,没想到也有象今天这样害怕失落的时候。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透过洁净的玻璃窗,看见卞娅那辆紫色的奥德赛稳稳的停靠在对面的巷侧内,这辆车还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记得那时卞娅说什么也不要招摇的名牌车子,她说在区政府里不宜太过炫耀,选了这款颜色女性化,车型却很大气的本田车。他叹了口气,视线随着卞娅移动,卞娅从车里走了出来,一身紧身束腰的黑色长裙,头发随意的挽在头上,一副宽边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尖尖的下巴。迎风走来,裙摆被风吹起,纤细的身体单薄得仿佛会被风吹走似的,卞娅任由风吹乱她的头发,战洋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失落和伤痛。
他起身往门口迎去,卞娅看着他没有说话,摘掉墨镜,略低着头跟着他来到咖啡馆靠窗的隔间里,这里本来是情侣浪漫约会的地方,此时的气氛却冷凝的让人诡异生寒。
战洋注视着对面的卞娅,昔日美丽迷人的脸庞此时已憔悴萎靡瘦弱不堪,他的心口一阵阵绞痛,愧疚的他用力地握住了卞娅的手,“小娅,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真的很后悔,不要再生气了,更不要不理我,我纵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能这般无情,我们是夫妻,怎么能说离就离呢,甜蜜的日子我们也曾有过,你给我机会,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看透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把外面的都处理干净,决不再让你有半点难堪,老婆,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求你不要这么固执,就让我们安稳的过下去好吗?”
卞娅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她认真地倾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直到他说完,她才从他手中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冰冷的语气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结,“战洋,我一直都再想为什么生活了七年的丈夫到头来会如此陌生,最可悲的是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你,包括你的过去,我现在每多一分了解就会增多一分痛苦,因此我不想再了解下去了,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都不想参与,我们到此为止,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吗?是死心,彻底的死心,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想听你忏悔,而是要你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说着卞娅平静的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素白的手指展开纸张平铺推至到战洋的面前,并递过来一支笔。
战洋的手不住的抖动,白皙的手指紧捏着纸的边缘,他紧盯着上面卞娅的签名,良久不语,终于他抬起了头,嘴角微抽,“如果我不签呢?”
卞娅唇角轻扬,从包里取出一把银色的折叠刀,手指抚摸着刀身,“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看着我流光最后一滴血,让你明白我已经到死都不愿意再和你一起生活了。”
卞娅旋开刀身,铮亮的银光闪了战洋的眼,他的脸色惨白起来,他惊恐的看着卞娅,难以置信的问她,“你就那么恨我,不惜自残?”
卞娅弯起唇角,苍白的脸上竟浮现了个凄美绝丽的笑容,“现在的我已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命,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战洋你已逼得我无路可走,现在我就让你选择要不要我的命。”
战洋呆怔的坐在哪里,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