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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林菀红着脸,打掉了他的手。
而就那一下,让姜诚瞧见了她手上的大钻戒。
她真戴着!
这一发现,让姜诚心情大好,他顺势抓住她的左手,将戴着戒指的那根无名指,径自扯到唇边,轻轻啃噬。
林菀只觉指尖的酥麻,像电流一般传遍全身,想要抽回,却撼动不了自己身侧的男人,她低声求着,“别……姜诚,小心开车。”
柔软的声线,让姜诚心里一颤,他直接将她的那根纤细的无名指放入口中,狠狠一咬,“小菀,别在车上勾引我,否则,我可能下一秒就在路边停下来,至于停下来干什么,你懂的。”
“你……”
她……她哪有勾引他,是他在……
颠倒是非的男人!
姜诚终于把玩够了,放开了她。
林菀急忙把手交叠身前,手指湿漉漉的,都是某人的口水,让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侧眼看去,姜某人嘴角噙着笑,心情爽得很。
林菀怒了,抬手对着他的一身军装抹去了无名指上的湿润,羞愤地低斥一句,“你还笑!”
姜诚是觉得,自己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能不乐么。
“小菀,让我不笑也可以,但是今晚,吃了饭送你回去后,那吻别是少不了的。”
“少来。”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就亲一下。”
“不行。”
“一下也不行?”
“……不行。”
“那我强吻。”
“你……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姜诚笑开了,要不是他厚脸皮,现在也不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坐在他的身侧,当他的未婚妻。
“好,你没拒绝,就当你愿意了,……嗯,强吻。”
林菀无语。
其实,哪次用强的时候,她能拒绝地了?
……
唇舌的释放,让姜诚心满意足。
直到听着怀里的小女人低吟求饶,两只小手不停敲打他的后背,他才放开了她。
借着路灯一瞅,那小女人的嘴唇都被自己吸肿了。
姜诚想,自己果然挺暴力的,可仅仅一个吻,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食髓知味的他,每一次拥她在怀,都无可避免地想着那两次的脱轨,什么时候才能为所欲为?不再只是看着、想着,却吃不到。
“小菀。”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似有若无地碰触,意犹未尽。
“嗯?”
“跟你妈妈说了吗?”
林菀迷蒙的眼睛变得清明,“……还没。”
姜诚有点失落,“我不管,后天一定要跟我去领结婚证。”
后天?真快。
林菀没吭声。
姜诚张口,直接咬住她的耳垂,“后天,听清了么?”
林菀吃痛,小声地应了句,“……好。”
姜诚满意了,亲了下她细腻的脸颊,“乖,要不,再奖励你一个吻吧。”
林菀一个激灵,后退两步掩住了唇。
再亲一次,她以后都别想吃饭、说话了!
姜诚没再用强,目送着她进了家门。
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他始终是主动的一方,而她……
就像是个陀螺,需要他强迫地抽打几次,她才会听话地按他的意愿旋转。
始终只是自己在努力,姜诚也会觉得累,可走到这一步,已是很大的成功,他不愿功亏一篑,更不想得而复失。
他也相信,她总会有爱上他的一天,总会有的。
……
这晚,林菀还没有开口,母亲已经笑眯眯地说了她要说的话题。
“小菀,呦,这嘴是怎么了?”
林菀掩饰了下,“呃,我吃了红辣椒。”
林母偷笑,“你这孩子,送你回来的,是姜诚吧?你俩在路灯旁干了什么,刚刚我通过窗户,都看见啦。”
都看见了?
“咳咳……”林菀佯装换上居家服,“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不知道?我的女儿,可不是随便被男孩子碰的,他亲了你,就要负责任!——不过,我觉得,姜诚应该是巴不得对你负责的吧。”同样,林母也巴不得姜某人把自己的女儿给娶走,她对姜某人印象可是好得很。
既然话题说到这里,林菀顺水推舟,“嗯,妈,他……向我求婚了。”说着,林菀伸出左手,晃了晃。
那明显的一钻戒,林母自然是瞧见了,喜上眉梢,“求婚了,哎呦呦,好!安排一下,过几天见见双方家长吧。”
又是见家长。
林菀害怕走这个流程。
“那个,姜诚说,想要后天先把证领了。”
“证?”
“结婚证。”
黄吟秋诧异地“啊”了声,“这么着急啊。”
林菀也觉得,姜诚是着急地过火了,难道是因为那方面的需求积压太久,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压下,行流氓之事?
林菀甩甩头,抛开这些少儿不宜的思想,“妈,你怎么看?”
黄吟秋有时也是随性而至,她一拍桌子,竟然许了,“行,先把证领了也好,像姜诚这么好的孩子,赶紧套牢了,安心。”
林菀嘴角抽搐,这真是一场互相栓套的游戏,姜诚巴不得赶紧圈住她,而母亲则又巴巴地要铐住姜诚……
只不过,“妈,你都不知道,其实姜诚他是……”他是姜恒雷的儿子!
黄吟秋已经从手机里翻阅黄历了,心不在焉地敷衍女儿,“是什么?他挺好的,人又长得好,对你更是好得没话说,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别再惦记什么莫逸,还有那个姜家的少爷了,啊。”
林菀沉默了。
由着母亲自言自语地说着,哪天是办喜事的好日子,哪里地段的房子教育好,哪个区的学校更利于下一代的培养……
总之,母亲越扯越远,而林菀的心则一点点变凉。
她没说出姜诚的身份。
因为她存有私心地,和姜诚有了共同的打算。——先斩后奏。
关于这一点,她也不甚理解。
或许,有了雏鸟情节那一层,自己当真就已经喜欢他到这个地步了,也说不定。
也或许,她只是像母亲一样,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再也找不到像姜诚那样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了……
林菀由着母亲去了。
她回到房间,悄悄给姜诚发了条短信。——“我已经说了。”
要是以往,姜诚早兴奋地回她短信了。
可是此时,姜诚顾不上,甚至都没要瞧见手机上那忽闪忽闪的信息。
因为……
因为,姜爷爷来了。
在他哼着小调,迈进家门后,就发觉氛围不对劲。
姜家爷爷坐在沙发上,握着她的龙头拐杖,当了一辈子的兵,年过七十,还是坐在哪里都挺直着腰板。
姜恒雷坐在父亲的对面,同样一脸沉重。
屋里没有别人,听佣人们说,母亲和小雅外出逛街,还没回。
当然,这也可能是姜家爷爷诚心支走闲杂人,就等着姜诚的回归。
瞅着姜诚进了门,姜爷爷只斜扫一眼,便站起身,只说了一句话,便上楼回了自己的卧房。
而那一句话,足以让姜诚全身僵硬,怒不可歇。
——“你自己跟那女娃子了断,别让我出手!”
姜诚不会跟爷爷正面地冲突,可等着姜家爷爷上了楼,他便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凭什么?他凭什么?”
姜恒雷捏了捏鼻梁,“你也别激动,有话慢慢说,这个事,是你不对,你自己连我都不告知一声,就跟林菀求了婚?那么声势浩大的,跟阅兵仪式似的,部队里的战友一个个地来问我是怎么回事……,哎呦,阿诚,你可真是出息了,才上任,就动用私权,只是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说出去,不觉得丢人?”
姜诚眉尖都没挑一下,“她值得。”
三个字,也让姜恒雷噎了一下。
“好,好,她值得,真不知道你这份痴情劲是遗传了谁。”姜恒雷耐着性子,试图在儿子和老子间平衡,“阿诚啊,你听我跟你说,现在,你爷爷知道了,他自然也知道那女孩是什么来头,你可得给我稳住了,别乱来。”
姜诚轻哼一声,“爸,什么叫乱来?”
“呃,就是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偷偷领结婚证什么的。”
姜诚没吭气,想着老爹还真是一语中的。
姜恒雷看了眼儿子,知道自己猜中了八九不离十,也是,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他的性情?
于是,又一脸严肃地重复一句,“你可别乱来,惹恼了你爷爷,那什么都别想成了!那个林菀……,嗯,这阵子,你就别见她了,我这也是为她好。”
说到这,姜诚憋不住了,也不想瞒着了,“爸,直说了吧,我要跟她结婚、领证,而且,就是近期的事儿。”
“嗐,我说你这孩子,让你悠着点,缓几天,你这么急着干什么?十几年都忍住了,还忍不住这几天?”
姜诚拧眉,哭笑不得看着父亲,父亲到底在说什么?以为他急切地要结婚,就是为了……为了宣泄胜利需求?
“爸,我等不了,我爱她,而且,能够走到这一步,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我不想夜长梦多,我很怕第二天醒来,她就要跟我悔婚。——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你不会懂的。”
姜恒雷恨不能一巴掌抽过去:臭小子,他不懂谁懂?
可是,面对倔强的儿子,只能缓了语气,以柔克刚地来,“行,你说的那些,咱们暂且放在一边,你该知道你爷爷的,他要真是狠了心地拆散你们,你根本无能无力,其实,你也该理解一下他老人家的想法,毕竟,林菀的父母离异,她现在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话未说完,姜诚冷笑,“父母离异?其实,骨子里,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爸你对我的亲生母亲存有一丝愧疚,而选择把我留在身边的话,现在的我,其实就和林菀是同一个身份!”
姜恒雷闻言大怒,“你放肆!听听你自己都说的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姜诚轻哼了声,自己的身世,他从来不曾提起,可现在,为了自己所爱的那个女人,他也豁出去了,“好,我们不说我,不说爸你,就说你和妈给我找的相亲对象,——乔桑。其实,那女孩和林菀在身份上又有什么本质区别?不过就是林菀的父亲抛弃了她,而乔叔叔则收留那个私生女,如果我和乔桑结婚,而你则可以顺势利用乔叔叔的权势,可是林菀却没有后台,真要跟我结婚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是不是?”
“啪!”
姜恒雷暴怒,忍无可忍地打了姜诚一巴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姜诚抿紧唇,“我自幼没了母亲,只有你是最亲的人,可如今,我这个最亲的人,却要我放弃我最爱的女人!爸,我也想尊重你,可是,你也要做出让我尊重的事来才行!”
“反了、反了!”姜恒雷剧烈喘息,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停在了姜诚的面前,指着儿子的鼻尖,“好,好!我知道,瞒下去只会让你误会更深,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不然,你根本无法体会我和你爷爷的苦心!——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去了哪里?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而拐跑她的人,就是林菀的亲舅舅!这个事,你爷爷和我瞒了所有的人,没人知道,她不是病了、不是死了,而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又知不知道,你母亲留给你的那笔钱,其实是我当初留给她的私房钱,以及……以及林菀的亲舅舅给我的分手费!——那笔钱,如果是我,我自然不要,可是,你母亲就跪着求我,说当做留给你的最后一点母爱。作为男人,我不能要,可作为父亲,不可能为了自己的颜面,就剥夺了你应该拥有的东西,所以,我才留下了那笔钱,为了让你拿的理所当然,我说,这是你母亲遗留下来的,可其实,那笔钱的每一分一毛,都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姜诚怔住了。
自己的母亲,原来……
这么说,她还活着,而且,还是林菀的舅母!?
知道父亲现在正在揭自己的伤疤,姜诚终于可以体会到父亲的难处,“爸……”
姜恒雷喘了口气,似乎平复了点情绪,“你要娶林菀是吗,可以,先把我的腿给我治好了,先把你爷爷的腿给还原了!别一个不小心,将来你也落得跟我们一样,二级残废!——不明白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姜家和林菀的母亲黄家,那是两代世仇,你怎么平息,你自己说,你怎么平息?”
姜诚听得有些糊涂,父亲太过激动,以至于很多细节一语带过,可即便如此,已经让姜诚大为震撼。
两代世仇?
到底,又是怎样的仇恨?
绝不会仅仅是自己的母亲跟林菀的舅舅私奔一事,这么简单。
姜恒雷一屁股坐回沙发,掏出雪茄来点上,可因为激动和气恼,拿起打火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