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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江水水也愣住了;从小到大,不管她闯了再大的祸,老爸都不曾这么严厉地对她,这次她犯的错真的如此无法补救吗?不然为何爸要说得这么严重?!
“好了,我决定了算。”话已出口,他也没那个脸再收回来,只得咬着牙硬撑;况且他已答应了老爷。“丫头,我说的话你听到了,过两天跟少爷到台北,开始你的新工作;事关我们父女的未来,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火木……”江母卡在呆愣的女儿与叹气的丈夫之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收尾。
江火木转过身挥了挥手。“晚了,回去睡吧!”
江母很清楚丈夫的拗脾气,只得推了推水水,让她回房去。
水水眼角挂着一颗水珠,失神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经不起母亲再三催促,她才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父母的房间——
“你也真是的,有必要对孩子讲这么重的话吗?”江母关上房门,看着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丈夫。
江火木叹了口气。“我真是气糊徐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怎么也收不回来;希望水水可以因为这次的教训长大点,不要老教我们两个老的为她担心……”
听着窗外接连不断的蝉鸣,两夫妻却再也没聆听的雅兴,所有的心思全挂在那好似永远长不大的女儿身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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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事件之后,蓝仲仑对于江水水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但偏偏江叔一家人又全住在后幢主屋,跟他的房间距离颇近,想要完全躲开江水水是不太可能的事;更恐怖的是,三位长辈似乎私下有了默契,只要他有任何需要,出现在他身边的绝对是她,让他一个头两个大,除非不得已,他凡事尽可能自己动手,不再假手他人。
本来他还妄想因江水水犯了上次的“春光事件”,蓝天德会收回让他带江水水上台北的决定,没想到老爸不但视若无睹,反而更坚决地命令他不得把水水留在花莲,害得他的心情郁卒到了极点!
趁着早晨的阳光不是很强,蓝仲仑一早就到后院的游泳池游了两圈,之后闲适地躺在池边的躺椅上假寐;一旦回到台北投身繁忙的工作之后,恐怕这种闲散的日子将不复见。
江水水牵着“小白”到附近散步,顺便让它解决生理问题之后,经过后院时发现蓝仲仑的身影;她转到厨房冲了杯牛奶,加了两匙糖后,端着牛奶往游泳池畔走去。
这两天老爸看到她都没有笑容,害她心里难过得要命;她认真的想过了,横竖她都得找工作的嘛,为谁工作不都一样,即使对象如他一般难伺侯,但他总还付得起她的薪水,加上老爸的威胁,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她只得认命喽!毕竟“识时务者为英雌”咩!
蓝仲仑感觉照在身上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他微微睁开眼,发现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动。“你来做什么?”看清来者后,他冷冷地问了句,重新闭上眼,没啥搭理她的兴趣。
“少爷还没吃早餐吧?”她笑得很甜,虽然对答案心知肚明,但却是极符合她需要的开场白。“我泡了杯牛奶,你先垫个底吧。”
蓝仲仑慵懒地睁开眼,若无其事地压抑眸底的讶异。“怎么,你今天吃错药了?”
与其说是他避着江水水,倒不如说江水水看到他也没什么好脸色;莫非今天天要下红雨了,不然她怎会突然转了性?他抬头看看天空,没有啊,万里无云,看来今天是不可能下雨了。
“不要这样嘛,看在以后我们得同居在一起的分上,你就别再小心眼地记仇了嘛!”江水水诚心地向他道歉。
“同居?!记仇?!”蓝仲仑眯起漂亮的黑眸,浓密的眉毛几乎皱成一条线。“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不仅迷糊得可以,连大脑都有问题!他什么时候说要跟她同居了?竟还敢说他小心眼、爱记仇!?分明想把他给气死!
“当然是道歉的意思!”她说得振振有词。“看在我诚心诚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的分上,你就大发慈悲地高抬贵手,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嗯,这些倒像是人说的话。“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不过我可没说要跟你同居,你可别得寸进尺!”
江水水张大了眼睛,水眸里浮现出担忧。“可是我爸已经答应老爷,要我到台北为你工作,如果不同居,你要我一个人住在哪儿呢?”
蓝仲仑愣了愣,总算弄清楚她所谓的“同居”是什么意思;他好气又好笑地说:“那不叫‘同居’,充其量只可以称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可怜的女人,笨就算了,连中国字的用法都搞不清楚,真不晓得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少爷,你真的很爱计较耶!”她的眼睛溜了溜,把手上的牛奶放在躺椅边的茶几上。“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不就是‘同居’吗?一同居住嘛,这两种根本就没什么差别,而且说起来字串不会那么长,挺累人的,干么计较那么多?”
蓝仲仑翻了翻白眼,他再跟她这么扯下去,搞不好自己都会变得跟她一样笨!“算了,不跟你扯了,再扯下去我都没力了。”
“没力?那你一定是饿了,把这杯牛奶喝了,精神会好一点;待会儿,等我妈把稀饭煮好,我再来叫你吃早餐。”她想起那杯快凉掉的牛奶,重新端到他面前。
蓝仲仑顺手接了过来,看着她满脸殷切的表 情,他竟无法狠心拒绝她的好意,只得以杯就口,大大地灌了一大口。
“噗!”地一声,他才人口的牛奶竟全数喷了出来,并且准确无误地喷在水水的脸上;江水水根本就吓呆了,她惊愕地瞪着蓝仲仑,而蓝仲仑也满脸讶然地瞪着她溅满白色液体的俏脸,两个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对视着——
“啊,噗……哈哈哈——”蓝仲仑呆了五秒钟后,终于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并夸张地抱着肚子。“你的脸……哈哈哈——”
水水羞愤地以手背抹去脸上的牛奶,她忿忿地瞪视着蓝仲仑。“你太过分了!人家好心泡牛奶给你喝,你竟然……”说没两句话,她的眼眶竟不争气地泛起水雾,她狼狈地转过身,沿着游泳池畔往屋里跑。
“水水!”蓝仲仑没料到女孩子的神经线这么脆弱,一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冲,他立刻由躺椅上弹跳起来,跨出几个大步追上她,一把攫住她纤细的手臂。
“放开我!”水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只是边缓慢移动、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纠缠。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啊!”游泳池畔本就湿滑,加上水水不断扭动,蓝仲仑一时没站稳,双腿打滑地跌进游泳池里,连带地拖着水水一起掉人池底——
一落水,他很自然地便松开对水水的钳制,由于他深谙水性,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浮出水面;他吐出嘴里的水,帅气而优雅地拨开前额的发丝,这才发现水水不见了!
“水水?江水水?!”奇怪,她不是跟他一起跌下水的吗?怎么不见踪影了?莫非那笨丫头……
脑子里顿时警钟大响,他立刻吸了口气重新潜人水中,果然发现她在池底闭着眼睛胡乱地挣扎,由她口中不断地冒出水泡,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蓝仲仑没有迟疑,立刻上前抓住她,水水正找不到救援的浮木,一碰到蓝仲仑的身体,便毫不犹豫地抱紧他的脖子,深怕自己会淹死在这踩不到底的池子里——
蓝仲仑抱紧她的腰,半拖半拉地将她拖出水面;水水不敢放开他,虚软地靠在他肩上猛咳不停,他只得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让她好好地顺顺气;等她慢慢地将气息稳住,突然之间她又止不住地啜泣起来,一时间让蓝仲仑慌了手脚,不知道她又为了什么而哭。
“没事了,别哭喔,别哭……”他笨拙地安抚她,一双手更是没敢停下来,一只抱紧她的腰,一只持续拍抚她的背脊。
“好可怕,我以为自己就要淹死了……”她抽抽噎噎地啜泣着,手臂仍然紧紧地环着他的颈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除了尽力安抚她,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过了好半晌,水水才惊觉自己抱着的是上身赤裸的精壮男体,她羞窘地推开他,却又因踩不到地而再次往下滑,若不是蓝仲仑眼明手快地将她紧紧抱住,只怕她又得再次面对刚才那幕惊魂记!
“是你不好啦!你不喝牛奶就说嘛,何必勉强自己喝下去再把它吐出来?”自己的身体正暖昧地隔着薄薄的T恤紧贴着他,若不找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她一定会害羞至死!
“喔,你还好意思说!”说起那杯牛奶,蓝仲仑的眉毛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要不是你耍诈陷害我,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地把牛奶吐在你脸上呢!”
“我?我耍诈陷害你!?”到底有没有天理呐!她是好心怕他肚子饿耶,虽然有点巴结的意味,但她才不会小人到在牛奶里动手脚,而且那是卑鄙下流的下三滥作法,她江水水才不屑为之!
“分明是你故意拿牛奶喷我,何必把问题都赖到我头上,还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她气昏了,全然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操之在他手中。
蓝仲仑深吸了口气,极力忍住想把她丢回池子里的冲动;随后想想,以她那副单“蠢”得可以的脑袋,若真想设计别人,恐怕早就被一眼看穿了,她真的“聪明”到能陷害于人成功吗?嗯……这个问题有待商榷。
“你……确定没有在牛奶里动手脚?”他挑起眉,虽然心里有了七、八分的底,他仍忍不住质疑她的心肠。
“小人才会做那种事!”水水气嘟了嘴,她生气地转开头,否则难保她不会在他光洁的肩上留下一个牙印。
她的周身泛着点点水光,透过阳光的折射,整个人恍若置身朦胧的光圈里;秀气的柳眉、卷翘浓密的睫毛,灵动的大眼眸配上倔强有型的红唇,加上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一时间竟让蓝仲仑看傻了眼。
楼着她纤腰的手掌不断传来她身体的温度,虽然置身游泳池里,蓝仲仑仍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得燥热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胡乱地甩了甩头,企图甩掉脑子里不该有的绮想。
“那么除了奶粉,你还加了些什么?”他清了清喉咙,突然有点不太敢看她。
“加了什么?废话,当然是糖啊!”江水水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一双会说话的水眸直盯着他瞧。
“你确定是糖?”蓝仲仑狐疑地瞅着她,却因此再也移不开眼光。
“不是糖会是什么?难不成是盐?啐!”她嘟嘟嚷嚷地回了句,霍地,她膛大了眼,眸底写着心虚。“呃……该不会……”
“嗯?”蓝仲仑好笑地看着她满脸愕然,发个单音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显然她“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真的把盐当成糖了?”她说得好小声,像蚊子叫一样。
蓝仲仑没有说话,但眼底的戏谑已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犯错的一方;她呻吟了声,然那不经意酥软的嗓音响在蓝仲仑耳里,倒成了致命的挑逗,他震颤了下,不自觉地收拢手臂,将她更搂紧了些——
“噢,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不是‘常常’搞错的,因为这里的厨房我用不惯,所以‘偶尔’会出点‘茶包’,嘿嘿……”她干笑两声.一张小脸因心虚而胀得通红。
蓝仲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又慌又忙地为自己打圆场;江水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因他的注视而燃烧起来,她慌乱得不知该把眼光往哪个方向瞄,只得不断地转动眼珠子,最后索性把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
“你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闭上眼睛,意味着什么?”修长的指滑过她细嫩的眼脸,他的嗓音变得沙哑而粗嘎。
水水微睁开眼,看到他的黑眸闪动着诡异的精光,她紧张地闭上眼,用力地摇头晃脑,脸上的红炽更烈了——
一个柔软的触感贴上她的唇,她惊讶地张开眼皮,赫然发现他的脸不知何时在眼前放大,半合的眸光温柔地锁住她惶然的眼……
“张开嘴!”他的唇贴着她的,轻声命令道。
像被催眠似的,她似懂非懂地微启红唇,让他堂而皇之地栖占她柔美甜蜜的檀口——
她的小嘴湿热而柔软,整个口腔充满着浓浓的乳香,他像个饥渴的婴儿般,恣意吸吮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浑身虚软地攀附在他身上,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柔软的唇瓣。
“你……你让我上去——”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吻她,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