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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夜晚的星空极其璀璨,宽阔无边的草原时不时听到各种夜间动物的叫声。
太子爷宋平今夜不能寐,他裹紧身上的衣服,倚靠树干上。脸上手脚上冰凉醒脑的清凉油可以免除蚊子的叮咬,却免除了不蚊子的骚扰。个头大得快像是幼年蜻蜓的蚊子发出的嗡嗡声堪比轰炸机。
耿愺蜷缩在地上睡得吹呼噜打鼾,间隙的过程还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冷笑,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梦。
此时的他们已经跑出来一天一夜多了,当时只顾着开着摩托车逃命,既没管方向也不敢停下来,深怕就被后面的来人给喂了枪子儿。他们以时速一百二公里的速度颠簸,惊吓了一群斑马,震惊了一群狮子,吓飞了一群火烈鸟。直到把把摩托车的油耗干了才不得不开始步行的。
于是这俩人根本没空交换身份,耿愺累得慌,抓了一只野兔子收拾好烧来吃了就躺地上睡觉,睡觉之前她交待宋平今:“喂,你负责守夜啊,我得养精蓄锐下。”
原以为守夜是个简单的活,直到那几只流着口水的土狼围过来,宋平今才知道,一个人想要在非洲大草原上生存,那得有多不容易。
“赣南……你妈真是个神经病!麻痹的我要踹死她!别拦着我!”
耿愺在睡梦中怨气冲天,挥手踢腿,然后突然坐起来对着空气就是一轮巴掌,呼呼呼呼扇走好多蚊子。
沉默无言地看着这一切,宋平今叹了口气,他身上的手机等物品早被偷猎队的人搜光了,不过随身衣物的纽扣都是有gps定位跟踪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接应,但肯定早迟都是有人来的。
耿愺坐起来那一刻醒了过来,从下午一直睡到半夜的她精神气恢复了很多,毒打崔怡狂殴崔欣露的梦境也缓解了她的内心。
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耿愺冲那几只土狼张牙舞爪咧嘴咆哮了一通,吓得那些土狼挨个儿后退半米远。然后耿愺给火堆里添了点干树枝,才挪到宋平今旁边。
“大兄弟,辛苦你了啊。我睡醒了,接下来我守夜,你睡会儿吧。”
宋平今被大兄弟这个称呼重重擂在了心门上,他颤抖着笑了笑,“不用,我还不知道姑娘你是谁呢。”
“哦,我叫耿愺,耿直的耿,竖心旁一个草。”耿愺咧嘴笑,一周多没漱口,一口大白牙变成了一口大黄牙,并且脸皮晒的够黑,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宋平今默默扭开头,无法直视。
等下!耿愺?!刚刚她梦里还叫赣南来着?!
宋平今努力扭回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前这个非洲小难民哪里像是照片上笑得爽朗阳光的女汉子耿愺了?
不对,这货笑得还是挺爽朗阳光的,扛自己上摩托车的姿势状态也够女汉子……但是她不是应该在b市当文化传播公司的助理吗?怎么突然就跑到非洲来解救人质了?
耿愺还咧着一口大黄牙在笑,“大兄弟,你呢?”
曾经风光无限前呼后拥尊贵高雅的太子爷,因为一场抽疯,还得自己蹲在大树上被土狼围观。宋平今瞬间决定,他还是不要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你好,我叫木干今,是中国动物考察团的一名成员。”宋平今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间给自己改了姓名。
接下来,宋平今简明扼要地叙述自己是来坦桑尼亚开会,然后跟考察团被偷猎队挟持,现在他们要赶紧跟当地政府联系上,就可以马上回国了。
耿愺边听边点头,“我也想联系政府呢,我是被拐卖来的,同车还有好几个女人,我们得去救她们。”
拐卖?!宋平今脑袋转了一圈,心猜这多半是崔怡的手笔。高赣南也真是的,怎么连个女朋友都守不住。
投桃报李,耿愺也大概地把自己是怎么来非洲的事情讲了下,然后眼神闪亮地问宋平今,“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能走出去吗?我都走了七天了,结果一直迷路。”
太子爷的脑袋那自然是非常聪明的,他看过地图,一路上也在注意方向,此刻他断定,只要一直往东南方向走,就可以走出去。
如果太子爷的手表还在,那里面不仅仅有定位器还有指南针,可是他的手表被搜走了。如果太子爷的手机还在,那么里面不仅仅有定位器还有方向识别系统,可是他的手机也被搜走了。可惜太子爷现在很么都没有,除了衣服上面的纽扣。
“我们看日出的方向来辨别好了。”宋平今这样回答。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那几只土狼依旧围着耿愺和宋平今,丝毫不见消散的踪影。
耿愺在朝阳金色的光辉下开始了健身运动,揉揉手腕拉拉腿,活动筋骨。
宋平今不知道耿愺打算干嘛,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深邃的眼珠凝望着远方——为什么救援队伍还不来?他家族还没倒台呢!
虽然跟着动物考察团,但是宋平今学习到的动物知识还是很少。这两人并不清楚,其实土狼又名冠鬣狗,基本只在夜间活动。它们是已经算是鬣狗科中的弱者,真的是被十几只斑鬣狗盯上的话,那生还的几率可就少了。斑鬣狗群可是连狮子群都敢冲上去追的野猛家伙,不像土狼,土狼的胆子有点小。
耿愺嘛,对动物的了解仅仅来源于以前看过的动物世界,还有就是骨子里对什么东西惹得什么惹不得有股神奇的感知力。动物怕火是本能,所以拿着大火棒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耿愺活动完毕,开始拿起那燃烧着的大木棒,对着宋平今严肃认真地道,“你能跑多快?”
宋平今纳闷,继而有些自豪且骄傲地回答,“健身房里每小时能跑二十公里。”
当然,耿愺才不会说自己能跑二十三公里呢,不能太打击这些男人了。每小时二十公里已经是黑人的速度,宋平今这亚洲体型能这样也不赖啦。于是耿愺笑眯眯点了点头,回答道,“土狼每小时可以跑四十公里,于是我们肯定是跑不过它们的。”
满头黑线,宋平今也拿起了一根燃烧着的大木棒,“那就只能想办法赶走它们了。”
“记得跑得时候要大喊大叫啊,这是威慑,我们必须得杀气满满地吓唬这些土狼,否则它们会觉得我们好欺负,反过来跟着追的!”耿愺认真地对宋平今说。
想象了一下自己举着一根燃烧着的大木棒,嗷嗷大叫蹦跶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太子爷宋平今内心默默吐了一口血。
面子,节操,形象,自尊……全都成了飞灰。
深呼一口气,耿愺嗷嗷大叫着往前冲去,宋平今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面子,学着耿愺那样面目狰狞呲牙咧嘴举着燃烧的大木棒像个野人一样冲。那群土狼被吓了一大跳,面对攻击的时候所有动物的反应要么是躲避要么是应战。可是这会儿天刚刚亮,那两团明晃晃的火焰看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再加上这一男一女嗷嗷地嘶吼,那三只土狼屁股一驮尾巴一翘,一溜烟地转头就跑。
跑就跑吧,可是有j□j腺外加能分泌对敌液体的土狼们在跑的过程中,个个屁股里射出一股极臭的酸液,虽然没有射到耿愺和宋平今的身上,那突如其来的化学武器也直接熏得两人头晕脑胀,步调软下来,两人互视一眼,同时打个嗝,再互视一眼,呕……
考察团的人开着抢回来的黑色加长改装车,他们有地图识方向,跑起来自然比耿愺他们方便多了。已经牺牲了一位保镖,剩下的另一个内心无比焦急,他们必须赶紧回到驻地,立即派当地军队去营救宋平今!
可是,考察团的车……抛锚了……
抛锚之后,竟然还就修不好了。
修不好就算了,考察团还说车上的gps定位信号系统被那帮子偷猎队的人给破坏掉,他们没办法原地等待救援,只能徒步往最近的村庄跋涉。也许走个两三天,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当地人,然后再争取救援。不过原本随行的本地黑人已经被打死,他们剩下的人能不能跟本土部落交流还是个问题。
于是,保镖只能殷切地希望那天突然出现的像是特工一般的中国女人可以平安地把宋平今带回去,否则,也许自己也可以考虑下怎么交代后事了。
第28章 丧权辱国的高赣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阿莱那天追出去之后没有看到耿愺的人影,他们开来的那辆车还好好停在原地没有开走,打电话给耿愺一直没有人接。
鉴于耿愺超强的武力值,大家对耿愺都挺放心。不管是高赣南还是林语家甚至是阿莱,他们都有点放松警惕了。阿莱以为耿愺是带着刘发财自己去审问去了,于是自个儿找了个宾馆住着等耿愺给他消息。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下,阿莱傻眼了。耿愺虽然冲动,倒还不至于会干出一个人跑掉的事情来。眼看着两天一夜过去了,怎么可能一点音信都没有呢?
此时才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阿莱立即给高赣南打了电话,同时也通知了林语家的人手们。原本林语家的人是去寻找耿愺脱罪证据的,这下好了,只能立即更改方案首先找人。高赣南听了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自家母亲在使坏,他知道自家母亲是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以往收拾那些跟父亲勾搭上之后妄图成为高太太的人从来都不手软。林二少的人用两天的时间才查到蛛丝马迹,确实是崔怡的人下的手,并且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耿愺已经不在国内。
高赣南没想到崔怡竟然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这么心狠手辣,一直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崔怡亲生儿子的他真的是彻底爆发了。
林二少还在弄那个风景区开发的事情,此刻高速路投标谈判的事情高赣南不可能撒手不管,于是暴怒的高赣南即刻就拨通了崔怡的电话。
“耿愺在哪里?”
听着儿子暴怒的口气,正在欧洲跟暂时出国避风头的崔欣露一起漫步香舍丽大街的崔怡笑得愉悦,“儿子,想通了?”
高赣南已经想骂操了,“母亲,此刻我还尊称你一声母亲。如果你还当我是你亲儿子,那么请你立即把耿愺给我完好无损地找回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喜欢耿愺,并不代表你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强迫我就范。”
“儿子,你还太嫩了。我是你的母亲,自然不会伤害你。可是,我不会害耿愺的性命,但我不会原谅她给崔家带来的耻辱。除非你能够迷途知返,否则这一生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中国的领土上。”从高赣南的反应里摸到了逼迫他的筹码,崔怡此刻一点儿都不紧张,更不会在意儿子的叫嚣。
“迷途知返?什么是迷途知返?父亲现在已经没有再坚定地阻止我经商,爷爷也没有对此发表异议,莫非你还想要我跟崔欣露在一起,抚平所谓崔家的耻辱?”
崔怡夸赞儿子,“既然你那么聪明,又何苦让你喜欢的人受罪呢。儿子,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几天,等你考虑好了回复我,我不心急的。”
说完崔怡挂了电话,高贵又得意地冲崔欣露一笑。崔欣露因为之前在网络上干错事,此刻面对崔怡已经没有了那份锋芒毕露的嚣张,不过那张精致的脸孔上所呈现出的得意跟崔怡别无二致。
被挂了电话的高赣南一把摔了手机,面色发狠双目通红,他还不知道耿愺到底是被送去了哪里,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在高赣南心里,这件事完全是他给耿愺惹来的无妄之灾,他喜欢耿愺没心没肺的笑容和泼辣直爽的性格,他不希望耿愺受到任何伤害。
光头保镖连理动作迅速从地上被摔成了渣渣的手机碎片里找出来sim卡,动作利落敏捷地插入另外一个新手机里,并且完成了开机启动外加电话号码云输入的活儿,然后毕恭毕敬地把新手机递给高赣南。
论摔手机这活儿,高赣南干的如云流水;论换手机这活儿,连理干得炉火纯青。
高赣南接过手机,先是咬牙切齿地给赵玢露发了条短信,然后拨通了自家父亲的手机。
那手机响是响了,接的人却不是父亲高志钧,而是高志钧的随行秘书权玉,三十岁的中年稳重地告诉高赣南:“高部长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他让我转达,自己看着办。”
去尼玛的自己看着办!你老婆不知道把你儿媳给拐哪儿去了,你让你儿子自己看着办?我能自己看着办把崔怡挖个坑埋了吗?!高赣南内心愤怒地咆哮,尼玛高志钧你难道就希望我跟崔家的人搅合在一起?!
自己看着办就是只能靠自己,高赣南捏着手机啪往地上一摔,你们这对当父母的真是什么锅子什么盖,极品绝配!
连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