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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纪庄容道:“我绝不骗人,因为那天我也在场,独孤明举金神下击之时,家兄也以为这是一招硬功,乃凝全力以抗,谁知令师在这一招上用的是内家手法,触之虚如无物,继而暗劲汹涌而来,家兄才一招落败!”
关山月正待表白,孔文纪却正色道:“在下无意诋毁令师,可是独孤明为明驼令主时,绝没有老弟这份磊落胸襟,这也是大家对他不谅解之处!”
关山月呆了一呆才叹气道:“我也无法替家师多作辩解,不过这件事在我手中绝不允许发生,假如这小伙子真是马伯忧找到的令主继任人选,他就不准再用这种手法作战!”
孔文纪没有说话,因为关飞驼勒转坐骑,又开始准备作第二度的冲锋了,两人的精神也集中在他的动作上。
这头巨熊果然厉害多了,第一招吃了亏,既未发声咆哮,也没有野性暴发的表现,只是沉稳地再度人立!
孔文纪低声道:“这小子如果故技重施,恐怕要吃亏了,那头熊受过武功技击训练,第一招是疏而未备,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银驼四足平稳地冲了过来,关飞驼举起金神作势横击,可是雪熊不再上当了,探爪急攫居然抓住了金神的头部!动作奇速!
关飞驼人在坐骑上,冲势未缓,兵器被攫住后,巨熊的身形很稳,眼看着要连人被拖了下来!
四周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正在替他担心,谁知关飞驼竟是存心卖个花招,他身子被拖得后仰之际。胯下的银驼却猛然后腿双飞,踢在雪熊的小腹上,这两脚的力量比金神一击更强。
雪熊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攫住金神的前掌松开了,身子滚在沙地上,挣扎了一阵才爬起来!
四周的惊呼声又变成了叫好声,关飞驼骑上挺身,挥舞着手中的独脚金神,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头雪熊连受两次挫折,依然十分沉稳,而且,不待关飞驼迎击,摆动四肢追了上来,目中凶光逼射!
关飞驼故作没看见,直等雪熊追近了,张口咬向银驼的后股时,他才忽地一旋身,金神直伸将出去!
雪熊一口咬在金神头上,由于齿坚力猛,居然将上下两对獠牙深陷进金神之内,关飞驼手腕一振,劲力暗透!
那头银驼配合得更妙,竟在这个时候后腿忽然用力跳了起来,关飞驼一手勾住驼颈,一手握紧了金神!
这一冲一跳之力何等之强大,何况关飞驼还运用了暗劲抖松了雪熊牙床,又听见一声痛叫!
关飞驼的金神上面嵌着四枚血淋淋的獠牙,雪熊却满口流血,它的四枚牙齿都被拔掉了!
一连三次得手,旁观者采声雷动,索诺木携来的两头巨熊见同伴吃了大亏,怒吼中举掌击破木笼冲了出来!
关飞驼见状一惊,忙对索诺木叫道:“你怎么把它们都放出来了!”
索诺木脸色冷沉地道:“我没有放它们出来,是你自己把它们引来的。”
关飞驼大叫道:“你胡说!我几时引它们出来的?”
索诺木手指那头伤熊道:“这些熊受过我的严格训练,已经懂得了人们的习惯,即使在决斗时它们,也很有风度,绝不以多为胜,可是你决斗的手法太过卑鄙,激起它们的公愤,它们自然要出来为同伴打不平了!”
关飞驼叫道:“我什么手法卑鄙了?”
索诺木沉声道:“你虽然是以人斗熊,却也应该遵守规矩,一个对一个,你利用骆驼帮忙,它们也可以找帮手!”
关飞驼道:“出斗之先,我不是声明过要骑战吗?这些动作都是我与我的骆驼配合练习好的,怎么能算帮忙呢?”
索诺木冷笑道:“算你会讲话,可是我的雪熊也要求骑战你总不能拒绝吧?”
关飞驼一怔,道:“它们也会骑战,它们骑什么?”
索诺木冷冷地道:“它们的体重无物能载,只好自行为骑了!”
关飞驼还弄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却见一头雪熊迅速地跨在那头受伤的雪熊背上,慢慢地对他冲过来!
四周看热闹的见了这种有趣的情形,一面大笑,一面鼓吹着关飞驼,叫他再迎上去拚斗!
关飞驼似乎拿不准这种骑战的玄虚,居然不敢轻敌,雪熊冲到他身前时,他轻轻地一夹银驼!
银驼得到了他的暗示,四蹄一摆,巧妙地闪了开来!
孔文纪笑着对关山月道:“这小伙子心思想得很妙,临敌的态度也很慎重,看来颇有出息,假如真是你的传人,倒可以好好栽培一番!”
关山月却凝重地道:“我倒希望他不是马伯忧找来的人,否则此子心思太工,久习瀚海心法之后,只有害而无益!”
孔文纪忽地神色一动道:“对了,你提起瀚海心法,使我想起这小子一定是明驼令主的继任人,他参加大会的用意也明白了!”
关山月连忙道:“是什么?”
孔文纪道:“瀚海心法不是要在战斗中吸取对方的武功招式,以充实自己的吗?这小伙子一定是打听得索诺木武功非凡,才利用这个机会,出头挑战……”
关山月不信道:“这太牵强了,他若是为了吸取武功心巧,应该到中原去闯荡,何必要地这个沙漠上求进取呢?”
孔文纪笑道:“那是因为你在中原,轮不到他出头,而且为了不露形迹,只有这个维吾尔人圈子里找机会,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参加这场大会!”
关山月动容道:“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一定要制止他!”
孔文纪道:“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关山月道:“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对明驼令主来说,他不是一个合式人选,瀚海心法最忌的就是机心太重,我师父就是为了怕变成张云竹一样,才中途硬行停止,一个张云竹已经够可怕了,我绝不能再让第二个张云竹出现!”
孔文纪道:“我不相信瀚海心法对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关山月急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绝不骗人!”
孔文纪笑笑道:“真也好,假也好!反正目前你总不能出头,让他把这些雪熊收拾了,岂不是省了你很多事!”
关山月听他这样说才暂时地忍了下来,关飞驼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连续躲过了雪熊三度急冲。
那些看热闹的人心急难忍,大声呼叫着助威,叫关飞驼不要再躲闪,关飞驼也试出雪熊的骑战并没有多大的玄虚。
因此,在第四次两面交对时,他一抡金神,斜砸雪熊的肩头,意在将它击下熊背去,依照比斗的规矩,落骑的人可以重新登骑,关飞驼大概是觉得雪熊在地上时,他取胜的把握较大,所以存了这意思!
熊背上的那头雪熊似乎动作很笨,未及闪避,肩头挨了一下,身子一晃,滚落了下来!
可是,当作坐骑的那头雪熊却利用这个机会埋头急冲,大头顶在银驼的腹部一挑,连人带驼抛上半空!
银驼落地后只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关飞驼却没有这么轻松了,那头先他落地的雪熊,张开了大口,等着他掉下来!
关飞驼见时机危殆,迫不得已,将手中的金神往熊口中一塞,身子滚往一边,立刻又冲上去想夺回金神!
谁知那头伤齿的雪熊已人立而起,举起两条手臂,一下子将他拦腰抱个正着,然后低头咬去!
关飞驼眼看着即将丧命熊口,双臂奋力一振,虽然没有振脱熊臂的束缚,却稍微将它的臂圈撑大了一点!
利用这机会,他身子往下一缩,总算避过了熊口的啮咬,他还想进一步脱开熊臂的纠缠时,关山月已经忍不住冲了进来!
他的身形像一阵急风,对准熊眼就是一拳,力量很重,雪熊闭跟虽快,却也疼痛难忍!
一声厉吼,先将关飞驼抛得老远,然后再扑向新加入的敌人,关山月不去管它,电疾转身,挥拳又向另一头口中咬着金神的雪熊,那头雪熊动作比较乖巧,唯恐眼睛上受袭,转过身子就跑!
关山月追上去,双手抓住了熊的短毛,奋起神力,往后一拽,居然将雪熊拖得倒退五六步!
巨熊负痛急吼,口中的金神掉了下来,关山月不敢怠慢,双腿立地如柱,握住熊尾急旋,居然把巨熊庞大的身躯拖得离地飞起,顺着他的手势飞转,砰的一声,撞在另一头扑来的熊的身上,关山月也适时松了手!
两头巨熊滚跌成一片,四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关山月弯腰拾起金神,关飞驼也满脸含愧地过来道:“谢谢兄台援手,请兄台将武器赐还,兄弟继续斗熊!”
关山月庄容道:“这是你的武器吗?”
关飞驼一怔道:“是的!”
关山月继续沉声问道:“你知道这枝金神的来历吗?”
关飞驼又是一怔道:“这原是明驼令主关大侠所有,小弟蒙之转赐!”
关山月正声道:“是他亲自交给你的吗?”
关飞驼摇摇头道:“不是!是一个姓马的人转交给我的,而且他还告诉我说若是十年之内,不得关大侠的消息,就由我继任明驼令主!”
关山月又问道:“那个姓马的人呢?”
关飞驼道:“死了!他骑着关大侠的坐骑,同时遭人暗算,死在天山的一个山谷里,那正是小弟的居处,他在临死之前刚好遇见了小弟,乃将这柄金神与一本练功手册交给小弟,同时也将后事托付小弟!”
听说马伯忧与明驼同时惨死,关山月心中一阵悲戚,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可是他忍住了大声道:“现在我没有工夫问你详细的情形,不过这柄金神我要收回了,它是明驼令主的代表,而明驼令主宁可丧失性命,也不会将它轻易脱手失落……”
关飞驼一时还不明白他的话,只是红着脸道:“小弟得到这柄金神时日尚短,一时未能熟练,多谢兄台赐诲,小弟以后定然记碍,不堕明驼令主天威!”
这时孔文纪也进入场中一拉关飞驼道:“小老弟!你听清楚了没有,他说要收回金神!”
关飞驼一怔道:“他是……”
孔文纪笑道:“他就是明驼令主关山月,为了一个特别的原因,才化装易容前来参加竞技,现在你让他去处理事务吧!”
说着将一脸诧色的关飞驼拖到一边!
这时,索诺木也满脸诧容地问道:“你就是关山月了?”
关山月大声道:“不错!三天前杀死你另一头雪熊的也是我!”
索诺木呆了一呆,然后才哈哈大笑道:“好!好极了!听小女说起你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差一点把刚才那个小伙子当作是你了,你……”
关山月大声道:“废话少说!我是来杀死你这些恶兽的!”
索诺木笑道:“行!只要你杀死他们,我立刻取消我的计划!”
关山月似乎有点不信地问道:“索诺木,你此言当真?”
索诺木笑道:“自然当真,老实说我此刻一身所能,还不甘在维吾尔这个小圈子里称雄呢!但愿你能成功,我们再好好地斗一斗!现在你打算怎么斗法!”
关山月道:“叫你三头熊一起上来,我凭这柄金神独斗他们!”
索诺木笑道:“你未免太傲了吧!上次你杀一头熊都那么困难,现在竟然要以一敌三,而且这三头熊比那一头更凶猛!”
关山月大笑道:“上次是徒手,所以才吃力一点,今天我有此一柄金神在手,三头熊又算得了什么!”
索诺木脸现异色道:“好!我相信你的话,而且也相信你的能力,听说你的这柄金神曾经威震中原,我也希望开开眼界!”
说着退过一边,而那三头雪熊都摆成了一个三角阵势,各据一点,毗牙咆哮,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斗就此揭开了!
关山月神色平静,手握独脚金神,巍然挺立,像是一位庄严的天神,尤其是目中所流露的湛然神光!
关飞驼见状轻叹道:“马伯忧在临死前告诉我说,要做明驼令主的传人,我必须先在器度上培养一个大丈夫的气概,我本来觉得自己还不错,可是,今天见到真正的明驼令主后,才知道自己差得太远了……”
孔文纪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老弟也不错!器度不是一天能够养成的,你只须坚定心志,处处保持着光明的胸怀,总有一天,会达到这个境界了!”
关飞驼摇头道:“不!我自己明白,我永远也无法比得上他!”
说时用手一指关山月,孔文纪笑道:“比上他也许不可能,他有气质是天生的,这种气质能使最恨他的敌人也保有着崇高的敬意,那是无人能及的,不过你的明驼令主还是有希望当得成,但愿你好自为之,不要玷辱那个尊号的赫赫盛誉!”
关飞驼不信地道:“我够资格吗?”
孔文纪笑道:“你目前也许不够资格,可是你是唯一接受过明驼令主武功传授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承继那封号了!”
关飞驼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