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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喝声,狄兰娜手中的剑光突盛,青索剑暗青色的剑身忽地变为十分光亮,像是一个强烈的发光体!
凌厉的剑气夹着砭骨的寒气,就像是日光照在亘古不消的冰雪上,一股眩目的寒光将关山月整个地罩了进去!
面对着这样一式神奇的剑招,关山月也不知该如何去对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前后左右下上六合都在对方剑气的笼罩之下。
无暇思索,也无暇考虑,他只知道举起紫郢剑,将全身的功力,贯注在剑上,在头顶划了一道圆弧!
他自己毫无感觉,只有在旁边看的人却目睹了一场从所未有的奇景,关山月的剑上,发出了一片紫霞!
这片紫霞将关山月护在里面,像是帝王出巡时所乘的紫色宝盖,迎接住从上压下的万道寒光!
青紫交辉,在一声轻响中,狄兰娜的身子居然后退了两三步,美丽如玉的脸颊上泛起桃红色的色彩!
显然的,她一式急攻,不但没有伤到关山月,反而被关山月迎住她的剑式,用深厚的内功反震了出去!
索诺木面色一变,喝道:“停!”
狄兰娜果然止手不攻,关山月跟着喘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架开那一招式的,索诺木沉声问道:“你这一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关山月怔了一怔,回想起自己刚才所用的招式,实在也说不出渊源来历,因此老实地答道:“我自己也不晓得!”
索诺木怒声道:“胡说!你自己用出的招式,怎会不知来历?”
关山月道:“是真的不知道,我从未真正学过剑,只是在决斗中观摩而得一些零星招式,刚才那一招连我也记不起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索诺木沉思片刻,才冷笑道:“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亲自下场,三招之内,一定可以把你的来龙去脉,摸得清清楚楚,然后,第四招就够你瞧的了!”
关山月未置可否,狄兰娜却叫道:“爹!我还没有比完呢!”
索诺木大声道:“完了!你已经输了!”
狄兰娜涨红了面叫道:“谁说我输了?我不承认!”
索诺木厉声道:“你不承认也不行,雪峰日光七绝式是天下至杀之剑,发出去时,具有至高无上的威力,而你竟被人家震退了回来!”
狄兰娜道:“我只用了一式!”
索诺木叫道:“七式全用了又怎么样!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功力不如人,再使下去也是同样的结果,你别把我的剑式糟塌了!”
狄兰娜神色一变,恨恨地道:“你就这样判我输了!”
索诺木点头道:“不错!把剑给我,由我来接下去!”
狄兰娜一咬牙,将剑往关山月的脚下一丢,直插进沙地。
只留下剑柄在外面,随手又将剑鞘解下丢过去!
索诺木诧然叫道:“你这是做什么?”
狄兰娜咬着嘴唇,冷冷地道:“这是我他比斗的条件,剑是我从他们手中抢来的,我既然输了,就应该把剑还给人家!”
索诺木叫道:“你疯了!这种罕世难求的宝剑,你竟这样放弃了!”
狄兰娜道:“剑本不是我的,是我得采的战利品,既然我比剑输了,哪有强留下不还的道理。胜负事小,我不能失去风度!”
索诺木一呆,道:“那么我我用什么跟人家交手?”
狄兰娜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索诺木眼腈盯在地下的剑上,思索着用什么方法把剑抢到手中,孔文纪见状也忙叫道:“关老弟!注意!别叫他把剑抢去了!”
谁知关山月居然退后几步道:“我把剑借给你好了!”
孔文纪大感意外,索诺木自己也有点不相信。
关山月却大方地道:“令爱心胸光明,使我十分钦佩,而且照刚才比剑的情形看来,我并没有认为自己胜了,也无颜收回此剑!”
索诺木的面色气得铁青,关山月道:“而且你也必须要用这柄剑才能同我交手!”
索诺木一弯腰,将剑拔在手中,面色深沉地道:“关山月!你弄错了,我并不须要你的剑!”
关山月微异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拔起剑来呢?”
索诺木道:“我留下这柄剑作抵押!”
关山月奇道:“什么抵押?”
索诺木道:“本来我今天想找你一战的,可是我的兵器凑巧没有带在身边,而我又不屑使用你的剑,因此我留下这柄剑,作为抵押,等你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在雪峰下,用我自己的剑器与你好好斗一场!”
关山月连忙道:“不行!我还有事,要就今天解决!”
索诺木摇头道:“不!今天我不想跟你打!一个月,你到底来不来?”
关山月道:“不来!我宁可把剑送给你!”
索诺木冷笑道:“我相信你会来的!”
说完回头对狄兰娜道:“走!我们马上回雪峰去!”
狄兰娜怔了一怔道:“现在就回去?你不是要参加族长会议吗?”
索诺木道:“我不参加了,以后也不会再参加了,雪熊被人家杀死了,我们原先的那个计划就算告吹,而且我觉得光是在这沙漠上称雄也没有多大意思,因此我在昨天就把族长的职务整个地交给了阿巴旺!”
狄兰娜一怔道:“爹!你好像早就准备放弃了那个计划!”
索诺木微笑道:“不错!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新计划!”
狄兰娜道:“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起呢?”
索诺木道:“这个计划原本不包括你在内,因此我才没有告诉你,本来我利用这个机会推出我的新教,使你成为牧原上维吾尔人的领袖,现在雪熊被人杀死了,要改变大家的信仰也不容易,我想你还是跟我从事另一项努力吧!”
狄兰娜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索诺木笑笑道:“等一下我再告诉你!”
狄兰娜还在犹豫。
索诺木笑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今天硬把你判为失败你很不服气,一个月后,我让你跟他再比一场,我保证你能胜过他!”
狄兰娜道:“人家并没有接受你的约会!”
索诺木笑道:“他会接受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来的!”说完回头走了。
狄兰娜迟疑片刻,终于也跟在她父亲的身后走去,关山月倒反而怔住了!
他简直不知道索诺木在捣什么鬼,不过,他心里是感到高兴的,至少他把索诺木疯狂的计划给破坏了!
这时那个被孔文纪疑为张云竹所派的耳目的中年人又含着一脸的奸诈邪笑,慢慢地踱了过来道:“关大侠,你可真会藏相,一改了装,兄弟竟认不出来了,更因为明驼与金神的关系,使兄弟误会到那另一位老弟的身上去,因此有许多事未能及时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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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父女同谋设陷阱
关山月很讨厌这个人,但也不想跟他多噜嗦,冷冷地道:“台端一向少会。”
那人一笑道:“兄弟与二位以前很少见面,倒是先父与二位都是熟人!”
孔文纪问道:“令尊是哪一位?”
那人笑道:“寒家世居金沙堡……”
孔文纪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金沙堡主谷亮的……”
那人一笑道:“不错!兄弟谷长青!”
孔文纪道:“难怪我见了你觉得有点眼熟,谷堡主已经仙游了?”
谷长青面色微微一变,道:“是的!他是前年去世的,先父当年为了太热心于孔家的事,得罪了天下的武林道朋友,弄得无处容身,抑郁以终,想不到今天孔先生居然与关大侠弃嫌成好了,先父当年若知今日的结果,也许就不会那么傻了……”
孔文纪淡淡地道:“天下的事没有永久不变的,台端若是为了令尊的事而感到不快,则今天替张云竹出力似乎也没有道理,当年落魂堡孔家也是毁在张云竹手中的呀!”
谷长青神色又是一动道:“孔先生果然厉害,居然连兄弟的身份使命都看出来了!”
孔文纪冷冷地道:“张云竹的手下都有一股气味,我一闻就知道了!”
谷长青微异道:“张老爷子虽然擅于制药,我们身上总不会带着药味吧?”
孔文纪两跟一翻,道:“不是药昧,是老鼠味,张云竹自己是头大耗子,他的手下都有着一股鼠辈的气味,特别刺鼻子……”
谷长青面色显得很难看,可是,他没有发作,勉强忍住道:“兄弟此来,是为了告诉二位到雪峰的走法!”
关山月连忙道:“不用!我并不想去赴约!”
谷长青冷冷地道:“那就算了!”说完回头就走,孔文纪一把拉住他道:“慢来,到雪峰怎么走法的!”
谷长青冷笑道:“雪峰在藏边的大弥山之巅,二位若是赶不及呢,迟个一两天到达也不妨,索诺木酋长会原谅你们的!”
关山月道:“我并没有说要去呀!”
孔文纪却叹道:“关老弟,只怕我们非去不可了!”
关山月道:“为什么?”
孔文纪道:“看样子张云竹与索诺木已经碰了头!”
关山月神色一动,谷长青笑笑道:“不错!张老爷子是跟踪你们身后来到回疆,前天与索诺木酋长会了面,二人十分投机,成了莫逆之交,因为雪峰上有不少人间难得一见的胜景,张老爷子乃接受索诺木酋长的邀请前往一游……”
关山月听说张云竹与索诺木已经会了面,心中十分着急,表面上还不流露出来,谷长青笑着道:“张老爷子能与索诺木结识,关大侠还是间接的介绍人,他们二位为了表示对大侠的感激,才想请大侠前往一聚!”
关山月一哼道:“他们结交与我有甚相干?”
谷长青笑笑道:“大侠到天山是去找人的,张老爷子已经先到了天山,将大侠要找的人全部移往雪蜂去了!”
关山月一急道:“此话当真?”
谷长青笑道:“赴约与否由大侠自决,反正兄弟已经把话带到了!”说完他一笑走了,关山月却怔住了!
这时那老年维吾尔的族长又过来了,朝关山月笑道:“兄弟!你与索诺木族长的私事办完了?”
关山月点点头,那老年族长又道:“那我们的竞技可以继续下去了,为了你们,已经耽误了时间,可是我仍然代表草原上千万游牧的子民,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关山月一怔道,:“你都知道了?”
老族长点点头道:“刚才阿巴旺兄弟都告诉我了!”
关山月道:“我参加竞技原是为了阻止索诺木的疯狂计划,且喜一切都成过去了,不过我不敢居功!”
老族长感激地道:“不!我看得很清楚,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办法能胜过那三头野熊,因此我才仍然对你表示万分的感激!”
关山月一叹道:“杀熊是意外有别人的帮助,而且索诺木是自动放弃了他的计划,否则我还是无法胜过他们……”
老族长连忙道:“不能这样说,至少索诺木是为了你才放弃他的计划的,因此我们全体族长公决把全能勇士的头衔颁给你,而且还公推你为阿拉真主的守护神,今后草原上任何一部的财产与人员,都可以由你分配动用……”说完又对关飞驼道:“不过这件事必须取得你的同意,因为你代表的米而乞部是唯一反对的,他们认为你还有争取全能勇士的机会!”
关飞驼连忙道:“不!我怎敢与令主相争,而且推我参加竞技的目的与令主是一样的,我们所争的不是全能勇士……”
关山月奇道:“你怎会知道索诺木的计划?”
关飞驼顿了一顿才道:“是一个叫苦诲慈航的游方老僧秘密通知我的!”
关山月失声叫道:“是他!这个老和尚倒是无所不知……”
关飞驼也诧然问道:“令主认识他吗?”
关山月道:“岂止认识而已,我们很熟的人,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像这种事,他应该通知我才对,怎么会去找你呢?”
关飞驼摇头道:“不知道,他在前一个月到我家里来告诉我这件事,而且使我为米而乞部的代表,其实我跟他们全无关系!”
“这个人我要对他重新作估计了,我不知道他在闹什么鬼,可是我觉得他不像我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关飞驼道:“我听他的谈吐倒像是个有道的高僧!”
孔文纪冷笑道:“或许还神通广大呢?索诺木的事我们在三天前才听他女儿谈起,这个老和尚却于一个月前就知道了!”
关山月皱眉道:“暂时不去管它了,一个张云竹已经够我头痛了,我实在不想再惹起意外的麻烦,飞驼兄弟……”
关飞驼连怔道:“这个称呼我实在不敢当!”
关山月一笑道:“你别客气了,过几天我就准备把明驼令主的身分移交给你,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