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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说要自食其力,可偏偏又总被你抓住。穿越的事是,这次解围的事也是,这感觉很不舒服。”她对着那独自留下的稳婆就道。
稳婆见有狗突然冒出,不愣也不傻,只淡笑道:“小茉莉的身子只许爸爸看,当然不能叫别人占得先机。”
莫菲不说话,紧紧盯着他,隔好一会才有点不满地道:“你倒是变正常了。”
说话间,莫道魂已由原先的稳婆打扮瞬间化作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整个屋中顿时就蓬荜生辉起来,不知是兰香,抑或是其他清淡的花香,经由他无风而动的衣袍,渐渐弥散满屋,香染一室。
其实说他是俊美的公子,倒也不然,那种独属于仙者的气质,在莫道魂举手投足间已根深蒂固,是任何人间公子都比不得的。
“当你会为一个人着想的时候,也许你已对他动情了。”
莫菲被这声给点醒,赶紧回:“那么我动情的对象也就太多了。”
莫道魂摇头,似带了点小小嗔怪,随即笑意重又蔓延开来,手轻起,就将莫菲招进怀里:“爸爸说过,小茉莉心中无爱,怎会有多少动情的对象。”
莫菲越发觉得不自在:“你今天怎么这么成熟,这么温柔。”
“正常些不好吗,你不喜欢我这样?”
莫菲并不理会,只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淡淡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惩罚?”
莫道魂道:“小泥巴总不见醒,再不吃些东西,就得要饿死。”
“看来你的礼物不会是交换灵魂了。”
莫道魂不置可否:“爸爸送的礼,小茉莉定会喜欢。只是要再过些时候。”
见她一点也提不上兴趣,便轻轻刮了下鼻头,又道:“在此之前,爸爸还带来了一个礼物,就当作是大餐之前的甜品。”
随即默念口诀,这还尚处白日的屋中顿时光线全无,却也掩不住莫道魂身上的仙气。就如垂泻的瀑流上,蒸腾出团团水雾般,莫菲被他轻搂在怀,完完全全融入他的光环中。那花香,此时此刻闻起来也更香了。
“大千世界当中,为什么就独独选了我。”莫菲终于忍不住脱口问出。
“因为小茉莉是爸爸最爱的孩子呀。”
“其实你正常的时候也好,但以前干吗总要表现成那副死样?”
“因为爸爸不知道,”他顿了顿,似带感慨地笑起来,“该怎么和小茉莉相处呀。”
“你叫我完成任务是吧,难道也带了寻找父爱在里面?”
莫道魂低头望她,眨眼:“小茉莉真是最最聪明了。”
莫菲不理:“只有他,我不会原谅。”
“小茉莉不原谅爸爸,爸爸就会一直粘着小茉莉的哦。”说着就要挨上脸来。
莫菲故意龇嘴吓唬他。
莫道魂竟开始兴奋地傻笑:“小茉莉的血盆大口只为爸爸开,爸爸好高兴。”
莫菲道:“你要扮猪吃老虎就扮像点,还总自己戳穿身份,连个让我拆穿的机会都没有,也太失败了。”
“小茉莉,爸爸真的好喜欢你。”莫道魂一改先前傻相,淡笑着道。
虽带爸爸之说,但不似玩笑,莫菲竟一时分辨不出话中含义。莫道魂平时不是佯装痴傻,就是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如今神色镇定非常,更令人无法参透。
她不由自主地道:“你这么不认真,迟早会变成放羊的孩子。”
莫道魂饶有兴味地看她:“或许,已经是了。”
莫菲越发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只问:“你说的甜品呢,难道就只是看黑夜?”
“当然不是,”莫道魂将她举高,“这是叫小茉莉看爸爸如何的帅气英俊。”
莫菲浑身一哆嗦。
莫道魂露出满意的笑,重又将她搂回怀,略甩左袖,点点绿萤纷飞而出,很快就落满一室。
这是一种怎样的奇妙景象?犹如黑夜中的银河,川流在身边周游不息,莫菲甚至以为自己真就半浮于绿萍之上,被一朵绝大的莲花给轻托直上。
其实很多电视剧里都喜欢用这种煽情手法,可谓是见怪不怪,但莫菲还是看得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完全就融入这景,仿佛置身于宇宙浩瀚里。
“小茉莉,心情好点没?”
莫菲回了神,语气怎么也硬不起来,不知为什么,很没出息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我也是个放羊的孩子。”这么些年来,何尝不思念父亲?
但她很快就振作起精神:“不过这次任务里的寻找情爱还真难办,一般是很难改变我的初衷。”
莫道魂闻言愣了下。
“但也不完全是毫无转折的余地。”莫菲眼望他,一字字道,“没有爱的人,这人生也不完整,你说对不对?”
莫道魂又愣,忽而就轻抿唇角,竟是一笑。那风华犹胜,连这满室的萤火之芒,也给掩盖了去。
。
有莫道魂假扮的稳婆助威,唐凌那小丫头,想抓莫菲把柄也不可能了。其结果当然是莫菲被冤枉的很惨,只是为了方便解释她为什么会突然就去轻薄叶谨,硬是套用上初时的幌子骗了大家——由于莫茹常年受到折磨,脑袋经受刺激过剩,变得极不灵光,偶尔会突然痴傻疯癫。
再度让莫菲发汗的是,庄内人居然又信了。倒是这闲话,绝不会一时半会就消匿。
针对这事,另一点比较汗的是,竟完全没有人去质疑多出的稳婆来源问题,可能是当时事态紧急,就包括一庄之主的萧悦,也没在意。
其实若说得知莫菲尚还保存处子之身还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但萧悦也明白这后果严重,虽说一方面为免除给自己戴绿帽子之嫌在努力,另一方面却也是为尽量平息庄内的流言乱语。谣言可畏,世人都明白,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极有可能毁坏一人的清誉。届时若是影响莫菲生活,绝非佳事,宁可一时忍气吞声点,也绝不能坏在这等事上。
用心虽不至绝对良苦,却也不是完全不予考虑。但可笑的是,平时说不在乎他人想法,到头来,还是要为生计作妥协。
但他也只是不想,莫菲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还受一点伤。
不过这些话,他并不打算说,也就更不打算倚仗此点,作为这事的全部理由。找借口这事,他萧悦并不在行。
作好要打要骂悉听尊便的准备,萧悦打发走唐凌,与莫菲单对单坐在床铺上。可是他却忘了,莫菲此刻是狗,想要开口说话,那绝不可能。
于是,只得由他一人默默地说:“我知道你已回来。先前的事,也并非为你所做。”
莫菲看着他就心情不爽,不由往自己的肉身凑近会,见小泥巴睡得正酣,那身体也毫发未损,顿时安心不少。
“我也明白以下的要求会很过分,”萧悦停住,似在做很痛苦的思想挣扎,许久才勉强说道,“但我希望,你的身体只许我碰。”
没有喝水,莫菲还是猛呛了一下。
“我连你身边的神犬都无法驯服,是我自己太无能。”说着说着,更是气恼,紧紧握了拳。
莫菲赶紧转脸看他,郁闷至极,心想:大哥,你以为身体自己会认人?更何况,那里面还住了个其他灵魂。再说了,小泥巴其实并不呆,也不是见男就扑,非美男者,它是决计不会依的。这其中也有个评分标准,越是帅的就越能吸引它,如若同一地站上两美男,它当然是去扑更美的那一个。
其实说叶谨比萧悦帅也不一定,毕竟小泥巴扑过萧悦已不下数次,这叶谨是新来的,小泥巴自然是要尝鲜。只是想不到萧悦已变态到如此地步,早说过他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难道他是这种“就算我不喜欢,也是我的东西,不准其他人碰”的霸道体质?
莫菲一下变清冷许多。怎么说她也不是物品,虽然现在的确是寄人篱下,可也从没想过要用身体偿还。经过这事,离开山庄的想法已基本奠定,不过在此之前,她会想尽办法努力赚钱,好作谢礼。
“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突如其来的道谢之辞阻断莫菲的神思。她愕然,这说法乍听来的确有些无缘无故,但实际很有原由——想不到早先的比赛,已叫他彻底误会,也太自作多情些。可这也恰恰提醒了她,才说自己不是物品,那比赛还不是没过问萧悦,就随意进行?
但是,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总感觉哪儿不对劲。难道……她更是一惊,总算明白,没想到居然会一直着了莫道魂的道,她当初完全冲着奖品,压根没去考虑莫道魂为什么会提出此等要求。如今一见,分明是想要使尽办法故意让萧悦误会,好叫他更深一层地“绑”住她。
莫菲呼出口气,算了,这事可不是单取决于萧悦的决定,莫道魂也曾说过,她的去留问题是依她自己而定,并不是叫人拦就能拦得住的。
想通这些事后,才感觉莫道魂有句话的确是“真理”——这小泥巴的身体许久没进食,果真饿得咕噜咕噜直叫。
乍闻之下,还挺震撼,由于萧悦就坐在旁,很容易就被听见。只瞧他面带微笑,也不滞留,就起身去外取食物了。
庄内某角落。
唐凌正恨恨地摧残一株老树,发泄半晌,忽地就停住,转面问一边叶谨:“你跟了我多久了。”
叶谨恭谨答:“四日。”
“本小姐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
叶谨不动声色:“是,小姐。”
“那么你去把人给我带走,再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叶谨眸光微动,口内还是答:“是,小姐。”
武林高高手
第二日,唐凌的身家背景基本已掌握清楚。她出身商家,排行老三。因条件允许,大哥经由良好教育,在朝为官多年;二哥则自小就痴迷武学,多年前更是因武与萧悦结交,为此唐凌才能与萧悦相识。
家中只一独女,又有父亲与两位哥哥的娇惯,唐凌的脾气向来都无法无天,却也无人管制。这点更是在最疼她的二哥死后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她看着不爽的事,总也不能叫别人不得安生吧?莫菲不确定她还会有什么计策,这女人就是那种你不打她她打你,你碰破她一点皮,就更能穷追猛打你的类型。总之,无论你怎样做,表现得再如何淡定低调,只要她“认定”你,准逃脱不了她的毒爪。
莫菲意识到自己惹上个绝大的麻烦,而要想摆脱这种麻烦,就必须尽快自他们眼前消失。到时唐凌想和萧悦怎样,也同她无甚干系。
于是,她猛然回忆起莫道魂还欠她一本有关魂魄转换技巧的书,琢磨着下次见面定要记得同他说明,省得总忘事,挂不住心。
这略数一二番事,谨记心头后,莫菲又开始闲闲地踱着步子在庄内乱走。旦看庄内绝大好事者,总聚一起八卦庄内近下的事,心里思量着,这上狗身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就是听人八卦时不用担心被人在意了吧。
走着走着,忽听有人拔高声调在到处宣传:“萧夫人不见了,萧夫人不见了,大家赶紧帮忙找啊……”
“萧夫人”这词很有歧义,它可能是指萧母,也可能是指假扮莫茹的自己。但莫菲还是很快就明确此为后者,因为萧母算是老夫人,更何况才想过唐凌可能会想尽办法为难自己——听说她此来就是同家人商量过,一心决定往庄内住。
女人的危机感作祟,三年前险些就放跑萧悦,这会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尽快把握。可不想才来庄内,就听闻“莫茹”已回的消息,话说如此有优越感的大小姐,怎可能甘心做人小妾?
那么也就是说,莫菲她“自己”现在失踪了。而那副躯壳里,现居的是小泥巴的灵魂。先不扯物种歧视,光只论事实,小泥巴确实除了扑美男,就很少有做得来的事。若是被有心人虏获,这具为人的身体,很可能就真清白不保。
可莫菲压根不急,也急不来,盲目去找只会越来越乱,倒不如先去唐凌那处看看,兴许有什么线索。既然这失踪的消息庄内基本已知,也不缺她这一“人”慢哼哼去找。
。
话说唐凌的住所,其实莫菲是从没问过人的。但她已大致猜出,依唐凌这种性子,巴不得每天都看着萧悦才好。这还没过门的女人,当然不能入住情郎屋,倒是可以占了隔壁居,每天都死死盯着,顺带也盯她这“情敌”一把。
所以莫菲的脚步,直往萧悦屋所去。
今日的天色不大好,云压天海,不漏半点光照。人们呼的呼,喊的喊,脚步急急全只为寻找少庄主夫人。还有不少人边找边小议,道是这新娘子三年前被劫走,三年后又被劫走?更加奇了怪的是,这前前后后两事发生的巧合也实在诡异,都为同一天。甚至有点迷信的,都自觉这是鬼怪作祟。
莫菲一路听了不少闲话。这些闲言碎语她打小就听过不少,皆是针对她那现实老爸。同样是失踪案件,同样是引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