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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哄笑。
唐凌来气了:“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拿本小姐开玩笑,狗胆包天了?小心你们的眼珠子,本小姐一个个全部抠出来。还有你们那些臭狗嘴!”
人堆里清清楚楚传来感慨声:“可惜可惜,天生丽质确是,但如此不可教养,就算真会尽心尽力服侍,迟早也定遭人嫌弃。更何况我并未指明要你,自作多情四字如何写,想必草根丫头是不知的吧。”
“究竟是哪条狗在说话?!”唐凌被娇惯成性,正如莫菲当初所言,淑女之路她根本无法适应,本性一旦暴露,也不分场合地点,猛拔出剑就挤入人群,惊得那些大看热闹之人的脸,登时煞白。一时间全不顾性命地往后拥,别说脚面被踩,这还是小事一桩,大一点的直接就有人被挤推在地,估计受伤不轻。小孩哭声顿出。
乱哄哄的反是吸引更多人前来看好戏,结果这堆子要走走不得,那堆子欲看也看不透。
好好的一个花灯会,被闹成现今这种模样,莫菲自还未能吐槽,萧悦倒已经脸色大摆,先向王伯使个眼色,叫他即刻去追唐凌,随后再一个劲狠瞪月芙。
“你满意了?”
月芙听罢,眼很快泛红,委屈地垂下头:“自那日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小女便心心念念着,望能再见公子一面。如今老天爷乞怜,竟真让我遇见公子。”一瞬时含蓄尽收,抬眼紧盯着他的面容:“公子,公子,可明白……”
“月儿是吗?”混乱中,萧悦冷笑,用她所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语道,“给我滚。”
月芙紧咬下唇,眼角余光忽就瞥见一旁事不关己的莫菲,许是误会什么,原本少有恶意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愈发凶狠。
这如何能不把人盯得发毛?莫菲不畅心,直接顶回去:“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月芙心里委屈,眼圈更红,不明白莫菲性情的人,绝对会误会此话。就比如月芙。
“万香楼并非烟花之地,小女也并非什么风尘之女!”
她说得激动,莫菲却自动忽视掉最后句,只冲万香楼那位神秘的老板赞叹:“你们老板很有商业头脑啊,搞那么多女招待,我还真以为是青楼。能看不能碰,距离会产生美,厉害厉害。请问他现在在哪,我想跟他讨论讨论。”
月芙浑身发颤,这回是真被气出来的:“若要见我们老板,哪能这么容易。”
莫菲知她是有意刁难,本就看不惯其人,当下自然回嘴:“那么你也是管事的?要通过你请示才成?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挺刁难人的,你叫‘岳父’,让这位萧公子喊什么‘月儿’,怎么不要他称呼你为‘芙儿’,好歹还跟福尔摩斯沾了点边。再说‘芙儿’可比‘月儿’亲密许多。”
闻言,月芙还未如何,萧悦已先气得偏过头。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在为那几个“公子”之词作气,分明是郎有意,妾无情,也就更能代表某些人多的是机会。
月芙立即展颜,改头换面,嫣然一笑道:“承蒙姑娘关照,还记得小女之名。既然姑娘也唤他为‘萧公子’,那便更无资格教训小女了。”
莫菲有些困倦,懒懒打个哈欠:“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在教训你?你又没戴有色眼镜,怎么看人还能多出这么多花样。”
月芙又是一抖。
不知何时,周边环境已然变安静许多。似乎从未发生过先前之事,又或者从未出现过唐凌这人,一切又变得井然有序,小孩哭声也早不见,人们虽还是走走停停,却再无人关注此处角落。再包括那些之后想来凑热闹的游人,也都各自归位,该赏灯的赏灯,有说有笑,气氛说变就变,诡异得可怕。
莫菲与萧悦自然能察觉,互看一眼,都是疑惑不解。
只见人头攒动,黑影交叠,若想辨清人,好比海底捞针一样难。萧悦大急,当年唐兄临终前要他照顾好其妹唐凌,若是有个闪失,一向重情义的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向唐兄交代。
况且现在就连王伯也寻不见踪影,难道又遇见自己仇家,例如鬼医潘达之类的情况?
他不敢多想,忙嘱咐莫菲:“你待在这里就好,我去去就来。”
眼见立马要转身去人堆里寻,莫菲及时拉住他:“人这么多,你以为你是孙悟空火眼晶晶?又不是神仙,没个千里眼之类的法术,就别乱逞能,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心人没找到,自己倒先把自己丢了。”
萧悦紧蹙眉,觉得此话有理,可是又能如何:“我不希望那日的事再发生。”
“男人又不是一辈子都会强硬,总有软弱的时候,干吗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你不如和我再等等,这地不难找,别不相信王伯的能力,兴许他已经和唐凌会和了,正往这回,只不过人太多了而已。”
萧悦细想片刻,还是点点头,听信了莫菲的话,不再冲动应事,而是一同蹲点默等。此举却再次引起一直默不作声的月芙不满,她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总往莫菲身上瞥。
哪知莫菲却自想着心事,压根没再留意,不论是故意或无意,无视的招数总最易抨击人,理所当然的,误会者月芙,又次气得作抖,唇齿轻启,开始故意讽刺:“姑娘既不是萧夫人,为何又总自作多情管着别人。”
莫菲不看她,只淡淡回:“看你眼睛挺水灵的,居然这么有眼无珠,到底是谁自作多情,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月芙一吸气,狠狠掐指,聪慧如她,竟也有无言以对之时。但知言多必失,也只好学做萧悦样,开始沉默地看起人海间的星星点点。
其实莫菲是真没闲工夫和她玩什么“大抢夫君”的游戏,这正是个大好的试验机会,平日里她经常摸小泥巴,当然会在它身上留下许多印记,而唐凌和王伯也曾与她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也就是说,这暂且失踪的三者,如果实验能够成功,她都应有能力将他们再次召集回来。
今日一早,她是隔着门板,利用吸斥大法操控潘达起落,曾也有过不在视野范围之内将小泥巴吸回的情况,即是说,只要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心中念“吸”或“斥”的同时,想着想要操控的对象,那么他们自能受控。
现下里实验数一下为三,是否能印证以上想法,便在今日一举。莫菲轻垂眼帘,在脑海中尽力想象出三者容貌,深吸一口气,默念声“吸”,人群中立即便有尖叫声与大骂声,紧接着视野所及范围内,明显有一方向瞬间让开一小条道,三个身影倏地就窜至面前。
今日的乱套,根本就无消停的当口,有人还在朝这方骂,怪得此三人乱了章法,到处乱窜,踩了人也不道歉,太过失礼,也更无教养。
萧悦赶紧不好意思地冲那边道歉,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随后转移视线,见是王伯与唐凌,还有爱犬小泥巴,紧张感顿失,疲累地笑道:“他们果真回来了。”
“嗯,不过这个人……”自从他们回来之时,莫菲就一直不间断地打量其中一人,当然这一人绝不可能是王伯或唐凌,也更不可能是为宠物狗的小泥巴,而是一个衣着平庸,长相极为普通的男人。
奇就奇在他怀里正抱着小泥巴,且看小泥巴好不惬意的舒坦样,估计一时半会还不愿离开。
小泥巴一般只扑美男,且是要很极品的那种,中等偏上的它还不乐意,此人相貌如何看也觉普通,便是那种扔进人堆也揪不出的类型。虽说气质上与萧悦旗鼓相当,但仅仅是靠气质,无能吸引小泥巴如此贪恋,而且看得出,比起萧悦,它似乎更愿与这位新出场的人物待在一起。
难道是易容了?莫菲特意去看他耳前,还未能窥得其中机密,唐凌就一个箭步,冲在她前:“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面对唐凌此种蛮女子的争锋相对,那人不动不斜不倚,站姿挺直,优雅从容,语气里却满是暧昧:“我的怀中确是有狗,可叹它并不能言语。莫非姑娘是想取代其位,做我怀中小宠?”
用词恰到好处,语速不疾不徐,听来似乎秉持谦虚之道,人也温文有礼,实际字字都带有咄咄逼人之势,叫人对答不上,还伤神劳心。
月芙似乎认识那人,抿唇朝他一笑:“阿忠,你又胡闹了。”
“不敢不敢,阿忠乃是月芙小姐的贴身侍从,怎敢当着小姐面欺负别家女子。小姐可莫要安这无须有的罪名,阿忠福薄命薄,自是承受不起。”
讲话文绉绉的,还顺带用调侃语调,此人果然不简单,“阿忠”,“阿忠”,这名头还挺熟悉,似乎在哪听过。莫菲不由又多打量他几眼,哪知这人竟更加放肆,由原先似有若无的眼神示意,到现今直接绕开唐凌,来抓莫菲手腕的动作,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似乎是理所当然之举。
他也不觉害臊,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菲,语中带笑:“冥冥中注定与姑娘相遇,阿忠单被姑娘吸引。被百来人所围,也终回到姑娘身边……如何,阿忠虽福薄命薄,可在服侍妻室方面,定叫姑娘满意。”
流氓也温柔
莫菲回握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劲:“前后矛盾,你都福薄命薄了,还怎么个满意法。”
阿忠面不改色,依旧微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涉世不深,不懂这道理也并无关系,阿忠虽学疏才浅,但必会将毕生所学都交与姑娘。”
“休想对我们少夫人无礼。”还没能等萧悦醋劲大发,王伯早先扬出半截剑,冷面直对其颜。
“少夫人?”月芙抢先发问,“似乎你们家公子并未娶妻,怎来的少夫人?”
“我们少主三年前便有娶妻,这位正是。”王伯特意面向莫菲,暂时性为了护主,而不得不舍弃自己初衷——只认定莫茹一人为正式的少主夫人。
不想那月芙笑得浑身直颤,语气尽含轻蔑:“你说她是少夫人,可她自己刚才并未承认。”
又一个好管闲事之人。莫菲看了看唐凌:“你的同类。”
仅仅四个字,当真是做到言简意赅,唐凌的脸猛然见红,颤手怒指莫菲,却是咬咬唇欲言又止,连个“你”字都未能脱口。
今日她可没少受欺负,方才阿忠的话就叫她哑口无言,这回莫菲的话更是让她想爆发又不知该如何回嘴,简直就是难以忍受,可又无可奈何的状态。
“哎,都把话给扯远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莫菲才懒得计较唐凌的心态,猛一个回转,再次看向阿忠,非常之严肃道,“想敲诈免费劳动力?门都没有。”
阿忠活活一愣,倒也亏得反应快,立即低声笑答:“若是姑娘跟了我,我岂敢有不服命的道理?”
“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莫菲觉得此人不善,可比鬼医潘达还要难缠,最好趁早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谈,省得夜长梦多,便赶紧松开他的手腕,想就此抽身而退。
哪知阿忠功力不浅,不仅局限于用语叫人难以应对,就包括手劲也用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叫你的手腕感到疼痛,也不会叫你能轻易摆脱。
莫菲面上镇静,不畏道:“你以为现在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胡乱调戏女子?”
阿忠但笑不语。月芙却道:“阿忠,你若再胡闹下去,可要小心人头不保。”
经她提醒,阿忠这才又注意到被忽视已久的萧悦与王伯,看他们脸色,确实是极致的难看。不过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月芙曾都不怕萧悦之威,他怎可能会怕。当即面向他们道:“二位勿要担心,阿忠虽为福薄命薄之人,可在归去之前,定不会断了自身香火。叫姑娘留下子嗣的能力,阿忠认为,这一点还是能够办到。”
萧悦与王伯几乎同时一震,想来在山庄时,每日面对鬼话张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此人简直是欠扁中的欠扁!
王伯切齿道:“还请阁下明白,这位是我们的少主夫人,与我们家公子早于三年之前就已完婚!”
阿忠却并未管他,只一动不动地看着莫菲,突然就矮身放下小泥巴,同时收紧手力,含笑将莫菲往身前一扯。
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繁忙从未间断,小花灯节的热闹,却再没有蔓延至此。似乎隔绝了所有,此世间仅余他二人,如此之小。
并不能称为陶醉,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遇见这么大胆的动作,原来和古人相比,她是如此的怯懦。
感受着那只放肆滑向后臀的热掌,莫菲忽然觉得好笑,一股好胜心油然而生,她反弱为强,竟主动投入阿忠的怀抱,仰面朝他自然一笑:“需要付钱吗?”
可以感受出,被这一问,阿忠完全处于僵直状态。虽然他很快又恢复如初,低头来轻轻耳语:“明晚再会。”
“是吗?”莫菲接着笑,“那么你很喜欢捉迷藏的游戏?”
“这一点,或许我也很在行。”阿忠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