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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笨蛋!
她本不是担心他真因此被抓,而是担心他的名声和心情。不过现在看来,她真是杞人忧天了,他心里那么豁达,哪儿会在乎?
言溯想起正事儿,问:“今天要工作到什么时候?”看一眼桌上的闹钟,“现在凌晨4点,下次见到你不会是明天凌晨吧?”
甄爱摇摇头:“唔,不知道。有事么?”
“想和你一起吃晚餐。”他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让她耳畔发热。最近彼此总是各种事情,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一起好好吃顿晚餐了。
她点点头:“嗯,好啊。”
言溯听言,竟然极轻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甄爱并未察觉,慢吞吞地吃葡萄,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拉着书桌抽屉上的木环,一不小心用力,抽屉拉开了。
甄爱慌地要塞回去,却瞥见了里面的内容:“咦?小琵琶和鹦鹉螺,你还留着啊!”
她拿出那只袖珍的鹦鹉螺捧在手心:“之前你从我的帽子里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它是蜗牛。不过,为什么鹦鹉螺长得不像圆锥形的海螺种类,反而像圆盘的蜗牛种类?”
“或许因为它生活在海里。”言溯漫不经心地解释,“它是最古老的一种海螺,象征着完美。”
说着,目光落到了抽屉里袖珍的小琵琶上边,眼眸暗了:只会死7个人。
即将要死的第6个人会是谁?
甄爱看了一会儿,把小海螺放进抽屉里,端着小玻璃碗吃樱桃。
言溯看她一眼,忽然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小小红红的樱桃贴在她的唇上,无法描述的旖旎。他圈紧了她柔软的腰肢,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Ai,以后,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她含着樱桃,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
本就应该这样的,就他们两个。
不必患得患失,珍惜现在就好。
他微微笑了,也不带任何前奏,突然就问:“Ai,你想和我做。爱吗?”
甄爱一梗,一颗大大的樱桃直接咽了下去。
这话题转换得也太。。。。。。
她扭头,惊讶地看着他。
言溯刚才用英文说的,不是暧昧的make love做。爱,不是普通的have sex睡,不是平常的do做,不是口语的hook搞,不是粗鄙的fuck操,也不是下流的take干,而是用了非常学术的intercourse性。交往。
这,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
甄爱都忘了脸红,专心斟酌他的用词去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提醒:“Ai,你反应的间隙,光都从我们这里跑出太阳系了。”
甄爱把小玻璃碗放下,挪开目光:“为什么这么问我?”
言溯一点儿不害羞,很诚恳地说:“我们彼此的精神已经高度结合了,为什么肉体不紧密地结合,跟上我们精神的节奏?”
这番话言溯居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不仅如此,还十分庄严肃穆,搞得好像甄爱不和他那什么肉体结合就不专业不学术了。
甄爱眨巴眨巴眼睛,居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她又反应了几秒,才打消了自己这种差点儿迷迷糊糊洗洗干净了爬他床上躺倒的心情。
她低头揪着手指:“呃,要不要都还好吧。我不知道啊。”
“咳,”他摸摸鼻子,“我以前也对性行为这种事持疏离的态度,但我最近认真研究了一下,”某人特有钻研精神,“适度的性行为可以改善心情,促进身体健康,还能调整状态,提高人的反应速度。”
他推销完,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些我都不需要了,但我觉得你挺需要的。”
甄爱灰着脸:“你这种牺牲自己为我服务的精神真伟大。”
言溯:“嗯,这不是我的重点。重点是既然性行为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福利,我们为什么不开心地享受呢?”
为什么不开心地享受呢???
甄爱:。。。。。。
禁欲的逻辑学家先生,你,你,你说这句话,真的合适么?
且他或许是为了表达普天同庆的意思,脑子也不知怎么转的,来了句特别不合语法的enjoy happily。语无伦次了。
不仅enjoy,还要enjoy happily。
甄爱咳咳:“阿溯,你的词语表达有误,enjoy就有happy的意思。你重复了。”
言溯愣了愣,竟然被她揪错了。可他脑子转得极快,不出半秒就强词夺理:“是两个人,当然要双重的快乐。”
这人的脸皮真是。。。。。。太强大了。。。。。。
甄爱突然想逗他,于是抿唇笑了:“阿溯,但我觉得吧,我们应该超脱平凡的欲望。我并不在乎肉体的享受和欢愉,和你精神交流,我已经认为足够欢乐和震撼了。”
言溯听她说完,愣了几秒,半晌,又“哦”一声,再过几秒,大彻大悟般地点点头,脸色干净得像被超度了似的。
他搂住她,紧紧的:“Ai,我尊重你的想法。P。S。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这个拥抱发自内心,这句话无关情。欲。
甄爱再度被震撼,可震撼后是长久的发懵。
她就是随口一说,他真铩羽而归了?
这下她弄清楚了。他爱她的心远胜过爱她的身体,她刚才疑似提出了精神恋爱的模式,而他竟欣然接受了。
这下,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该不会真和她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以后再不会动想要碰她的心思了吧?
这种感动又懊恼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能自己主动扑上去吧?
甄爱靠在他怀里,忧伤地闭上眼睛。
#
甄爱窝在言溯的床上和怀抱里,安安稳稳睡了三个小时。早晨和他一起醒来,如愿以偿一起吃了早餐。
他煎鸡蛋,她烤面包,他做三明治,她热牛奶。
早餐在温柔的气氛中度过,彼此互给一个早安亲吻后,甄爱出门。言溯送她到门口,就见Marie在用言溯的签章收快递,快递员正往房子里搬东西,十几个巨大的长方盒子。
甄爱奇怪:“什么东西啊?”
言溯面不改色:“哦,三楼的房间要换书架了。”
甄爱并没多想,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出门去了。
出了城堡走下小山坡,甄爱坐上欧文的车,从包里拿出装着三明治和水果的保鲜盒给他。欧文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和往常的腼腆谨慎不同,这次他竟然边开车边吃了起来,是真的饿了。
甄爱小声道:“欧文,我今天晚上六点再回来。这期间,我不会乱跑了真的。你可以先回去休息,我保证中途不会出来。”
“嗯,我知道。”他回答得简短,但明显不会听她的话。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欧文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他回答的内容大概是上面有事情找他,而他坚持说要有至少两位特工过来接替,他才会离开。
甄爱听着,皱了眉,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为什么欧文这些天看上去比以往紧张了很多?
但她也没问,留欧文在原地等交接班,自己先去实验室了。
#
下午1点,言溯基本把三楼房间的东西布置好了。原本古典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了,清一色的纯白。天花板墙壁和地板全蒙上白色的幕布。
言溯立在一片雪白之中,四周检查了一下,非常满意。刚准备试验一下效果,手机响了,是Rheid打来的,问他有没有从那5张照片里看出除了序号之外的其他什么来。
言溯早已准备隐瞒:“没有看出别的,但我预感,接下来还会死人。”
Rheid说:“我认为,他的第一轮杀人已经终止了。”
“第一轮?”言溯走出白色房间,拉上门,“为什么这么说?”
Rheid语速飞快:“S。A。,我刚才无意把5位受害者的地址在地图上画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五角星。这个图形自身稳定了,所以我认为以苏琪为刽子手的
第一批杀戮已经终止。但背后的神秘人肯定不会停止继续操控傀儡杀人,所以我才说第一轮杀人终止了。但,第二轮第三轮以后还会继续。”
五角星?
对苏琪来说,原本要杀的是4个女性,作家的死是突发事件,为什么死者的地址会刚好连成五角星?难道是神秘人设计了苏琪?
言溯立在走廊上,望着窗外无边的森林:
“Rheid,苏琪她不会乖乖听神秘人的话,停止杀人。作为CIA的特工,她有自己的创意和独立性。她之所以听从神秘人的话,虐待这些女性,是因为她心
里本身就有强烈的愤怒。这一次发泄,开启了她心里的黑暗盒子。她会继续,且下一次杀人,她不需要神秘人的指示和帮助,她会独立行动。”
Rheid:“我知道,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是,神秘人或许开始挑选下一个杀手替他杀人了;而苏琪从神秘人那里学有所成,蜕变成了一个独立而可怕的杀
手。我们要抓的人变成了两批。”他顿了一下,“最可怕的是,神秘人的教学行动会继续,他会培养出像苏琪这样,更多的变态杀手。”
“对,这是一个杀手培育学校。我们一天不抓到他,他的学生会一天天越来越多。”言溯声音很低,“就像病毒复制一样。”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但言溯依然怀有希望:“我们先要找到苏琪,活的。从她那里或许能找出神秘人的线索。”
Rheid道:“要找到她,我们先要猜到,她下一个会杀谁。”
刚从恶魔学校毕业的学生,第一次自主地选择受害者,她会选谁?刚毕业的学生总有学院派的气息,更渴望证明自己,凸显自己的中心和重要位置。
言溯脑中闪过一道光,问:“Rheid,那个五角星是正五角吗?”
“是。”
“正五角的5个顶点在一个圆上,地图上的圆心是哪里?”
手机那边传来飞快地翻纸张声音:“幸好,圆心是荒野森林,无人居住。普林斯山脉。”
最后几个字,重锤一样打在言溯的头上,耳畔响起那天在警局欧文对他说的话:“S。A。,Ai的实验室在废弃的普林斯遗传学基地的住宿区地底下,如果我突然有意外不能保护她,你要知道她在哪里。”
他的心骤然坠入冰窖。
苏琪不是组织成员,她不会对甄爱手下留情。如果她抓到甄爱,她真的会杀了她,会以比那4名死者更惨的方式。
而他的甄爱,不会像对待赵何King席拉那样动手,甚至会放弃反抗。因为她知道,如果最大的嫌疑人苏琪死在她手里,饱受怀疑的言溯就更难脱离干系。
那个傻瓜,虽然他跟她说了无数次他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动物系小剧场(六)
小蜗牛亚小瑟带着小海螺甄小爱慢吞吞地往‘小河’那边走,小蜗牛走几步,就停下来等甄小爱:“呀,为什么你那么慢啊?”
小海螺走得累呼呼的:“亚,亚小瑟,你真的是蜗牛吗?为什么你走,走得那么快呀?”
小蜗牛得意地扬扬眉毛:“那当然了,我可不是普通的蜗牛。我是世界上走得最快的蜗牛。”
小海螺愣愣看了半秒,低下头,小声嘀咕:“那也还是慢吞吞的蜗牛。”
小蜗牛瘪嘴:“我才不慢吞吞,我是在等你呢。哼,”他很快又笑了,“要是别人这么说我,我一定会把他揍瘪;不过,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不会揍你的。”
小海螺不懂了,拧着眉毛:“未婚妻又是什么?”
小蜗牛骄傲地解释:“未婚妻就是,我们约定好了要结婚,但还没有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记住了?”
小海螺乖乖地点点头:“好哒。”
小蜗牛很满意,走过来抱住小海螺,mua在她软软的脸蛋上啃了一口。
小海螺懵懂地搓搓脸蛋,问:“这个又是什么?”
一贯牛气哄哄的小蜗牛这下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撒谎:“这是表示你真好的意思,我亲一下,意思就是,我觉得你真好。”
小海螺受教地点点头:“亚小瑟,谢谢你啊。”
她往前走一步,轻轻呼一声:“呀。”
“怎么了?”小蜗牛紧张地问。
小海螺摇摇头:“地上好多石子,走着好疼。”
小蜗牛立刻摘下几根草叶子,铺成绿色的地毯给她走。他牵住她的手:“我带着你。你慢慢的,不要紧,我等你呐。”
“亚小瑟你真好。”她学着小蜗牛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小蜗牛开心得要飞起来,他拉住她的手:“小爱,等我们找到你的哥哥了,我就带你回我的王国,让你做王后好不好?”
小海螺被他牵着,慢吞吞地走:“可是,王后又是什么?”
小蜗牛骄傲地扬起头:“我的王后就是我的王国的女主人。等你和我结婚了,住在我的王国里,你就是那个王国的王后。”
“哦,”小海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