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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她知道暗夜喾嫉恶如仇的个性,她可以冀望有朝一日他知道她的身分后,还会放过她,不与她计较吗?
扯着显得有些落寞的唇角,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她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在他心中根本还不占有任何分量,就算今天他已经爱上她,但她仍相信他是那种会大义灭亲的男人,所以他们两个最终的结局就是各分西东。
是的,各分西东,除了这个结局,她想不出另外更适合的。
就算她退出“神偷”,不再偷东西,但要他改变性子,或勉强接受她曾是小偷的这个事实,不如杀了他还快些。
可是她又放不开他,不走到最后一步,她实在很不甘愿,在她心底,其实有一股小小的希望,希望暗夜喾会因太爱她而接受她……很傻的梦不是吗?
唉!她真是名副其实的自寻烦恼,如果当初她不要硬缠上暗夜喾,今天她也不会有这幺多的烦恼。
忽地,君少娘那台电脑传来警告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她朝萤幕看了过去,只见有人正试图闯进她的电脑里搜寻“神偷”的资料,她大惊失色,危襟正坐、屏气凝神地对抗入侵者。
是谁在查她们!?她边打着电脑边在脑中思考这个问题。
正当暗夜喾以为他要成功进入“神偷”的电脑里时,对方显然察觉到他的举动,开始对他进行反攻。
啧!看来“神偷”里有一个人在电脑这方面非常厉害。暗夜喾心忖。
他敛起黑眸,聚精会神地打算与“神偷”杠上一杠。
君少娘暗惊对方的来势汹汹,那个人分明要直捣黄龙才肯罢休,她咬紧下唇,丝毫不敢有所分神,就怕自己一个疏忽,让对方闯关成功。
当他们两人方战酣甜之际!暗母忽然敲了下房门,打断他们的对战。
君少娘如遭电殛,震了一大下。
她怕暗母突然进来,会发现她电脑里的异状,因此想立刻关掉电脑,但是又怕她这幺一关掉电脑,那个入侵者就会侵略成功,如此一来,她们的身分将立刻会曝光!两者的矛盾让她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喾、少娘,我打了果汁,你们要不要喝?”合母端着的杯刚打好的新鲜果汁在门外扬声问道。
“妈,我正在忙,你能不能帮我们拿进来。”暗夜喾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电脑。
“没问题。”暗母开门而入。
在那一刹那,君少娘再也忍不住地惊跳起来,她的举动惹来其它人的侧目。
暗夜喾停住手边的动作,一脸愕然地盯着仿佛见鬼般的君少娘,“你干什幺?”
“我……”她困难地咽着口水,目光依旧焦着在电脑上,在她发现她停止动作,对方也随她停止了所有动作不再人侵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你到底是怎幺了?”暗夜喾再问了一次。
“呃!没什幺,”她连忙阖上电脑,勉强挤出笑容,“我刚才以为我见到了一只蟑螂,所以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她谎道。
“原来是蟑螂,我还以为你出了什幺事。”暗母拍拍她的背,“没关系,礼拜日我们来个大扫除,这样就不怕家里会有蟑螂了。”
“谢谢你伯母。”她佯装出感激的笑容对着合母道谢着,只是她的异状,暗夜喾全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说谎,只是不晓得她为什幺要说谎。
他的目光锐利地移到她紧抱着不放的电脑上,他猜,她的惊慌失措一定和她电脑里的东西有关,也许她是因为害怕被他母亲发现她电脑里的东西所以才如此紧张。
不过,既然伯他母亲看见,那在她走进房间时,把电脑关掉不就得了,除非她不能关上电脑……等等,不能关上电脑?!
他再把目光移回自已的电脑萤幕上,他发现原本与他对抗的“神偷”,早就不见踪影,种种巧合在他脑中形成一个可能性,莫非——可能吗?他知道君少娘的电脑能力不弱,她的能力甚至和他有得拚,但她有可能是“神愉”吗?
他不禁重新打量起君少娘,湛黑如墨的眸子闪着深思的光芒。
他是该好好查查她的底细了。
一个单知道他的名字,就有办法查到他家的女人,绝对不简单,他不该被她的外表及平日的行为给扰乱了视听,或许她是故意装傻的。
第五章
“来,我切好水果了,大家来吃吧!”君少娘端着一盘她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少娘,你可是我们的客人,怎幺好意思让你来做这种事。”暗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君少娘笑了笑,“这没什幺,只不过切盘水果罢了,伯母你让我在这住下,我就感激不尽了,切些水果不算什幺,对了,我怎幺没见到夜喾的人?他去哪里了?”
“他上楼去洗澡了。”
“什幺!?他什幺时候上楼去的?怎幺没人告诉我?”君少娘吃惊地大呼。
大家一脸不解的望着她,“他去洗澡为什幺要告诉你?”
“这样我才能去偷看他……呃!”知道自己羔点说漏嘴后,她干笑几声,“没什幺啦!那我……我上楼去看他好了没,好叫他下来吃水果。”她急忙离开这个尴尬的现常大家愣愣的点头。
用生平最怏的速度,君少娘往三楼急冲而上,同时在心底祈祷暗夜喾澡还没洗好,然后她就可以……嘿!嘿!嘿!
可惜当君少娘打开房门时,就和刚跨出浴室的暗夜喾撞个正着。
看见他已经洗好澡,失望的表情充满她整张小脸。
她慢了一步,可恶!她懊恼地想着。
看见她的出现,暗夜喾大皱其眉,“你进来不会先敲个门吗?”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趁着她在厨房切水果时,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房里,用最短的时间洗完头及洗完澡,让君少娘没机会再偷窥到他洗澡。
“进来自己的房问为什幺要敲门?”她不解地反问。
“因为这个房间里,除了你之外,还住着别人。”他拿起一条干的毛巾擦拭着刚洗好还湿漉漉的头发。
她自动接过毛巾并要他坐在床沿,她则跪在床上温柔地帮他擦拭着头发。
她住进暗家已经两个礼拜了,她和暗夜喾同挤在一间房内,两人从最开始的不习惯而变得熟悉对方。
就像暗夜喾最初非常不适应,他的浴室内多了一大堆属于女人的保养品,更甚的,他老是看见君少娘把她的内衣裤就直接挂在上头。
还有,君少娘睡觉时,都喜欢穿著超短的短裤睡觉,睡到一半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踢被子,一双完美无瑕的长腿就直接跨到他身上来。
起先他都会觉得很尴尬,目光不晓得要放在哪里,到现在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既然她可以大方的给他看,那他就大方的看了。
而君少娘则是比较没有什幺适应不良的地方,她的个性就是随遇而安,不论到什幺地方,都能很快适应当地的生活习惯,现在她已经很熟悉暗夜喾的生活习惯。
别看暗夜喾这幺一副又高又帅又酷的模样,就以为他相当完美,实际上他和其它男人没什幺两样,偶尔他也会懒的整理房间,每次都要她帮他整理好一切,他也会要上班时,才发现他少了一只袜子,或找不到领带等等的小事。
还有,他和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粗鲁,就拿他擦自己的头发来讲!他拿起毛巾就大力地胡乱搓着头发,好好的一头头发都被他给糟蹋了。
所以她一看见他在擦头发,就会自动接下这个动作,以免他又虐待他的头发。
她实在很担心他的头发被他这幺摧残,会不会有一日突然捉狂,给他一次掉个精光,让他变成一个秃头以示报复。
“有差吗?”
“当然有,也许我正好有不方便让你见到的场面,你不敲门就直接冲进来,岂不尴尬?”
“举例。”
“换衣服时。”
“你是男人,还怕别人看你换衣服?”君少娘差点昏死。
“这是我的隐私,你管得着?”他冷哼了声。
“如果你举个自慰的例子,我还会认同些,没事举什幺换衣服的例了,烂死了。”她批评着。
闻言,暗夜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这个女人不要口没遮拦到这种地步行吗?!一个有教养的淑女,不会开口说这幺不文雅的话,你知不知道?”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一个淑女,想说什幺就说什幺,不是比较轻松吗?做人本来就是要快快乐乐、轻轻松松,若是像你一样过的如此拘谨,那活着不是一件很累的事?”她耸了耸肩,对于他的话非常不以为然,“而且自慰两个字要怎幺说才会比较文雅?你教我。”
暗夜喾为之语塞。
“好了,我们现在不要说这了,明大你不是放假吗?有没有什幺计画?”她从他身后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左肩上轻问道。
“在家休息。”
“放假的日子怎能在家休息,那多没意思。”
“放假的日子当然是在家休息,平时我们被操的要死,难得放假不窝在家里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怎行,你以为当警察的人全是铁打的?”他就任由她这幺靠在他身上,因为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不管他怎幺躲都躲不了,因此就随她喜欢了。
“可是我们两个到现在都不曾约会过半次,我想和你来个约会。”
“免了,没事我们约什幺会,我们都住在一起了,还学人家约什幺会,无聊。”他们甚至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只差没发生关系而已,其馀的,他们两人和一般的夫妻实在没什幺两样。
“话不是这幺说,约会才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如果像我们这样住在一块,还是增进不了任何感情的话,那表示我们两个是彻底的不来电,再勉强在一起也没用。”他暗示她。
“你现在对我还没任何感情吗?”
“没有。”
“胡说。”她轻斥。
“事实就是没有。”
“你有,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
他挑了挑眉,一脸不信。
“你是不是渐渐习惯了在你家、你的房间、你的生活里,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他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这的确是事实。
“习惯就是一种感情,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一定会觉得好象失去了什幺东西一样,那就是感情,你怅然若失的感觉愈重,代表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也愈深。”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总而言之,你就像毒一样,慢慢侵蚀到我的心里就对了。”
她微笑地点头,“而且我是一种剧毒,会让你没有我会死。”
“啧!听起来,你似乎比吗啡、海洛英更恐怖。”而他,是否已经中了她的毒?
“我的毒就是我的爱。”
他虚伪地扬唇浅笑,摆明不把她的话听入耳里。
“做人可不要太铁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你怎幺逃,你还是得回到原点。”
“那也要等属于我的出现了才行。”他站起身,脱离她的依靠。
“你真是一个老顽固。”她咕哝着,“真想不通,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为什幺你迟迟无法接受我?”
“想听理由?”
“你有理由?”
“当然有。”
“好,那你就说来听听。”她就不信他能举出多少理由来数落她的不是,她对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
“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她做了个掏掏耳朵的动作,然后道:“我会听得很仔细的,你说吧!”
“第一,你来历不明,第二,你不够聪明,第三,你不够端庄;第四,你太另类;第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六,你的个性我不喜欢,第七,你的保养品太多……”“等一下,保养品太多也不行?”听到这,她再也忍不住出声抗议。
“闭嘴,我还没列举完,第八,你的衣着太暴露;第九,你太会花钱第十,你太会拍马屁,第十……”“够了,”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哪有像你说的那幺差劲。”
“你就是有。”
君少娘支吾了好一会,才勉强吐出为自己抗辩的话,“就是这样,我于够特别呀!我不以为这样有什幺不好。”而且她才不是很会花钱,他胡说。
“我于需要特别的女人,我只需要一个符合我标准的女人就够了。”
“那不会太无趣了吗?符合你标准的女人,根本只是木头美人。”
“我就是喜欢会听我的话,不会有太多意见的木头美人。”
她摇着头,“你的思想叫真歪斜的厉害,我一定要好好帮你矫正过来才行,否则就枉费了伯父、伯母对我的疼爱了。”
“你!”他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