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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容淡淡道:“侥幸心理不可取,真正的天才都是有天赋、能吃苦、不骄狂的,我觉着你的心性根本就不行。”他故意打击着苏墨,想要从对方面容看到沮丧的神情。
苏墨却是轻笑一声,“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又何必打击彼此呢?”
“你说的不错,我们本不该互相打击,只是看到你就想起了……”花惜容凝了凝眸子,心中却是想起了那个妖姬,不知为何他骨子里就是想要打击对方,他忍不住问道:“小陌,你说一个男人若是常常喜欢欺负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苏墨翻了个白眼,“是那个男人太恶趣味了,无耻卑鄙。”
“是么?”
苏墨上前轻轻替他揉了揉双腿,接着道:“不过他也有可能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哦?”花惜容轻轻挑了挑眉,觉着不可信。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很柔软,而且身上传来的淡淡甜腻的体香,花惜容心中更是诧异,一个少年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好闻的气息,而少年面容的肌肤没有瑕疵,每一根眉毛都看得非常清楚,那红润淡雅的嘴唇更是引得人想要轻轻啃咬一口,蓦然,花惜容不由暗自阖眸,对于自己的这个可耻的想法生出一丝丝诧异,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他索性装出昏昏欲睡的模样,问道:“你不沐浴?”
“不用,我不习惯当着旁人的面前沐浴。”苏墨拒绝。
“嗯。”花惜容应了一声,接着放慢了呼吸。
苏墨等到他睡着的时候站起了身子,这时候她已走到墙壁书架上抽出了魔界的书本,找到一些需要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这书册里面讲到了很多毒性的药物,正所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人类的一些无害的草药对于魔族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她眯了眯眸子,慢慢看了一眼花惜容,若是给那人下了毒,让他变成一个哑巴,是不是就该没有那么的毒舌,那么的可恶了!
另一厢,装睡的花惜容却是叹息一声,觉着人类的感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琢磨。
他算是接触人类很多的了,眼下却对那个妖姬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屋中的烛火忽然一闪,明灭不定,花惜容的脸色却是蓦然间变的煞白,他的眸子立刻睁开,眸光一凛,伸手打翻了一侧的烛台,这时候整间屋子都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而他身子似乎微微的颤抖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可恶,该死。”
“花公子,你怎么了?”苏墨一怔,神色一变,连忙上前问道。
“进去,到里面的屋子里去,你别出来。”花惜容的眸子慢慢一凛,眸光凛冽微寒。
“你无事吧!要不要寻大夫过来?”苏墨上前几步伸手想要碰他,却是被花惜容伸手拍开来,冷冷道:“你走开,别碰我。”
“女人,别管他了,你去里面的屋子。”这时候少年的声音从天书中传来。
苏墨怔了怔,暗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方才她虽然想到给此人下毒,却不可能真的中毒了?
她起身进入里面的屋子,听到外面传来花惜容轻喘的声音,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天书,用神识问道:“容夙,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还好端端的!”
容夙用神识慢慢地回答道:“不需要大惊小怪,因为花惜容从出生就受到旁人的控制,魔界的老夫人并非他的生母,为了利用他给他身上用了降头,据说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看样子应该是他身上的降头发作了而已。”
苏墨不由一怔,眯了眯眸子,“降头?居然还有此事。”
容夙曼声道:“女人,魔界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肮脏地方,降头,巫术,魔咒什么都有。”
苏墨凝眸问道:“有多么肮脏?”
容夙回答:“表面有多么干净,就有多么肮脏,贵族们道貌岸然,虚伪,龌龊,总之他和我都不容易。”
苏墨喃喃道:“看来魔界是一个好人受罪,恶人横行的地方。”
容夙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你去了那里也就知道了。”
苏墨轻叹一声,心中当然想象不到魔界是怎样的情形,更想不到她又是如何在魔界横行,如何让魔界的贵族听到了她的名字,无不郁闷,甚至于谈“墨”色变。
这时候,苏墨从怀里拿出了师缨给她的蝴蝶面具,戴在面容上,接着探出神识,她的神识经过师缨的训练后不逊于金丹期的人物,戴上面具看的自然更是清楚,透过门缝看到花惜容的身体仿佛血肉裂开,触目惊心,血液流淌着从伤口中出来,花惜容咬紧牙关,拿着匕首剜下黑色变腐的血肉,那血肉落地,花惜容立刻用化尸散倒在上面,男子那妖娆的面容带着痛苦,这世上就是心肠再硬再狠毒的人也不忍心多看一眼他的伤口。
饶是苏墨心性强大,这时候也用指尖捂着嘴唇,目光带着不可置信。
眼见花惜容胸前的伤口不断裂开,不断流血,却又不断的愈合。
半个时辰后,花惜容坐在那里,整个人带着血色的妖娆,如同一朵开败的曼陀罗花。
苏墨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他,目光带着怜悯。
“你都看到了?”花惜容目光落在对方天水碧衣衫的一角,有气无力的问道。
“都看到了。”苏墨点了点头。
“你是第一个看到的,这次突然发作,毫无预兆。”花惜容面无表情的说道,慢慢坐起了身子,只一个动作就仿佛用尽了千钧的气力,目光却有些复杂的神色。
“你如此失败的一面被人看到了,想杀人灭口对不对?”苏墨半开玩笑的问道。
“有一些想呢。”花惜容半开玩笑的回答,“活着的小陌我是见过的,死了的小陌我却没有见过,当然想要见一见。”
“前提是阁下还要活着不是?”苏墨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低声道:“恢复的很快。”
随后,苏墨发现他耳后的伤痕也彻底的恢复,皮肤就像没有受伤一般。
“对了,方才我触摸你的身体,很有弹性,莫非都是这降头的功劳?”苏墨问道。
“不错,原来你知道降头,这种降头术会重新生长出血肉,却是让人痛不欲生,外面的伤势好了,里面的内伤却是更加重了,外表光鲜,内里却腐朽不堪,那个老妖婆是在警告于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花惜容咬了咬嘴唇,目光里带着恨意。
“你还要沐浴吗?”苏墨问道。
“不用,擦擦身子就好,爷已没有力气沐浴。”苏墨立刻端来盆子给他轻轻擦拭着身子,一边擦拭,一边暗忖自己就是服侍人的命,花惜容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气力,浑身是汗,他低声道:“记得把我的衣服拿出去烧了,沾了我的血不吉利。”
“所以你才会穿一次,扔一次?”
“不错。”花惜容趴在她身侧,身上披着一件外袍,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淡淡凄凉的微笑。
“你不怕我沾了你的血,也一样不吉利?”苏墨斜睨他道。
“你这种人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惜容撇了撇嘴唇。
“好吧!你活的很辛苦。”苏墨眼波流动,淡淡说道。
“当然辛苦,一个人痛苦的活着总比死要困难的多。”花惜容慢慢说道,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忽然发现卧在这个少年身侧真的很舒服。
苏墨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花爷,你快些休息吧,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今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花惜容喃喃道:“爷真的很可恨吗?”
苏墨点了点头,思来想去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过分的太糟糕。
花惜容半晌却低声道:“抱歉。”
苏墨怔了怔,并没有听的很清楚,“你说什么?”
花惜容蹙了蹙眉,“好话不说二遍。”
……
船走了一半行程,停到了一处岛屿,此地是魔界与人界交际的地方。
一群人坐了几日船非常无趣,纷纷下来向岛屿走去。
花惜容与苏墨则去了另外一个方向,来到一个山谷,谷中景色迷人,此地有涓涓细流,山泉沿着小溪蜿蜒流转而下,慢慢的经过了一个小亭子。
山谷中的景色很迷离,迷雾绚烂重重,然而此地却是可以致命的瘴气,看上去梦幻绮丽、令人目眩神迷。就像人类的谎言必然好听,五彩斑斓的蝴蝶都是有毒的,心如蛇蝎的女人向来都是倾国的绝色,而致命的鸩毒都是甘甜如蜜,甘之如饴。
亭子周围,都是一些人界罕见珍稀的花朵。
亭子内胡跪而坐着三个男子,一个男子漆黑长发披散身后,面容妖娆,泪痣闪耀,手中拿着琴慢慢弹奏着,另一个男子一头白发非常柔顺的披于身后,一身水蓝色的衣袍,手中握剑,面无表情,看起来整个人都无比的圣洁与干净。
第三个男子负手而立,身穿紫衣华服,头戴紫金冠,仿佛一览众山小的姿态。
三个男子都是绝色的男子,各有千秋,一个妩媚,一个清冷,一个贵气。
周围的花瓣随风飘动,渐渐落于三个男子的身上,花瓣清雅美丽,如同一副水墨卷轴,看上去极为的清雅动人,仅仅看到眼前这一副图景,就好似给人了一种内心深处的升华。
苏墨看了一眼三个男子就有了这种感觉,她走过来,坐在花惜容的身旁,她面前放着一套华贵的炊具,瓷壶之中煮着淡淡清茶。
姬白慢慢看了苏墨一眼,接着垂下了眸子。
男子淡然的跪坐在那里,浑身带着圣洁之意,让人感觉无比的宁谧,带来一种心灵的宁静。
这时候,不知道在他心中想着什么。
三人中,倒是紫衣男子率先打破了沉寂,他低声道:“这次我们与魔界合作,就是希望互相利益,花公子这次身为魔使大人,第一个同意与我们合作,倒是有些令我诧异了。”
花惜容慢慢抬眸,“我当然愿意合作,否则每次来到人界就像做贼一样,还要防着神使大人。”
那贵气的紫衣男子轻声笑着说道,“花公子真是喜欢开玩笑,阁下分明是人中龙凤,非池中之物。”
“叶公子倒是高看了在下,不过一小贼尔。”花惜容浅浅一笑,神情魅惑。
“其实,花公子一眼就能看出是枭雄人物,而且是潜龙之态,日后必然一飞云霄,直冲九天。”那紫衣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傲然贵气。
“其实阁下才是天下第一人,身执天下之牛耳,叱咤九州,无人能敌!不过就是此番微服出巡,看上去与寻常的贵族公子没什么不同而已。”花惜容轻声说道。
“此言差矣,我本来就与寻常的贵族公子没有什么不同,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非我意识到人生而很渺小,所以方才愿意和魔界合作,寻求一条追求强大的道路!人只有站在高处才会发现自己的渺小,也只有无知者才会无畏。”紫衣男子无比自信道。
“不过,魔界或许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呢?”花惜容笑着说道。
“我并不清楚魔界如何,不过我相信合作必有利益。”紫衣男子慢慢回过身子,目光睥睨。
“那么神使大人觉着呢?”花惜容目光看向了姬白。
“魔界富饶,我想必然有利益!”姬白垂眸说道,浑身带着圣洁气息。
“天下熙攘,皆为利来,既然大家都冲着利益而来,那必然不会失望。”花惜容面带笑意。
此刻,花惜容虽然谈笑自如,苏墨知道此人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事。
“对了,此地风景不错,我要出去看看。”紫衣男子慢慢走了出去,浑身充满了凌厉的气势。
“姬某也一同去看看。”姬白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你们都走了,我真是无趣。”花惜容悠悠一叹,眸色妖娆。
远处,穿着白色、绿色、红色、黄色衣衫的四个侍婢已经提着食盒而来,正是花惜容身侧春夏秋冬四个侍婢,名字分别叫春桃,夏芍,秋莲,冬梅。
冬梅走了几步,慢慢从衣衫里拿出了一面镜子,梳理了一番被风吹乱的刘海。
夏芍立刻瞪了瞪她:“你这死丫头,这么热的天,对着镜子照什么?”
冬梅不禁道:“亭子里的三位公子都是不错的,我这辈子除了见过花公子那种妖娆长相,还是第一次看到另外两种风情的美男,若是老夫人能把我赐给他们任何一个做妾就好了,不管怎样女为悦己者容,花公子不喜欢我们,我们就难道不能想想别人?”
春桃立刻冷笑,“悦己者?别想了,他们虽然与魔界合作,但是只有老夫人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可惜花惜容却与他们在一起,蒙蔽了他们,让他们误以为花公子才是魔界的大人物,你冒冒失失的出去,人家也肯定不会理会你的。”
秋莲不屑道:“的确如此,魔界家族,只有老夫人才是身份最高的,可惜人家并不知道。”
夏芍冷冷道:“花公子虽然很好,但是与老夫人做对的都没有好下场,他这个人实在太不聪明了。”
冬梅不甘心道:“花公子从来不肯多看我们一眼,等了十几年也没有成为他的侍妾,我难免有些失望,如今我倒是想要在其他那两位公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秋莲轻笑,“这个还不容易吗?身份越是高贵的男人越是喜欢狠辣的女人,因为他们身边都是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平日早就看的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