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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转过了眸子,不远处走来一个猥琐的道士。
这时候外面的门打开了,又走来一个面色蜡黄的小道士。
那猥琐的道士立刻扬手打了个招呼,小道士冷哼一声,便侧身坐了过去。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那个小道士,不得不说这个道士虽然面色不佳,但是气宇轩昂,身材极佳,五官俊美,目光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远远胜过很多隐门贵族弟子。
这时候猥琐道士已经看到了玉公子,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玉公子脸色有些糟糕,他打了一个酒嗝,敷衍地道:“明镜道长,原来你也在这里。”
明镜道长却笑了笑,“玉公子似乎气色不佳?”
玉公子轻叹一声,如今他被一个化神期的人物威逼利诱,甚至还被变相地囚禁在了昆仑山,虽然他是无双城的皇族,但毕竟不是虞染那种身份的世子爷,首先他暂时还不能说出五万颗灵石的事情,因为他还在昆仑山范围内,一直被人监视着,其次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被通缉,他居然无可奈何,无能无力,总之他的心情非常糟糕,所以才会来到这种地方买醉。
他又喝了一口酒,目光看向容夙,忽然觉着眼熟,却已趴在了桌子上。
“小容,玉公子醉了,我们两个一起用膳好了。”明镜道长拉着容夙坐到一旁。
先前那个年轻的隐门弟子已坐在那里大口地吃面,门再次打开,走过来一个满脸衰相的中年男人,他径直来到了年轻弟子的对面,让伙计也来一份膳食。
年轻弟子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隐隐记得他叫什么高毅,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弟子。
与这种人坐在一起,他觉着实在是心情极不舒爽。
可当他再次抬眸时,眼睛不由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美人,一个极美的女人,容颜动人,气质妖媚。
从她出现后,周围隐门弟子的眼神都直了。
这个女子就像一个高贵的女皇,身上裹着漂亮的狐裘。
而她很快就被邀请到了最尊贵的位置,与几位贵族隐门男子坐在了一起。
渐渐的周围传来谈论时世的声音,有人道:“如今三界互通,魔界越来越多的花样都出现了,据说魔界的帝王花惜容居然在我们七国内都立下了钱庄,那些个钱庄上都有一个‘墨’字。”
“这是你们不懂了,哪个墨字据说是魔界圣女的代号,如今人界也有了她的钱庄。”
“这个圣女本来是金虞堂的妖姬,眼下却成了三界第一有钱的女人。”
“对了,你们有谁见过妖姬?据说她是个绝色美人。”
“没有,只听说她曾经与谢老大一起出席过接风宴,那次出现的都是隐门一把手。我们这些人哪里有资格遇到她呢。”
“不过,你们说究竟是妖姬漂亮,还是赛妖姬漂亮?”
众人说到这里,目光已经落在方才那个进来的女人身上,目光带着几分迷醉,“西玉凤,赛妖姬,的确是漂亮。”
有人道:“女人的名气大多数都是虚的,有时候名声虽然响亮,但都是被人吹出来的,我觉着西玉凤才是真正的大美人。”
他的声音很大,想故意引起西玉凤的注意。
然而那个女人优雅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仿佛旁人都是跳梁小丑。
那初来乍到的隐门年轻人也看着西玉凤,觉着自己虽然没有见到姬白,但是看到了这个绝色的美人,那么也不虚此行了,至少回去了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几个喝醉了的隐门弟子走了过来,不慎撞翻了高毅的汤盘。
一人立刻醉气熏天地道:“老小子,居然是你,你的汤盘把我的靴子弄脏了,你看怎么办?”
高毅咬了咬牙,对他点头哈腰道:“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我赔给您。”
“赔偿?这靴子可是你赔不起的。”
“老小子,你这次给我跪着舔干净了。”
“不错。”那人按住了高毅,就让他跪下身子。
士可杀不可辱,高毅已气得浑身瑟瑟发抖,旁边那几个醉鬼更是得意,一人一脚殴打着高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桶冷水从头到尾浇落了下来,把众人浇了一个透心凉,昆仑山的水总是格外的寒凉。
“什么人?”众醉鬼回过头,看到一个面色蜡黄的小道士。
“既然弄脏了,就洗一洗,一桶水不够,就两桶水。”容夙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提着的另一桶水也浇了过去,但见他的小指尖轻轻勾着水桶,十分轻松。
“小道士,你找死,这次我们连你一起打。”众人虽然被浇了凉水,但心中的火气却燃了起来。
几个人伸着腿就狠狠踢去,这些修士们俨然都是擅长腿法的。
容夙冷冷一笑,也一并伸出了长腿,他的腿很修长,有很力,那几人身高与他差不多,但腿却短了不少,而他身形一旋,身法潇洒从容,几个醉鬼都被他狠狠踢出了窗外,如同叠罗汉般躺在外面一动不动,却连一件物品都没有损坏。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高毅一眼,接着坐在明镜道长身侧。
高毅直起身子,大概发现了一些端倪,觉着对面的道士就是容夙。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他绝对不会出卖这个少年的。
容夙随意地双腿交叠而坐,双手放在了小腹上,目光看着外面,这个时辰,姬白与苏墨二人只怕还在行敦伦之礼吧!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很不好。
忽然,一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容夙抬眸,“我没有点酒。”
一个伙计笑眯眯地上前说道:“这杯酒是那位西玉凤姑娘给你的,她想请你过去一起喝酒。”
闻言,周围男人的目光都嫉妒万分的看着容夙,居然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明镜道长连忙来到容夙耳畔,低声道:“小子,答应她,贫道可是立誓要娶她为妻的,但是一直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容夙勾了勾嘴唇,“既然是道长看上的,那我就和你一起过去。”
明镜道长立刻嘿嘿一笑,猥琐地道:“多谢,多谢。”
二人径直向雅间的方向走来,而西玉凤的目光已看向了容夙,她的眸子很美,一双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媚眼如丝,她说起话来声音也很动听,柔媚中带着一些清纯,“这位小公子方才还真是了得,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打抱不平,现在这个世道很少有你这种人物了,我想你一定是位前途不可限量的隐门公子吧!”
她的目光深深望着容夙,眼眸里带着一些欣赏。
容夙凝了凝眉,“好说好说。”
明镜道长立刻上前笑道:“西玉凤姑娘,这位是小徒,他所有的举动都是从贫道这里学来的,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西玉凤看了一眼明镜道长,只哦了一声,就不再看他。
明镜道长有些讪讪的,不过想到平日里花钱都请不到西玉凤,能见她一面也是满意了,这个女人虽然完全比不上苏墨,但毕竟这种女人图的是钱,而他偏偏喜欢这个调调,然而今日一见却觉着有些做作了。
她接着笑着看向容夙,“自古英雄出少年,既然是位小英雄,那就坐在这里,我敬你一杯。”
语落,她已经端着酒杯,敬了容夙。
容夙浅尝辄止,道:“西玉凤小姐,多谢了。”
西玉凤优雅地笑道:“叫什么西玉凤小姐,叫我小凤好了,二位都坐吧。”
她并没有问容夙的名字,似乎只是对他一时有兴趣而已。
容夙刚在凳子上落座,一群身穿华服的隐门男子就围拢过来,把容夙挤了过去,这些人都是花钱请西玉凤过来的,而容夙一颗灵石都不花,居然被邀请而来,他们看着就憎恶。
不过容夙来到昆仑山这些日子,见到的多数都是中年人长相的,这些年轻的弟子就是后来的人物,而且都是贵族,偏偏西玉凤眼中视他们为无物,一脸的冷艳与高贵,且悠悠说道:“好渴啊!”
“伙计,把酸梅汤拿来。”有人连忙叫道。
“酸梅汤怎么行?把上好的龙井端来。”
“等等,既然小凤渴了,那就是因为热。”立刻有人拿出扇子卖力的在后面扇动起来,旁边人不甘示弱,立刻推开窗子。
“想喝什么?”西玉凤优雅地坐下问道,不等容夙回答便道,“女儿红如何?”
容夙点了点头,他目光扫了一眼雅间,发现居然有二十人之多。
每一个都是贵族少年,每一个都是长相过得去的。
他对这种地方并没有兴趣,但是明镜道长却要掺合进来,与众人高谈阔论。
而容夙则一直表现的兴趣缺缺,他纯属是来打发时间的。
他甚至想起了小囡囡,不过听说白家人暂时没有时间虐待她。
西玉凤与旁人说了一会儿话,发现容夙垂着眸子,以为他在害羞,连忙笑着说道:“小英雄,你穿着道服难道是出家人?我还从来没有和出家人做过朋友呢!不如我们做朋友如何?”
顿时一群男人目光羡慕嫉妒恨地盯着容夙,西玉凤还是第一次要求与人做朋友。
虽然只是在开玩笑,但他们也很妒忌。
“明镜道长,你和她做朋友吧。”容夙看了一眼在旁边谈笑生风的明镜道长。
“那个,也好!”明镜道长连忙回话。
“算了,我从来没有忘年之交。”西玉凤惑人的一笑,说着拿着一支烟杆放在了唇边。
不得不说,一个妖媚的女人抽烟杆的样子更是迷人。
明镜道长眸子一垂,这个女人果然是傲气,苏墨身上并没有这种傲气。
旁边的男人们立刻很有眼色地拿出了火折子,西玉凤很随意的选了一个点燃了烟杆,她的姿态很美很美,那男子眼睛都瞧得直了,心中也欢喜无比。
有人在旁边问道:“小凤,你说过想要金盆洗手,不知道究竟要选择一个怎样的男人?”
西玉凤朱唇轻启,眸光如水,悠悠然喷出一口烟雾来,她笑了笑,“我一直喜欢大英雄,喜欢结交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觉着只有天空城谢老大,这种男人才能让我金盆洗手。”
这时候,众人都沉默了,听得出这个女人很有野心。
容夙心里却不屑地冷哼,这个女人还真会摆谱儿。
西玉凤这时候目光微垂,她知道一个秘密,谢千夜一定会来昆仑山,所以她也过来了。她要给谢千夜一个好印象。
接下来,西玉凤忽然说了一句话,“小英雄,你给我做保镖吧!”
“保镖?”容夙抬起狭长的凤眸,目光疑惑。
“我不会亏待你的。”西玉凤伸手一指周围的人,有些不屑的说道:“他们都会给你给钱的。”
容夙立刻眸子一沉,这个女人原来一直看不起他们,他甩了甩袖子:“恕难从命,我们走吧!告辞。”
西玉凤也不挽留,她眼中的男人只有一个,谢千夜。
容夙走了几步,忽然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明镜道长,“你怎么不留下?”
明镜道长摇了摇头,“见面不如闻名,这个女人太傲了。”
容夙冷哼,“她的爱慕者不少,你也得不到她的心。”
明镜道长叹息一声,“看来,我还是不还俗了,漂亮的女人不一定都是平易近人的,而且西玉凤的胃口也实在太大了,居然看上了谢老大,不过谢老大才不会喜欢她。”他知道谢老大心中只有一个女人,苏墨。
容夙道:“女人的追求者多了,心就大了。”
明镜道长接着道:“此言差矣,毕竟妖姬姑娘是个正经女人,如果她要愿意,裙下之臣肯定只多不少。”
容夙也冷笑了一下,他忽然觉着苏墨很好很好。
至少,那个西玉凤根本就赛不过他的墨儿。
赛妖姬,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当二人身影走远了之后,一个紫色的身影也走了出来。
那男子戴着一个帷帽,他负手而立,勾了勾薄唇,低声道:“那个女人难道也会裙下之臣只多不少?可惜她并不是那样的女人,只是那个契约……”
如今,他无法接受的,就是七个契约。
……
清晨,榻上,苏墨翻了一下身子,一截如藕般的手臂伸在了被子外面,另一只手轻轻挠了挠她的腋窝儿,她唇边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睁开了眸子,与姬白的目光对视,“好了,别挠了,我已经醒来了。”
姬白一只手支着头,低声道:“昨晚你身子比起以往要好很多。”
苏墨笑了笑,红唇轻启,“我知道你心中喜欢。”
至少她可以摆弄成各种姿态让他为所欲为,平日里是不行的。
苏墨爬起身,四处一望,低声道:“我的亵衣呢。”
“是这个么?”姬白拿起一件米色的肚兜,里面依然放着天书。
苏墨面色一红,背着身子穿戴起来,又道:“我饿了。”
忽然,下面传来容夙的声音,“女人,我带来了很多好吃的,烤鸭,烤鸡,芙蓉粥,还有各种精美好吃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
苏墨听到了他的声音,心情很好,“谢谢。”
容夙如今想通了很多,心中如释重负,再度高声道:“亲热够了没有?”
苏墨已经站在了楼梯口,她的头发有些蓬乱,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她杏眼一瞪道:“容夙,叫什么,不会自己上来?”
此后,三个人难得和睦地吃了一顿早餐。
从今儿开始,他们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姬白接下来准备去寻出闻人奕。
与此同时,苏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