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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人道:
“小人也曾说过,只是他仗着是活人,说我们管他不得!”
“岂有此理!”
红发太子大怒地说:
“无论是谁,既然来到我们鬼国,就得守我们的规矩,怎么管他不得?如今那活人在哪儿?”
卖的人道:“他就住在罗刹行宫。”
红发太手就吩咐手下几个跟从道:
“你们几个马上到行宫里,与那个骗吃骗喝的活人拿来。让他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
跟从领了令,就有十数人,举着火把,带着卖的人一齐跑到罗刹行宫。
一大夥人闯入殿上,不见他们要找的,就涌入后殿廊下。
才刚至,便听得如雷鼾声。
众人将灯火一照,卖的人是看见刘傲的身形,只是骇然其却顶着狗头,在壁角下,抱着头,曲着腰,像猪一般熟睡。
因而叫一声遣:
“便是此狗……不!此人!”
所有人听见,便不管好歹,跑到刘傲前,扯头的扯头,扯脚的扯脚,拼力要扯他起来。
不料顶着狗头的刘傲身子粗重,几个人那动得了他,只东推西扯罢了。
原来,刘傲累了一整日,又受了云长风的法术,倒头就睡得很熟。
正是沉沉好梦,无奈被众人折腾,还以为是梦中情境,不觉腰杆儿一挺,脚尖再一蹬,早把那些人踢到对面壁,全跌成一团。
半睡半醒之际,又挥挥臂膀,恰好重打在一人颊上,哀地大叫。
登时,大家往外乱跑,将火炬都撞灭了,悄悄的逃出罗刹行宫中。
他们不知云长风即躲在隐处,以咒语操纵刘傲的行为,才把他们整得如此惨。
而刘傲再睁眼看时,好像恶梦一场,因自言自语道:
“啐!啐!我就知道是梦!”
于是打了个呵欠,依旧去睡了。
众人跑出来后,忙报与红发太子知晓:
“那活人生得十分丑陋,人不似人,狗不像狗,任我们使尽全力拉扯也扯他不动,把他扯火了,他只需伸腿幌手,我们就 身受重伤,快被他吓死!”
“没用的一群!”红发太子暗骂,而后又道:
“尽听你们的胡言乱语,待我自进去看。”
即刻有一名仆从阻劝道:
“太子!不能进去罢,那活人又丑又粗暴,恐怕被他惊吓,回宫时娘娘要怪小的们没禀知,小的们担罪不起。”
红发太子一思,说道:
“既然如此,切莫声张,待我偷偷进去瞧一瞧,再作处置。”
众人不敢违拗,只得悄悄跟随太子又入那座罗刹行宫。
迳到后殿廊下,早听见刘傲的打呼声。
红发太子轻轻走到面前一着,见一名狗头人身者睡得沉沉。
因而低声吩咐众人道:
“可取一条粗麻绳来,乘他睡熟捆起来,便不怕他了。”
仍是躲在隐处的云长风本要助刘傲一臂,但见那太子位尊,心想:先捺下此事,看后续情形。
众人依太子吩咐,果然取了双条粗索来,俱打了活结,一头从头套住上半截,一条从脚套在下半截,渐渐收拢来,连手都缚住了。
然后横三竖四,将刘傲全身捆缚得紧紧的,而他仍不知不觉,只是酣酣的打呼。
红发太子摇头道;
“这名活入怎如此难治、泼皮呢?”
于是叫众人取于绳杠,抬了回宫去,慢慢的摆布刘傲。
这会儿,众人放大胆的抬着刘傲,料想他已无法挣脱,遂以手足舞蹈,仿佛捉了他俘虏,欢欢喜喜地直扛回皇宫。
红发太子也就跟着回宫,坐在森阎殿上,叫众人将刘傲抬至阶下。
再看时,其昏昏沉沉,仍未睡醒。
红发太子叫人取出皮鞭来,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刘傲身上。
其实,刘傲全身已被云长风以仙法罩了一层护罩,反鞭抽在他身上,仅如蚊叮。
又打了七八下,刘傲方觉叮痒难耐,半醒说:“那来这么多虫蚊叮我!”
红发太子也不答应,只叫再打,又打了十多下,打得有些辣疼了。
刘傲张亮睡眼,想要用手摸摸,一时间手连半寸都移不动。
急忙再瞧清楚,才知自己植人捆绑。
又看见红发太子坐在上面,刘傲遂问道:
“你这红发小哥儿,我又没招你,为何将我捆起来!”
早有一名仆从斥喝刘傲道:
”不得对我们太子无礼!”
“太子?”刘傲一时还没弄清。
红发太子方数落其罪道:
“你这活人打那里来?怎敢在我们这儿诈骗糕点吃!”
一说起那糕点,刘傲又一肚子气,他理直气壮地道:“我才要说你们骗我呢!”
“什么?”红发太子一楞,没想到刘傲反告他们一状。
刘傲气呼呼的说:
“那是什么糕点?根本是一团烂泥和成的。”
红发太子就又扯其他罪道:
“糕点事小,你怎么说我们这里的规矩管你不着?”
刘傲也不知自哪儿来的口才和勇气,他无惧地道:
“我们从来无拘无束的,就是天上神仙,也管我们不得,遑论你这阴界太子!”
红发太子替自己辩道:
“你这名活人,殊不知我这阴界,不比凡间。我们大力修法,一怒而天下慎,好不厉害。”
刘傲嗤之以鼻道:“再厉害也只能吓一吓鬼,有啥子不得。”
虹发太子听见“昨一吓鬼”四字,即刻满心大怒地道:
因叫左右将乱棒朝刘傲夹头夹脑地打。幸云长风的罩护坚韧,刘傲仅觉皮肉之痛。
但刘傲还是被打急了,要用力迸断绳索,无奈索粗,横捆竖缚的,一时挣不脱。
只挣断了头上的两根索。露出脸来,大喝吆喝道:
“不要脸之徒,仗势欺人。”
红发太子听了益怒,叫人更加毒打。
刘傲虽有法罩保护,可也心急,干脆扯开喉头,胡喊乱叫。
于是惊动了太子之母——玄玉娘娘。
玄玉娘娘乃问官娥道:
“这三更半夜,皇宫中什么人在叫喊?”
宫娥回禀道:“是太子拿了一个活人,在森阎殿上拷打,那活人因此叫喊!”
玄玉娘娘沉脸道:
“我最恼活人闯入我们鬼国,这是哪里来的?待我去看看!”
因而叫宫娥打着两对宫灯,轻移莲步,来到了森阎殿。
太子看见母亲,懂忙起身接迎,让母亲于首座坐下。
玄玉娘娘先问道:“这名活人因甚事得罪?掌他来拷打?”
红发太子道:
“娘娘有所不知,这活人甚是无礼,他诓骗本国百姓的糕点吃,已有罪丁,却再毁骂我们的规矩仅可吓鬼,所以孩儿教训教训他。”
玄玉娘娘不悦道:“如此无知,本该重处,不过我先问问他是打那儿来?”
众宫娥忙移宫灯。引娘娘到阶前来看。
此时,阶下火把将整座大殿照如白昼明亮。
刘傲不知自己项上顶着—颗狗头,无惧无畏地抬眼看娘娘。
那玄玉娘娘一见是这般嘴脸,吓得倒退了九步,若无宫娥扶持,恐将跌倒。
娘娘因问道:“你是活人叫什么名字?”
刘傲立即道:“姓云!”
玄玉娘娘道:“莫非是云长风!”
刘傲以为玄玉娘娘怕大师,便冒认了大师的名字,其道:“我正是云长风。”
玄玉娘娘一听见说是云长风,霎时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云长风!你也有今日。”玄玉娘娘咬牙切齿,恨声道:
刘傲一看事情反弄更僵了,心下懊恼不已,悔不该冒认大师之名。
随后玄玉娘娘吩咐左右道:
“他会仙法,快加一条铁链紧紧锁了,不要疏忽,免得被逃遁。”
这时红发太子忙问道:
“娘娘和云长风有何探仇?为何如此恨他?”
玄玉娘娘见问。不觉哀伤起来,道:
“我唯一的妹妹即被云长风杀死,此等仇恨,百代不忘,今天他自投箩网,安能饶恕?”
原来多年前,云长风在大圳中捉得一尾妖面鱼,将其碎尸万断。此妖面鱼即是玄玉娘娘的妹子幻化而成的替身。
刘傲在阶下听得明明白白,才知道自己自打麻烦,忙分辨道:
“娘娘不须动怒,我不是云长风!”
娘娘怒视而问:
“你方才亲口承认,怎么又赖?分明是规避之词!”
刘傲立即释道:
“云长风是我的大师,适才我无非想藉大师之名保护自个儿。”
但玄玉娘娘丝毫没灭怒气,道:
“你既是他徒弟,却也饶你不得,我正好利用你这狗徒弟将你师父引来。”
刘傲拉下脸,再三哀求。
玄玉姐娘绝不开口,坚持不肯放。
“你们仗势欺人,岂有好报?我的大师又会武功,又懂法术,届时他随意念个咒,包管你们全国上下皆要断命。”
刘傲发狠话唬人。
果然,玄玉娘娘听了,半天低首不语。
红发太子立即宽慰道:
“娘娘不要被这厮吓着,他根本在说大话。”
玄玉娘娘乃道:
“就算他真是说大话,我们也不得不防!”
红发太子自信地道:
“娘娘不必忧心,孩儿自有法子。”
玄玉娘娘问:“什么法子?”
红发太子回道:“他们今夜在罗刹宫借宿,不如乘他们熟睡,孩儿派上等身手的阴兵,去将他们迷倒,一并捆来杀了!”
玄玉娘娘听了,甚满意地道:
“此计大妙.快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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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太子一知道云长风是娘娘的冤家,决计点些阴兵,连夜去害他。
但又担心云长风本领太强了!禀告娘道:
“我想领鬼兵符,亲选土兵。”
娘娘答应了,还特别叮咛红发太子道:
“云长风有一把转魄神剑,甚厉害,我儿要小心。”
于是红发太子亲自到兵营中,挑选了一队魔鬼骑兵,令他们到罗刹行宫,捉拿云长风。
临行前,红发太子嘱咐魔鬼骑兵道:
“全部衔枚,不可吆天喝地,惊动云长风。”
众魔兵奉令,遂一阵阴风,扫至罗刹行宫。
这队魔鬼骑兵各个青面撩牙,身形巨大,还有一名队长做总领。
到了行宫,总魔阴长吩咐众魔道:
“云长风来自人世,道行很深,不可轻易惊动他,使其得以事先准备。”
魔鬼队长先叫出两个精细魔,吩咐道:
“你们悄悄入内,打探云长风的动静。”
精细魔得了令,就轻轻走入后殿。
后殿正中琉璃灯下,端端正正一个道人盘膝裹脚,在那里打坐哩!
其实云长风已嗅得妖味,早做了齐全准备。
云长风道行深,满面智慧之光,映着琉璃灯火,照得满楼雪亮。
二魔不敢上前,躲在旁边偷看。
看了半晌,不见另有他人,只得踅至里头来寻看,这才发现顶着一颗猫头的林可容靠壁养神。
欲要上前细细观看,却被林可容神气充足,逼得他们不敢近身。
远远看见一名猫头人身女子,相貌古怪,有些害怕心怯。
精细魔悄悄至前殿,报与总魔队长:
“果见云长风在后殿正中打坐,全身有一道慑人光芒。还有一名猫头女子,长得令人害怕,不知其底子如何,还是以法术迷乱他们的真性,挥机下手!”
总魔队长接受建议,道:
“就依你们话,先以美色戏弄云长风,次以怪异吓他,再用威武迫其降伏,便好捉拿,届时大功告成,可到太子处领赏。”
遂一一吩咐众魔兵驻在大殿上,一起依计而行。
一方面,在打坐的云长风气定心静,正眼观鼻,鼻观心,恰坐到定、静、慧之际,忽瞥眼见二魔蹑足而来,在旁窥看。
云长风心想:“来斗斗法,看谁高明。”
不一会儿,忽见大殿上走出几名樱桃口,杨柳腰,春色上眉梢,十分标致,比群花更娇,更艳,更引人的美少妇。
那几个美妇人,笑喀嘻地问云长风道:
“仙人,是从那里来?这样寒天里头不抱衾而眠,反冷冷清清地独坐于此,我们姊妹看得好心疼!”
语极带挑逗,
云长风目光平视,一付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坐怀不乱的样子。
那美人再度挑逗道:
“这样空荡荡的,多无趣呀广
另一个杏眼美人亦说:
“我们有软通通的房儿,华丽的床榻,香喷喷的被,软温温的褥,还有酥人长枕,何不同我们甜蜜蜜地睡一觉呢?”
这一个的话极尽露骨大胆之能事。
但是云长风却像石人,任这群妖女花言巧语,只不开口答应。
美妇人你一言,我一语,口水都快说干了,见云长风仍是一动也不动,便恼羞成怒,还其泼辣本色,又骂又嚷道:
“不识抬举的痴人,枉费我们这样苦劝,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家口里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