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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站在一边忍笑忍到内伤,雅言这一句,他立刻破功。洛客书眼神一扫,Eric立刻收敛表
情,只是肩膀还控制不住地颤抖。
“幼幼,咱们晚上回去算账。”洛客书附在她耳旁道,佑安红着脸递过手里的文件,笑着说,“其实我是来当助理的。”她说着转向雅言,问,“我这助理够尽职吧,姐姐?”
雅言微笑,“去吧,客书肯定备了好吃的慰劳你。要是没有,一会儿姐姐请你吃饭。”
佑安摇头,“我可不敢让我未来的小侄子作陪。”说着向洛客书的休息室走,一路和Eric叙旧。
洛客书请雅言坐下,沏茶给她。
“不用忙了客书,我只是来说几句话。”
洛客书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整个人陷在宽敞的座椅中,气定神闲。雅言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求他帮忙的情景。
那时候顾彦太固执,不肯放弃顾氏更不愿意放弃佑安。哪怕她已经请了爷爷阻止佑安出门,他还是执意要见她。
佑安在固执这一点上,比顾彦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那个丫头却更加信任她,求她掩护着去见顾彦一面。
她疼爱佑安,却也想为自己争一争。所以,那晚关于会面的约定,她没有带给顾彦。
第二天她站在了洛客书的办公桌后面,问他能不能用些方法要顾彦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她。
洛客书一直对她有误会,以为顾彦的女朋友是她。能让顾彦两全其美,洛客书也觉得未尝不可用些手段。
于是他出手给永安下了指示,却没有想到期待中的两全其美变成了两败俱伤。
“客书,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佑安了。”雅言轻抚小腹,“却没想到你把她带回来了。”
“那又如何?”洛客书看向她,雅言顿时喉咙一紧。
“带她走。”雅言有些激动,“我与顾彦好不容易因为这个孩子才好一点。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带幼幼回来?”洛客书嗤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她想回家,我便带她回来。她想离开,我们随时可以走。她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左右。”
“洛客书,你对佑安是认真的?”雅言惊讶,这个男人竟然有认真的一天?不可能,她摇头否定,“你这种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随便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那样一个小姑娘认真。”
她曾经在夜店中见过洛客书和几个陌生女人玩情爱游戏,那妖孽的样子比秦景宸高了不知道几个段数。
这样的男人,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叶佑安?
“叶雅言,如果你只是来感慨往事,那么现在可以离开了。”洛客书冷声道,不欲与她多谈。
“不。”雅言镇定了下,“我来是想说,放弃林景湖畔吧。你们争得你死我活,只能便宜了媒体得到更多□。”
“你觉得,我在乎?”洛客书轻敲着扶手,含笑看她。
“你不在乎?你不怕佑安知道当年就是你推了最后一把,成全了我和顾彦?你不怕让她知道你就是为了赎罪才处心积虑地出现在佑安身边?”
雅言挑衅地看向洛客书,“你猜,她与顾彦那么多年的交情到现在都不能轻易原谅顾彦,你与她认识不过半年,她真的能做到不在乎?”
洛客书刚想回答,却听见门口一个轻细的声音说,“姐姐,你不如直接来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要每天对自己说十遍:我不累。
不然,就要撑不住了。
☆、触痛的真相(下)
佑安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上面摆了一碟桂花糯米糕,两只餐叉。见他们都不说话,她径自走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转头看向洛客书。
“幼幼?”洛客书绕过办公桌,伸出手臂想要去牵她的手,“你站在那里多久了?”佑安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乔越哥这次真的说错了,什么情分,都不值得相信。”佑安有些自嘲地说,看向雅言,“就算你是叶家的养女,就算你嫁给了顾彦,我还是愿意叫你一声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自小到大,爷爷再怎么偏爱你,我都觉得是我自己不够好。我总是想,我的姐姐真是让我觉得骄傲,她那么完美,太值得被爱。”
“姐姐,我见过顾彦了。听了他说什么,你觉得我猜不到吗?”她竟然想笑,笑自己就算猜到当年也许是雅言没有将话带到,也不愿带着更多的恶意去揣测。
雅言听着她这一声姐姐,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无奈地笑,“幼幼,你还是太善良。”
善良?
怎么听怎么讽刺。
这么多年避而不见,也不过是想彼此不要尴尬,也不过是不想面对她顾太太的身份,却不是因为她作为姐姐有什么对不起自己。既然以怎样的身份相见都是相看无言,那还不如不见。
她就抱着这样的心态,被寂寞啃噬了那么多年。
想想都觉得可笑。
叶佑安你就是个大笑话。
“幼幼,既然猜到,为什么不向我求证?”雅言轻声问。
“何必去多问你那一句呢?”佑安摇头,“我不是个抓着过去不放的人,更何况我如此安于现状,既然已经决定忘记,既然已经因为另外一个人觉得幸福,何苦为了过去折磨我自己和我爱的人。”
“只是,”佑安笑笑看向洛客书,“洛客书,你真让我失望。”
“我原以为,你爱上我,是因为我是我。”
她轻声说,眼睛里的失落伤痛都那么清晰,偏偏却又倔强地要笑。洛客书钝痛,扯着她拥进怀里,却被佑安更大力的挣脱开。
“幼幼,别急着拒绝我,我可以解释。”他哑声道,却见佑安面无表情地看他。
“解释什么?”佑安反问,“我们曾经讨论过动机的问题,你说愿意分善恶看结果,记得我问过你什么吗?”
洛客书立刻想起了她那天最后的问题。她窝在他怀里问,“无意而为的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
可是他没有回答。
他犯无心之过,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苍凉神伤了这些年。
“幼幼,不要这样。”洛客书有些急切地说,“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只是想找个恰当的时机再告诉你。”
“如果你没有选择在最初的时候说,那就永远没有恰当的时机了。”佑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洛客书,你连我鲜有人知的饮食习惯都能事无巨细地了解到,会不知道我对诚实有多严苛的要求?”
“不过,”佑安有些讽刺地说,“你也不过是隐瞒,动机不纯,算不得撒谎。”
她说罢转身去开门,再与他们俩个多待一分钟,她都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见她要离开,洛客书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肘,她用力挣脱,手臂撞到门边的玻璃装饰上,“哐”的一声闷响,应声而碎。佑安用力过猛,人失衡地撞上了玻璃底座的残骸。
“幼幼!”雅言和洛客书一同叫她,声音一高一低,甚是和谐。佑安有些讽刺地想,原来所有人围着她画了一个圈子,就看她一个人被骗得团团转的独角戏。
洛客书不知道她是不是伤得严重,急切地拉过她查看。佑安的左手小臂被玻璃划破了,血和她今天身上深蓝色的丝质衬衫融在一起,看不出到底有多严重。他抬手去撕她的衣服,想要更仔细地查看她的伤势。
佑安想抽回手,洛客书不放,她怒,“放手!”
“别任性!”看她伤到自己,洛客书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愠怒,“伤得重了说不定要缝针。”
还好是伤在左手,没有伤筋动骨。不然她以后要怎么继续画画?
听着他语气疼惜,佑安的心愈发地疼,眼泪忍不住就要掉下来。她低头,在他怀里挣扎的更厉害。洛客书害怕用力会再伤到她,终于还是慢慢放开了手。佑安重得自由,踩着一地的碎玻璃,飞奔而去。
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到佑安脚步匆忙地穿过大堂,起身喊住她:“叶小姐的助理!顾先生在那边等叶小姐,麻烦你通知一下她。”
佑安被她叫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顾彦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正向她走过来。
“叶小姐的助理?”顾彦好笑地看向接待小姐,“这是叶家二小姐,你也能呼来喝去?”
他声音本来就冷硬,一个扬声把人吓住,那个小姑娘急忙给佑安道歉,“不好意思,以前没见过这位叶小姐……”
佑安摆摆手,“顾总,你冲着人家小姑娘耀武扬威做什么!”她语气不善,本就没心情和他们两个人多说话,避过挡在她身前的顾彦向外走。顾彦伸手拽住她的手臂,佑安疼得一抽。
顾彦察觉不对劲,摊开手掌一片鲜红,脸色顿时就黑了,“叶佑安!谁伤到你了?!”
“顾先生,我们没这么熟。”佑安甩开他。
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别轮着来烦她?
“哭过?”顾彦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一对兔子眼。佑安烦心,狠狠瞪他,
“顾先生,我们也没熟到您能对我动手动脚。”
“跟我走。”顾彦知道她心烦时候说话向来不讲情面,丝毫不计较,拉着她没受伤的右手腕向外走。
佑安挣扎不过,只能任他拖着走到停车场,直接被塞进了那辆银色的Porsche Cayenne里。
“先去医院。你手上的伤必须处理一下。”顾彦见她脸色不佳,叹口气拍拍她的头,“幼幼,听话。”
佑安不说话。顾彦不跟她计较,探过身子帮她系安全带。他贴近她的脸庞,更能清楚地看见她眼睛依旧微湿,睫毛大概是因为大哭过,也潮潮地透着水气。
“顾彦,你现在在做什么?”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么?那天如果有机会,他大概会掐死她吧。
“闭嘴。”她的一个问话提醒了他应有的态度。顾彦恶狠狠地回答她。
看见她受伤又哭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下意识地,就那么想温柔点对待她。
怕她疼,又怕她难过。
他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顾彦,你也真是,犯贱。
那年他坐在OLD里,约了雅言打探佑安的消息。雅言比预计来得迟,到了之后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坐在她身边,目力极佳地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佑安”两个字。
雅言轻声道歉,背过身接听。他清楚地听到雅言吃惊地道,“幼幼,我不能用股份诱惑顾彦跟你分手。你得自己和他说清楚。”
那样的一句话,像盆冷水浇在了他本就千焦万虑的心上。
他不敢相信,想尽办法只为见她一面,却得知她出国的消息。
在他最艰难时候弃他而去的女人,他怎么能不恨?可是现在,她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一个软弱一滴眼泪,他就又心软了。
毕竟是他从小爱护到大的小姑娘,一个皱眉都能牵得他心疼。
佑安本就没有和顾彦交谈的心情,他让她噤声,她便乖乖闭嘴。一路沉默地驶向医院,顾彦去帮她挂号,沉着脸看医生给她挑出碎玻璃,吩咐说需要缝几针。
“不缝针不可以么?”佑安问。
医生摇头,“小姑娘自己不注意,想逃避缝针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佑安无奈,只能配合医生。顾彦站在一旁冷眼看她,知道她是怕看见血肉模糊的样子。
佑安从小就胆子不大,怕疼怕血不敢见生肉。一个小女孩能有的毛病她都有。可是那时候大家都知道她在家里需要谨言慎行,这种小毛病,也就宠着她的他和乔越他们几个知道。
她拒绝了医生打麻药的建议,微闭着眼睛等着那穿破皮肉的疼。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另一只挡在了她的眼睛上,让她轻轻靠近怀里。
这温度太熟悉,身后的人轻轻地说,“幼幼,别怕,我在。”
他温热的手掌触着她的睫毛,佑安眨眨眼睛,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掉了下来。
曾经那么温柔缱绻的夜里,他也这样对她说:
“幼幼,别怕,我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太小。
☆、一视同仁的疏离
洛客书追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顾彦已经带着佑安径自离开。前台的接待姑娘似乎被顾彦的气场吓得不轻,见了他不住地道歉,说误会了叶小姐。
问清他们大概去了哪里,他驱车直接到了医院,找到她在的诊室却颇费了些时间。顾彦站在诊室门口,看到他来了,冷冷地开口,“幼幼在里面。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
他推门而入,就看到佑安半眯着眼睛偏头的样子,整个后背却崩得紧紧的。他的小姑娘,就是这样都能维持着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她连切个肉都怕成那样,这样的场景换了平时,大概会撇嘴撒娇了。